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敲門聲之后,是常雅溫柔的呼喚聲,“小妍,你們回來沒有?”
沈妍和丁玉鳳停止打鬧,起身去開門。
門一打開,有比較明顯的酒味撲面而來。
“常姐,你喝酒了?”沈妍眉心微微一蹙。
“呵呵,喝了一小杯,沒事的,我酒量還不錯呢。”常雅撩了下頭發(fā),瞇著眼睛笑。
這一開口說話,酒味更濃。
熏得沈妍忍不住往后退了兩步。
她忽然感覺常雅有那么一點點不靠譜。
先是下午在商場為了看熱鬧,將孩子弄丟了。
現(xiàn)在又喝酒,這喝得暈乎乎的傻樣子,晚上還怎么照顧孩子?
而且現(xiàn)在都快九點了,她才帶著孩子回來。
常雅進了房間,也不去管孩子了,直接往沈妍的床*上一躺。
沈妍在心里輕嘆一口氣,低身將馮宇航抱了起來。
她在他白嫩的小臉上親了口,笑著問,“航航,肚子餓不餓,我這里有吃的呢,要不要?”
“餓。”馮宇航張著小嘴打了個哈欠,然后點點頭。
看他雙眼無神的樣子,應該是困了。
沈妍也不去管常雅,趕緊將打包回來的小點心拿出來喂馮宇航。
看他大口大口吃的樣子,沈妍特別心疼,這孩子是有多餓啊。
她忍不住看向常雅嗔道,“常姐,你晚上怎么都不弄給航航吃,看他餓成這樣子?”
“呵呵,我弄給他吃了,這臭小子不吃。后來和雪靈說話,就沒管他了。”常雅笑嘻嘻的答道。
語氣有些不以為然。
沈妍看出來了,她這是酒喝多了。
“鳳兒,你來喂航航吃,我去弄點水給常姐喝。”沈妍再次嘆氣,只好認命的起身去伺候常雅。
“好。”丁玉鳳迅速過來照顧馮宇航。
沈妍悄悄從空間里拿出一粒解酒丸,放在溫水里化了。
然后端去給常雅,“常姐,喝點水吧。”
常雅笑著接過水杯,不忘夸道,“小妍,你可真是賢惠,蘇一辰娶了你,不虧。”
蘇一辰娶她,不虧?
沈妍不由皺眉。
常雅雖然酒喝了不少,但還沒有完全醉呢,這話是什么意思?
沈妍笑了笑,“常姐說笑了,這男女結婚是兩情相愿的事,是情到濃處應該有的結果,本來就沒有誰虧誰不虧的說法。”
“對,是我說錯話了,小妍你別生氣啊。”常雅依然笑嘻嘻的道歉,并將杯子里的水全部喝下去。
她正好渴得很。
喝完水,常雅拉了沈妍的手,面上依然笑意滿滿,“小妍,我告訴你呀,今晚和雪靈聊了很久,發(fā)現(xiàn)她也沒我想的那么壞。
她人長得漂亮,又是當醫(yī)生的,會治病救人,心地又好,性格也好,不管和誰說話都是和言細語,溫柔的很……
反正,仔細想想,她的優(yōu)點真的不少。
小妍,她人真的非常不錯,你可以嘗試著和她做朋友,不要去計較以前的事情。
不過呀,雪靈這么好的女孩,當年你家蘇一辰都沒看上,說明你比她更好。
嘿嘿,小妍,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沈妍后悔剛剛沒在水里放安眠藥,直接讓常雅閉嘴多好。
人人常說,酒醉心里明。
常雅雖然現(xiàn)在說的是醉話,但何嘗不是她的心里話呢。
因為林雪靈救了馮宇航,再加上林雪靈這人會演會裝會哄,所以她對林雪靈的印象有了極大的改觀。
也許,常雅現(xiàn)在都替林雪靈惋惜,惋惜沒能和蘇一辰成一對。
“常姐,你喝多了,先睡一會兒吧。”沈妍不想和常雅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反正這是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話題。
不管林雪靈在常雅心里印象如何,都和她一點關系沒有。
她永遠不會和林雪靈成為朋友。
“我不困。”常雅擺擺手,忽然她壓低了聲音,“小妍,你知道嘛,雪靈她有男朋友了。”
“是嗎?她自己說的?男朋友是干什么的?”沈妍順著她的話反問。
常雅很肯定的點點頭,“沒錯,今晚她親口承認的。
她說男朋友在外省工作,是個學歷很高的優(yōu)秀男人,是做科研的,非常有前途。
只不過她比較低調,也不喜歡對人說自己的私事,所以知道她男朋友這事的人不多。
所以啊,不用擔心她再對蘇營長有想法了,你可以放心的和她交朋友。
她都那么低聲下氣了,你也肚量放大點,別那么小氣,啊?”
“常姐說的有道理,快睡吧。”沈妍笑了笑,不置可否。
她可不認為林雪靈真的有男朋友。
林雪靈要真的有男朋友,旁人不知道,林雪菲難道還不知?
林雪菲再怎么蠢,也不會明知姐姐有男朋友了,還天天將姐姐喜歡蘇一辰這件事掛在嘴上說。
這不明擺著是破壞姐姐和男朋友之間的關系嗎。
所以,林雪靈那所謂的優(yōu)秀男朋友,完全是虛擬的,是一個讓所有人放松的煙霧彈。
不過,沈妍不得不承認,林雪靈還真是有手段。
早上常雅還一臉義正嚴辭的讓她遠離林雪靈,提防林雪靈。
短短幾個小時后,常雅嘴里的林雪靈就變成了純潔如紙的小仙女。
解酒丸的藥效上來了,常雅松開沈妍的手,身子一歪,很快睡著了。
睡一個小時后,她的酒意就會消失,到時會醒來。
沈妍也不和她計較方才說的話,替她脫了鞋子,并蓋上被子。
等她忙完常雅,一轉身,發(fā)現(xiàn)馮宇航也睡著了,丁玉鳳正在替他蓋被子。
看著兩張床上睡的一大一小,沈妍和丁玉鳳兩人很無奈的笑了。
此時,林雪靈正在醫(yī)院辦公室接電話,今晚她值班。
電話是她媽媽張文琴打來的。
“菲兒前兩天打電話回來了,說軍訓累死了,聽她在電話里哭,我這心里也難受……”張文琴正在說林雪菲,聲音有些哽咽。
林雪菲已經入伍,此時正是新兵軍訓期。
林雪靈聽著張文琴訴苦,面色清冷,“媽,您別心疼,我勸她很多次,讓她找份輕松的工作,當兵很苦的,可她不聽。
自己選擇的路,哭著也要走下去。”
當了這么多年的兵,林雪靈真正的性格,遠非表面看起來的那么柔軟,其實是很冷硬的。
被大女兒這么一說,張文琴也沒了傾訴的欲*望,便換了話題,“靈靈啊,聽說蘇……蘇一辰要結婚了,是不是有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