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雙雙的氣勢太過強烈,所有人都不自覺看向她,爭吵的、準備加入爭吵的或是準備勸架都一下愣住。
邱銘微微擰眉,緩緩掃過廳內所有人,微微垂眼,眸中飛快閃過一道寒光,渾身爆發威壓,抬眼嚴肅道。
“行動部出了這么大的事,事情還沒調查清楚怎么能胡亂去懷疑誰?甚至用那么篤定的語氣去指定一個人實在太不應該。我們是一個部門一個團隊,如此內訌成何體統?”
邱銘嚴厲的眼神緩緩掃過每一個人,除了秦雙雙其他人都表情不一的低下了頭。
看著沉默下來的屬下,成功捍衛了自己部長威嚴的邱銘心情好了很多,看向秦雙雙沉重道:“雙雙,副部長今晨發現在行動部指揮室被害,能進入到特殊行動部大樓的只有行動部的隊員,所以此事必定是隊內之人所為,這些天就你一個人放假休息,能告訴我們這兩天你去哪兒了嗎?今晨五點到八點這段時間又在哪里?做什么?”
就她一個人放假休息,意思就是其他人都在做任務跟隊友在一起,可以相互證明,有不在現場的人證,而就她落單,所以她的嫌疑最重?
連環套啊!秦雙雙終于明白過來,讓她放假休息不是對她好,而是給她挖了一個坑,若她沒有可以證明她不在場的人,那他們恐怕就會死咬著她,不管到底是不是她都會死死咬著她不放。
雖說這是一個非常低端的連環套,卻能讓她的嫌疑變得順理成章。
秦雙雙眼神冷淡的掃過表情不一盯著她的人,淡定道:“這兩天我在齊川市,今晨五點到八點這段時間,我在齊川市萬綠湖景區跟云少將在一起,游玩。”
因為是休息期間的私人行程,沒必要向部里匯報,再加上她的刻意布置,特殊行動部根本沒人知道她這兩天在哪兒,跟誰在一起,做了什么。
“你去了齊川?”邱銘詫異,“你去齊川干什么?今晨五點到八點你跟云少將在一起?”
“你跟云少將在一起?”林宜嗤笑,“那么早你怎么可能跟云少將在一起,還一起在齊川市的景區內游玩?難不成你們在景區內過夜嗎?你這話編得敢不敢再扯一點?云少將都出來了,你能不能編一個靠譜點的人出來?”
“就是啊~這話說出來誰信啊?你信嗎?你信嗎?反正我是不信。”
“找個借口洗脫嫌疑也不是這樣找的。”
“這話一聽就是編的了!還編得這么瞎。”
二隊的人紛紛議論起來,一隊的人則表情難看的緘口不言,在林宜包括很多特殊行動部的人心里,云少將那樣高高在上的人物,他們連見都見不著,更別說認識,還在臨近過年這樣忙碌的時間那么早的在外地景區游玩?
雖說秦雙雙在執行西境縣任務時結識了云少將,但也不可能會發生她說的事吧?這話怎么聽怎么跟做夢沒醒似的胡言亂語。
“編?”秦雙雙冷冷的掃過那些議論的人極輕的冷哼一聲,“我說的話句句屬實,不是編,更不是為了洗脫嫌疑去編,因為這事與我無關,害死副部長的人確實是特殊行動部的人,但絕對不是我。”
“不是你?”李宏偉用她就是殺人兇手的目光盯著她,沉聲道:“你怎么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
“其實很簡單!”二隊的李蘭芳冷傲道:“把云少將叫過來問一下就知道了。要是證明了她說謊,那這事就一定是她做的,一定要她血債血償。”
“行啊!”秦雙雙淡定點頭,“叫吧。”
所有人看向邱銘,既然是叫云泰然做證,那這電話肯定不能秦雙雙自己打,只有這里最值得信任的邱銘來打。
在眾人的視線下,邱銘掏出手機,撥通了上級領導的電話,表明了需要云泰然到特殊行動的請求,當然,他沒說是因為什么。
即使是特殊行動部的部長,邱銘也沒辦法直接聯系云泰然,他只能打給上級領導,由上級領導打到特戰一師聯系他。
邱銘掛了電話,大廳陷入安靜,片刻后邱銘的手機響起,是上級領導的回復電話,說云泰然會一個小時后到。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時間,一隊二隊分成兩排站在靈臺兩側,沒有人說話,就那樣靜靜站著等待。
最近各方勢力蠢蠢欲動,駱丹的被害,無疑給了特殊行動部狠狠一擊,任何人心里都不好受,更何況做這事的還是特殊行動隊的隊員。
щщщ ?TTκan ?¢ Ο
一個小時在靜默中過去,每個人心里都想了很多,但誰都不知道誰心里想了什么。
邱銘的手機“滴滴滴”響了起來,國安局警衛打進來內線電話,說云泰然已到,由國安局值班的一科科長帶著往里走了。
邱銘掛了電話,立即帶著田良宇跟李宏偉下樓迎接。
云泰然先不說他云四少的身份,就是他顯赫的戰功,靠自己努力打拼下的特戰一師師長的位置與少將的身份都足夠令人敬畏,無人敢怠慢。
很快一身軍裝冷酷漠然的云泰然帶著副將莫余聰,在邱銘三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大廳外。
特殊行動部的隊員們立即昂首挺胸,神情肅穆的立正站好。
云泰然走進大廳飛快冷冷的掃了所有人一眼,走到靈臺前微微拜了下,莫余聰沒進來守在門外。
邱銘回了云泰然一禮,客氣的請他站到一旁,特殊行動部的所有人自覺轉向他,田良宇跟李宏偉各自歸隊。
云泰然的時間寶貴,邱銘也不趕耽擱他太長時間,沒有多少廢話的直奔主題。
“很抱歉,勞煩少將百忙之中跑這一趟,實在是因為事情嚴峻,需要您出面證實一番。”
云泰然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像一個高高在上主宰萬物的天神,絕然的氣勢,冷肅的威壓擴散開來,令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聽了邱銘的話冷酷的“嗯”了一聲。
邱銘將情況簡要的跟他說了一遍,最后眼神略深的看著他問,“不知這情況是否屬實?”
云泰然沒有立即回答,冷銳如利箭般的視線緩緩掃過對面的人,將他們的表情一一記住,最后將視線定在秦雙雙面上,在眾人緊張的情緒中,薄唇輕啟,“自然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