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醫生腳下一頓，擡頭與田醫生對視一眼後，摸摸鼻子道：“也許。”
“那就讓小楚試試。”柳長青低聲道。
“柳師長，我聽說秦老在養生一道上可比楚醫生厲害；您還不知道呢吧！楚醫生的愛人也是秦老給調理的，出院的時候跟沒事兒人一樣。”田醫生上前一步。
羅醫生連連點頭符合，“對對對，楚醫生的愛人也是秦老調理的；我還親口聽楚醫生說過，秦老在養生調理方面比她強。否則，楚醫生也不會讓秦老接手調理他愛人的身體不是？”
柳長青扭頭看了他們一眼，“你們緊張什麼？我又沒說現在就找她；就算是要調理，也得等老首長醒來才行啊！”
羅醫生緊繃的身體一鬆，“那就好，那就好。柳師長，人家楚醫生現在都沒來醫院了，在家裡照顧她愛人呢！楚醫生的愛人好不容易能在家裡呆一段時間，咱們動不動就不去找人家，也太不厚道了。”
“還用你說。”柳長青撇他一眼，給老首長捻了捻被角，轉身往隔離病房外走去。
田醫生一派他的肩膀，讚道：“做的好。”
“和柳師長說話，太有壓力了”羅醫生擦了擦眼角的虛汗，拉著他一起走出隔離病房；與他一起來到秦湛的辦公室。
羅醫生看秦湛正給幾名病人看病，“秦老，您在忙啊！這位是柳長青，0336部隊的師長，這次來找您，是想請您幫忙給軍區上面一位老首長調理調理身體身體，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柳師長好。”秦湛看了一眼柳長青，笑著打了聲招呼，“小羅啊！你可好幾天沒來我這裡坐坐了，既然來了就坐吧！”
“那可謝謝您了。”羅醫生拉著田醫生找了三根凳子過來，送了一根到柳長青身後，“柳師長，您請坐；秦老正在給忙著，等他老人家忙完再談調養的事兒吧！”
柳長青點點頭，“也好。”
在凳子上落座，看著秦湛給其他病人看病。
秦湛將開好的藥房交給病人，“這是根據你的病情開出的藥房，你去拿藥吧！”
“好，謝謝您了醫生。”一個身著的確良妮子大衣的女人起身告辭，後面接二連三有人上前看病。
把所有病人都處理好，秦湛把手裡的看診記錄放到一邊，這纔看想柳長青，“柳師長，請問需要調理身體的人是什麼人？有什麼癥狀？”
“田醫生，羅醫生你們來和秦老說說具體情況，你們親手操刀的，對病情比較瞭解。”柳長青坐在凳子上，定定望著秦湛。
秦湛回以淡笑，“那就羅醫生來說說吧！”
“好的，秦老。這次來請您出手是因爲病人是軍區上面的老首長，身體機能衰弱，血管脆弱；這次手術後，可能會影響以後的生活，在日常生活中很有可能出現身體虛弱、氣喘的各種癥狀。因此，和柳師長商量後，想請您老出手調理調理。”羅醫生將情況簡單江講述了一遍。
秦湛笑意不減，“那我得看看病人的情況。”
“沒問題。”柳長青一口應下，從凳子上起身，“我們現在就去？”
秦湛一看辦公室沒人再來，也就應下了。
幾人來到隔離病房，秦湛換上隔離服走進病房；先查看了一下病人的情況，以及身體承受狀況。
“秦老，怎麼樣？”柳長青出聲問道。
“調理是能調理，不過，老首長這身體再調理也好不到哪兒去了；底子壞了，身體衰老的厲害，這時候調理已經沒多大意義了。”
柳長青擰眉。
秦湛收回手，扭頭看了他們一眼，“這位的身體以前有過很厲害的虧損，可能是抗戰時期受傷沒有好好治療；現在想要補救，有點晚了。”
“有點晚了，那就是還可以補救了？秦老，需要什麼藥材、補品你儘管說，我去申請。”柳長青彷彿看到了希望。
“沒用的，現在的這些藥材很多都年份不到，藥效奇差；補品什麼的純屬扯淡，能拿出來賣的補品能有多好？還不如吃點蔬菜水果。”
秦湛說的在場的人一愣一愣的。
羅醫生和田醫生默默垂下頭來，他們還真沒聽說現在的藥材有多差，大家用著效果都差不多。
秦湛一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在想什麼，擺擺手，不耐的說道：“行了，這位老首長的調理我接下了；雖然不能恢復十成十，但是恢復五六成是沒問題的。”
柳長青眼中泛起喜色，“五六成就很好了。”
“嗯。”秦湛點著頭，“走吧！先出去再說。”
“好。”柳長青臉上有了笑意，拉開房門，一起走出病房，“秦老，老首長的身體就交給你了；還有，老首長受傷的事情還請保密，這事兒沒幾個人知道。”
秦湛怪異的瞧了他一眼，頷首，“這些我明白，這個病房你還是派個人看著點得好；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保密工作做的不到位可就怪不得我了。”
“那是自然。”柳長青笑著的開懷，老首長脫離危險，身體又能調養好；那可真是皆大歡喜，他也能放心了，“對了，一會兒我要去小楚家看看雷策，順便看看他家兩個兒子；秦老要和我一起去嗎？”
正所謂，人生在世的，吃著五穀雜糧，誰能無病？
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一個醫術高明的醫生，一個好醫生能給你一個健康的身體，也能給你沒有盡頭的痛苦，一切都在醫生的一念之間。
更何況，這位秦老值得他尊重。
“不了，柳師長去吧！”秦湛雙手腹背，踱步走開了。
柳長青笑著扭頭，“羅醫生，田醫生，老首長就暫時交給你們了；我去去就回，小張，你也在這裡守著吧！除了秦老、羅醫生和田醫生以外，任何人都不能放他們進病房。”
“是，首長。”張警衛員行了一個軍禮，繼而爲難道：“可是，首長，我是您的警衛員，得時時刻刻在您身邊保護您啊！”
“屁話，老子還用人保護？給老子守著這裡；要是讓別人進去了，老子唯你是問。”柳長青與羅、田兩位醫生交代了一聲，便邁開步伐，大步離開。
……
四胡同，雷家。
柳長青將車停在門口，看了看警衛員報上來的地址，確定後才上前敲門，“叩叩叩。”
“吱呀。”一聲，四合院的院門打開，宋家輝站在門口，“您好，請問您哪位？”
“你好，我是柳長青，0336部隊的一名師長。”柳長青面容平和，嘴角帶著點點笑意；有禮有節，無盛氣凌人之勢，卻讓人直覺他不會這麼簡單。
倒是頗有首長之風。
宋家輝恍然大悟，恍然間面帶喜色，“原來是柳師長，您請進；之前一直聽表哥和表嫂提起您，說您對他們多有照顧，而且還兩次三番的伸出援手。”
“呵呵，是嘛！”他倒是不知道雷策這小子還會把這些東西掛嘴邊兒上。
“當然，您是表哥的上級首長。”宋家輝笑著點頭，領著他走進院子裡，“表哥，表嫂，柳師長來了，趕緊出來。”
柳長青揹著手跺了跺左腳，詭異的盯著他，“這位小兄弟，你表哥、表嫂大白天的躲在屋子裡幹嘛呢？”
“能幹嘛啊！倆小祖宗哭了唄，剛剛纔哄好。”宋家輝想到那倆小祖宗就頭疼。
柳長青訕訕一笑，他差點鬧了個烏龍，幸好沒直接那想法說出口。
“柳師長，稀客啊！您今天怎麼來了？”
楚天意和雷策一人手裡抱了一個白白嫩嫩、胖乎乎的小子，那小子眼裡還包著淚水，水潤潤的，眼睛大，嘴脣薄，鼻樑挺翹；一看就招人疼。
柳長青看的兩眼發亮，“哈哈哈，小楚啊！什麼稀客不稀客的，早就想來看看你們住的地方了；一直沒時間，乘著這次看顧老首長的空閒時間過來看看你們。”
“雷策，你小子的傷怎麼樣？都痊癒了？”
雷策抱著孩子行了一個軍禮，放下手來才道，“師長，我這身體還沒好全，得再修養一個月；軍校那邊已經請好了假，上面也批準了。”
“既然要修養，那就好好修養；這是你們大兒子還是小兒子？來給我抱抱。”柳長青手癢的伸出手。
雷策把孩子遞給他，看著他接過去抱在懷裡，“這是大兒子，雷楚羲；這小子脾氣稍微好點，我媳婦手裡的這個是小兒子，又皮又潑的，真不知道像了誰。”
他和媳婦都不是脾氣太大的人，雷楚陽簡直就是小惡魔。
“皮點好，皮點才結實。”柳長青滿不在意的回著，小孩子就該調皮嘛！
低頭一看懷裡的雷楚羲，那黑亮的雙眼掛著淚意，萌萌呆呆的望著他，“喲，這小子一點都不認生嘛！看著小模樣哭的，小楚也沒回來多久吧？”
要是早回來，他們這會兒早不哭了；這會兒臉上還掛著淚。
“是啊！”楚天意拍拍小兒子的背，“柳師長裡面坐，您和我家這個也許久不見了，好好聊聊。”
“嗯，行；走咯，小楚羲，和伯伯一起走起。”柳長青笑哈哈的抱著兒子和雷策去了堂屋。
楚天意扭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宋家輝，“家輝，趕緊倒兩碗水端進去；水放下就趕緊出來，別在裡面停留。”
“知道了，表嫂。”宋家輝笑著應下，轉身走進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