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琛眼前一黑,手沒有任何力氣,被景止月揮開。 .
衛管家一驚,想要上前,被景止月劃傷手臂,和墨云琛一樣,不過她明顯身體狀況不如墨云琛,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秦芩?”
景止月冷聲問道,她真是愚蠢,以為墨云琛根本就沒有那么愛秦芩,以為墨云琛是因為痛失孩子才會讓她待在錦江路的別墅,不來看自己是因為要審問那些人,太過于忙碌。
其實這一切都是她太過于自負,自負自己沒有暴露,所以根本沒有多去猜想。
她從來就沒有想到墨云琛可能很早就猜到,又或者說是從第一眼就知道她不是秦芩,所以才會讓莫笙抱自己,還安排自己在一個他從來不踏進的別墅,甚至根本不看她一眼,反而讓人安撫她的心,讓她誤以為他是真的在懲罰那些傷害她的人,讓她以為他確實在忙,其實那都是借口。
“是不是從第一眼開始你就知道,為什么你會知道?為什么?”
墨云琛為什么會知道?她自認為這場戲演的如此完美,墨云琛怎么會知道?
“那你也該知道秦芩逃出來了,呵呵,可惜秦芩她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恐怕看到也不會認識了!”
景止月得意的大笑,就算她失敗了,但秦芩變成那個樣子她可是歡喜的很!
墨云琛鳳眸劃過嗜血,門外莫笙和莫棠走了進來,景止月面色一變,沒有想到這兩人會這么快就來!
莫笙臉色難看,上前抓住景止月,莫棠扶住墨云琛。
“將她給我關起來!”
墨云琛說完,推開莫棠朝外面奔去。
路雪真給他打電話,告訴他秦芩現在很好,他以為秦芩之所以不給他打電話是在不舒服景止月,所以他先收拾掉景止月,清理好一切準備去接秦芩,可從景止月的話語中他聽出了不對勁。
坐上車,墨云琛給路雪真打電話,聲音沉冷,“芩兒呢?”
路雪真站在家里,看著樓下秦芩離去的背影,心中難受。
“我不知道,我沒有見過她,是她打電話給我的!”
她答應秦芩的事情就不會透露,她知道以秦芩現在的樣子一定不愿意見到墨云琛,若是換做她,也許她也不會見趙晗。
“告訴我,她在哪里?”
電話那頭,墨云琛的嗓音急切而憤怒,他的芩兒居然不見他,為什么不見他?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墨云琛,秦芩不見你有她的理由,你別找她了,等時間到了她會回來的?!?
墨云琛鳳眸陰沉,手機那頭路雪真掛了電話,他撥通莫棠的手機,“馬上封鎖所有京都市出入口,全面搜查?!?
她不見他,他怎么可能允許?!
十分鐘后京都市所有通路戒備森嚴,無論是機場還是火車站、汽車客站都有人守著,嚴密的檢查。
高速路上,一輛長途汽車上,秦芩坐在最后的客座上,看著不遠處戒備攔著一輛輛車檢查的墨門人。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好像在查什么人!”
“也不知道是誰惹得這么大的動靜?”
秦芩收回目光低下頭安撫不停跳動的小腹,也許是因為知道她要離開,他們也在為他們的父親報不平吧!
墨云琛,對不起,原諒她的自私,原諒她不能陪在他身邊。
座位下面,小白蹭了蹭秦芩的腳,出了空間不能進去的小白只能被她藏在下面。
汽車門被打開,兩名墨門的人進入到汽車里面,檢查所有人,包括男人。
直到檢查到最后面,秦芩是自己一個人坐的后面,原本還有兩個人,但那兩人看到秦芩遮掩住的樣子,嚇得跑到前面去坐。
“麻煩將面紗揭下來!”對待檢查的人,墨門所有人都用最客氣的語氣對待,萬一碰到的是夫人,而他們語氣還不客氣,那最后肯定會被墨爺責罰。
夫人失蹤驚動了所有墨門人,封鎖所有京都市路段,命令他們嚴密的檢查。
秦芩抬起布滿皺紋的手,兩名黑衣人看到秦芩的手,神色微微一黯,這人怎么可能是夫人,分明是一位老人。
等秦芩揭下面紗,兩名黑衣人被她面容上的傷疤嚇了一跳,這人是被火燒過吧?
“好了嗎?”秦芩用沙啞蒼老的嗓音說道,兩名黑衣人抱歉一笑,轉身離去。
汽車門關上,長途汽車緩緩駛離,秦芩看向不遠處還在認真檢查的一群墨門人,她的目光遠遠看向京都市,好像透過京都市看什么似的。
墨云琛,對不起,原諒她不能用這一副模樣去見他,去面對所有人。
她必須去看看有沒有能解灼心蠱的辦法,若是能順利,她會盡快回到他身邊。
墨門獄室中,景止月被關在獄室里面,此時的她整個人倒在地上,臉上被狠狠劃傷,面容猙獰不比秦芩毀容差,而她的右手手指缺失了中指和無名指,那是她將墨云琛送給秦芩的戒指戴上被莫笙讓人狠狠切下,傷口已經被人粗魯的包扎,他們不會讓她那么輕易就死去,還要等待墨云琛的處置。
景止月坐在獄室監獄里面,冷冷大笑著,想必這個時候墨云琛正在因為秦芩而苦惱吧!難怪會沒有時間來處置她?!
這次是她大意,沒有想到墨云琛居然會認出她?他為什么會認出她?到現在她都沒有想明白?是她和他見面說的話不對還是什么?
他是愛秦芩深到何種程度才會在看到她就認出她不是秦芩,她居然還自我安慰墨云琛對于秦芩絕對沒有那么情深,真是可笑。
她失敗就失敗在,不愿意去相信墨云琛愛秦芩太深,可是事實證明那個男人愛秦芩愛的至深,師妹啊師妹,為什么兩世你的命都那么好?為什么兩世都會有那么優秀的男人愛你?為什么她就沒有?所以她恨她,恨秦芩的優秀,恨秦芩的命好!
耳邊傳來腳步聲音,有悶哼倒地的聲音,她抬起頭看了過去,一名打扮成墨門中人的高大男人站在她面前。
“景小姐,跟我走吧。”
“你是誰?!”
“我們尊主要見你。”
一整天,京都市戒備森嚴,直到深夜也不曾放棄。
墨云琛站在他和秦芩的房間,背影痛苦深沉,這里原本充斥著屬于她的氣息,但因為景止月的進入,他命人將這里消毒清理,怕他的芩兒會生氣,可消毒后屬于她的氣息也消散不見。
莫棠走了進來,看著墨云琛,眼底哀傷而心痛,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墨爺這個模樣,因為夫人而變成這個樣子。
“墨爺!”
墨云琛轉過身,看向莫棠,“找到人了嗎?”
秦芩失蹤,他將所有能找的都找了,甚至逼迫路雪真,都沒有任何結果。
莫棠低下頭低聲回答,“對不起,墨爺,還是沒有夫人的消息。”
他們已經翻遍了整個京都市夫人能藏的地方,可是沒有絲毫的痕跡。
墨云琛閉上鳳眸,骨節分明的手指雙拳緊握,她在躲他,不想讓他找到她。
莫笙從外面慌張的進來,走到墨云琛面前,單膝跪了下來,“墨爺,景止月逃離了墨門?!?
莫棠面色驟變,景止月怎么可能逃出守衛森嚴的獄室。
莫笙剛剛說完,就感覺到房間的氣息陰冷嗜血,他低垂下頭不敢對上墨云琛的視線。
“怎么會逃走?”
墨云琛的聲音很低,淡漠的好像不起一絲波瀾,可莫棠和莫笙都聽出他語氣里面的冷意。
“似乎是墨門出現了…叛徒。”
莫笙說出叛徒后,一旁的莫棠也跟著跪了下來,“請墨爺懲罰。”
墨門一向都是兩人在打理,現在墨門出了叛徒,他們難辭其咎。
“好,很好,墨門居然也會被人混進叛徒?!”他犀利充滿戾氣的鳳眸射向兩人。
墨門一向森嚴,居然有人有能力將人插進他的墨門。
“查,嚴查!等事情完了,都去獄室呆幾天。”
墨云琛淡聲說完,莫棠和莫笙低下頭,“是!”
“墨爺,這是從景止月手上拔下的戒指,是夫人的戒指?!?
莫笙伸出手將兩枚戒指遞上去,墨云琛拿起兩枚戒指,“臟了,芩兒不會喜歡的,重新定制。”
墨云琛扔掉手中的兩枚戒指,離開房間,他必須去找那個躲著他的人。
江家豪宅內
林天雅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不敢置信的抬起手碰觸,“不可能,怎么可能會這樣?”
鏡子中的自己滿臉的黑斑,一塊一塊的,布滿整個漂亮的臉蛋兒。
抓到秦芩后,景止月給了她解藥,可是為什么現在會這樣?她被景止月坑了,該死的景止月!
看到這樣的自己,林天雅忍不住將梳妝臺上的所有東西揮倒在地上,捂住滿臉黑斑的臉,淚水不禁滑落。
秦芩逃了,她也不知道現在該怎么辦?墨云琛會不會知道是她抓了秦芩?
無數的惶恐和害怕充斥著林天雅。
房間門被人打開,墨千惠的身影出現在房間里面。
也沒有注意到林天雅的不對勁,墨千惠走上前就低聲說道,“天雅,你今天怎么沒有幫爺爺擦手?”
林天雅依舊哭著,墨千惠有些不高興的拉開林天雅的手,看到她的樣子嚇了一跳,“你…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太難看了!”
林天雅恨恨的看向嫌棄的墨千惠,忽然揮開墨千惠的手。
墨千惠被揮開的手發麻,她憤怒的盯著林天雅,“天雅,你干什么?你這是什么眼神?今天你沒有照顧爺爺和你公公,在這里發什么脾氣?”
“夠了,我是江家的媳婦,可不是你江家的傭人。”
她受夠了,她可是林家千金,費盡心思的嫁入到江家,居然要像一個傭人一樣照顧那兩個廢人,天知道惡心了多久。
綁架了秦芩,她也不知道自己會是什么下場,還需要顧忌那么多干什么?難道要一直忍受墨千惠的氣?
“你…你什么態度?林天雅,我可是你的婆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這林天雅怎么一回事兒,今天居然敢對她發脾氣,是要造反嗎?
林天雅一刻都不愿意在這里多呆,現在的她什么都顧忌不了,這個家她待不下去了,她必須回林家告訴父親自己惹了墨云琛和秦芩,希望父親能救自己。
林天雅不理會憤怒中的墨千惠,拿起一旁自己的手提包,準備離開這里。
被林天雅無視,墨千惠臉色非常的難看,她當婆婆的居然被兒媳婦辱罵,并且還無視的徹底,真是奇恥大辱。
“你給我站住,誰準你走了?!?
墨千惠冷著臉拉住林天雅,林天雅拿著手提包頭也不回的揮手想要推開拉住自己的墨千惠,林天雅力氣很大,墨千惠被她揮開,腳步不穩朝后倒去。
“碰~”的一聲傳來,隨后是墨千惠哀嚎的嗓音。
林天雅回過神,目露驚恐,卻見墨千惠捂住后腦勺,而她身旁是帶血的茶幾邊角。
“你…你居然敢推我?!”墨千惠捂住流血的后腦勺,憤恨的扯住林天雅。
“我…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拉住我?!?
林天雅想要掙開墨千惠,卻被墨千惠逮的很緊,她神色慌張又要推開墨千惠,墨千惠冷下臉先下手狠狠給了林天雅一巴掌,林天雅身體倒在床角,小腹撞在床角上,她痛苦的捂住小腹,“疼…好疼!”
“林天雅,你別給我演戲,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一定不會讓你離開這里?!?
居然敢推她,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這么對待,精心選的媳婦兒居然敢這么對待她,她一定要讓自己兒子好好修理修理林天雅,讓她知道什么是尊敬長輩。
墨千惠捂住后腦勺走上前,朝捂住小腹煞白臉色的林天雅戳去,“我告訴你別給我裝?!?
她說完目光瞪大,看著林天雅從身下流出的血,這…這…
“媽,你們在干什么?”江擎天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看到這一幕,他面色一變跑上來。
“擎天,不是我的錯,是這個女人,先推的我,然后…然后她不小心倒在地上,流…流血了。”
林天雅聽著墨千惠胡說八道,布滿黑斑的臉上眼睛狠狠瞪了一眼墨千惠,“不是這樣的,送我去醫院,我好疼?!?
她只覺得小腹撕心裂肺的疼痛,好像有什么從她身體里面流出。
江擎天也不顧多想,只能先將墨千惠和林天雅送到醫院去。
京都市第一醫院里面vip病房里面,林天雅低聲的哭著,她竟然流產了,她竟然被墨千惠推流產了。
“醫生,我明明用驗孕棒試過我沒有懷孕,為什么會這樣?”
林天雅揪住醫生的衣角吼著,她的孩子掉了,為什么會這樣?
醫生朝后退了一步,緩緩解釋,“江少夫人,你驗孕的時候因為懷孕期太短所以驗孕棒沒有驗出來,而且驗孕棒也不是百分百準的,你該多買幾個試試?!?
醫生解釋完離開病房,這江少夫人和江夫人一起進入到醫院,聽說是兩婆媳吵架打鬧才進入到醫院,前段時間江家兩位大人物出事,現在又出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老天,才會有這樣的下場。
林天雅躺在病床上大聲的哭著,林華推門而入,看到這樣的女兒,連忙跑了上來,“怎么會這樣?天雅,你告訴爸爸到底怎么回事?”
“爸爸,都是墨千惠,都是她害死我的孩子,是她推我的?!?
林天雅撲進林華的懷中大聲哭了起來。
墨千惠被江擎天扶住剛要進入到病房,聽到林天雅這么說,墨千惠忍不住沉聲說道,“如果不是你推我,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嗎?我孫子會掉落嗎?”
想到她盼望已久的孫子掉了,她就氣憤不已,這個林天雅連自己懷孕了都不知道,害她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孫子。
林華安撫好林天雅,邁著腳步走向墨千惠,臉色難看,“親家母,你就是這樣對待我女兒?我女兒的孩子被你推掉,還有她的臉是怎么一回事?難道也是你江家,當初我就不愿意她嫁給江擎天,是她非要,心悅江擎天,可現在,你江家將我女兒折磨成什么樣子?我林家和你江家沒完?!?
“林華,你胡說八道,你女兒的臉和我沒有任何關系,她這段時間每天都在外面,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回來后就變成這個樣子你怎么就不講理怪到我頭上?!?
墨千惠不高興了,她林天雅的臉和她有什么關系,這林華到底有沒有腦子?
“不是你,不是你還有誰?聽說我女兒嫁進來就一直被你奴隸,讓她伺候你那個中風的公公還有你那植物人丈夫,我女兒一直是我林家千金,被你當個傭人一樣,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
林華憤恨的瞪著墨千惠,這個女人再也不是墨蒼的女兒,他也沒有必要那么忌諱,再加上現在的江家根本不如他林家,他就算辱罵墨千惠那又如何。
“爸!”江擎天低聲朝林華喊道。
“別喊我爸,我可不是你爸,我女兒被你媽推流產的時候你在哪兒?等我女兒恢復,我馬上讓她和你離婚。”
一想到他養尊處優的女兒被江家這么糟蹋,他怎么可能忍得下這口氣。
“好好好,離婚就離婚,你女兒我江家也高攀不起,居然敢推婆婆,膽大包天?!?
林天雅這樣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她兒子,當初她是瞎了眼睛才會以為她和兒子很配,她林家和江家很配。
江擎天看了一眼床上的林天雅,林天雅側過臉捂住臉蛋兒,沒有看他。
透過她手指的縫隙,能清楚的看到她布滿黑斑的臉,他眉頭微皺。
“好熱鬧??!”
低沉的嗓音伴隨著掌聲,一群人推門而入,為首的是莫笙。
看到莫笙,林天雅忽然大叫起來,林華以為林天雅受到驚嚇所以會叫起來,不知道林天雅是因為看到莫笙才會叫出來。
“笙助理來這里干什么?”林華心情不好,面對莫笙語氣稍微冷了些。
江擎天和墨千惠的目光也看向莫笙,這個時候莫笙來這里干什么?
“我們為什么來這里,林董可以問問你女兒,我們為什么會來。”
他們會來這里當然是因為查出林天雅和夫人綁架案有關系。
林華看了一眼遮住臉背對他們顫抖的林天雅,“天雅到底怎么回事?”
難道自己女兒什么事情招惹到了墨云琛?
“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爸爸,我好累,我的孩子剛剛沒有,可以休息嗎?”
林天雅將臉蓋住,不敢面對莫笙,她怕,特別的害怕。
“笙助理,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說可以嗎?”
莫笙揚起笑容,笑容淡漠嘲諷,“以后再說?林小姐綁架我們夫人,這件事情能以后說?”
林華不敢置信的看著將被子放在頭上顫抖的林天雅。
墨千惠聽到莫笙的話,狠狠瞪了一眼床上的林天雅,她居然敢綁架秦芩。
“擎天,我們走,以后你會和她離婚的,她的事情和我們江家無關?!?
墨千惠才不想沾染一身腥,拉著江擎天就要離開這里。
莫笙不去理會墨千惠,墨千惠這種自私自利的樣子又與他無關。
“天雅,是不是這樣?”
林華拉開林天雅的被子,林天雅害怕的大哭,“是景止月威脅我,都是因為她給我吃毒藥,讓我去抓住秦芩,她才給我解藥,可是她給我的解藥卻是動過手腳的,現在我的臉毀了,都是因為她?!?
“你們放過我吧,我什么都不想的,我不想抓她的?!?
林天雅尖叫著說,莫笙揮手讓手下帶走林天雅,林華擋在林天雅的面前,可他怎么會是墨門人的對手,林天雅哭鬧掙扎,還是被帶走,林華追了上去,他知道自己女兒完了,得罪了墨云琛,還是墨云琛最在意的人,自己女兒是完了,他女兒得罪了墨云琛,林家也會陷入到危機。
……
五個月后
某大山處,秦芩戴著面紗挺著大腹便便的肚子走向村子里面,手里提了不少空間里面的靈果。
“秦姐姐來了?!笔畮酌缃『焊吲d的跑了上來。
秦芩溫柔的看向一群小孩兒,“小力,將東西分給朋友。”
為首一名**歲的小男孩兒高興的點點頭,接過秦芩的籃子,“謝謝秦姐姐,謝謝秦姐姐。”
秦芩微笑搖頭,五個月前她離開京都市,到了好幾座苗疆寨子都沒有灼心蠱的消息,兩個月前她來到這個叫做柬楠寨的苗疆地方,這里的人非常的和藹親近,來到這里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所以決定在這里先住下,等孩子生下來后試試用靈力或者看看能不能研制出解藥。
“秦姐姐,今晚就在我家吃飯吧!”小力吃的滿嘴都是水果汁,跑到秦芩面前高興說著。
“不用了,小力奶奶好多了嗎?”秦芩摸了摸小力的腦袋,小力激動的點頭,“奶奶的眼睛已經好了,秦姐姐真厲害?!?
小力的奶奶晚年的時候有非常的嚴重的青光眼,幾乎已經看不清,是秦芩幫她治好,小力一家人非常的感激她,小力的父母知道她孤身一人在這里后,親自為她搭建了一座住宅,就在村子不遠處,依山傍水,特別的清靜秀麗。
“嗯,快回去吧,秦姐姐也回去了。”秦芩溫柔的朝一群孩子開口,扶住高挺的肚子,感受自己的兩個孩子在肚子里面打滾,她幸福的笑著,笑完后眼底又隱約露出一絲失落,孩子每一天的成長最重要的人之一沒有看到。
“嗯嗯,秦姐姐下次我能去看看小白?”
村子里面所有孩子都喜歡秦芩身邊的狐貍小白。
“嗯,好!”
與十多個小孩兒告別,秦芩左手放在腰上,右手安撫不停在她肚子里面動彈的兩個小家伙,八個月后,兩個小家伙的動作越來越大,有些時候她甚至會覺得自己的肚子都要被他們撐破。
懷雙胞胎的她肚子大的驚人,腳步有些困難的朝前面慢慢走著,每一天她都會提著東西給村子里面的小孩兒吃,也當做是運動,對自己的孩子有好處。
走到村口,她看到一名白發蒼蒼的老人坐在村口的凳子上,手中的拐杖放在一邊,艱難的喘息著。
這人是寨子里面最年邁的族長,聽說已經有一百三十多歲。
秦芩托著肚子走到族長面前,關切的問道,“苗族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苗族長抬起頭,知道眼前的人是不久之前搬到這里的外人,聽說醫術不錯。
不過他沒有怎么見過她,苗族長的目光看著秦芩,面色忽然微微一變,隨后恢復平靜,“沒事,只是老毛病了。”
他的年齡已經很大了,連呼吸都覺得非常困難,想必大限將至了。
秦芩從空間拿出一瓶蘊養丹,蘊養丹和養生丹其實差不多,但蘊養丹是補充人的體力,而養生丹則是調養人的身體情況,苗族長身體已經是極限,并不適合養生丹,只能用蘊養丹。
“苗族長,這是蘊養丹,對你身體有好處,如果不嫌棄就吃下吧?!?
秦芩將蘊養丹遞給苗族長,見他看著自己,并沒有接,秦芩微微一笑,將蘊養丹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隨后轉身準備回去。
“等一下,坐一會兒吧?!?
身后傳來苗族長蒼老的嗓音,她轉過身坐在苗族長身旁的凳子上。
苗族長吃下一顆蘊養丹,感受到身體里面傳來的力量,體力似乎也恢復了不少,讓他有力氣說話。
“你醫術很好!”好一會兒苗族長低聲說道,秦芩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苗族長的目光仔細打量著秦芩,“你今年多大了?”
秦芩看向苗族長,微微低頭,“今年十九?!?
苗族長的目光深沉下來,看了一眼秦芩面紗后如火燒一般的面容,以及她露在外面滿是皺紋的手。
“你中的是灼心蠱?!”
秦芩驚訝的看向苗族長,手掌微微握緊,“…是!”
她到了好幾處苗家之地,都沒有人能知道灼心蠱到底是什么?而現在這位一百多歲的苗族長居然知道什么是灼心蠱!
中了灼心蠱后,所有人都將她當做是七老八十的老年人,若不是后來她肚子越來越大,誰也不敢相信她會這么年輕。
苗族長搖頭嘆息,秦芩神色微緊,“苗族長知道這灼心蠱,那…可知道有什么辦法可以解這灼心蠱?”
苗族長失望的搖頭,蒼老的面容下眼睛黯淡,“灼心蠱早已經滅絕,我也是從我們祖宗留下的族譜知道,灼心蠱煉制非常的困難,煉制的方法已經遺失,族譜上面也只有中了灼心蠱會變成什么樣子,臉頰會有如火燒一般的傷痕,身體會變老,嗓音會變嘶啞,而你現在的樣子和中了灼心蠱的狀況一模一樣,至于解藥…族譜上并沒有寫。”
秦芩苦笑的笑著,隱約的希望也破滅。
苗族長看了一眼雖然苦笑但鎮定自若的秦芩,不由點頭,這女孩兒倒是很不錯,承受能力倒是非常強,若換做是其他人,遇到這樣的情況不崩潰才怪。
“你…是從什么地方中的灼心蠱?”苗族長沉聲問道,族譜記載這灼心蠱是他們某位祖先煉制出來的,到底是誰居然會煉制這灼心蠱。
秦芩搖搖頭,就算說出又如何。
最后,秦芩與苗族長告別,苗族長深深的看了一眼秦芩拿起桌面上的蘊養丹離開,他需要好好回去翻翻祖宗留下的東西,看看有沒有灼心蠱的解藥。
這灼心蠱非常的惡毒,絕跡的灼心蠱現在居然出現,他絕不能讓人利用灼心蠱做壞事,這樣也算是對祖宗有個交代。
秦芩沿著村子鋪出來的小路朝小力父母為她搭建的屋子走去。
屋子是用竹子搭建的,屋子前面是用竹子欄起的小柵欄,房屋前面栽種了一些花草和蔬菜,房屋前面有小力父母搬來的石凳石桌。
秦芩護著大腹便便的肚子正要打開柵欄小門,不遠處傳來凌亂的腳步聲,幾名年輕的男女慌張的跑了上來。
“姑娘,姑娘,你這里有沒有解蛇毒的藥啊?”喊話的男人看向不遠處穿著白色寬松衣裙的女人。
一名年輕的男人于峰快速上前,而他身后有四名男女,其中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半昏迷的女人,另外一男女焦急的站在兩人面前。
秦芩偏過頭,五人看到眼前的秦芩被嚇了一跳,其中一名女人忍不住捂住嘴巴叫出聲,“好丑!”
沒有想到背影看起來嬌俏的人轉過頭來看這么嚇人,要不是她大著肚子懷著孩子,他們都會以為是什么老年人,臉上雖然戴著紗巾,但還是能隱約看到這人臉頰上有不少火燒留下的傷痕,看起來好恐怖。
于峰拉過說丑的女人,抱歉的朝秦芩說道,“對不起,我這位朋友不是故意的,洛兒趕緊向這位夫人道歉。”
名叫洛兒的女人也知道自己說錯話,臉頰微紅的走上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下一句話她也說不出口,總不能說是被嚇著了吧。
秦芩淡淡的看著五人,沙啞的嗯了一聲,打開柵欄的門走了進去,那名叫做于峰的男人走上前,“對不起,是我們的錯,希望你可以原諒我們,我們是從京都市來游玩的,我這位朋友被毒蛇咬了,不知道你這里有沒有藥,能不能幫幫我朋友?!?
“我求求你救救她吧!”另外四人急切的請求道秦芩。
“求求你了!”抱住半昏迷女人的男人徐龍鵬乞求著秦芩,他懷中的女人是他的女朋友叫做姚思琪,今天他們上山游玩,是他沒有注意,讓她被蛇咬了。
秦芩轉過身看了一眼幾人,隨后目光看向昏迷過去的女人,女人長相秀麗,因為中毒嘴上發紫,腿上有一個流黑血的傷口,是毒蛇咬的。
“到這里來游玩的時候就該知道這里有不少毒蛇,你們應該備一些驅蛇的藥?!?
幾人面頰有些羞紅,他們也是第一次跑了那么遠來游玩,聽說這里有不少好風景,所以才會從京都市來到這里,雖然知道這里有不少蛇,但沒有多在意,哪里會知道會被蛇咬?
“她是被銀環蛇咬的,若是再遲,她小命就不報了?!?
秦芩讓徐龍鵬將姚思琪放下,徐龍鵬高興的點頭,將姚思琪放在一旁的石桌上,讓她靠在自己胸膛上。
秦芩拿出天玄冰魄針,洛兒疑惑的開口,“這位夫人,您這里沒有藥嗎?”
她拿出銀針這是要干什么?難道還會醫術?
于峰拉住洛兒,朝她沉著臉搖頭,讓她別多話。
秦芩看了一眼洛兒,拿出幾根天玄冰魄針,“她中毒的時間有些長了,又是這山上很毒的銀環蛇,若只是吃藥,她的毒不會解干凈,到時候對她的影響非常大?!?
聽到秦芩這么說,于峰心中一喜,“幸好遇到了你?!?
若是遇到別人,姚思琪的毒解不干凈,那豈不是會出問題?他們的運氣真好,遇到一個會醫術的人。
秦芩抽出天玄冰魄針迅速的扎在姚思琪被咬的腳上,四人被秦芩的動作弄的眼花繚亂。
這個看起來蒼老毀容的女人好厲害!
不一會兒,他們就看到姚思琪被蛇咬發黑發腫的腿上流出許多黑血,黑血一直順著姚思琪的小腿滴向地面。
秦芩扶住肚子走向一旁柵欄,角落處圍了一圈看起來像雜草的蛇見怕草藥,微微彎腰蛇見怕草藥被她摘下不少,這種草藥是她專門栽來預防毒蛇進入她家,這蛇見怕也可以敷在被蛇咬的地方。
拿著蛇見怕草藥,秦芩將草藥遞給于峰,“嚼碎敷在她腿上?!?
姚思琪的腿已經不再流黑血,而是流著鮮紅色的血,她將天玄冰魄針收好。
“謝謝,謝謝你,你真是神醫?!庇诜搴推溆嗳藨c幸遇到的是這個看起來毀容的‘婦人’。
將草藥嚼碎后敷在姚思琪的腿上,不一會兒半昏迷的姚思琪睜開眼睛,露出虛弱的笑容,“我…我沒事了!”
她以為自己要死去呢?現在似乎好了很多。
“嗯嗯,你沒事了?!甭鍍焊吲d的握住姚思琪的手,轉過身感激的朝秦芩謝道,“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朋友?!?
姚思琪看向大腹便便,臉上覆著薄紗的秦芩,“謝謝你,要不是你說不定我今天就死了?!?
秦芩沒有說話,唇瓣微微揚起。
小白的身影從外面跑了進來,朝秦芩吱吱呀呀的比劃什么,似乎有些氣憤又有些生悶氣。
秦芩沒有理會五人震驚的表情,走向小白的方向,“回來了?看你渾身都是灰塵,今天怎么不高興了?是不是你山上的朋友惹你生氣了?!?
搬到這里來,小白整日朝山上跑去,山上有不少野生的狐貍,小白倒是和那些狐貍相處不錯。
小白可憐巴巴的看向秦芩,伸出后腿,后腿上有一絲血。
秦芩看到這一幕,面色微沉,心疼的開口,“怎么受傷了?”
小白可憐的比劃,在原地不停的亂跳亂蹦,秦芩噗嗤笑出聲,“你呀你呀,你也有今天,都是我慣你的,它們既然不愿意下山,你就不能勉強知不知道,現在惹它們生氣了吧,你也沒有討到好?!?
從小白比劃中她知道今天小白上山找那群朋友,它想要它們下山陪它玩,那群野生狐貍不愿意下山,小白氣的想要拉著自己最好的朋友下山,卻被一只不愿意的狐貍咬傷了后腿,它委屈不高興的跑下山向她告狀來了。
“你……你能聽懂它說的話?”洛兒震驚的捂住嘴巴,這雪白色的狐貍好可愛,最讓她驚訝的是這小狐貍居然好像人一樣,眼前這個毀容的婦人居然還能聽懂這只狐貍的話。
小白好像這才注意到這些人的存在,見有幾人盯著它,心情不高興的它冷哼一聲偏過頭搖頭擺尾的進入到屋子里面,表示不愿意理會他們。
“我怎么覺得我有種被鄙視的感覺?”于峰摸了摸鼻子,低聲說道,他好像看到那狐貍眼睛里面露出的不屑和藐視。
“我也覺得!”
“我也覺得。”
這狐貍是成精了嗎?
“這位夫人,你這小狐貍叫什么名字???好可愛啊!”洛兒激動的上前,她最喜歡小動物了,這只小狐貍太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