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得到了羅翠蘭的下落,羅志勇也就不啰嗦了,他在走之前,轉身看到周云梅和羅志明愣愣的站在一旁,他便出聲問道,“現在你們打算怎么辦?”
“我們……”羅志明這會已經冷靜下來了,心亂如麻,完全不知道如何處理這些事情,他不甘心放過許荷,可是也失去了要弄死許荷的勇氣,猶豫了會后,便十分無奈的搖頭,“不知道。”
羅志勇微微蹙眉,將眼神停在周云梅身上。
周云梅倒還是非常執著自己的觀點,她走去拿起一直丟在床上的那本存折,十分堅決的說道,“不能這樣輕松就放許荷走,除非她把那些錢給我們留下。”
“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是勒索,要真是鬧開了,會有麻煩。”羅志勇皺著眉頭說完。
不管許荷做了多少壞事,不等于周云梅他們就可以獅子大開口的要錢,因為那些錢到底不是周云梅的,要是周云梅用一些事情威脅,那就是真正的敲詐勒索。
而且因為許荷做了這么多壞事,無論如何,到最后羅志勇是打算送氣派出所處理的,所以很多事情到時必須都會公開出來。
自然,他是不會讓周云梅做這些犯法的事情。
而他之所以沒有將許荷立即送去派出所,是因為方萍英說過,不能輕易放過許荷,要真是一下子就送去了派出所,實在太便宜許荷了。
“我……”周云梅聽羅志勇這樣說,也不敢堅持說要錢了,但心里自然還是不甘心的,她咬牙罵道,“這個賤人騙了我們這么久,跟著志明這么久,花了我們這么多錢,要是這樣就放她走,我們算什么。”
說完,周云梅又覺得一點好處都沒得到實在不行,她便想支走羅志勇,“行了,志勇,這事兒你別管,你去找那個什么栓子找你大姐吧,這里我來對付。”
羅志勇知道說到錢,他也說服不了周云梅,便答應下來,“行,你別做的太過份,到時害了自己。”
說完,羅志勇便抬腳要走人。
許荷見羅志勇就打算這么走了,立即出聲喊道,“羅志勇,你不能不守信用,你說了我告訴你羅翠蘭的下落,你就會放我走。”
“我只答應考慮,沒說一定。”羅志勇說完,嗤笑了一聲,淡淡的看著許荷,“況且對于你這種人,我需要守信嗎?”
“你……”
“我走了,你們要折騰輕點,被把人折騰死了,還有個人等著收拾她呢。”羅志勇說完,最后還是擔心周云梅他們鬧出事,便特意囑咐了一句,“再就是錢的事情,別弄的跟勒索一樣,大不了好好算算,自從許荷嫁進羅家后,她花了羅家多少錢,讓她拿出來就是。”
周云梅覺得要真是這樣,也可以,要真是算起來,也是一筆不少的簽了,便答應下來,“好,就這么辦。”
等羅志勇回到家里的時候,天已經快默默亮了,方萍英雖是沒跟著去,但心里到底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在家里也一直沒睡著,聽到開門的聲音,猜測著是羅志勇回來了,便立即起來了,一看到羅志勇,給他倒了杯水,便問道,“怎么了,你媽那邊已經知道所有的事情了。”
羅志勇大半夜的跑來跑去也辛苦的不行,接過水喝了一口,無奈的嘆著,“弄的動了刀子,要不是我及時趕過去,現在指不定都出了人命。”
“何必呢。”方萍英搖搖頭后,又立即問道,“對了,問出翠蘭的下落沒?”
羅志勇將許荷的話說了一遍,又有些猶豫的跟方萍英說,“暫時也不知道許荷的話是不是可信,她說是栓子將羅翠蘭處置的,怎么處置他不知道。”
方萍英可是絲毫不相信許荷的話,“哼,栓子和羅翠蘭無怨無仇的,好端端的對付翠蘭做什么,這個許荷還真以為所有人都是傻的,真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摘的干干凈凈。”
羅志勇當然也想到了這一層,但無論如何,要打聽羅翠蘭的下落,還是要先找到栓子問清楚,“你有栓子的聯系方式嗎,給栓子打個電話,問問翠蘭的下落。”
方萍英自是不知道栓子的聯系方式,不過她猜測栓子和曾叔那樣熟悉,曾叔必定是知道的。
她便連夜給曾叔打了個電話,問到了栓子的電話號碼。
在電話里,方萍英也沒多問,只告訴栓子說她知道許荷的下落,讓栓子趕緊回來省城,她能幫他找到許荷。
對于栓子來說,在鄉下呆了幾天,可是完全沒有任何許荷的消息,白走了一趟,憋屈死了,他一個堂堂的混子老大,當真是還沒有人這樣刷過,心里已經開始暴走了,暗暗想著找到許荷,非得整死她,這一聽方萍英說知道許荷的下落,第二天天不亮,就去了城里,趕了火車回來省城。
當天中午的時候,栓子便回了家里,他和方萍英約的地點就是在他們兩家中間的那個公園,所以他先回了一趟家。
當真也是巧,原本栓子娘帶著栓子的傻兒子,一直也沒覺得孩子有哪里不對,栓子和輝子媳婦雖然知道,但因為怕老人家擔心,就一直瞞著,沒說出來。
但是在栓子出去的那幾天,栓子娘竟然莫名的就發現了孩子不太對勁,然后她一直逼問輝子媳婦,在得知自己夢寐以求的孫子竟然是個傻子以后,氣的當即病了,而且一病不起。
栓子雖不是好人,倒是十分孝順,見自己老娘被這事氣成這樣,心里對許荷的怨恨是更甚了,他發誓,不折騰死許荷,他把名字倒著寫。
因此,栓子幾乎是氣沖沖的去到公園找到方萍英,詢問許荷的下落。
方萍英乜看得出栓子的火氣,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先追問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栓子,就一個問題,你把許荷讓你處理的那個女人帶去哪里了,她還活著嗎?”
“你指的是?”栓子心里已經有了定奪,但因為這事情牽扯到是否犯法,而且他也知道方萍英現在的地位,怕方萍英找她算賬,不敢立即承認,只得試探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