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李鳳和路雪真收拾著桌子,秦安拉著秦芩走到一邊。
“芩兒,他是誰啊?!”秦安朝墨雲琛的方向看去,卻見他也看著他,秦安嚇了一跳趕緊收回目光。
“爸,就一個普通的朋友!”
說這句話秦芩都有些心虛,雖然她和他真沒什麼,但是當她說出普通朋友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有些心虛。
聽到秦芩說是普通朋友,秦安才總算放心,自己的女兒那麼乖,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爸,你下午不是要去找個朋友嗎?去吧,店裡挺無聊的,帶著李姨一起去吧。”
秦芩親暱的拉著秦安的手臂,嬌聲說道。
秦安面頰閃過紅色,他朝裡面看了一眼,“說什麼呢?你李姨不會…去吧。”
“你不去說你怎麼知道她不去呢!”
秦安假裝咳兩聲看著自己女兒,秦芩眼底有著鼓勵,秦安這才鼓起勇氣點頭,走向裡面。
不一會兒,就見李鳳和秦安走了出來,隨後和秦芩打了招呼離開。
秦安還用微笑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女兒,秦芩朝他高興的揮手,無聲的讓他遲一些再回家都可以。
看著兩人離開,秦芩轉身,卻撞到一寬厚的胸膛,疼的她捂住額頭,擡起頭直接瞪著墨雲琛,“你站到我身後不知道說一聲嗎?”
額頭上覆上一隻溫厚的大掌,他輕柔的爲她揉了揉,“疼嗎?!我以爲你知道!”
白大夫和小袁的目光看了過來,秦芩不好意思的拉著墨雲琛走到外面,“你以後別這樣行嗎?你是墨總墨爺,你很空閒嗎?以後別來這種小地方了,這裡不適合你。”
她也是思考一會兒才決定的,她不想他再來打擾她,擾亂她的生活和心。
等到秦芩說完話,就感覺到周邊的氣息變得陰冷如寒潭,墨雲琛陰鷙的氣息籠罩著她。
“你…就那麼討厭我?!”他的聲音有著不易覺察的憂傷。
秦芩心中一窒息,她覺得自己好像要解釋什麼,但是一直說不出口。
他鳳眸緊緊鎖住秦芩,看著她低垂著頭,根本不願意看著他,墨雲琛緊緊握住拳頭,心頭涌起的難受越發明顯,他直接捂住胸口,那個‘他’在他看到她的時候就想要出來,只是他一直控制,就如‘他’出來的時候一直控制不願意他出來。
轉過身,他不願意自己的狼狽讓她看著。
莫笙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秦芩,隨後直接扶住墨雲琛,“墨總!”
墨雲琛擡起頭,眼底有些妖冶流動,莫笙一驚,“我們馬上回去。”
秦芩看著墨雲琛有些彎曲的高大背影,他似乎有些痛苦,難道是毒發作了?
有些焦急想要上前,腳步卻頓在原地,其實這樣也好,他再也不來找她,她的生活也能恢復平靜不是嗎?
墨雲琛停下腳步,他在等她能喊住他,可是幾分鐘後她的聲音也不曾發出聲。
他脣角痛苦的揚起苦笑,在莫笙的扶住下直接坐上車子,無力的靠在座位上,體內涌動的瘋狂是屬於另外一個他,其實有些時候他也嫉妒過另外一個自己,因爲那人做了他不敢做的事情,可有些時候又在慶幸,她並沒有因爲另外一個他做的那些事情而不理會他。
“秦芩,你一直站在這裡發呆幹什麼?”路雪真走出來,看到秦芩一個人站在外面發呆一直盯著不遠處,那個氣勢強大的男人離開了?!
秦芩看著路雪真,神色晦暗,“沒事,就是想一些事情,走吧進去吧。”
路雪真點頭。
此時,一名打扮妖豔的女人穿著皮草臉上戴著墨鏡,手中拿著名牌手提包走了進來。
櫃檯後的白大夫和小袁擡起頭看去,秦芩和路雪真也走了進來。
秦芩美眸掃視了一眼女人隨後淡淡的收回目光。
妖豔女人摘下墨鏡,神色輕蔑的看向天醫鋪子裡面,隨後走到鋪子的八仙桌前,嫌棄的用手擦了擦凳子這才翹起二郎腿坐下,揚起腦袋看向白大夫和小袁幾人,“你們誰是老闆啊?!”
秦芩走上前脣角揚起笑容,眼底卻沒有笑容,“我是!”
女人斜眼看了一眼秦芩,見是這麼年輕的老闆,眼底閃過不屑,但還是站起身走到秦芩面前,“聽說你和甘書記的關係很好?!今日甘書記還來給你捧場了?!”
路雪真和白大夫幾人總算知道眼前的女人來的目的了。
“不是很好,只能說認識。”秦芩淡淡的說道。
女人一聽這句話有些不滿意的皺眉,低聲嘟囔,“不是說關係很好嗎?!還讓我跑一趟搭上關係,真是鬱悶。”
女人的聲音很低,不過秦芩耳力很好,聽得一清二楚。
女人說完揚起腦袋,搔首弄姿的甩了甩頭髮,高傲的看著秦芩,“我叫付豔豔,我家那位呢,今日讓我多多捧捧你的場,所以帶我去看看你店裡有什麼東西吧!”
付豔豔說完,路雪真看著秦芩,秦芩朝路雪真點頭,隨後揚起淺笑,眼底意味不明。
路雪真帶著付豔豔走向拜訪丹藥的藥櫃處。
付豔豔神色傲慢的看著一排排藥櫃,上面的標價和丹藥以及藥膏,隨後驚呼,“什麼東西你這兒這麼貴?”
一個破藥鋪她以爲最多就花個幾千不得了了,現在一看一個什麼養生丹要三萬、一個什麼冰肌膏也要八萬,還有那啥洗髓伐經丹居然也要十萬,這都是些什麼東西啊?!
“小姐,我們這兒都是明碼標價的,這些東西你用過才知道其實很實惠的!”路雪真忍住心中的不屑說道,一看這女人就不是什麼正經女人,居然也好意思這麼無禮,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了。
付豔豔斜睨一眼路雪真,嬌脣不屑的說道,“實惠?!我看你這就是欺騙人!算了算了,反正你這東西我也不稀罕,給我來一顆這什麼養生丹吧!”
她那個金主每月不過纔拿十多萬給她,要不是看在他那人是個當官的,她可以藉著他的名頭幹些事情,她纔不會跟著他呢。
耳邊再次響起金主說過的話,要好好照顧這個叫做秦芩的生意,別惹怒了她,好讓他藉著秦芩攀上甘書記。
這秦芩根本就不太認識甘書記,那男人是不是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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