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澤趕緊沖過去,抱住了谷玉芬:“芬芬,芬芬,你怎么樣了?醫(yī)生,快來,快叫醫(yī)生!”
于是又是一番兵荒馬亂,醫(yī)生趕過來給谷玉芬處理傷口。
不一會兒,谷玉芬的頭上又纏了一圈紗布,她的臉腫了,頭上纏著紗布,這一看,真是慘不忍睹,不可直視。
谷玉芬大怒,問霍澤:“你干什么,為什么松開輪椅?故意的么?”
這實(shí)在不合常理,如果不是她知道霍澤對自己如珠似寶、忠心不二,谷玉芬?guī)缀跻詾榛魸墒枪室獾牧恕?
霍澤無奈:“我覺得很奇怪,簡直是詭異,不知道怎么回事,輪椅竟然脫手了,對不起,芬芬,我以后一定注意。”
谷玉芬摸了摸頭,陷入了沉思。
這幾個(gè)小時(shí)的事情也太湊巧了。
她咬牙,最終還是下定決定,摸起了顧林歡給的鏡子,又仔細(xì)的看了看她的臉。
她的臉上的膿包慢慢大了,這張臉比之前更難看,真的是丑出天際。
谷玉芬注視良久,嘆了口氣,現(xiàn)在,她確認(rèn),是顧林歡做的手腳了。
她心中暗暗吃驚,沒想到竟然遇到一個(gè)同樣邪門的,看來不是蠱,那又是什么呢?毒?
顧小棉觀察她良久,走了過來,說道:“谷大師,我說過,顧林歡這個(gè)人很邪門的,你要小心,我覺得你現(xiàn)在就中了她的招了!”
谷玉芬不理顧小棉,沉吟了一下,招手叫過霍澤,說道:“你給我聯(lián)系一下顧林歡,我要好她好好聊聊!”
霍澤去了,可是,顧林歡不答應(yīng),她正在看石料呢,說沒空。
最終,無奈,谷玉芬只得讓霍澤推著她,到了顧林歡面前,正色說道:“顧林歡,何必兩敗俱傷,我們借一步說話如何?”
谷玉芬當(dāng)著霍澤,不敢說的太明白。
顧林歡聽懂了,她微微一笑:“好啊,既然谷大師相邀,咱們就去那面好好聊一聊。”
兩個(gè)人到了一邊的一個(gè)屋子,谷玉芬讓霍澤出去,沉沉的看著顧林歡,說道:“我給你解開我下的蠱,你給我解開你下的毒!”
“就這樣?谷玉芬,可是你先惹我的呢?”顧林歡微微一笑。
“那你要如何?”谷玉芬忍住怒氣問道。
“你先給我解蠱,明天這個(gè)時(shí)候,我再給你解毒。”顧林歡傲然說道。
她當(dāng)然得這樣了,她下的那兩種藥藥效都是二十四小時(shí),她也沒辦法解開。
谷玉芬臉色微變,有些害怕,就這么幾個(gè)小時(shí),就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她不敢再耽誤了。
顧林歡看她擔(dān)心,說道:“放心了,你的容貌也就這樣了,不會再惡化,你也不會有性命之危。”
“既然如此,我也明天給你解開蠱!”谷玉芬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
“哦?”顧林歡臉色一冷,“蠱是你先給我下的,當(dāng)然是你先解,你要明天解也可以,那我后天給你解毒!”
谷玉芬咬牙,兩人怒目而視,互不相讓。
最終,谷玉芬敗下陣來。
她這個(gè)容貌,真的能把人嚇?biāo)馈盒乃溃櫫謿g五官精致,現(xiàn)在只是黑了點(diǎn),皮膚不好,滿臉疲色,也只會惹人憐愛。
她可堅(jiān)持不了那么久。
谷玉芬咬牙:“好,我現(xiàn)在給你解!”
顧林歡悠然開口:“你不要耍什么花招,你解開沒解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你敢耍一次花招,我拼著不要這幅容貌,也不給你解毒!”
“好!”谷玉芬本來有點(diǎn)小心思,現(xiàn)在也不敢了。
她讓顧林歡背過身去,自己取出一點(diǎn)東西,化開在水里,說道:“好了,你喝了這碗水,身上的蠱就可以解開了。”
顧林歡回頭,端起水來,先問了問小兔子:“這水沒問題吧?”
“她沒搗鬼,你喝吧!”小兔子說道。
顧林歡不再猶豫,端起水來一飲而盡,隨后站起來說道:“好了,告辭!”
“我的毒呢,明天你還來嗎?”谷玉芬急了。
顧林歡回頭微微一笑:“我說話算話,明天肯定來,你記得不要再耍任何花招!”
說罷推門出去。
霍澤等在外面,早就急了,看到顧林歡出去,連忙道屋子去看谷玉芬。
看到谷玉芬還是那樣子,他擔(dān)心的問:“是那個(gè)顧林歡搗的鬼?”
谷玉芬點(diǎn)頭,說道:“沒事了,我們已經(jīng)談妥了。”
見谷玉芬不說,霍澤也不多問,推著輪椅,把谷玉芬推了出去。
谷玉芬無心賭石,和霍澤回去了,打算明天再來。
而顧林歡也和元霖回到了酒店。
她中過一次蠱,到底是太疲憊了,回去倒頭就睡,元霖就守在她身邊,擔(dān)心不已。
等到了半夜,顧林歡才醒了過來。
這時(shí)大概夜里兩三點(diǎn)的樣子,她一醒過來,就看到自己床前坐了一個(gè)人。
屋子里沒有開燈,那人俊秀的背影就坐在她的床前,一動不動。
月光從窗外照進(jìn)來,她隱隱看到了元霖俊秀的臉。
“元霖哥哥,你怎么沒去睡覺?”顧林歡奇怪的問。
元霖看她醒過來,仔細(xì)的摸摸她的臉,發(fā)現(xiàn)她的臉恢復(fù)了之前的細(xì)致,心里一松,卻又握住了顧林歡的雙手,內(nèi)疚的說道:“歡歡,怪我,早知道我不該帶你去那種亂糟糟的地方,如果我不去找人,就不會去地下賭石場,也不會碰到谷玉芬……”
“你怎么這么說,元霖?”顧林歡摸著元霖手有些涼,連忙打開了燈,她看到了元霖愧疚的臉。
“元霖,這件事是我自己惹的,是我多管閑事,幫了方悅,這才惹惱了谷玉芬!”顧林歡坐起來,正色說道。
“還有,我希望我們之間不要分彼此,也不要說什么連累,我們……”顧林歡羞澀的低下了頭,“我們不就是一起的么?”
元霖感動,一把抱住了顧林歡,他的身子顫抖,卻說出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話:“歡歡,那人說那個(gè)女人名字叫喬佳,她叫喬佳!”
顧林歡有點(diǎn)摸不著頭腦,問道:“叫喬佳怎么了?”
元霖身子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林歡回抱著元霖,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
元霖壓抑的聲音響了起來:“她……她怎么可能……真的叫喬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