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母做了一大桌子的飯菜,陳塵一回家,左母就趕緊上來迎接。
“你都已經多久沒來了?媽媽可想死你了。”左母上前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又看到陳塵憔悴了一些,有些心疼擔憂的問道,“最近是不是工作太累了?都沒有好好的照顧自己。”
陳塵輕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只不過最近拍攝上鏡,為了好看,特意減肥的。”
“減肥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好,我知道了。”陳塵穿上拖鞋就往里面走,想趕緊轉移開這個話題。
左父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抬頭看了一眼女兒,又看了眼她身后,詫異的問道:“霍亦琛沒有和你一起過來嗎?”
聽到這個名字,陳塵臉色有些不自然,愣了愣,然后說道:“沒有。他工作忙,我一個人過來看一看你們。”
然后害怕二老不相信,又說道:“他不來也好,要不然到時候如果我們有什么說錯的地方,露餡了就麻煩了。”
畢竟陳塵就是左沁的事情,霍亦琛還不知道,而且也沒有想好怎么和他說,左父兩個人也覺得這話有道理,就不再討論了。
左母做了滿滿一大桌子的菜,陳塵一邊吃一邊滿意的點點頭:“真好吃我已經好久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菜了。”
“對了,最近工作怎么樣?”
“還好。”陳塵點了點頭,看起來漫不經心的樣子。左母卻有些疑惑,她總覺得女兒是在敷衍他們。
左父也放下筷子,嚴肅的問道:“我們是你的父母,有什么難過的事都要和我們分享的。”
“其實…”陳塵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不要把自己差一點被硫酸傷到的事情說出來,省的真的讓他們倆位老人擔心。
“其實,只是和同事的相處不太好而已。今天我們同事說了我的小助理,我幫助理說了幾句話,被老板罵了。”
左母皺了皺眉頭,趕緊關心的說道:“如果工作過的不開心,那干脆辭職算了。也別在這家繼續干了,別委屈了自己。”
左父也是附和著:“不想干就回家待著,不需要去工作。爸媽還是養得起你的,畢竟我們也有一個集團等著你去繼承呢。”
陳塵苦笑著搖了搖頭,看著滿臉關心自己的父母。心中很是感動,不過她還是說道:“我已經長大了,現在可以獨立去解決這些事情,我也相信我一定能解決好。”
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又仿佛是在二老承諾:“所有心懷不軌的人,那些想要傷害我的人。在背后搗亂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他們的,一個個要把他們揪出來。”
…
龍城別墅,霍亦琛拖著一副疲勞的身子回到了家,進門后看到陳塵沒有回來,以為是還在拍戲。
只不過上一次的經驗已經告訴他,他不能坐以待斃,還是打個電話詢問一下。
可是陳塵的電話此刻正好關了機,霍亦琛根本就打不通。
他又打電話給顧溪,可是顧溪卻說陳塵今天已經早早的回家休息了,霍亦琛掛掉電話后又一次的擔心起來。
明明應該已經到家了的陳塵,為什么家里沒有她的身影?
明明上次就已經經歷過這樣的事,霍亦琛的心都開始顫抖。他害怕再一次經歷那樣的事情,又害怕陳塵再度陷入危險之中。
想也沒想,直接沖出了門,身后還有用人叫喊的聲音:“少爺,你不吃飯了嗎?”
……
陳家,門鈴一直不斷的響著,擾的人心煩意亂的,而且聽起來特別著急。
陳父打開門看到是霍亦琛,詫異的問道:“女婿,你這是要做什么?”
“陳塵在這里嗎?”
陳父搖了搖頭,又說道:“不在。你們兩個沒在一塊兒嗎,陳塵去了哪里?”
“我……”霍亦琛聽到陳塵沒在這兒,心里就更加忐忑,又不想讓對方看出來,所以只能胡編亂造了一個理由。
“沒事,只不過她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說晚上要上這里來吃飯。我就想過來找她,也許她還沒到我再去找找。”
“好,找到了給我們打電話。”
走出別墅,霍亦琛沮喪的站在路旁,左思右想陳塵到底還有哪個地方可以去?
突然他想到了左家,陳塵和左家父母的關系似乎超越了她自己的親生父母,這一點一直讓霍亦琛感到很疑惑。
果然,當他火急火燎地走到了左家別墅的時候,一開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吃水果的陳塵。
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只不過卻有些不開心。
她突然跑到這里來沒給自己打個招呼,還在這里悠閑悠閑的吃東西,不知道他有多著急嗎?
“左阿姨。”霍亦琛忍著心中的不悅,微笑著打個招呼。
陳塵聽到了霍亦琛的聲音,整個人微微一愣,抿了抿嘴唇,站起身來問道:“你怎么來了?”
左家老兩口看到他們二人的狀態有些不對,于是解圍到:“廚房里還有一些水果沒洗,要不然你們兩個人洗一洗,出來吃東西吧。”
陳塵轉身走進了廚房,霍亦琛也跟了進去。
“出門為什么不打個招呼?為什么給你打電話關機?你這么大個人了,做事怎么一點都不考慮別人。”霍亦琛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訓斥。
他其實是因為內心太焦急,所以沒有控制好自己的語氣和情緒。
可聽到這些話的陳塵卻覺得特別委屈,她不明白為什么霍亦琛你過來就是一頓質問,他還沒有了解情況,這樣的語氣根本就不是擔心,而是訓斥。
陳塵懶得搭理他,只好轉身去洗水果。
看到愛答不理的陳塵,霍亦琛心中一股怒火瞬間升騰而起,他瞬間伸手將陳塵整個人翻過來,然后大聲質問道:“陳塵,你到底想怎樣?”
她憑什么可以這樣淡定,難道看不出來自己因為擔心她有多么的焦急嘛。
而陳塵呢,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想要解釋的想法。霍亦琛根本就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這一瞬間,他只剩下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