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為你能贏了我?只靠著陣法就能贏了?”焚家人已經(jīng)走光了,焚靈惜不裝了,索性冷下臉對莫桑說道。“我勸你們在焚家住的幾日,安安分分地,不然我不會讓你們有好果子吃的!”
“其他的我不知道是否比你強,只陣法強就足夠了,隨時都可以將你斬殺,只看我心情好不好了。”莫桑似是沒聽到焚靈惜的威脅,無所謂地說著。
送走了焚家鬧事的人,莫桑和楊千千往回走著。焚靈香感動地說道:“要不是你們,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所以啊,等咱幫你處理完焚家的事,你就跟我們一起去云洲大陸玩玩去。”楊千千見不得感性的場面,立即打住焚靈香的感激之言。
“那是當然,我在黑海沼澤呆了那么久,肯定是要到處走走看看了。”焚靈香打起精神說道,她看看沉默的莫桑,問道:“你們打算怎么幫我處理此事呢?又有何需要處理的?原本我以為自己很恨焚家,恨小時候同輩之人的欺辱,恨長輩們的漠不關心,恨焚家自私地將我拋棄。可是看到你們?yōu)槲页鲱^,落了焚家的面子,看見以前高高在上的人原來這么容易打敗,突然之間,我不恨了。我覺得自己很幸運,遇到你們,不用再一個人對著黑暗跟個瘋子般修煉!”
“心結解開了?你不會再因為焚家之事產(chǎn)生心魔?而且以后不論焚靈惜說什么,你都不在意?比如說你的父母是因為你而死!”莫桑盯著焚靈香問道。
焚靈香眼睛閃爍了下,想了很久,她堅定地看向莫桑道:“我想清楚了。各人有命,我爹和我娘說是因為我離世,不如說前世種下的因。我無父無母,那是前世的果。每個人的因果都要自己品嘗,沒有后悔沒有愧疚。反正事實已經(jīng)如此了,除了更加努力外,我沒有其他想法了。就是焚靈惜整日拿著我爹娘的事念叨,我也不會產(chǎn)生心魔。”說完,焚靈香便覺得剛突破到結丹五層中期的修為又有了些松動。她修煉不得法,自己蒙頭煉到結丹三層。遇到莫桑,得了暗靈根的修煉功法,她在一個月內(nèi)連跳兩階!如今,卻是因為突破心魔產(chǎn)生頓悟!
莫桑摘下幻紗,絕美的臉龐帶著笑意。眼里細細碎碎的陽光,“本就該如此,只有放得下,才能升的高!”
“那我們?nèi)蝿胀瓿闪耍楷F(xiàn)在就離開嗎?”楊千千瞅瞅這個瞄瞄那個問道。
“不急,有客人來了。”莫桑重新戴上幻紗,眼里打趣地看著焚靈香,剛突破心境的她是否還能堪破情關呢?
焚靈香一頭霧水地向院門走去,門外站了許多人有族長有幾個長老。有焚靈香、焚家小輩,還有一些面生的幾人。她看開后,對于焚家的那點希冀也沒了。皺著眉有些不耐煩地問道:“不知道族長興師動眾的找靈香所為何事?”
焚家族長臉拉的有些長,要不是看在她身后有黃大師的份上,他才不會對她客客氣氣的!“這是風家的小子,你還記得不?你爹在世的時候,給你定下的親事。”
焚靈香循著族長手的位置看去,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白面男子跟她打招呼道:“靈香妹妹。我是風嘉華,你還記得嗎?我經(jīng)常來焚家做客的。”他本來是想看惜兒的。沒想到惜兒說焚靈香回來了,好要他認下這門親事!拜托。他還想多活幾百年,要是有個暗靈根的女修做伴侶,那是找死的節(jié)奏啊!不過,惜兒說這是應急之策,先將焚靈香穩(wěn)住,跟黃大師搭上關系后再甩開也不晚。風嘉華心里郁悶地跟著來見所謂的未婚妻,沒想到門一開,便有三個亭亭玉立的妙齡女子,雖看不清面貌,起碼他對于這個假婚事抵抗小了些。
風嘉華?可不是小時候因為她碰了他一下,就被踹的心口疼了一個月的人?記得,如何記不得呢?焚靈香沒理他,而是繼續(xù)看著族長。
“咳咳,風家小子年紀也不小了,他可是一直忘不了你們倆的婚事,既然你回來了,不如擇日了卻此事吧?”族長不自在地說道。
“可是風道友在三十年前就已經(jīng)跟我退親,轉同姐姐定親了啊?難道你們都不知道嗎?姐姐還親自向我展示他們是如何的相愛,大家都該祝福他們的。”焚靈香半天不平不淡地啊了聲,不感興趣地說道。“如果姐姐領著眾人來是為了再次得到我的祝福,很抱歉,我的耐性已經(jīng)在三十年前就已經(jīng)用完了。”
“華哥哥喜歡靈惜,靈惜管不著,但是靈惜已經(jīng)正式地跟華哥哥劃清了界限。靈香妹妹,你就別賭氣了,留下來吧?姐姐看得出來,你還是挺喜歡華哥哥的。”焚靈惜一字一句說的很真,拐著彎地說焚靈香拿架子。
“你腦子有病吧?靈香根本不喜歡你那個小白臉!毫無建樹,沒有英雄氣概,如何拿得出手?也就你捧著到處炫耀!行了,甭墨跡了,我們這就回去了,呆了一天不夠你們折騰幾回的!”楊千千忍不住地說道。
焚靈香也淡淡地跟族長說道:“既然我被焚家除名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從今往后,我們再相見就當成陌生人吧!”她手一抬,身后的香溢園被一股濃濃的暗靈氣毀壞殆盡,而吞噬完周圍其他靈氣的暗靈氣守在靈脈裂口,縮成緊實的黑團!她走后,焚靈惜再也不可能霸占此處了!
“你放肆!焚家是你說毀就能毀的嗎!這是焚家,我說了算!你快將這不吉利的東西吸走!”焚族長氣的胡子顫動,指著那黑團對焚靈香喊道。
“我不用的東西也不允許其他人碰觸!至于他,我一直都沒看上眼,你愛拿就拿去,我不稀罕!阿莫、千千,我們走!”
“站住,你覺得你走得了嗎?”大長老黑著臉擋住焚靈香,“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女娃,竟如此大的口氣,焚家的東西還輪不著你毀了!”
“三十年前你們對我下毒手,我命不該絕撿回一命,算是還了焚家的生育之恩;今天你們的小打小鬧,我只當為父母盡孝不與你們計較。等他日,你們?nèi)羰窃偃缫郧鞍闫廴栉遥叶〞儽炯訁柕赜懸貋恚 狈凫`香聲音里陰冷的感覺滲透每一位焚家人心里,就連風家?guī)兹硕即蛄撕脦讉€寒顫!她手心里是散發(fā)著令元嬰期族長都心驚的暗靈氣,無人敢阻攔三人。她們?yōu)t灑地飛到空中,快意笑著離開了,“焚家也不過如此!莫要再自以為是了!”
三人沒有接著回古家安排的院子,而是奔著坊市去了。距離玄丹會還有不到八天的時間,坊市里的修士只多不少,三人是被人擠到街上的,她們順著人流挨個攤子逛著。偶爾買些不明東西,等有空了再研究,說不定是什么機緣呢。前面人更加多了,一群人堵著,令眾人進不得退不了,坊市里又不能飛行,著實浪費時間!
莫桑聽到了極為熟悉的聲音,雖然有些低沉雄厚了些,她還是聽出來了!“道友身上瘙~癢難耐還要賴我嗎?我只知道身上的紫靈參在你身上!你不給我些交代嗎?”
“光天化日之下你都敢給本姑娘下藥,還要反咬一口,你當本姑娘是吃素的!”即便氣到炸,女聲仍是清脆悅耳,只不過調(diào)高了些。剛才這個男修竟然把她已經(jīng)掏了錢的黑娘牡硬是先收入囊中,再給擺攤之人兩倍價格!她怎會咽下這口氣!只是對方手段高一籌,她自討苦吃。她是自己偷溜出來的,根本沒人幫她!除了聲張?zhí)搫荩纯从袥]有認識的人救救她外,她沒一點辦法!癢靈散是她研制的,自是知道它的厲害!真怕自己還沒有到家,就被人給劫走糟~蹋了!
“姑娘?你還是姑娘嗎?有姑娘用這種骯臟的藥的?害人不成反受累,是你顏家該有的祖訓嗎?”清秀男修眼睛飄向女修衣角的顏字,眾人察覺到男修視線停留的地方,同他認定這女子是顏家之人!
那顏姓女修不知道是藥性、氣的還是羞得,臉跟煮熟的蝦般,手還狠狠地在身上撓著,空氣里彌漫著香甜的處女香味。離得最近的修士竟然伸手要摸上女修,被她使勁地挖了一道,“對,我是顏樂清,你們甭想趁機占便宜,我?guī)煾甘枪徘耜枺^對饒不了你們!”
古邱陽三個字成功嚇退了一半修士,男修們雖不上前,但是危險如餓狼般的目光,讓顏樂清都快急哭了,身上又癢的難受。周圍都是人,她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莫桑眼睛盯著攤位努力隱藏起自己的人,看來不止自己一個人發(fā)現(xiàn)了熟人!她將云霄獸放出來,吩咐了幾句。云霄獸隱著身子向那處攤位飛去。
在顏樂清恨不得鉆地縫的時候,有個聲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那個男修是女的,她是周紫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