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下來幾天,面對著鈕祜祿氏的死纏爛打,胤無所不脖其極的躲避她。只要看到她出現(xiàn),胤立馬避開,面對著鈕祜祿氏的端湯送藥,胤該喝還是喝,但是卻一句廢話都不和鈕祜祿氏說,讓鈕祜祿氏把藥留下,胤直接趕人。
鈕祜祿氏在胤身上花費(fèi)了那麼多心血,不管胤多麼冷淡,她都不會放手的,平日裡該纏著胤還是纏著胤,胤爲(wèi)了躲避她無所不用其極,她爲(wèi)了纏上胤,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胤的冷臉不怕胤的冷嘲熱諷,總之,也是無所不用其極。
胤和鈕祜祿氏,兩個人算是打起了攻防戰(zhàn)。
不過這樣的日子沒過幾天便結(jié)束了,胤這一行人終於踏上了回駐地的歸途。在路上,胤騎著馬,鈕祜祿氏坐馬車,她纏著胤的機(jī)會少了很多。
身子接近不了胤,她用目光接近,胤騎著馬在前面走,鈕祜祿氏坐在後面的馬車上,目光火熱的猶如火爐般落在胤身上,把胤烤的如同在烈火中般煎熬
胤一方面要躲避著鈕祜祿氏,另一方面還要躲著大阿哥時不時射過來的眼刀子,胤的躲避大阿哥看在眼裡,但是鈕祜祿氏纏著胤這個事實(shí)讓大阿哥很不痛快。
胤深受鈕祜祿氏和大阿哥雙重的煎熬,以至於心神俱憊,強(qiáng)打著精神兒回到駐地,向康熙彙報了一下這次瘟疫之行的情況,然後便回去歇著了。
從康熙的御帳裡出來·胤只覺得頭昏腦漲,拒絕了胤祥爲(wèi)他接風(fēng)的小宴,他回自己帳篷先是洗了個澡,泡過熱水之後,胤只覺得更加難受,不僅是頭昏腦漲了,現(xiàn)在還呼吸不暢,渾身無力。
胤本想著洗過澡之後去接弘暉的,但是如今他身子軟綿綿的·估計(jì)還沒有出帳篷,便倒下了,所以他還是遵從身子的意志,先爬上牀睡一覺再說。
不過臨睡著之前,胤隱隱覺得自己可能生病了,所以他特意囑咐蘇培盛,他沒有醒過來之前,不準(zhǔn)弘暉過來看他。交代完這句,胤整個人陷入了沉睡。
胤這邊貌似要生病似的,大阿哥這邊則是滿腹的喜色。胤、大阿哥、鈕祜祿氏三人向康熙回稟過瘟疫的情況之後·胤和鈕祜祿氏先出去了,大阿哥卻留了下來。
他有事要求康熙。
他所求的,正是鈕祜祿氏。
一路上鈕祜祿氏對他都是帶著疏離的微笑,和他離的遠(yuǎn)遠(yuǎn)的,這讓已經(jīng)對鈕祜祿氏上心的大阿哥深感挫敗,同時他還有一鍾深深的危機(jī)感。
鈕祜祿氏的種種優(yōu)點(diǎn)決定了她被百家求的局面,所以爲(wèi)了避免夜長夢多,他決定先下手爲(wèi)強(qiáng),這不,剛下鄉(xiāng)回來·他甚至來不及先下去收拾休息一下,便直接向康熙提出了他對鈕祜祿氏的渴求。
康熙聽完大阿哥的話,本來笑意盈盈的臉立馬僵硬了起來·這次瘟疫能圓滿解決,康熙是很滿意的,剛纔他也口頭上向胤、大阿哥、鈕祜祿氏三人許諾了,今日天色已晚,明日爲(wèi)這三位大功臣召開盛大的慶功宴會,對三人的賞賜,會在場宣佈。
康熙本來的好心情被大阿哥這一番請求給折騰沒了。
鈕祜祿氏一人便可拯救千萬百姓,她能力挽狂瀾·能以一己之力避免國難·這樣的鈕祜祿氏,更讓康熙覺得深不可測。
康熙這下子更覺得·不管誰娶了鈕祜祿氏,他都不放心·他堅(jiān)定了讓鈕祜祿氏終身不嫁的想法。但是這個想法剛冒頭,便被他的大兒子給打破了。他的大兒子指名道姓的要娶鈕祜祿氏爲(wèi)繼福晉。
康熙的臉陰沉了下來“老大,你爲(wèi)何要娶鈕祜祿氏?”鈕祜祿氏上次向他求了婚事自主的承偌,所以鈕祜祿氏不可能主動的去勾引大阿哥。
她不勾引大阿哥,大阿哥卻被她給迷上了。這個認(rèn)知讓康熙臉黑,他的兒子,可真是不爭氣。
康熙臉色陰沉的明顯,但是大阿哥對於康熙的黑臉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對此並沒有太在意,他梗著脖子,向康熙述說了一下鈕祜祿氏的種種優(yōu)點(diǎn),說完之後,再次強(qiáng)調(diào)了一句鈕祜祿氏和他很般配,很般配。
大阿哥的這番說辭只會堅(jiān)定康熙讓鈕祜祿氏孤身的想法,但是面對著剛剛喪妻的大阿哥,康熙也不好多做責(zé)難,最後,他讓大阿哥先回去,他要仔細(xì)考慮一下,考慮一下如何完美的拒絕大阿哥。
大阿哥喜滋滋的回去了,而太后身邊的弘暉,卻是很著急,他昨日便在胤的信裡知道他阿瑪今日回來,所以他從早上盼到了下午,如今已是傍晚,但是他的阿瑪還沒有派人來接他暉坐不住了。
他央求太后,他要回去找他阿瑪。
太后對於弘暉是很疼愛的,她充分理解弘暉的心情,她派身邊的大宮女送弘暉回胤那裡。弘暉領(lǐng)著蘭雪和梅雪,歸心似箭的朝著胤的帳篷奔去,不過在帳篷門口,他被蘇培盛攔了下來“大阿哥,四爺現(xiàn)在正在休息,他特意交代過,他沒有睡醒之前,您不能見他。”
蘇培盛這話落,弘暉便急的喊了出來“爲(wèi)什麼?阿瑪爲(wèi)什麼不見我?”弘暉的胖臉蛋上滿是不可置信,他阿瑪昨日還在信上說有多麼想他,但是如今怎麼不見他?
“大阿哥,四爺是這樣交代的,至於原因如何,奴才真不清楚,四爺睡了有一會兒了,要不了多久就會醒的,到時候,奴才再進(jìn)去問問四爺。”蘇培盛躬身答道。
“不要,我現(xiàn)在就要進(jìn)去見阿瑪。”弘暉小臉緊繃,頗有幾分胤的冷然氣場,他說著,就要往帳篷裡走去。
蘇培盛見狀,趕緊仲手?jǐn)r下弘暉,他苦哀求道“大阿哥,四爺?shù)钠饽彩侵赖模f一不二,您就不要爲(wèi)難奴才了吶。”
“我不管,我就要進(jìn)去見阿瑪”對於蘇培盛的哀求,弘暉不管不問,還是梗著脖子往裡面進(jìn)。
弘暉要進(jìn)去,蘇培盛自然是攔著,弘暉畢竟是一個六歲的小孩子,他是闖不過蘇培盛的攔截的,蘇培盛是胤的貼身太監(jiān),雖然是個奴才,但看在胤的面子上,弘暉也不好對蘇培盛太過作踐。
無奈之下,他只得在原地又蹦又跳的大喊“阿瑪,阿瑪,您在裡面嗎?寶寶來看您了,您快出來啊。”
弘暉一連串的大聲喊叫引得過路的人紛紛側(cè)目,但弘暉對此不管不顧,依舊大聲的喊著,希望把胤喊醒。
站在後面的蘭雪看不下去了,她上前一步道“大阿哥,您稍安勿躁,聽奴婢幾句話。”
蘭雪身爲(wèi)婉如的大丫鬟,是看著弘暉長大的,蘭雪發(fā)話,弘暉便停了喊叫,喊了聲“蘭雪姑姑”聲音裡和臉蛋上滿是委屈。
蘭雪對弘暉溫柔笑了下,然後對著蘇培盛道“蘇公公,四爺下去一個月,想來很是疲累,但是四爺再疲累,也不會對大阿哥的喊叫置之不理的。你看,四爺在裡面,是不是……”接下來的話蘭雪沒有說,但她臉上的擔(dān)憂之色表現(xiàn)的很明顯。
蘇培盛一聽蘭雪這話,心裡打了個突,是啊,按照常理說,四爺就算是睡覺,此時也已經(jīng)被弘暉阿哥給吵醒了,這四爺對弘暉阿哥一向是寵的沒邊兒,要真是醒了,絕對不會對弘暉阿哥不管不問。
蘇培盛再想起胤今天的異狀,他心裡有了不好的預(yù)感,對著蘭雪拱了下手,丟下一句“咱家進(jìn)去看看”,便急匆匆的進(jìn)去了。
蘇培盛進(jìn)帳篷之後,直奔胤的牀前而來,等看清了胤的狀況,蘇培盛嚇得腿一軟,差點(diǎn)兒跪了下來。
牀上的胤,滿臉通紅,額頭上出了虛汗,嘴脣乾裂,臉上滿是痛苦之色,蘇培盛大著膽子顫顫巍巍的伸手去摸胤的額頭,熱的燙手,他把手縮了回來,然後便趕緊走了出去。
見到門口站著的弘暉幾人,蘇培盛滿臉著急的道“蘭雪,快去請?zhí)t(yī)來,四爺發(fā)熱了。”
蘭雪一聽,急急的丟留下一句“看著大阿哥”,便拔腿跑了。
而弘暉一聽胤病了,他往裡面闖的更加用力了“蘇公公,快閃開,我要進(jìn)去看阿瑪。”
弘暉很著急,但是蘇培盛不得不攔住他,蘇培盛心裡還有著另外一層想法,這四爺剛從瘟疫之地回來,別也是感染上了瘟疫,雖然四爺?shù)陌Y狀和那些病人不太一樣,但是隻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都得攔著弘暉,決不能讓弘暉進(jìn)去。
梅雪和太后身邊的大宮女心裡也是同樣的想法,所以她們兩個上前一步,合力攔著弘暉。
弘暉自然不幹,於是一時間,胤帳篷門口熱鬧了起來。
而太后,見派去的大宮女久久沒有回來,她於是又派了人過來。駐地裡有喧鬧的,自然有人通報給了康熙,待康熙派人過來查明情況之後,於是太后和康熙一起過來了。
這時候,剛好太醫(yī)也過來了。
因爲(wèi)胤疑似感染了瘟疫,所以太后和康熙都不能進(jìn)去,康熙心裡著急,派人去叫鈕祜祿氏,結(jié)果鈕祜祿氏正在沐浴,不方便過來。
康熙無奈之下,只得先派幾個太醫(yī)進(jìn)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