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玉芬心中心中像是燒了一團火,給她,當然不行啊,那幅畫價值那么多,怎么可能給顧林歡。
可是,現在又僵在這兒了。
幸虧她囂張跋扈不講理的性子是出名的,不然,現在早有人懷疑她了。
谷玉芬進退兩難。
顧林歡冷笑。
這個谷玉芬心腸太黑。
在前世的時候,她聽到自己的一個朋友講了個故事,就是在平洲,這個故事最后曝光的時候大家也都知道了。
她有一個遠房的姑姑,嫁的人家家境很好,在平洲排的上名的富裕,夫妻兩人還有一個小女兒。
可是,那一年,就是今年,她的姑父賭石破產,把家產賣光,還欠了別人兩千萬,她們的女兒重病住院,她的姑父抑郁了,差點跳樓,整天渾渾噩噩,就只有姑姑,也就是方悅一個人支撐。
之前富裕的時候,方悅和平洲出名的鑒寶大師谷玉芬是至交好友。
可是破產之后,谷玉芬不太理方悅了,方悅和丈夫之前喜歡收藏字畫,可是不太懂,買了一些都是假的。
最后破產的時候都賣不了幾個錢,他們留著最后一幅最喜愛的,就是這幅《春山圖》。
最后,方悅無奈,來找谷玉芬鑒定,谷玉芬一眼就看出了這是真跡,可是,她卻告訴方悅這是仿品,不值一文。
并且,和一個富商勾結,用十七萬的價格買下了這幅畫。
方悅只得了十七萬,哪里對付得了家里的危機,最后,丈夫還是跳了樓,女兒無錢醫治死在了醫院,方悅撐不住,萬念俱灰也從高樓一躍而下。
美滿幸福的一家就這么去了。
那個朋友家里沒錢,一點都幫不上忙,所以,一直唏噓。
可是,就在他們一家死后的五年后,這幅《春山圖》進行拍賣,一下子賣出了四千五百萬的高價。
假設那時谷玉芬告訴方悅實情,方悅賣出字畫,肯定能夠還清外債,治好女兒的病,東山再起,就算是他們不再經商,兩千多萬也能讓他們衣食無憂。
谷玉芬為了掙錢害了人家一家三口,真是無恥至極,絕情絕義。
最后,在方悅一家死后的十年后,也就是《春山圖》拍賣后的五年后,方悅的所作所為曝光,眾人都知道了,在網絡上,顧林歡還看到了谷玉芬的樣子。
谷玉芬長相不一般,顧林歡一眼就記住了。
她昨天見過谷玉芬,又聽到她的名字,忽然想起了這件事,并且仔細回憶,發現事情發生就在這幾天。
所以,才趕來攪局。
其實,她并不想撿這個漏,也不想以五十萬的價格買下《春山圖》。
她的目的是讓方悅知道這幅圖的真實價值,讓她能夠正常的賣出這幅畫,解決她自己的危機。
這種害人命的錢,顧林歡不想賺。
至于剛才她說五十萬要買方悅的畫,就是讓谷玉芬露出丑態。
谷玉芬的確是丑態畢露,她知道這幅畫大概值四五千萬,一想到四五千萬就要從自己手里溜走,她氣得要發瘋了。
恨不得一把把方悅的畫搶過來。
方悅也不傻,她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這時,霍澤也安慰的抱著谷玉芬,說道:“芬芬,咱們不要那副畫了,那是個小女孩,你和她置氣做什么?”
谷玉芬怒極,一推霍澤,一指顧林歡:“你是不是看她漂亮才幫她的?”
這在人前可太難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了,竟然當眾吃醋,嫉妒的還是一個青春貌美的女孩。
谷玉芬性格乖戾,大多人都有耳聞,只當是大師都有些與眾不同,可是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也太不顧及顏面了吧?
眾人神情各異。
霍澤急得不行,可是他有什么辦法,元霖武力強大,趕又趕不出去,只得哄谷玉芬:“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人,你別亂說。”
有人已經忍不住要嘔吐了,一個個表情不忍直視。
顧林歡實在看不下去了,也息了戲耍谷玉芬的心思,她一拉元霖:“我們走啦!”
她看了看方悅,走到她面前,低聲說道:“方悅,你的《春山圖》是真品,價值四五千萬,聽我的,拿回家,換另外一個大師鑒定!”
方悅驚喜又不敢相信的抬起頭。
顧林歡對她重重點了點頭,輕輕一拉她:“快走,一會兒你就走不了了!”
方悅點頭,迅速的把畫放在盒子里,和顧林歡、元霖一起出了鑒寶堂。
谷玉芬正在和她的小帥老公撒嬌吃醋,竟然一時忘了他們,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走了。
她急了,推開她的小老公就去找姚錦輝。
“你為什么不攔著那個顧林歡?”谷玉芬氣沖沖的問,隨后尖酸的說道,“難道你也看上她了?”
姚錦輝深深吸了一口雪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很難讓人不喜歡!”
谷玉芬的臉又黑了:“那副畫價值四五千萬,你就那么放手了?”
姚錦輝看了她一眼:“四五千萬,我還不放在眼里,你有本事拿到,你可以去拿,這件事,我不合作了。”
說罷,一攬顧小棉的腰,轉身就走。
谷玉芬氣得要瘋了。
她咬牙,轉身出去了。
四五千萬,姚錦輝不放在眼里,她可放在眼里!
更何況,她就不想讓方悅好過,怎么可能任由巨寶放在方悅那兒!
另外一邊,顧林歡和元霖剛剛走出鑒寶堂,方悅就追了過來。
“那個……你說的是真的嗎?這個畫真的值那么多錢?”方悅還是不相信,問顧林歡。
“是的!”顧林歡轉頭說道,“你如果不信,就另外找一個知名的鑒定專家看看。”
“可是,在平洲,最出名的鑒定專家就是谷玉芬啊。”方悅喃喃說道。
隨后她落了淚:“她鑒定說我的是仿品,而且不值什么錢,這樣沒人敢買了。”
“不用擔心!”元霖說道,“你等一等,很快就會從京都來一個鑒寶大師,比谷玉芬要出名,你等她給你鑒別,最多等不過五天。”
“好,那謝謝兩位了。”方悅鞠躬,然后帶著畫軸離開了。
顧林歡望著她背影,忽然眉頭一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