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林很憤怒,他緊緊的握住雙拳,毫不猶豫的朝著沈東遠的臉上揮去,但是他對沈東遠動手,無異于是以卵擊石,只見沈東遠雙手一伸,腳步變成了弓步,手腕輕輕一動,姚林的胳膊就被擰到他身后去了。
疼的姚林哇哇大叫:“沈東遠,你放開我,放開我。”
沈東遠抓著他的胳膊,往前輕輕一送,姚林差點被推倒在地上,打了兩三個趔趄,才又重新站住。
沈東遠冷聲道:“若是要動手,三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你動手之前,還是勸你好好思量一下。我重申一遍,我和你的妻子沒有任何關系,如果是你個人的問題來找我,積極配合你。但是若是因為她,我想完全沒有必要。”
“放屁。”姚林呸了一口,說道:“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從前她那么喜歡你,現在他出了事情了,你竟然如此狼心狗肺。”
“我再重申一遍,我和她沒有任何關系,她出事也和我沒有關系。如果你真的,認為,她出事是因為我,那么你可以向法院提出訴訟,或者向部隊申請調查我,我都沒有意義。但是,情況未明,請你不要把臟水往我身上潑。”
如果再說下去,沈東遠覺得,軍區大院的所有人都會知道關彤彤自殺的事情了,并且還會認為她自殺和他有關系。人心是最可怕的東西,沒有的事情,也會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更何況大院里的那幾個女人,和梅子的關系并不好,以后她們更有嚼舌頭的新聞了。
“姚林,不要在這里鬧了,沒有意義。關彤彤為什么會自殺,別人不知道,但是你心里應該很清楚。”
姚林心中有鬼,聞言嚇了一跳,說道:“結婚之前很多天我就沒有再見過她,好不容易把婚禮糊弄過去了,我來接她回去,她和我還有說有笑的去逛街,如果是因為我自殺的,怎么可能!”
沈東遠冷笑:“看吧,我沒有說她自殺是因為你,這可是你自己分析的不會是因為你自殺的,如果你這般急于撇清的話,那么我認為,這有可能是關家,要求你們給個說法的,最基本的理由了。”
姚林愣在當下,怪不得呢,怪不得他說出這番話來,關榮光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趕緊回去吧。”沈東遠說道。
“那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在北京的時候到底有沒有見過彤彤?”姚林不死心,繼續問道。
沈東遠搖頭說道:“你問我這些沒有任何的意義,如今你要做的是,要有無比痛心的表情,要有失去關彤彤之后無法活下去的欲望,而不是理直氣壯的去質問別人,其實大家心里,都明白她為什么自殺?主要原因還是在關姚兩家的合作上,在她的內心世界里,沒有那么多骯臟和交易,她覺得你追求她,是因為你確實喜歡她,但是到后來才發現,這一切,不過是因為利益而已。所以她失望了,絕望了,想要撤離,卻發現所有的人都已經不再重視她。”
“還說你不知道,還說你沒有見過她,如果沒有見過她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姚林的情緒又開始憤怒起來。
沈東遠像看豬一樣的看著他,說道:“但凡有腦子的人都會想得到,其實就是你們不愿意承認,又不愿意去承擔責任,關家想把責任推給你們姚家,但是姚家又想把責任推給關家,你們家是不是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人出面?”
姚林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說道:“你怎么知道的?”
沈東遠指指腦子:“想的。你們家竟然沒有人出面,考驗你的時候到了。這個時候,你就應該與你們姚家的利益為重,去關家要人。”
“去關家要人?”姚林迷惑的說道:“她現在不是在病房里躺著嗎?”
“笨!我說的意思是讓你去問關家,說好的結婚,你們人沒有到,好不容易糊弄過去了,人又自殺了。原因是什么?你不去問姚家反而來問我,你覺得你有道理嗎?”
姚林深覺他說的有道理。
“趕緊回去吧,到底該怎么做你自己好好想想,理智點,別讓家族蒙羞,別到最后落得自己都沒有辦法生活下去。”
姚林腦子木木的,他滿含著悲憤,狂奔而來,帶著思考,沉靜而去。一直回到醫院,他才恍然大悟,心里直罵道,沈東遠tmd太狡猾了,他就是在挑撥他們關姚著兩家的關系,他們兩家已經結盟,不會因為一方的變故,就輕易的去毀約,畢竟這是代表了兩家的利益。
彤彤就是醒不過來,最起碼關家也不會怎樣,也不敢怎樣,再說他們關家也不能把全部的責任都推到他身上。
他忍不住咒罵道:“媽的,上他當了。”
但是沈永遠有一點說的很正確,憑什么在他身上追究責任,為什么不去姚家要人呢?
在醫院外面挺好找,他找了一個公用電話,打電話回家去,沒想到接電話的還是大哥,要換做之前他肯定發火了,但是現在他很平靜的道:“哥。”
“怎么?我不去你等急了?”姚森問道,“現在人醒了還是沒醒?”
“應該還沒醒呢!”姚林說道:“和你給我露個底,如果這事情是我捅的婁子,那對咱家有什么壞的影響?”
“最起碼三年五年的沒有!”姚森很自信的說道,“不過這事情難道真的是你捅的婁子?”
“不可能!”姚林堅決的說道:“是她逃婚在前,咱們家大度把這件事情給掩過去了,我又來江城接她,咱們家對他仁至義盡,如果這樣的臟水往我身上潑,我是堅決不同意的。”
他從內心里是痛恨沈東遠的,但是是沈東遠的言辭讓他堅定了,關彤彤絕不是因為自己自殺的心情。
姚森自知姚林的本事,笑道:“怎么一下子就變聰明了呢!誰給你指點的?哪個高手?”
一提起這個姚林又蔫了,說道:“沒有誰指點,我去找沈東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