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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珍有條不紊的將秋老夫人、秋錦山、云若幾人是如何布局,如何做的,一一向云璃月講出。
秋珍的聲音不大,又是徐徐講來,可是云璃月卻聽得如墜冰窖一般,身上泛起一陣陣的冷意,這冷意從她的肌膚向里滲透,直到冰凍了她的心!
如此歹毒,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讓整個秋府的人聯(lián)合起來對付自己?好!好!好!
“那在聽雨軒中下毒,是何人的主意?云若?還是秋錦山?”云璃月的聲音也如寒冰一般。
“不,這是老夫人的意思!”秋珍沒有絲毫遲疑的就將老夫人給出賣了,她知道,這一次,秋府沒有算計成功云璃月,那就再也沒有機會了,這是秋府的最后一搏!
老夫人?呵呵!沒看出來,這個一臉嚴肅、行事古板的婦人,有如此歹毒的心思,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云璃月看著眼前這個眼神明亮的女子,哼,秋珍!果然和她的母親張姨娘一樣,是顆墻頭草。
“起來吧!”云璃月聲音清冷的道。
“多謝公主殿下!”秋珍心中一喜,慢慢的站起身子,可還未等她站穩(wěn),“啪!”響亮的一聲在房中炸響。
秋珍的臉上猛的一痛,身子一個踉蹌,幾乎又跌到在地。她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云璃月,她叫自己起來,不是原諒自己了嗎?怎么還會打自己?
“心兒!給我掌嘴!狠狠的打!”云璃月絲毫不理會秋珍的吃驚,向身后的心兒吩咐道,剛才那一掌用的力氣太大,她的整個手都是麻麻的痛。
“璃月公主!”秋珍驚呼了一聲,向后退了一步。
可是她哪有心兒的動作快,她這退出的一步,腿還沒有收回去,心兒已經(jīng)大步跨了過去,手掌翩飛,毫不留情的向她臉上抽去!
啪!啪!啪!……
剛才她的一席話,聽得心兒的心像被誰狠狠攥著一般,這般歹毒,幸虧小姐行事謹慎,若是小姐行差
踏錯一步,那就是萬劫不復啊!還有悠悠,悠悠是被他們害的再也不能說話了,秋珍若是能提前將這些告訴小姐,悠悠也不會遭此毒手了。越想心兒越是憤怒,出手越來越重!
云璃月看著秋珍腫的連眼睛都幾乎看不到的歪斜的臉,這才開口道,“好了!”
秋珍想說話卻已經(jīng)完全說不出口,她的牙齒都不知道被心兒打飛了幾顆,拼命一張口,卻是一股鮮血從那腫脹的嘴角溢出。
“珍妹妹!”云璃月翹了翹唇角開口道,“你怪我嗎?”
怪?此刻她哪有這個膽子,秋珍拼命的搖著頭,表示她并不怪罪云璃月。
“我就知道珍妹妹是個聰明的,其實,我打你也是為了你好,”云璃月盯著秋珍道,“你進了我的聽雨軒,你以為秋府的人會不知道?秋錦山會不知道?秋老夫人會不知道?”
“看看他們對付我的招數(shù),若是用在你身上,你可能逃得掉?我這是在幫你,你這樣從我的聽雨軒出去,他們勢必不會怪罪于你,也不會對你有什么戒心,你說對不對?”云璃月循循善誘道。
秋珍點了下頭,她知道云璃月說的或許有道理,可是若是因為這個就將她打成豬頭,她也是不信的。
看秋珍點頭,云璃月繼續(xù)道,“現(xiàn)在呢,我有一件事情想請珍妹妹幫忙,不知珍妹妹意下如何?”
云璃月那淺淺的、冷冷的笑容,讓秋珍莫名的就生出一種懼怕,秋珍拼命的點著頭,表示自己愿意,無論何事她都愿意!
“好!至于何事,到時候我自會讓人通知你。只是這段時間,珍妹妹就暫時不要來我的聽雨軒了,等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謝!”云璃月臉上的笑意更甚。
秋珍此時不能言語,只能又向云璃月行了一個福禮,這才躬身后退,一轉(zhuǎn)身,便聽到云璃月的聲音又響起道,“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相信珍妹妹是個聰明人,不會再做錯什么。”
秋珍并沒有回頭,只是輕輕的點了下頭,這才走出了聽雨軒的閣樓。
一連數(shù)日,聽雨軒與秋府既不來往,也相安無事。一切都處在一種詭異的平靜、平衡之中。
這一日,天已近黃昏,太陽慢慢地鉆進薄薄的云層,變成了一個紅紅的圓球,收斂了它那肆意的光芒與熾熱,帶著無比的困倦,一點點向西山移去。
暖暖的微風悄悄的探出頭來,嬉笑著穿過聽雨軒閣樓二層半開的窗,不解的繞著那正在癡呆的人兒打轉(zhuǎn)。
云璃月看著手中已經(jīng)漸漸模糊了形狀的糖人,心中的思念愈加的濃烈。七天了!夜流云已經(jīng)走了整整七天了!
他在的時候,云璃月還沒有感覺,可是一離去,她便覺得整個心也空了起來。這黑心的,不知何時,偷偷的已經(jīng)占據(jù)了她的心。
“小姐,要不我們陪您出去走走!”站在云璃月身后的子衿有些不忍道,小姐,這是又在想念夜公子了?唉!不知夜公子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云璃月一偏頭,看到了坐在桌邊靜靜繡花的悠悠,心中不由一動道,“好,我們就出府去轉(zhuǎn)轉(zhuǎn)!”
“心兒、悠悠,你們陪我去吧!”云璃月起身道。
悠悠愣了下,指了指子衿,意思是讓子衿陪云璃月一起去,她留下。
子衿已然明白云璃月的心意,板著臉看向悠悠道,“我是大夫,你要聽我的,出門散散心,對你這身子是有好處的,你不快點好起來,好像顯得我和李太醫(yī)的醫(yī)術(shù)不怎么地是的。”
悠悠不由莞爾一笑,沖云璃月點了點頭。
雖天色已黑,但大街上反而愈加熱鬧起來,云璃月領著兩人,不知不覺的就又走上了太平街。太平街上依舊燭火通明、行人如織,就好似那晚夜流云和她一起過來時的情形。
云璃月一陣恍惚,好像這一切都是昨天剛剛發(fā)生的一般,不知不覺間就又走到那個賣糖人的老人的攤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