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1 憑什么
“這紫鱗虺蛇說毒,確實毒。可要解,也并不難,除了它的蛇膽,只要找到紫鱗虺蛇生長附近的‘紫鱗草’,直接磨汁涂于咬傷處,七天就能治愈了。司澤哥哥,一般的毒蛇附近,都會生長有它的解毒藥草,于毒蛇相生相克。”
“謝謝姑娘!”司澤一直將注意力放在老爹身上,瞅著老爹自服下丹藥后,食指上滴落的血液從烏墨到鮮紅,也不過幾息。原本老爹臉上的青灰之色竟然退下了,換上虛弱的蒼白之色,灰敗之氣已經消失,這代表著他的生機正在恢復!他半跪在床榻邊,對著寧玨深深地打揖到底,語帶哽咽地道歉。
“司澤哥哥,你這太客氣了。先前還是你出聲讓我免于馬車撞倒呢。咱們可都這樣熟悉了,可不能再這般生分了哦!司澤哥哥,往后叫我玉寧妹妹,可好?”寧玨避了他的大禮,她還想著跟他好好相處了,如果受了他的禮,以后他對自己許是如恩人般,那她可受不了。
“好。寧妹妹的恩情,司澤記下了。”司澤肯定的點點頭,能叫玉寧姑娘為妹妹,是他占便宜了。何況,就憑著她救了老爹的恩情,他對她就充滿了感激與溫情。
這可是除了老爹外,第一個外人對他這般好。就象,她就是他的妹妹一樣!便是她現在褐灰的臉蛋,在他眼里也是可愛異常的。真真是對她產生親情般的認可后,她啥樣也是好的!
“那以后,我叫你澤哥哥,可好?”寧玨侃然隨竿上,見他叫她寧妹妹了。她也順口叫他澤哥哥,她哥哥多了,裝孩子都裝自然了,左一口哥哥右一口哥哥,那是隨心意動,自在得不得了!
“好。”司澤也是第一次覺得,原來他的名字如此好聽。
“澤哥哥。伯伯的毒血已經排凈了。正好你給伯伯換一身衣裳,這身衣裳就燒了吧,之前穿戴過的衣裳也燒了。這沾了毒氣,普通的水洗,是洗不干凈的,容易再染上毒素。便是澤哥哥瞧著好好的。可體內也帶了一絲毒氣呢。我先出去,你弄好伯伯先。后續事情咱們慢慢來。”說完,寧玨就退出廂房。
寧玨順著廂居隨意逛了起來。這只是簡單的四間小木屋,兩廂一室一廚,廚房旁邊還有個小小的雜物間。放滿了柴火。
在小木屋后面,大約有四畝的田地,其中將近三畝空置了。還有大半畝的靈蔬還在茂盛地生長著,想來今天司澤挑的兩筐靈植便是從這里弄來的。
寧玨蹲下來。用手捏了一把泥土,仔細感覺了下,這泥土靈氣蘊含非常稀薄,還帶著一絲水氣,這可是下等靈田都算不上,只能稱劣質靈土。
這四畝田地中間,有個小半畝的水坑,約是一米高度,里頭的水只余清淺一層,估計只能澆灌三四次都要干涸了。
水坑時的水是無根水,想來這也是那司老爹用靈氣累積起來的。也是這些蔬菜能成為靈蔬的原因了。
無根水便是修士用自身靈氣凝聚成雨水,因此水里蘊含一絲靈氣,用這樣的水從種子開始澆灌的蔬菜,久而久之便帶上了靈氣。可到底不是靈種,靈氣蘊含量著實稀少。
除了這些,這小小的范圍便一目了然,并無特殊的景點,只用了一柱香,她就逛遍了這農家小院。
剛走到院門,寧玨就發現一名穿著如她先前見到的左安執事一樣服飾的中年漢子在叩門,只相貌顯得尖嘴猴腮,一副尖酸克薄之相。
“司老頭,可在?姑娘是?”鄧同一聽到自家兒子鄧志因為難司澤被個眼生的姑娘欺負了,立馬氣得把氣撒在司家老頭身上。
他好歹還是青鷙城房屋管理處的一個小管事,這司小子還敢為敢他的寶貝兒子。他不把他們趕出去,他把鄧字倒過來寫!
正好,司家那小院子正在他管轄范圍內,今天正好是合約之期,連理由都不用再捏造了,直接就是租約到期,哼,絕壁要他們父子兩露宿街頭!
可他剛叩響院門,就見從屋后走出個黑不溜湫的少女,直直的往他走來。沒聽說司老頭有個女兒呀,瞧這少女還尚未及笄,不可能是司老頭的繼妻,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其貌不揚的少女會是掀倒他兒子的女修士。
“汝是何人?有何事?”寧玨歪著頭看他,覺得這人一看就不是好人,肯定不會是司家的親朋好友。她可是瞅到這中年漢子看到她時,才把到嘴的吼叫咽下的。
一瞧,就來者不善。
“在下是青鷙城房屋管理執事鄧同,找司老頭,他可在?”鄧同原本想不管不顧的‘沷爛’一回再趕人的,現在被對方先聲奪人,如真這般作,倒顯得他沒素質了,只好亦文質彬彬地回道。
“請稍等,我去叫人來。”寧玨也沒請他進來的打算,直接轉頭就來到先前呆過的廂房門前,喚道:“澤哥哥,院門外有個自稱是房屋管理執事的人尋來。”
“噢,是。寧妹妹,你稍等,我去去就來。”司澤先把換好衣裳的父親扶著躺好,才急忙打開門對著寧玨說道。
“嗯,咱們一起去。”寧玨將廂門打開,反正房里毒氣盈盈,讓它散散就好。
“哦,好。”司澤也沒覺得不妥,點頭應道,帶著她帶步來到院門。
“原來是你!”司澤一看到自行打開院門的鄧同,立刻生氣的罵到!
“哼,司小子,別給臉不要臉。我今天來是收回院子,可不是來受氣的!咱們有事說事!”鄧同也不恘,惱聲回道。
“憑什么,契約里明明標明了,可以緩期半個月的!別欺我年幼不知道細節,爾等莫要欺人太甚!”司澤漆黑的眼瞳直直的盯著鄧同吼道,青淤泛紫的傷口襯得他有表情更是猙獰!
“就憑這區域是我鄧某人的管理轄區,我說今天就今天!”鄧同也不怕他的怒火,他鄧同管這區管了將近四十年,其中見過多少個鐵渣子,最后不還是服軟了,哼,他一個半大小子,有什么資格跟他對嗆!就憑他那半死不活的老子?切,誰怕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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