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你怕是不知道,這騎兵作戰可不僅限一地,羌族草原那多是輕騎兵在交戰。
我益州精騎的前身那是險瀆騎兵,曾經五千戰勝董卓需要西涼鐵騎,殺的呂布一萬并州狼騎望風而逃,如今軍中很多士兵都是從西涼鐵騎與并州狼騎投降的戰士,我們客棧還招待過不少呢!
那羌族騎兵作戰, 糧草都是靠牛羊,所以他們除了小規模戰斗,五千人以上人員戰斗都必須整個部落一起遷徙,帶著部落所有牲畜與人口。我們并州精騎與他們打了多少年了,羌族基本都不敢靠近我們武都郡五百里以內。
此次我軍勝利其實就是攻破了羌族一個大部落,與一群中小部落, 總共也就十多萬人,聽說青壯戰俘已經到了羌道,明天就會押送回武都郡, 那些部落牲畜與老弱,很難帶回來。”
店小二見張允不是益州人,而且對羌族戰事很感興趣,便給他說道。益州精騎以前的駐地就在武都縣外,所以說起益州騎兵店小二一臉的自豪。
“曾經五千險瀆騎兵都能戰勝董卓的五萬西涼鐵騎,聽聞如今益州已經有四萬多精銳,豈不天下無敵了!”張允故意向店小二說話,想讓他多說點東西,這種平民百姓說出來的話雖然不一定對,但張允是什么人?里面有多少真實的事情他能輕易分辨出來。
“那是當然了!我益州精銳天下誰人能敵。就看劉表、袁術、劉備、呂布那些諸侯,治下百姓才多少, 豈能與我益州相比。
我們州牧大人仁慈, 不愿大漢王朝百姓流血,原本我們在羌道有六營精銳,已經打的羌族沒有招架之力,但是這草原大了,羌族北部還有更強大的大月氏、匈奴、鮮卑各族。
州牧大人希望可以永久的解決草原部落對我中原的殘害,便打算在草原建城,這草原建立一座城池比我們這里可要難數倍,所以才把騎兵從六營擴建到現在的十四營……”店小二滔滔不絕,說起益州騎兵那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張允心中也不由對劉辛佩服不已,劉辛不但心懷天下,而且能有辦法解決問題,也有能力解決問題,如果他能拿下整個羌族草原,那么他就是一代圣君,無論他是否稱帝。
聽了這么多,張允覺得已經沒有再看益州騎兵的必要了,與益州相比,荊州的士兵數量相差一半以上,質量相差最少十倍,如此戰斗打起來還有什么意義,如果他不是受劉表重托,都不想回荊州而去投靠劉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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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清晨張允正打算回蠶陵縣,看到客棧突然多了很多商人,詢問才知道今天會有一批戰俘被送到武都縣, 這些人都是來買俘虜的。
跟隨這些商人來到市場,這是武都縣商業貿易區, 張允看到這里已經有上千人在這里等候,這里面還有一部分人是等候購買牲畜的,這些人基本都是益州各大牧場的牧場主,還有一些是屠宰場的。
等到中午大家等候的羌族俘虜還沒有到來,市場上不但沒有人離開,反而人是越來越多了,張允估計這里最少有三千人,大家都是耐心的等候著。
張允也裝作商人與這些人一起交談,他知道這些人大多都是世家的代表,每次只要益州騎兵打了勝仗,他們都能從這里獲得好處。
“來了,是何野將軍親自押送俘虜回來了!”這個時候有人來到市場大聲喊到,所有人開始向西城門走去,他們來到城門口,看到這里已經有無數人在大路兩邊等候,一隊騎兵騎馬緩慢走入縣城,那騎兵身上都是穿著輕薄的特質鐵甲,身材高大胯下戰馬神駿,一看就知道是難得的精銳。
荊州也有騎兵,但是與這些騎兵相比差了可不是一丁點,這樣的騎兵如果集體沖鋒,戰力難以估量。
騎兵后面是一一輛輛馬車,馬車上都是羌人模樣的俘虜,這些俘虜安靜的坐在馬車里看著車窗外,他們似乎也沒有作為俘虜該有的恐懼與無助。
馬車一輛輛的入城,百姓們紛紛給讓開大道,張允看了下拉戰俘的馬車就有上千輛,這一批戰俘大約有一萬多人,另外還有一些牲畜尸體也是用馬車運送回來的。
等所有馬車入城,張允跟著所有商人回到市場,看到一名益州武將正現在市場中央的臺子上,張允知道這可能就是大家所說的何野,是益州精騎的一名偏將軍。
“各位,這次還是以前的辦法,一百名俘虜統一出售,購買了俘虜必須去當地官府報備,與官府簽訂俘虜勞改協議,歇息最多三年時間,期間如果俘虜死亡買主需要負責。三年后所有俘虜擁有益州平民權利,再與其簽訂正常勞動合同才能讓其做工,好了現在開始了。”何野說完離開,幾名士兵押送一百名俘虜上臺,這個時候很多人都開始端詳這些俘虜,身體是否足夠強壯,看起來是否機靈,他們才能考慮用多少錢拿下來值得。
“我出三千塊!”一名買主沒有看俘虜就直接喊價。
“三千塊還有沒有加錢的?”臺上一名士兵曲長問道,能夠成為曲長最低都是三流武將實力。
“三千就想賣一百強壯的羌人戰俘,我出一萬塊。”這時候一人喊到。
“我出一萬一!”
“我出一萬一千五!”
……
“我出一萬六千元!”
張允聽到自己身邊一名中年商人高聲喊到,他有些吃驚的看著他。一萬六千元換成五銖錢就是三百七十萬錢左右,也就是說這一百名戰俘每名價值一萬多錢,可以買五頭牛了。
這名商人喊過之后,就沒有人再喊價,顯然他的身份不低,在場很多人都給他面子,這樣他就直接拿下了這一百名戰俘。
“這位先生不知如何稱呼?我是從荊州而來購買耕牛的,先生花這么多錢買這些戰俘不知道做什么用,花費這么多錢三年時間要賺回成本怕是不容易吧!”張允看著身邊的中年商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