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眉點點頭,都躺在床上了,還在不住的舔嘴唇,沈東遠進來不看見了,真覺得這個東西買對了,雖然有點貴,這么一個小瓶子,花了他十幾塊錢。
他也上了床,把她攬在懷里,問道:“我沒有在家,你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當(dāng)然有了,”朱海眉的手搭在他的腰間,摸著他腹部的肌肉,“你這肌肉怎么練的,怎么這么硬?”
“訓(xùn)練時間久了就有了。”他把她的手從他的腰間拿下來,握住,“快睡覺。”
朱海眉又重新摸上他的肌肉:“好沒意思,整天除了讓我吃,就是讓我睡,我都快成豬了。”
“你自己倒是自覺,拿著懷孕不當(dāng)回事是吧。”
朱海眉立刻反駁道:“沒有,我當(dāng)回事呢。”
“通常那種立刻反駁的人,完全是一種心虛的表現(xiàn),我不在家,你是不是使勁做事情了。”
“沒有,我神經(jīng)病啊,底下那么多人,還用得著我做事情,頂多就是動動腦子指揮一下。”
“這還差不多。”沈東遠低頭親親她的腦袋,說道:“梅子,不管你愿不愿意,我想把岳母接過來,讓她照顧你,部隊很快就有新的安排了,我怕到時候顧不上你。”
朱海眉自動忽略了把自家娘親接過來的這段話,問道:“那你這一段時間忙不忙?”
“怎么?”
“我想把戶口遷過來。”沒有本地戶口無法貸款,買輛貨車的話,肯定不少錢,到時候勢必會貸款,上次想貸款,連小楊都沒轍,卡在硬性條件上,多不好。
沈東遠沒有遲疑的說道:“好,那我盡快辦。”
朱海眉還記得原主的身份證上是‘朱海梅’的名字,要不要趁著這次遷戶口,做一次變更?她如果告訴沈東遠,他會不會問,為什么要改成這個字的名字,那她到時候怎么解釋,說‘梅’字太俗氣,騙騙三歲小孩還行吧。
她很肯定沈東遠對她的感情,但問題的關(guān)鍵是,他能不能接受,這如聊齋般荒謬的事情?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不要再說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樣的日子就挺好的。
沈東遠沒有聽到她在說話,問道:“在想什么呢?”
“沒在想什么,這幾天你累不累?”
“還好。”沈東遠說道:“快點睡吧,都有我呢。”
朱海眉窩在他的懷中,分外的安心,還是沈東遠在家比較好,以后要少對他發(fā)脾氣,他在家也睡的比較安心。
沈東遠記著給梅子遷戶口,第二天下午他就借了隊上的車要回老家,臨出發(fā)之前他給她打了個電話,囑咐她,晚上依舊讓小云去陪她。
朱海眉說道:“你現(xiàn)在回去都快晚上了,太危險了,再急也不能急于這一時,要不明天再回去吧。”
“沒事,別擔(dān)心我,這兩天正好有時間,早辦早利索,你別擔(dān)心我,我的本事,你還不知道么,照顧好自己。順利的話,明天晚上我就趕回來。”
朱海眉當(dāng)然也是想讓沈東遠盡快把事情辦完,囑咐了他兩句,便把電話給掛了,晚上依舊喊了小云去給她做伴,小云當(dāng)然同意。
小云回去和朱海眉學(xué)做工資表及進出入賬哪些東西,聽著她如此的博聞強識,不由得問道:“朱總,您什么學(xué)歷呀,我覺得以你的文化,得高中畢業(yè)了吧。”
茶幾上攤了滿滿一堆的賬本、資料。
朱海眉端起自己手邊的茉莉花茶,抿了一口,笑道:“這個和學(xué)歷都沒有關(guān)系,都是自己摸索出來的。我最早開始自己擺攤的時候,也是不會記賬,沒辦法,就買書自己看,自己學(xué),時間久了,自然而然就會了。”
“那還是您聰明,像我這樣的,您教都教不會,我看不如讓蘭芝跟著您學(xué)吧。”
朱海眉也覺出來小云在算賬這方面是不如蘭芝,不由得說道:“我把蘭芝調(diào)了作坊那邊,你看怎么樣?她鍛煉的時間也不短了,賬目上清晰,也是個老員工了,有她在那邊,總比你既盯著面包店,又盯著作坊強,你說呢?”
“您不說,我也想和您說說呢,蘭芝雖然比我晚,但是也晚不了幾天,她很勤快,做事情也很上心,我覺得在作坊那邊管著很好。面包店這邊新招的營業(yè)員,我看著也不錯,暫時有我在這邊,出不了問題。”
朱海眉點點頭:“所以還是要多招人手,免得咱們用人的時候沒有,干著急。”
小云說道:“那您提出的‘人才儲備戰(zhàn)略’真的很厲害。”
朱海眉心道,如果真的是我自己提出來的,那我牛逼了,可惜不是。
她們正在聊著天,外面?zhèn)鱽怼恕⑦恕⑦恕那瞄T聲,小云看向朱海眉。
朱海眉站起來,走到門口,喊道:“誰呀?”
“梅子,是我。”
朱海眉一聽聲音,驚悚了,是鐘燕,她來干什么?市里的新院子,家具倒是要做齊了,就是到處的油漆味,可惜她懷孕了不能過去住,否則她真想快點搬走,免得和這些人打交道。
但是她也不能不開門呀。
她把門打開,鐘燕笑道:“孩子睡了,我在家也挺閑的,過來和你聊聊天。”
朱海眉把她讓進來,說道:“快進來吧,家里挺亂的,沈東遠不在家,也沒有人收拾。”
“哎呀,有客人呀。”鐘燕說道,但是卻沒有要走。
“我朋友,”朱海眉去給鐘燕倒茶,小云忙收拾桌子上的東西。
鐘燕坐在沙發(fā)上,看的真切,全是賬本之類的東西,她忙說道:“不用收拾,不用收拾,我一會就走。”
小云還是收拾了,反正也不是急于一時的事情,有人來了,還在這擺著多不好看呀。
朱海眉給她沖了一杯玫瑰花茶,茶是用透明的玻璃杯沖的,粉紫色的玫瑰花,在清澈的水中上下的沉浮著分外好看。
“哎呀,這是什么花呀,真漂亮。”鐘燕驚訝的問道,臉上的表情,仿佛真不清楚這是什么花一般。
朱海眉笑道:“長在枝上能認識,泡在水里就不認識了,玫瑰呀,從上海帶回來的,品質(zhì)不錯,口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