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洛鄢現(xiàn)在的心情非常不好。
裴熠南從早上就開始變著法的欺負她。
把她欺負的渾身上下,哪哪都像是被車碾過似的受罪。
眼下還敢威脅她,準備把她再次拆吃入腹,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亓官墨弦離開南鄢莊園後,喬洛鄢翻身坐在裴熠南的雙膝上,伸手揪著對方的衣領,瞇起狹長凌厲的眼眸盯著他。
勾著邪笑弧度的脣,緩緩翕動:“九爺,做人要懂得適可而止?!?
有些事索求過度,就算是兔子都能跳起來咬人。
裴熠南單手攬著喬洛鄢的腰身,白皙手指隔著衣服,輕輕揉捏著腰側(cè)軟弱。
微垂的眸子裡閃過壓抑的幽深光芒,眼神危險如蹲守獵物入網(wǎng)的狩獵者,暗自等待著飽餐一頓。
他薄脣微啓,聲音低啞地問:“適可而止?”
喬洛鄢感覺放置腰身的手,正在毫無剋制的肆意移動。
她凝眸盯著裴熠南滾動的喉結(jié),食慾大開的模樣,直接給氣笑了。
“九爺,我現(xiàn)在是人,是人!”
“沒有足夠的神力溫養(yǎng),身體受損恢復需要消耗時間?!?
喬洛鄢說著還不解氣,伸手戳了戳對方的胸膛,手上力度不小。
裴熠南也知道她現(xiàn)在的身體太過嬌軟,眼底流露出遺憾,緊抿著雙脣,周身釋放出不悅氣息。
過了好半晌,他低喃出聲:“回神界不好嗎?”
在神界他就可以無所顧忌,閉關上百年都不成問題,任誰都不敢打擾他們。
“不好!”
喬洛鄢想也不想地回絕。
回到神界,他們二人的身份又該如何處理。
從恢復記憶的那一刻,她就非常抗拒回去。
回去就意味著,眼前的男人恢復以往的高貴神邸身份,而她不過是對方萬千僕從之一。
喬洛鄢不接受這樣的既定宿命結(jié)局。
萬年前,她懵懵懂懂跟隨伏羲大帝一同入凡塵渡劫。
那時是下意識的行爲,可未嘗不是生了念,動了情。
如今懵懂的情感攤開在眼前,她無法否認這一事實。
無論是在神界高高在上的伏羲大帝,還是前世的姬熠南,或者這一世的裴九爺,都令她產(chǎn)生濃烈的佔有慾。
可伏羲大帝是誰,是太古正神。
他是神界的天皇,是能與天道扳手腕的遠古之神。
每年神界大佬都會去定期去拜伏羲大帝,以此彰顯他在神界無與倫比的超然地位。
喬洛鄢不認爲自己一朵在天河茍延殘喘的仙花,因得大帝憐憫,享其無上神力滋養(yǎng)得以化形後,還能覬覦與他並肩的位置。
他們之間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自身的實力,隔閡都太多。
如果可以,喬洛鄢想等這一世九爺渡劫離開回歸神界後,選擇繼續(xù)沉淪在大千世界。
她寧可遊戲在滾滾紅塵中,享受人間繁華,求無止境的肆意活下去。
也不願迴歸神界成爲下等仙,只能去仰望高不可攀的帝君。
裴熠南一直關注著喬洛鄢的神態(tài),把她滿臉抗拒與藏於眼底深處的悲涼看在眼中。
他沉默片刻,似是明白了什麼,試探地問:“你可是怕我不負責?”
“嗯?”喬洛鄢回過神,歪頭不解地嗯了一聲。
裴熠南盯著她的臉,一字一句道:“我渡的是情劫,你就是渡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