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業(yè)城八里地的一個空曠空地,此刻架了許多臨時的小帳篷。有小孩嘻鬧,有老人唉聲嘆氣著,人婦人在旁邊收拾著。
有官兵在周圍站著,像在看守一樣,看著讓人不怎么舒服。
顧暖到災民聚集地的時候,已是午時。
她今天特意穿了身粗布衣,頭發(fā)也是讓宮未離隨意的梳了下。
有小男孩跑到她身邊問道:“姐姐,你是來找誰的嗎?”
顧暖蹲下問:“你怎么知道我是來找誰的,而不是和你們一起的?”
“可我沒見過你,這里的人我大多數(shù)都認識。”
“你這么厲害,你叫什么名字啊?”問著揉了把他的頭。
小男孩歪頭想了會才道:“你可以叫我大牛。”
顧暖站起來牽住他的手問道:“大牛啊,你多大了?這里都是你們村的人嗎?”
大牛搖頭道:“不是,有隔壁村的,好幾個村子的都在呢。”
“好,姐姐知道了,你和小朋友們?nèi)ネ姘伞!鳖櫯娕赃呌行『⒖粗@邊,估計是找他玩的。
大牛撒腿跑了過去。
顧暖自己在周轉(zhuǎn)走走看看,都沒見著有大夫過來檢查這些人是否帶有疫病,直接丟這不管了?
見有人咳嗽,看了看只是感冒了,一路看過去,不少人生著病呢。
自己可不是什么圣人,什么都得管上一管,只是現(xiàn)在可是宮未離在掌朝,有什么事還不是會怪在他身上。
顧暖挑了些人把脈,卻看著都是傷風感冒,也太不對了吧。看了有些受傷的人,除了傷也是感冒了。
皺著眉離開災民區(qū),想著得請些醫(yī)術(shù)好的大夫來看看,自己這個半出道的半吊子還是算了。
只是沒想到在進城的時候被攔了下來,“怎么,我只出去了一會,且有文碟為何不能進去?”
官兵揚著下巴道:“現(xiàn)在是只許出不許進。”
顧暖左右看了看,“哪寫了只許出不許進了?”
“我說了只許出不許進,你聽不懂人話嗎?”官兵說著就把官刀抽了出來。
顧暖雙手抱胸的看著他道:“我聽得懂人話,但聽不是牲口的話。并未出告示說辦能出不能進,為何你這有要求?”
官兵剛想動手,顧暖就讓旁邊的大叔拉退了幾步,“姑娘,他們是想收銀子,交了銀子便可進城。”
“要交多少銀子?”居然有人趁火打劫!
大叔伸出一根手指頭道:“明天是一兩,今天是二兩了。”
“什么,二兩,這是普通村民們好幾個月的用度了。”
顧暖被氣笑了,她到要看看這是誰的人,敢這么明目張膽在天子腳下囂張斂財。
“要二兩銀子我才可以進去?”
官兵瞇了下眼睛,伸出了手。
顧暖笑著,快速的抽出旁邊官兵的刀,一刀就將他的手砍了下來。
“啊!”瞬間啊聲就傳偏整個南門。
所有官兵將她圍了起來。
被斷手的官兵狠狠的喊道:“把她給我殺了。”
“喲,權(quán)力挺大啊,可以隨意殺人啊,我好怕怕喲。”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你們誰敢動一個試試,滿門抄斬不敢說,斬你們還是可以的。”
官兵們還真不敢動了,她衣著雖然普通,但那身氣勢不薄。
顧暖將放在墻角邊上的椅子拉了出來,就放在路中央,然后坐了上去。
“來,咱們聊聊,誰給你們的狗膽,敢趁火打劫,趁災斂財?shù)模俊?
所有官兵左顧右盼的相互看著,地上斷手的官兵失血過多,暈了過去也沒人理了。
顧暖看了他們一眼道:“不說還是不知道?那就說說是歸誰管的吧,這總該知道了吧。”
旁邊的百姓中有人喊道:“他們是程威將軍的人。”喊完就溜了。
程威將軍,沒印象。
顧暖朝對面樹上招了下手,立即有暗衛(wèi)挑跳了下來,走了過來,“請,請夫人吩咐。”
“這個什么程威將軍你知道么?”
“回夫人,知道,是凌志候門下將軍。”想了下然后又俯身湊近低聲道:“凌志候是太子門下。”
顧暖挑了下眉,這太子不笨,才坐上太子之位就給自己招這種禍,宮未離也不會選他為太子。
“去將王爺和太子請來。”
“是。”暗衛(wèi)領(lǐng)命就走了。
顧暖看向附近的百姓道:“總有那么些蛀蟲在腐蝕根基,不過別怕啊,會想辦法根除的。”
見城門口還有許多人在排隊,想了下看著還圍著自己的官兵道:“還轉(zhuǎn)著我作甚,先去忙吧,我不走。”
官兵們面面相覷,還是沒動。
顧暖撫額,都是些什么人。
宮未離和太子到的時候,城門口已經(jīng)聚集了很多人了,把顧暖圍在了中間。
但凡想趁溜進城的,都被她攔下了。可不能讓帶疫病的溜進城,不然可就麻煩了。
大家見太子和攝政王來了,紛紛下跪行禮,只有顧暖老神在在的坐在那。
宮未離和太子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太子命人將守城門的官兵全部抓起來帶走。
再讓其他兵員守門,并安排了大夫檢查入城人員,凡有帶病的都不能入城。
顧暖見處理好了,起身拍拍屁股準備回府。
“暖暖,這就走了?”
“不然留在這里吃飯啊。”她還沒找他麻煩呢,哼。
哼完扭頭就走。
太子挑眉在旁邊看著。
宮未離轉(zhuǎn)頭看向了他,立即收斂,面無表情的看著地面。
宮未離跟上顧暖慢慢走著,她去哪就跟到哪。
顧暖買了大包小包的,全是他跟在后面付錢,直到回王府才和他說話。
“何必呢。”
宮未離心里撓了下,明明是自己要罰她,怎么就變成了自己了。
咳,昨晚太放肆了。
“暖暖,今日怎會出城,去看了災民了?”
顧暖瞪了他一眼,想了下還是道:“城外的災民全圍在一起就不管了,大多數(shù)都是帶病的,真是不負責。”
“還有個問題就是,他們大多數(shù)只是感冒,連受傷的人都是感冒,太不正常了,你還是派信得過的御醫(yī)去看看。”
見她肯跟自己說話了,便松了口氣,“好,定是有人想找事了,我會交待太子去辦,這次將是他的一個試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