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諾蘭島上恢復(fù)了平靜,只有海浪拍打海岸的聲音。
顧林歡已經(jīng)卸去了妝容,洗完澡穿上了睡衣。
這幾天忙于婚禮,婚禮上,又有不少人捉弄他們,他們都很累了。
大多數(shù)賓客已經(jīng)離開了,不過還有少數(shù)一些人在諾蘭島上度假,大多是顧林歡和元霖的親人和最親密的朋友。
他們的屋子很大,落地窗,從窗戶外面一眼就可以看到海面。
顧林歡拉好了窗簾,聽到浴室里嘩嘩的水聲,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這是他們新婚之夜。
她心中隱隱有些期盼,又有些羞澀和緊張,她坐在床邊的單人沙發(fā)上,順手拿起一本書,假裝看了起來。
不一會兒,水聲停了,元霖大踏步走了出來。
顧林歡聽到聲音,隨意一回頭,不由得呼吸一窒,她覺得自己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元霖只圍著一塊白色的浴巾,露出健碩的身軀,八塊腹肌滿是力量。
顧林歡的目光有些慌亂,想看又有些害羞,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元霖。
元霖兩年沒回來,好不容易回來了,還帶來了肖乾,肖乾和姜鳶相認,也知道了顧林歡的身世。
對于失而復(fù)得的女兒,兩人愛的不得了。
姜鳶尤其更甚,她甚至接顧林歡去X國住了一段時間。
姜老太太只有姜鳶和姜恩兩個孩子,姜鳶一直不嫁,姜恩娶妻后生了好幾個兒子,姜老太太最喜歡女孩了,卻一個孫女都沒有,不知道多怨念。
顧林歡在比賽的時候,她就喜歡得很。
等姜鳶帶回去,她才知道這是自己的外孫女。
姜老太太把這么多年來積攢下來的愛都給了顧林歡,天天陪著,更何況還有一個姜鳶。
姜恩和妻子也是喜歡女孩的,奈何只能生男孩,看到了顧林歡這個外甥女,自然也是愛的不得了。
于是,姜鳶、肖乾、姜老太太、姜恩還有姜恩的妻子,連軸轉(zhuǎn)的陪著顧林歡,元霖想見一面都難。
偏偏元思明又鬧事,他忙著回去元家處理事情,順帶著還把姚家處理了,所以,他和顧林歡兩個人聚少離多,三個月來,一共見了幾面而已。
新婚之前,姜家肖家都說兩人要少見面,所以,這一次都半個月沒見過了。
元霖心里面別提多憋屈了。
他看到顧林歡羞澀又期待的目光,不由得翹了翹嘴角,愉悅了起來。
顧林歡的目光在他上身掃了幾眼,慌亂的轉(zhuǎn)開了目光,抓緊了手中的書。
元霖一步步走了過來,直到顧林歡身前。
顧林歡窩在單人沙發(fā)里,手指捏著書頁,指尖都泛白了。
元霖雙手撐住沙發(fā)的扶手,俯下身子,頭幾乎挨到了顧林歡的頭,呼出的熱氣直撲到她的臉上,然后輕輕說了一句話。
“這本書是‘軍事戰(zhàn)爭’,真沒想到,歡歡竟然對這個也感興趣?!?
顧林歡是隨手拿了一本,她一個字都看不下去,連封面都只是掃了一眼,卻白看了,一直不知道這是本什么書。
此時被元霖拆穿,她的臉轟的一下紅了。
她嘟了嘟嘴巴,索性把書一扔,有些蠻橫的說道:“我就是檢查下,看你有沒有看什么不該看的書!”
她抬著頭,看著元霖,眼睛水亮亮的,由于害羞,臉上粉撲撲的,就連嘴唇都是殷紅的顏色。
元霖低頭看著她,心潮起伏,幾乎按捺不住。
他微微蹲下身子,目光和顧林歡齊平,嘴角一翹,漆黑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早就不看書了,所以沒看什么不該看的,倒是……”
他又往前湊了一下,和顧林歡的臉只不過幾厘米的距離。
顧林歡感受到了壓力,往后靠了一靠。
元霖又往前湊了一下,還是和她保持只有幾厘米的距離,他雙臂鎖在沙發(fā)兩側(cè),讓她避無可避,眼睛閃過幽光,輕輕說道:“就是你被你的爸爸媽媽、姥爺舅舅纏住的日日夜夜,我天天在想不該想的!”
顧林歡被迫和元霖對視,眼神慌亂,元霖身上還冒著熱氣,灼燒著她的皮膚,讓她一陣陣發(fā)熱。
元霖忽然展顏一笑:“不過從今之后就好了,我可以名正言順的胡思亂想了。”
顧林歡眼睛瞪得溜圓,貝齒不由得咬住了嘴唇。
元霖忽然恍然大悟般說道:“不對,我也不用胡思亂想,我可以胡作非為了。是不是,歡歡?”
說罷,他的頭往前一探,準確又兇猛的吻著了面前的紅唇。
顧林歡被元霖鎖著,動不了,只得微微抬著頭,承受著元霖的兇猛。
壓抑許久的熱情得到釋放,元霖肆意又瘋狂,他果斷的撬開她的牙齒,長驅(qū)直入,霸道的橫掃她口中的一切。
顧林歡微微抬頭,慢慢閉上了眼睛。
元霖的兇猛讓她害怕又期待。
這幾個月來,他們難得見一面,她也很想元霖,非常非常的想。
現(xiàn)在,塵埃落定,他們再也無所顧忌。
元霖更忍不住了,他覺得自己身上像是燃起了熊熊烈火,那火越燒越旺,讓他難耐又痛苦。
看顧林歡乖巧,他的手從沙發(fā)上移開,慢慢挪到了她的睡裙上,從衣服底下鉆了進去,摸了上去。
一寸一寸,他一個地方都不放過。
顧林歡早就軟成了一攤水,真的任由他胡作非為。
最后,元霖忍不住了,一把抱起顧林歡放到了床上,他也壓了下來。
一室春光!
……
早上,顧林歡睜開了眼睛。
她動都不想動,欲哭無淚,元霖太兇猛了,問題是,好像她自己也挺瘋狂的。
她……她好像被元霖整整折騰了一晚。
真是禽獸!
“醒了?”元霖精神奕奕的走過來,俯下身,笑盈盈的看著顧林歡。
他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穿著一套白色的休閑服,顯得俊逸無比。
顧林歡狠狠瞪了元霖一眼,轉(zhuǎn)過頭,不理。
元霖樂了,伸手就要掀顧林歡的被子。
顧林歡嚇壞了,如果猜的不錯,她現(xiàn)在什么都沒穿,于是,她緊緊裹著被子,威脅的看著元霖:“你走開!”
“讓我走開?”元霖噗嗤一聲笑了,臉上滿是志得意滿,“昨天不知道是誰一直抱著我,不讓我離開呢!”
“我沒有!我明明讓你走了!”顧林歡臉色羞紅,怒道。
“好好好,你沒有,是我太過分了,怎么都停不下來,我道歉。”元霖立刻說道。
他站起來,給顧林歡拿來一套白色的小裙子,遞給她:“你穿衣服吧,要不,我給你穿?”
“你出去!”顧林歡咬牙。
她慢慢的穿上衣服,全身都痛得要命,穿個衣服就穿了十幾分鐘。
穿好衣服,她下了床,腿立刻一軟,幾乎摔倒,還是元霖趕緊過來扶了她,剛才元霖可不出去,是背對著她了。
顧林歡走了一兩步,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我還得去見我媽媽和姥姥呢!”
姜鳶和姜老太太都在島上,說好了早上一起吃飯的,現(xiàn)在,顧林歡這個樣子,走路都走不穩(wěn),太丟人了,哪好意思去見人啊!
元霖連忙說道:“我和她們打過招呼了,這幾天我們都不去找他們吃飯,我們自己吃?!?
顧林歡站定,不開心的看著元霖。
元霖連忙討?zhàn)垼骸拔义e了,怪我,都怪我把持不住,控制不住……”
顧林歡繼續(xù)氣呼呼看著元霖。
“來,我抱你過去。”元霖笑呵呵的抱起顧林歡。
兩個人吃了早餐,顧林歡晃晃悠悠的到了露天的陽臺,坐在搖椅上。
這種狀態(tài),她也放棄去見人了。
元霖很快就湊了過來,搖椅很大,他們擠在一起,坐在搖椅上,不一會兒,元霖又忍不住親了顧林歡。
顧林歡無力,閉著眼睛,任由元霖親吻。
忽然,她覺得很不對勁,她立刻睜開眼睛,推開元霖,四處張望。
在此之前,她好像聽到了細微的咔嚓聲。
接著,她聽到了十三氣呼呼的聲音:“有賊!”
顧林歡立刻站起來,拉起了元霖,同時,他們都看到了,不遠處的花叢中,有什么在晃動。
“在那兒!”顧林歡用手一指。
元霖早就一躍而下,沖到了花叢里,接著,從里面揪出了一個穿著花花綠綠衣服的青年,那青年手里還拿著相機,元霖劈手就奪了下來。
“凌樂?”顧林歡一愣。
這個青年正是凌歡的弟弟——凌樂。
這次元霖和顧林歡婚禮,也邀請了凌樂,不過,凌樂應(yīng)該在昨天就離開了啊,怎么還留在這兒?
元霖一手揪著凌樂,一手打開了相機,看了一眼就冷哼一聲。
顧林歡奇怪,接過來一看,原來相機里都是她和元霖躺在搖椅上擁吻的畫面。
“凌樂,你怎么這樣?”顧林歡生氣了。
凌樂諂媚的笑:“歡歡姐,別生氣,別生氣,我就拍拍?!?
“你就拍拍?”元霖冷笑,“如果我記得不錯,你現(xiàn)在是某家媒體的一個記者吧?你說就只是拍拍?”
顧林歡皺眉:“凌樂,你怎么進來的?”
她和元霖的住處固若金湯,其他鬧洞房的人都進不來,凌樂怎么進來的?
元霖一愣,馬上也想到了重點,看著凌樂。
“我……”凌樂眼珠亂轉(zhuǎn),撓了撓頭,又焦急又無奈。嘟嘟囔囔了一句,“奇怪,怎么不管用了呢?”
忽然,剛才的花叢又搖晃了一下,顧林歡和元霖立刻看過去,有些緊張。
從花叢中鉆出了一個小小的身影,白色的巴掌大一團,紅眼睛,長耳朵,正是小兔子十三。
顧林歡這才記起,這個十三好像是夜不歸宿??!
顧林歡臉一沉,一指十三:“十三,過來?!?
十三哧溜一下鉆到了顧林歡懷里。
接著,顧林歡腦海里聽到了它的聲音:“別問了,它不會說的,哼,我已經(jīng)壓制住它了!”
“什么意思?”顧林歡奇怪的問。
“你還記得和肖家二老的最開始的兩次會面嗎?”小兔子問了一句。
“記得??!”顧林歡回憶了一下。
她和肖家二老第一次相遇是在玉河縣,第二次相遇是在京都大學附近的小公園。
“你記得不記得,那兩次有一會兒系統(tǒng)都失去了作用,我和你失去了聯(lián)系?”小兔子又問。
顧林歡又回憶了一下,的確是,第一次的時候,在大巴上,她本來在捉賊,結(jié)果忽然失效了,她差點死了,第二次則是在小公園,她救了肖老爺子,在抓那個賊的時候,力量又消失了。
這兩次異常,小兔子一直說不清楚,后來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她就沒在意了。
沒想到,這次小兔子舊事重提。
小兔子哼了一聲:“我現(xiàn)在明白了,所有的一切就是這個凌樂,你第一次和第二次的時候,這個凌樂都在,他手里也有一個系統(tǒng),之前他的系統(tǒng)比我等級高,對我壓制,我的效用消失了,現(xiàn)在,哼哼,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我的等級比他的高,現(xiàn)在,是我壓制他了,所以,他的系統(tǒng)效用消失了?!?
“原來這樣?”顧林歡有些發(fā)怔。
“對,要不然你以為你能發(fā)現(xiàn)他?。俊毙⊥米影翄傻膿P起了頭。
顧林歡盯著凌樂,問:“凌樂,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面?”
凌樂有些慌亂:“怎么可能,歡歡姐?!?
“第一次在玉河開往省城的大巴上,第二次在京都大學附近的公園,這兩次,我們剛好,都遇到了賊,你說是不是?”顧林歡詐他。
“果然!”凌樂忽然瞪大眼睛,驚恐的看著顧林歡。
顧林歡猜測的差不多,對元霖說道:“我和他單獨聊聊。”
她把凌樂帶到一邊,兩個人悄悄聊了一會兒。
凌樂的確那兩次都在,第一次的時候,他就是那個幫顧林歡擒賊的青年,第二次的時候,卻是那個偷人包的小賊。
顧林歡氣樂了:“凌樂,你怎么那么沒出息,還偷人小姑娘的包!”
凌樂郁卒:“姐,你以為我想啊,我這個任務(wù)系統(tǒng)經(jīng)常給我發(fā)布一言難盡的任務(wù),他讓我偷,我有什么辦法?”
“那你上次豈不是失敗了?你的任務(wù)失敗沒有什么嚴重的后果?”顧林歡奇怪的問。
“有啊有啊,怎么沒有!”凌樂氣沖沖一指臉,“你沒看我顏值嗎?任務(wù)失敗,顏值下降,任務(wù)成功,顏值上升!不做任務(wù),抹殺!我怎么都得意思意思吧,就說這次,系統(tǒng)發(fā)布任務(wù),讓我來拍你和元霖的親密照片,我能不干嗎?!”
顧林歡看看凌樂的臉,果斷說道:“你這次任務(wù)還是失敗吧!一個男人的臉又不重要!”
“誰說不重要?”凌樂不高興了,一指不遠處的元霖,“他如果丑了,你還要不要他?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顧林歡拍拍凌樂:“好了,回去干點靠譜的事兒!”
凌樂被轟走了,小兔子說,它的等級已經(jīng)死死壓制住凌樂系統(tǒng)的等級了,至少在顧林歡面前,凌樂沒有用武之地。
當然,后來,凌樂被元霖收了,當了元霖的助理,干的還風生水起,最后成了一個大公司的CEO。
就是這個CEO比較慘,偶爾還化妝去偷偷摸摸。
凌樂走后,元霖和顧林歡又過了半個月,才離開了諾蘭島,回到了京都。
京都,還有很多很多事情在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