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2-8 10:24:00 字?jǐn)?shù):2066
鞏雪兒被陳東抱在懷里,嘴角滲著鮮血,臉色蒼白,青絲散亂的披露在額前,精巧的鼻翼臉龐粘著淚痕,嬌滴楚楚,惹人心憐。
陳東扶著鞏雪兒的嬌軀,眼睛看著她那張無暇的臉龐,心臟就像是打了架子鼓似的急急道:“鞏兄弟···額···鞏···小姐,你堅(jiān)持一會兒,我這就帶你去找郎中···”
陳東剛想動,胳膊上就攀上了一只纖美白皙的玉手,陳東低頭看著鞏雪兒,不安的道:“怎么,你還有什么要說的么···”
鞏雪兒嘴角微張,似乎是盡力的訴說著什么,陳東不知道她傷在舌頭,但看她急不可耐的模樣就俯下身子,側(cè)耳傾聽。方才鞏雪兒情急之下想要咬舌自盡,不過她所咬之處畢竟未靠近舌根,而且舌頭也尚未咬斷,支支吾吾的倒還可以說的出話來。
“你快···快···去隔壁···救小青···”
鞏雪兒強(qiáng)忍著,用最后的一絲力氣,艱難的訴說著,她一張嘴,一口血水就從她口里涌出,她不在刻意壓低聲音,不過畢竟舌頭被咬出了血,說話就像是那大舌頭,陳東聽得模模糊糊的,不過他好在聽到了“隔壁”和“小青”兩個關(guān)鍵字眼。鞏雪兒說完后,眼睛一閉,竟被疼得昏死了過去。
陳東蹙著眉頭,微微點(diǎn)頭,再一看她竟然昏了過去,不由得心底一嚇。剛想有所動作,門外突然有人敲門,就聽一人壓低聲音問道:“柳公子,這里面出了什么事兒了嗎?”
陳東沒搭話。
門外的人又道:“柳公子···柳公子我們方才是聽這屋里有打斗的聲音,這才趕過來的。若是打擾了你的美事兒,你別往心里面去啊···”
屋內(nèi)仍然沒有回聲!
“柳公子!柳公子···”
門外的兩個漢子感覺情況不對勁了,照理說柳公子只要在里面,這么可能不會回他的話?他們一時驚慌,也拿不穩(wěn)主意,就匆匆忙忙的趕回去征求王二的意見。其實(shí)反才隔壁的聲音王二也聽在了耳朵里,他雖然也有些擔(dān)心,但那也被他當(dāng)成了柳公子和那小妞的半推半就,柳公子畢竟是個男人,難道還能連個女子都降伏不了?
王二好不容易安下心來,剛想享用眼前的美人,兩個渾人忙忙喋喋的闖進(jìn)屋子來。邊跑邊嚷道:“老大,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
在房間里接二連三的被打擾,饒是一個好脾氣的人恐怕也被惹惱的發(fā)怒了,王二順勢摸起床上的一個枕頭向那叫嚷的人頭上扔去,恨恨地咒罵道:“你個混賬玩意,瞎嚷嚷啥,接二連三的來打擾老子的好事兒。”
那人苦著臉道:“老大,柳公子那邊出事兒了。”
王二畢竟是指望著柳公子發(fā)財(cái)?shù)模缃褚宦犝f柳公子那邊出了事兒,他肚的怒氣登時一消,驚詫的連忙直起身子,忙不迭的問道:“你說清楚,柳公子怎么了···”
那人解釋也解釋不來,王二急急忙忙穿了鞋,出了屋子,領(lǐng)著一行人就前去隔壁。此時那屋子房門大開,王二由外看內(nèi),就見屋子里桌椅板凳全部翻了個,瓷杯水壺也都打碎在地,一眼看去滿屋狼藉。
王二心底一驚,強(qiáng)忍住心中的慌張,小心的邁進(jìn)了屋子。柳公子衣衫不整,側(cè)頭倒地,正躺在地上。王二走過去,輕拍著他的身子,小聲道:“柳公子,柳公子···”
沒有回應(yīng),王二就使了勁兒推了他一下,這一推柳公子身子一動,王二這才看清柳公子的后腦勺上墊著一個碎瓷碴子,鮮血正從那傷口處汨汨而流。王二看他伏在地上不動彈,忍著害怕伸手在柳公子的鼻翼前試了試,臉色瞬間鐵青。
那群跟過來的弟兄沒有靠前,看著王二發(fā)呆似的怔在原地,忍不住出口詢問:“老大···柳公子他···”
王二有氣無力的沉吟一句:“柳公子死了···”
“啥?老大,你說啥···”身后一個耳朵不好的人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王二大跳起來,嘶竭一句:“我說柳公子死了。”
身后跟來的不良人們頓時變了臉色,他們知道這柳公子在三陽鎮(zhèn)的身份,憑他那準(zhǔn)縣令的岳父,他要死了那肯定不能像死了一只貓一只狗那樣的簡單,就憑借劉小姐那樣的暴脾氣,不把此事搞得個翻了天那才怪呢。他們雖然不是直接致死柳公子的兇手,但他們可是陪著柳公子在外做許多對不起劉小姐的事兒,要讓劉小姐找到他們,他們以后還這么在這兒立足!
他們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種相同的意味。他們極為默契的微微點(diǎn)頭,然后作鳥獸狀紛紛奔出客棧。
···
雨過天晴,雨后的空氣清新而又自然,沁人心脾,涮人心肺。清晨的陽光溫暖而又不刺眼,透過窗柩射進(jìn)屋子來,在地上投出斑斑印跡。
龍子俊朦朦朧朧覺得眼前一片清朗,他這時已經(jīng)醒了,可是昨晚酗酒過多,他現(xiàn)在頭腦依舊有些發(fā)昏,他迷迷蒙蒙的睜開惺忪的睡眼,望著窗外生的許高的日頭,喊道:“陳東,陳東······”
按說這個時候,陳東該是出攤?cè)チ耍贿^龍子俊這么一喊,陳東還真的跑過來了,手上正捧著一碗小米粥。
龍子俊看著那碗小米粥,忽然覺得有些口渴,在看看陳東疲倦的眼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陳東兄弟,一大清早的讓你給我燒米粥,我真的過意不去。”他伸手欲接過那碗粥,誰知陳東手往后一縮,龍子俊的手臂就這么尷尬的停留在了半空中。
陳東抿嘴一笑,無奈的沖著龍子俊搖搖頭道:“子俊哥,這碗粥可不是給你的,是給鞏兄弟的,不對,是給鞏小姐的···”
龍子俊聽得沒頭沒腦,收回手,岔岔的喃喃著;“什么兄弟小姐的······”
陳東問道:“子俊哥,你可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
龍子俊搖頭:“昨晚咱們不是喝酒來著么,能發(fā)生什么事兒”
“發(fā)生的可是大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