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張雪梅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靳思濃站在前方不遠(yuǎn)的一家小飯館前面,好似在等什麼人。
“思濃,思濃……”張雪梅很高興,還沒走過去就興奮地叫了起來。
靳思濃看到她們,臉上浮現(xiàn)的不是驚喜,而是尷尬,張雪梅沒有看到,那春曉卻看到了。
她伸手拉住她,“咱們就在這兒打個招呼得了,思濃可能約了朋友。”
“那有什麼啊,咱們過去說兩句話就走,這麼大個京都碰上多不容易啊”,張雪梅滿不在乎地說道。
那春曉拿她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跟她過去,和靳思濃打了招呼。
“思濃,你約了人嗎?”張雪梅很沒有眼力見的問道。
“呵呵,是啊。你們出來幹什麼啊?”靳思濃心不在焉地問道。
“我來找春曉玩啊,真巧,在這兒碰到你了”,張雪梅回道。
“那我不耽誤你們?nèi)ネ妗?
“那春曉?”靳思濃的話還沒說完,一道因爲(wèi)變聲而略顯粗啞的聲音從她們身後傳來,喚的還是那春曉的名字。
她轉(zhuǎn)頭去看,竟然是白梓源。
“靳思濃也約了你們出來?怎麼都沒和我說一聲”,白梓源走過來,《無》《錯》小說 疑惑地說道。
這下張雪梅也明白了,原來靳思濃等的人是白梓源。他們都是同學(xué),如果沒有什麼秘密,有什麼不能和她們說的,可是剛纔靳思濃吞吞吐吐也不說是誰。現(xiàn)在這樣,可不就有問題嗎。
“我和雪梅出來玩,偶遇靳思濃。我們不打擾了,你們好好玩吧”,那春曉很客氣地說道。
她猜想靳思濃應(yīng)該不想她和張雪梅在這裡礙事,爲(wèi)了讓大家都好看,那還是她主動開口離開吧。
張雪梅這時候也不多話了,全聽那春曉的。
她們兩個剛走幾步,又被白梓源叫住。
“那個。其實,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就是靳思濃說這裡開了個補習(xí)班挺好的。要帶我來看看。”白梓源有些侷促地解釋道:“你們要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不如也過去看看,偏科最好還是補習(xí)一下比較好。”
四個人裡,只有那春曉偏科。這話明擺著就是對她說的。
那春曉剛想拒絕。誰知張雪梅卻伸手拽了拽她,然後道:“好啊,連學(xué)年第一名都找補習(xí)班了,我們更得補一補了。”
她半開玩笑半是認(rèn)真地說道,氣氛倒是因爲(wèi)她這話輕鬆了不少。
靳思濃依然很尷尬,只是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她難道還能說不帶他們過去?
靳思濃對這裡似乎很熟,三拐兩拐。最後拐進(jìn)一條清幽的衚衕,敲響了衚衕最裡面的一戶人家的門。
開門的是個中年婦女。看到是幾個十六七歲的學(xué)生,笑的見牙不見眼,“誰介紹你們過來的?之間都說好了吧。”
“我姑姑叫靳美鑫,應(yīng)該和你們打好招呼了。”靳思濃說道。
婦女笑的更燦爛,人也更熱情,“原來是秦太太介紹來的,那快進(jìn)來吧。”
他們進(jìn)去之後發(fā)現(xiàn)不大的小院子裡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都是他們這麼大的學(xué)生,還有穿著學(xué)生服過來的,很好辨認(rèn)。
院子裡擺了不少椅子,他們在比較靠後的位置坐下,不多一會兒,空置的椅子就被坐滿了。
已經(jīng)接近中午,很熱,大家都在太陽底下曬著,幾乎都睜不開眼睛,可是沒有人離開,甚至沒有人不耐煩。
過了不多一會兒,婦女領(lǐng)著一個十八歲,戴著厚厚的眼鏡的少年從房間裡走出來,把少年推到前面讓他和大家說話。
少年看上去挺靦腆,說話的時候倒是很自信,他朗聲道:“你們?nèi)ツ昕赡芏荚陔娨暽峡吹竭^我,外面也挺熱的,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如果你們報班,我會把我去年參加比賽的全部經(jīng)驗以及當(dāng)時比賽組委會發(fā)的內(nèi)部資料教給你們。如果你們覺得我不可信,不想花錢報班也沒有關(guān)係,只是出去以後不要亂說,你們也看到了,我家的院子就這麼大,可裝不開太多的人……”
他的口才不錯,大家都聽得很認(rèn)真,只那春曉一個垂頭漫不經(jīng)心地?fù)崦踝拥哪X袋。
原來靳思濃要帶白梓源來的補習(xí)班就是張雪梅要找的那個知識競賽的補習(xí)班,想來白梓源應(yīng)該不知道靳思濃說的是這個,否則的話也不會叫她和張雪梅一起來了。
還有張雪梅,她剛纔之所以拽她,答應(yīng)和靳思濃他們過來,恐怕是從靳思濃的反應(yīng)裡猜出了一二吧。都是同學(xué),關(guān)係也都不錯,那春曉實在不想把她們往不好的方面想,可是在這件事情上,她們確實都有自己的小心思,這一點讓她很是不喜。
不過仔細(xì)想想,好像是她小題大做了。每個人都有自己在乎的東西,她不在乎什麼知識競賽,不見得所有人都不在乎。人對自己在乎的東西當(dāng)然都有獨佔欲,所以她們的反應(yīng)也算符合情理。
等她想明白這些的時候,少年也說的差不多了,讓在座的補習(xí)生現(xiàn)場報名。
沒有人離開,所有的人竟然都要報名,而且大多數(shù)人把補習(xí)費都帶來了。
補習(xí)費可不便宜,一共才上一週的課,每天兩個小時,竟然要收五千塊錢。
“春曉,你報名吧?”張雪梅悄聲問她。
張雪梅家庭條件不好,五千塊錢對她來說著實不是小數(shù)目,所以她現(xiàn)在有些猶豫。
“不報”,那春曉堅定地?fù)u搖頭,“我對知識競賽不感興趣,假期也還有別的安排,所以就不報了。”
其實張雪梅是想讓那春曉說服她報名的,這樣她一下子花出去五千塊錢也能心安一些。
在那春曉這裡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她又去問靳思濃和白梓源,白梓源說要打電話和他媽媽商量一下,而靳思濃則很明確——報名。而且,她把錢都帶來了。
白梓源打電話回來,也要報名,不過他沒帶錢過來,就和張雪梅一起和婦女說明天再交錢,婦女也答應(yīng)下來。
從衚衕出來,正好是吃午飯的時間,白梓源提議就在附近的小飯館吃午飯。
張雪梅和靳思濃都沒有意見,那春曉卻抱歉地笑笑,“我?guī)е踝幽兀M(jìn)飯館肯定不行。要不你們?nèi)コ园桑酝暄┟芬苍摶丶伊恕!?
張雪梅也打算吃完飯就回家,所以並沒有勸那春曉留下。
她走出好遠(yuǎn)去,隱隱聽到身後有人叫她的名字,回頭就見白梓源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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