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長生那邊不好勸說,這梅筱樂早就料到。所以之前那番震懾,也是為程長生能順利完成任務(wù),而做的提前鋪墊。可她沒想到,司馬文烈這邊更不好搞。一說要跟散修聯(lián)盟合作,這家伙就差點炸毛。
沒辦法,她只能掰開揉碎了的跟他講道理:“你說,你們司馬家的勢力,如今雖然遍布修真界各大主城。但跟各地勢力爭奪利益的時候,是不是吃了不少虧?除了能依靠凌云宗和魔宗外,還有什么保障?可是你別忘了,這兩個宗門勢力大是大,但都太有地域性了!除了德州和魔域的各主城,其他地方的靈寶閣,沒少受欺負(fù)吧?”
見司馬文烈冷靜下來,開始沉思,梅筱樂這才稍稍放松,打量著他的表情繼續(xù)趁熱打鐵道:“若是按著我所說的,幫著他們散修聯(lián)盟在各地建立駐點,那每個主城就都有了靠山。短時間內(nèi)雖看不出來,可是你別忘了,散修的人數(shù),在修真界可是最大的。一旦在各地駐扎下來,靈寶閣的生意還怕人搗亂?”
“讓我想想,讓我好好想想。師姐你先別蠱惑我,我得冷靜一下!”司馬文烈被她忽悠的飄飄然,有些不敢置信。但他覺得這誘惑太大了,必須好好冷靜分析。萬一能成功,他們司馬家,豈不是要成為修真界第五大世家?
哎呦,我的老天爺爺。這要讓他爹司馬晝聽說,會不會傾家蕩產(chǎn)的支持?或者會不會想要成為盟主?他爹可是個膽大包天的狠人,可家族長老肯定不會同意!這事兒可不能輕易答應(yīng),他是不是得發(fā)個傳訊符問問?各種各樣的問題再腦海里盤旋,讓他必須得冷靜思考才行。
梅筱樂也沒打擾他,很知趣的拉過張家三兄弟,詳細(xì)說起了之后的打算。
本來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讓這三兄弟陪著自己去北荒。可是自從進入天玄山脈開始,她就有了一個大膽的念頭。之前又聽了程長生說的幼年遭遇,就更堅定了梅筱樂的想法——她要去搗了蕭正德的藥谷!
所以她又改變了注意,打算帶著這些人一起去藥谷,作為散修聯(lián)盟第一個任務(wù),掏空蕭正德的藥谷,大賺一筆。
然后由她做出痕跡,引著這些人逃往北荒。讓張家三兄弟,跟著司馬文烈和散修聯(lián)盟的人,折返回到德州。協(xié)助司馬文烈,將散修聯(lián)盟在各大主城的駐地建立起來。
理所當(dāng)然的,他們幫助散修聯(lián)盟獲得‘第一桶金’,還出人出力幫他們建立駐地。這些自視甚高的長老,自然沒理由再反對,他們五人成為散修聯(lián)盟的元老了。
其實她不用猜都知道,程長生勸說那些長老的過程,一定不會太順利。尤其他們成為元老的那個約定,等于直接侵犯了他們的利益。
然而蕭正德的藥谷,不但培育不少稀有靈植,肯定也有他的不少收藏,那定是一筆不菲的財富。若他們作為入伙大禮,這些人就算還不甘愿,也是無可奈何了。
沒過多久,就在司馬文烈下定決心,立即給他爹司馬晝發(fā)了傳訊符后,程長生和一眾散修聯(lián)盟長老,就從隔絕陣法中出來了。
果不其然,程長生雖跟梅筱樂點頭示意結(jié)果順利。但看那程峰和白子謙的臉色,就知道他們絕不甘愿,甚至只是礙于程長生的顏面,不好意思反對。而其他長老面上看不出來,可能也是礙于之前自己的威壓震懾,敢怒不敢罷了。
于是不等程長生開口,梅筱樂就拋出了一個香餌:“既然諸位沒有異議,那我打算做入盟的第一個任務(wù)……去將太玄山脈中,蕭正德的藥谷老巢端了。”
此真如一石入湖,激起了層層波浪,讓剛剛被不滿充斥了全身的散修聯(lián)盟眾人,立刻炸了鍋。尤其是那個叫程峰的少年,瞪圓了眼睛質(zhì)問道:“你說什么,是不是瘋了?就我們這幾個人,你想要去送死,別拉著大家墊背好不好?再說,你怎么知道那藥谷在哪兒?有多少守衛(wèi),蕭正德在不在,那里面有多少機關(guān)……巴拉巴拉!”
不得不說,這程峰看著是個暴躁沖動的性子,其實心思還挺縝密。首先想到的不是巨大的利益,而是這件事可不可行,會不會連累了大家的性命。這樣不會受誘惑懵逼,就忘乎所以的通透人,梅筱樂還是很欣賞的。
這程峰據(jù)聽說是程長生收的義子,從小帶在身邊長大,寵的有些天真憨直。想來之前那些莽撞行,大多也是他真正忠心崇拜程長生的原因。
梅筱樂覺得,比起其他沉穩(wěn)深沉的老家伙,程峰這樣心無城府的人,更加值得信任。況且,往往是這樣的人,只要得到他的認(rèn)可,以后不論碰上什么樣的危機,他都會舍生忘死的追隨和維護。
對付這樣的人,就得真誠以待,打一棒子給個大甜棗兒的把戲,最好還是不要在他身上算計,否則很可能適得其反。
因此,梅筱樂沒有再端架子,攔住又被激怒的司馬文烈,認(rèn)真的直視程峰雙眼道:“我自然沒有瘋,你問的那些問題,我想程盟主應(yīng)該最為了解。而我有把握,只要咱們配合無間,端了藥谷絕不是問題。到時候你們所有人反轉(zhuǎn)麓南城,從那里傳送回德州。蕭正德和天道宗的人,就由我來引走!諸位覺得如何?”
程峰這回沒有反駁,他看到了梅筱樂眼神中的真誠,那直白而坦率的神情,讓他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直到司馬文烈也坦道:“不管之前我們有什么矛盾,都只是個人私怨,不涉及散修聯(lián)盟。剛剛我已經(jīng)給我父親,發(fā)了傳訊符。若我們順利回到德州,我父親會在紫薇城等待各位。
我也不瞞各位,散修聯(lián)盟和司馬家的合作,其實是互惠互利的事。我們需要在各個主城中,都有勢力為靈寶閣撐腰。你們也需要一個牽線人和借口,可以在各處建立分盟。
這樣我們司馬家,想要占一個元老之位,應(yīng)該不是無理取鬧吧!
梅師姐帶著大家去搶藥谷,為聯(lián)盟重建駐地提供資源,也算是加入散修聯(lián)盟,成為元老的又一投名狀。
我想這已經(jīng)相當(dāng)有誠意了,不知你們還在不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