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靈玄來通知他們,流原殊醒了。
倆人立即來到他的房間,看著他已經坐起來了,正眼睛紅通通的看著他們。
那要哭不哭的樣子,看得顧暖這個當嫂子的都心疼了。
宮未離看著他皺了下眉,“哭什麼哭,一個大男人,都幾百歲了,還好意思哭。”
他一說完,流原殊就吸了口氣。
顧暖見狀道:“罵什麼呢,靈殊師弟哭一下怎麼了。”
轉眼看著流原殊道:“你也不用擔心,師嫂這別的不多,丹藥還是挺多的。”
“你這丹田受損,一顆融靈丹就可以了,靈嬰,我這還有元陽丹。”說一個,就拿一個。
連旁邊的靈玄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弟妹,你這都是自己煉製的?”
“不是,我師尊煉製的,我全拿了。”直接就遞給了流原殊。
流原殊看著手裡的兩瓶丹藥都愣了,這兩瓶仙給丹藥,是不是來得太容易了?
顧暖一巴掌呼了過去,“還愣著幹嘛,先吃融靈丹,等丹田修復了,再吃元陽丹。”
“哦,哦。”流原殊愣愣的吃下融靈丹。
總感覺有什麼事不對勁,一時又沒想起來。
吃完融靈丹就開始修煉,恢復丹田,沒別的時間讓他想別的了。
顧暖挑眉看向宮未離,傷心,我有辦法讓他沒時間傷心。
淡定如靈玄都不淡定了,更何況流原殊。
他們就在這等著,等他修復好丹田,又立即催他服用元陽丹。
靈嬰沒有丹田好修復,流原殊花了七天的時間,才修復好。
等他修復好靈嬰了,顧暖就說要去看自己的二哥了,於是一隊人就去了北蕭王朝。
又讓他去找找看有沒有資質好的弟子,讓靈玄和鹿承景還有葉盛跟著他。
還特意交待了靈玄,如果他神情一不對,立即就找事轉移他的注意力,能拖一時是一時。
時間久了,總會淡忘的。
一隊人來到北蕭。
顧暖看著北蕭的氣運皺了下眉,這個王朝更新換代的時候到了。
氣運如此衰敗。
到了業城就分開了,顧暖和宮未離直接來到了顧成的院子前。
門是關著的,一探人也不在家。
“暖丫頭!”顧成的聲音從巷口傳來。
顧暖看過去,笑了,這幾年不見,都這麼多孩子了,“二哥。”
顧成跑了過來,打量了她一下,笑道:“快十年沒見了,暖丫頭還是這般模樣。”
“阿成,快開門讓他姑進去,哪有站在門聊的。”林小妹拉了他一下。
“對,對,開門。”顧成掏出鑰匙開門。
顧暖看著那一溜的孩子笑道:“這幾年,你們過得不錯吧。”
林小妹笑了下道:“不錯,不錯,有王府罩著,沒人欺負我們。”
看她懷裡還抱了一個,道:“這孩子可以給我抱抱嗎?”
“當然可以,你是他姑姑,怎麼不可以抱。”林小妹笑著把孩子遞給她。
顧暖抱著孩子看著他的樣子,笑了。
林小妹看著院子裡的一堆孩子笑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以前抱過的伊人。這是老二,叫顧嘉。這是老三,叫顧葭。”
“這是老四,叫顧然。這是老五,叫顧漾。你手抱著的,叫顧瀾。”
這戰績,可以呀,這才幾年,六個孩子了。
三個女孩,三個男孩,湊了三個好了。
幸好在下界收的東西都沒丟,不然都沒禮物送了。
聽著一羣蘿蔔頭喊姑姑,還真是別樣感受啊。
宮未離也是看呆,又看了下他們的靈根,只有一個適合修煉的,就是老四顧然,木系單靈根。
那個老五倒是雙靈根,但不在考慮範圍內,不過若是想去,帶上也可以。
顧成看著他們笑著問道:“怎麼沒把孩子帶回來?是還要走嗎?”
顧暖把孩子還給林小妹道:“孩子還有別的事就沒帶了,我們只是剛好路過來看看你,過兩天我們就得走了。”
“那今晚在家裡吃頓飯吧。”顧成希翼的看著她。
她也只能點頭了,“好,家常便飯就好。”
又拿出了幾包上界的糕點道:“這是一個地方的特有糕點,你們嚐嚐。”
都是含有靈氣的,凡人吃了也能強身健體的。
顧伊人看了自家爹孃一眼,見他們點了頭,這才上前接過。
顧暖笑著看了她一眼,這麼多個孩子,兩口子怎麼可能帶得過來。
這個做姐姐的,肯定沒少幫忙。
她雖有心都教他們修煉,但也講究緣法,看得了出來,只的兩個孩子有緣。
一個是顧然,一個是顧漾。
吃了飯,和孩子們玩了一會,倆人就回了王府。
牌匾上還是攝政王府,也沒改。
他們一走進王府,皇宮就收到了信,北蕭帝立即就趕了來。
“王叔王嬸,你們可算是回來了,可還打算走?”
宮未離看著他瞇了下眼,“待兩天便走。”
眼裡多了算計,多了陰霾,看來正如之前所感。
北蕭帝愣了下,還以爲他們回來就不走了,原來還是要走。
“王叔,可否留下來,朝裡最近有些動盪,還請王叔幫忙。”
宮未離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道:“你應該已經知道,本尊當初爲何會幫你父皇了,這話不該問。”
北蕭帝僵了下道:“如今也是沒有辦法了,朝臣狼子野心,朕實在是快無力抵擋了。”
“本尊教過你的,你全忘了,幫得了你一時,卻幫不了一世,你走吧。”宮未離直接端茶送客。
自己沒那本事,卻還想獨攬大權,不將他的話放在心裡,這就是下場。
北蕭帝咬了下牙,臉都黑了一下,面無表情看著他。
顧暖看著笑了,這人是真的沒有帝王之氣,當初看的很明白。
如今這是敗局已定了,如今還蠢的以爲自己是什麼不得了的人物呢,都敢在他們面前擺臉了。
“我說,你明知他的身份,就不應該跑這一趟,沒得自己不快,還惹了他不快。”
“你也別擺臉,早在你登基之時,本尊便看出來了,你沒有帝王之氣。”
北蕭帝聽了,立即站了起來,瞪著她道:“如果朕沒有帝王之氣,如何能坐這九年的皇帝?”
顧暖輕笑了聲道:“那就要感謝你這位王叔,他扶上位的,如果不作死,做一輩皇帝也是可以的。”
“可是,誰讓你作死了呢。動了王朝根基,你覺得你自己這沒有帝王之氣的人,還能守得住嗎?”
北蕭帝愣了一下,“朕動何時動了根基了,朕沒有。”
顧暖翻了個白眼,“朝臣和百姓就是一個王朝的根基,蠢而不自知的,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你明明有先天優勢,能看人善用,他們也能爲你所用。”
“爲何你就要作死的去把所有權力都攬在自己手裡呢,不分點羹給人家,你這不是逼良爲那啥嗎。”
北蕭帝看著她,“朕的王朝,朕的權力,朕自己不握著,難道還拱手讓人。”
“爲君之道,你學到狗肚子裡去了,你走吧。”腦子有洞的人,怎麼可能聽得進去。
直接用靈力,把人趕出了王府,看著礙眼。
北蕭帝被靈力送出來,愣住了,她居然也是。
也對,她如果不是,怎會和攝政王相配。
北蕭帝最後無法也只能回了宮,所有關注著他的人,都看向了攝政王府。
他們都沒想到他會回來,那會不會幫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