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傲和三娘被公安同志給送進了醫院,至于三郎和陸青還有陸家老太太,當然要跟著后面,現在還不知道情況怎么樣,一個也不能放跑。
三郎老老實實的跟公安同志承認陸傲是他動手打的,但老子打兒子實數正常,難不成這也要吃牢飯。
公安同志見三郎自動承認,直接就讓人把他帶到公安局去錄口供,至于吃不吃牢飯,還是要陸傲這個受害者來決定的。
好巧不巧,他們被送到了林氏中醫醫院,陸青看著熟悉的地方,心里有種不祥的感覺,特別是陸家老太太,這么好的一個個醫院,收費肯定很貴吧。
陸傲現在面對的醫生正是林嬌,林嬌一把脈就知道陸傲的鼻梁骨是剛剛被人打斷的,不由的開口問道:“林傲,是誰傷了你。”
畢竟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林嬌對陸傲還是充滿了親情的,陸傲看到林嬌,眼睛一酸,眼淚撲簌簌的掉了下來,又牽動了斷裂的鼻梁骨,臉色也更白了。
陸傲咬緊牙關指著三娘,口齒不清的說道:“林姑姑,是這個女人先動手打我,然后這個女人的男人一拳打斷我的鼻梁骨。”
“陸傲,我是你娘,你嘴里的那個男人他是你爹,你怎么能這樣稱呼我們。”三娘氣的吼了起來,同時也牽動了臉上的傷痕,血又流了出來。
“送她到隔壁去看看,顧醫生如果沒空就找陳醫生。”林嬌對邊上的護士說道,護士連忙拉著三娘往隔壁走。
三娘用手抹了疼痛的地方一把,果然是一手的血,心里也開始害怕起來,連忙跟著護士離開了。
林嬌給陸傲用了止痛藥,又糾正了斷骨處,敷上了林氏中醫醫院特有的斷骨藥粉,只要按時換藥,只要短短一個禮拜,基本上就能初步愈合,接下來的日子只要好好養著即可。
陸傲看著林嬌親手幫他敷上了藥粉,綁上了繃帶,不由的覺得心里暖,他還要求自己住院兩天,因為住在醫院里有現成的飯吃。
護士將陸傲的醫藥費單子遞給了陸青,然后帶著陸傲去了病房,公安人員連忙跟上,他們還要跟陸傲錄口供呢。
陸青:“……”
掛號費、診療費、醫藥費、住院費共計一百二十八元,伙食費另外支付,這也太貴了吧,要知道他這個小教員每個月工資才四十八塊錢。
三娘的眉骨下方被塑料快口劃出一條傷痕,還是三娘運氣好,再往下那么一點點,就會傷到眼睛,傷口有些長,需要縫針。
顧醫生告訴三娘,他會盡量縫好一點,但留疤是肯定的,三娘感激的點點頭,告訴醫生她一個鄉下種田的,還真的不在乎這些疤痕。
全部處理完后,顧醫生也遞給三娘一張單子,讓她去付費,三娘不認字,將單子遞給陸青。
陸青看了一眼,眉頭皺了起來,掛號費、診療費、醫藥費共計九十五元,兩個人的醫藥費加起來都要二百多元,他哪里有這么多錢。
“娘,我沒錢,我才上班一年都不到,半年前都是實習工資,一個人吃喝都夠嗆,剛剛轉正,連一百塊錢都存不下來。”
三娘這個時候才知道她和陸傲的醫藥費居然要二百多塊這么貴,不由的哭嚎了起來:
“這是啥黑心醫院啊,不就縫兩針嗎,哪里要這么多錢啊,我……”
“不要叫,爹打人的事情還沒有過去呢,公安人員還在里面調查。”陸青急的一把捂住了三娘的嘴。
“這些錢貴啥啊,陸傲都要住院兩天呢,你忘記我們鄉下醫院比這還貴,我的腦袋開個刀都要一千塊了,那還是甜甜給的錢呢。”
陸青涼涼的提醒三娘,要知道這里可是甜甜開的醫院,他不允許三娘來黑甜甜。
三娘:“……”
“陸青,娘只帶了二百塊錢出來,我們娘三個還有吃喝住的,還有回家的車費,要不你拿點出來。”三娘看著陸青說道。
陸青搖搖頭,他身邊滿打滿算能拿出九十五塊錢已經見頂了,離發工資的日子還要好多天呢,總要留些錢吃飯吧。
“娘,你先拿一百三十塊錢出來,余下的還有九十三塊錢我來,那可是我所有的錢了。”
三娘看了陸家老太太一眼,陸老太太連忙轉頭看向別處,她口袋里是有一百塊錢,但這個錢可不是這樣用的。
陸青深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吐了出來,拉著三娘往醫院付款處走去,然后又去藥堂拿藥,經過詢問處的時候,劉鳳仔細看了三娘和陸老太太一眼。
陸青也看到劉鳳了,剛要開口打招呼,劉鳳一個轉身離開了,陸青心里難受的要死,還真是一步錯步步錯,現在還不知道如何善后。
公安局的人看到三娘他們已經付了醫藥費,也拿了藥,直接就帶著三娘回公安局了,因為陸傲一口咬定是三娘先動的手,然后告三娘三郎故意傷害。
公安局的人不由的感到奇怪,你們不是父子母子嗎,哪里來的這么大的仇恨,陸傲想了想才告訴公安人員,他從小是林園長大的。
這句話把公安人員雷得往后退了幾步,當年貍貓換太子這件事情可是轟動整個京城的,那么多年過去了,他們居然看到了當年的那個男孩子。
關乎到林園,公安人員慎重了很多,所以決定把三郎三娘帶回公安局好好審查,他們這次為何來京城,到底有什么目的。
陸老太太嚇得拉著陸青的手,渾身瑟瑟發抖,陸青索性將老太太帶回了招待所,給她買了兩個大白饅頭,然后讓她好好休息。
三郎和三娘絕對沒有想到就是一時的沖動,陸傲居然告他們故意傷害,他可是自己的兒子啊,這個死孩子,莫非來報仇的。
三娘更是失聲痛哭,這個兒子不能要了,現在逮住機會就讓他們夫妻兩坐牢,以后逮住機會還不要把他們兩個弄死。
三郎在失望之余,忽然想起了甜甜,這個孩子也是他從小寶貝大的,如果求到她這里,不知道能不能救他們一次。
“公安同志,林園的林甜甜是我從小養大的,能不能讓她來看看我啊,她可是我唯一的希望了。”三郎雙眼死死的盯著公安同志,祈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