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zhǔn)備工作做好了,李凝雪擔(dān)憂地問了一聲翠兒。
“翠兒,害怕嗎?”李凝雪問了一聲。
“不怕。”
“那好,我先上去,等會我騎在牆頭上,在上面拉你們,你在後面推她們爬,可以嗎?”
“太子妃,那麼高,要不,讓翠兒爬上去吧,她們倆少說也是幾十斤重,你應(yīng)該拉不動她們的。”翠兒擡頭看了一眼那牆頭道。
“不用了,我沒事,做這些活,我可比你還行。放心吧,而且誰第一個爬,會比較困難,我已經(jīng)爬習(xí)慣了。”李凝雪安慰道,這點小高度,對她來說,簡直是小意思,能比得過那萬丈懸崖嗎?
“這……”翠兒依然不放心,現(xiàn)在李凝雪的身份可不比那次皇家狩獵了,她再怎麼不受夏侯天賜愛待,可也是堂堂太子妃,就算不是太子妃,也是凝雪郡主,萬一有個好歹,她翠兒就算賠上全家人的性命,
“放心吧,你還不相信我嗎?沒事的。我先上去了。”
李凝雪站在椅子上,爬上了那張牀,翠兒也爬了上去,另外那母女二人依然還在遠(yuǎn)遠(yuǎn)地站著,不願意過來。
“女兒呀,你說這麼高,我們真的能夠爬得過去嗎?逃得出去嗎?這萬一摔傷哪了,可如何是好?”老嫗說道。
“娘,女兒也不知道,可現(xiàn)在除了這條路之外,好像再也沒有其它路可走了。女兒不願意受那些人的欺辱,如是那樣,女兒願意一死。”豔娘越想自己命越苦,還以爲(wèi)找到個不像其它男人那般色的,能夠救自己出去,誰會想到,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
“好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試試,也總比在這煙花之地要好,是娘對不起你呀,若你出點什麼事,你讓娘怎麼到九泉之下去見你的爹爹。”
“真不知道你們,到底在哭什麼,再哭,等會人家就來了,還好我們公子聰明,支走了那些人,要不然,後果你們知道的。還不快過來,要不是爲(wèi)了救你們,我們家公子會這樣嗎?”翠兒回頭看著不遠(yuǎn)處那一對母女,委屈得像是誰欠她們什麼似的,讓太子妃出面救她們,只怕是幾輩子才修來的福,真不知好歹。
“哦哦,好的,娘,我們過去吧。等會你不要怕。”豔娘用紗裙輕輕地沾了沾眼角的淚,這才扶著老嫗走了過來。
翠兒也不知道,這母女二人明明和她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可她就是看她們不順眼,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或許是這一年多跟著李凝雪在一起,看慣了李凝雪的帥直,一見到這樣扭扭捏捏的,翠兒真覺得渾身上下不舒服。
“翠兒,你怎麼變得這般火爆脾氣,下次再敢這樣,我再也不帶你出來了。”李凝雪不得已,只得輕喝道。
“是,太子妃,奴婢知錯,下次不敢了。”翠兒衝李凝雪莞爾一笑。
“好了,我先上去。等會讓她們一個個的上來,雖然這牀看起來還不錯,可萬一塌了就不好了。”李凝雪提醒道,再次用腳輕踏了踏,覺得應(yīng)該沒什麼問題,這才踮著腳,雙手伸直,抓住了牆頭。
“再拿張凳子來。”李凝雪覺得自己還是矮了些,不過她已經(jīng)是這幾人當(dāng)中較高的,女人長到一米七一,應(yīng)該可以當(dāng)個男人了,怪不得她打扮成男人,雖然隱藏得好,可卻連老鴇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還暗自高興,可沒想到,這到了需要試高度的時候,依然還是矮了半截。
老嫗把凳子遞給了翠兒,墊好後,李凝雪像是騎馬般,手一撐,一用力,腳一跨,人穩(wěn)穩(wěn)地騎到了牆頭上。
“看到了嗎?等會你們就像我一樣的,爬上來就可以。”李凝雪拍了拍手,將手上的灰塵給拍掉,衝著地面上的兩人說道。
“娘,你先上去。”
“不,你先上去。”
“你們推推搡搡什麼呀,誰上來都一樣,趕緊的,先上老的吧。”翠兒也沒想到自己這爆脾氣,難不成真是最近夏侯天賜脾氣壞,她們也跟著學(xué)上了嗎?可她一開口對這母女倆說話,心裡就會忍不住的有一陣無名火,她也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
“哦,娘,你先上吧,我沒事的。”豔娘真沒見過比主子還囂張的奴才,不過想想,她家裡那些奴才們,平日裡不也恭恭敬敬,可到最後,父親一死,搶的搶,砸的砸,這才讓她淪落到如今這樣的地步。
不過她轉(zhuǎn)念一想,眼前這位公子,如此費力的想要救她出去,雖然說他有可能不是太有錢,可也是丟了好幾百兩進(jìn)去,那麼是不是代表他對自己有意,若是如此,她們?nèi)裟芴映鋈ィ蛟S她和他還能成就一段美好的姻緣,那她以後就不用受苦了。
看得出來,那位公子很賣力,如若不是對她有意,根本不會這般。
想到此,豔娘心情變得很好,眼神火辣辣地瞅著李凝雪,一副情竇初開模樣。
老嫗爬到牀上之後,看著相隔一米五之遠(yuǎn)的地面,顫顫巍巍,嚇得冷汗直流。
雖然她們再怎麼落迫,也是富貴人家裡的人,還從未做過這些危險的事過。
“來,不要怕,沒事的。”李凝雪彎腰鼓勵道。
老嫗擡頭衝著李凝雪一笑,算是迴應(yīng),不過隨後她的臉色爲(wèi)之一變,此前李凝雪一直使用著扇子,而且她故意將長衫的扣子扣到了頂,加上她沒有李凝雪高,她並沒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李凝雪彎腰後,老嫗便看到了李凝雪沒有男人該有的喉結(jié),她當(dāng)場就被嚇住了,聲音顫抖地說道。
“這,這位,請恕老身眼拙,難道你是,你是。”
“是什麼呀,還不快上去,你讓我們太,我們夫人好生坐著,就是爲(wèi)了救你們。”翠兒見狀差點說錯話了,趕緊的改口道。
要是讓別人知道太子妃進(jìn)了青樓,那後果將不堪設(shè)想,特別是被太子知道,那這次還不知道李凝雪會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的被關(guān)起來。
今天李凝雪出來也沒帶多少錢,所以兩千兩根本就出不起,這陰差陽錯的還被豔娘選上,翠兒一想到,就來氣。
這母女二人真以爲(wèi)自己有多高貴,我呸,果然小地方出來的,一點不識大體,還是她們的太子妃好。
“老身,老身,還是不上去了吧。”知道對方是女人之後,老嫗心裡沒底了,生怕這李凝雪不知道是哪家小姐,故意出來逗她們玩的,如果是個男人,她還覺得有依可靠,若是個女人,等她們?nèi)郎先ブ幔沁呉觞N下?
這邊已經(jīng)這麼高了,上上下下算來,應(yīng)該有三四米左右的高牆,到時候還不直接掉下去嗎?
那頭僵持不下,夏侯天賜一直站在房頂上,冷眼看著一切,不由得搖了搖頭。
沒見過這麼蠢的女人,連翠兒都比她聰明,就她這蠢樣,還想要逃脫自己的追蹤,真是做夢,等會看你們怎麼下得去,摔斷了腿,這樣她就沒力氣再到處跑了吧。
夏侯天賜眼神一凜,就那樣的牆,他輕鬆就能夠搞定,可他不願意出手相幫,李凝雪不知好歹,就讓她試試,想要逃脫他的追蹤的下場,否則下次她還會繼續(xù)逃,這個蠢女人,每次非得讓她吃得苦,她纔會有記性。
“快抓住他們,想跑,快呀,豔娘準(zhǔn)備逃了。”正在這時,從院子外面走來一個女人,甩著手絹轉(zhuǎn)身朝外面跑去,她就是聽老鴇說,那位公子要在外打野戰(zhàn),不許任何人來打擾,可她非常好奇,這打野戰(zhàn)到底是怎麼個打法,等到學(xué)會後,哪天她也用這一招來招待那些男人們,最近這生意是越來越差了,沒想到竟然讓她發(fā)現(xiàn)了豔孃的秘密。
這小賤人最近紅得發(fā)紫,不但漂亮而且嬌滴滴的,那皮膚好得都能擰出水來,這樣的女人一旦開了苞之後,以後將會是香怡院第一大紅人,哪還有她混的,這下就好了,她怎麼能不抓住這個機(jī)會,將豔娘置之死地。
“還不趕緊上來,快,等出去之後,再和你們解釋,來不及了。等會大家都走不了。”李凝雪見此情況,趕緊的說道。
豔娘這一著急,想也沒想,站在凳子上,直接就爬上了牀,現(xiàn)在再也顧不得什麼女子家的矜持了,逃命要緊。
她深知如果被那些人抓住的後果,不是暴打,就是被強(qiáng)上,到時候若她想再逃,就再也沒有機(jī)會了。
“快把手給我。”
突發(fā)狀況一出現(xiàn),大家都慌裝了一團(tuán),李凝雪叫了之後,只見豔娘和她母親都伸出了手,想要去抓李凝雪。
“快抓住他們,你這個賤人,還有你從哪來的,竟然想花幾百兩就將我店裡的花魁拐走,太不要臉了,將她們抓,給我死死的打。”
老鴇此時已經(jīng)帶著護(hù)院趕到,一個個的手裡都拿著木棍,她一聲吆喝,那些便惡狠狠地?fù)淞诉^去。
站在牀上的幾人更是慌亂,豔娘和她娘都抓住了李凝雪,踩著那凳子使命的往上爬,翠兒在旁邊更加的著急,這兩人這樣抓扯,不把李凝雪扯下來纔怪,那兩人扯李凝雪,她想要去阻止她們的行爲(wèi)。
此時這母女二人已被嚇呆,就像那溺水的人,一旦有人相救,她只管死死地抱住對方,也不管對方有沒有行動的能力,所以最後導(dǎo)致救溺水的人,反而跟他一起溺亡。
“你們一個個來,不要著急,這樣不行,一個……”李凝雪也意識到情況不對,話還沒說完,由於幾人的劇烈運動,那牀啪的一下,塌垮了。
“啊……”幾聲驚呼,幾個人一下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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