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濃濃的西北下起了淅淅瀝瀝的春雨,春雨如油滋潤著厚土,養育著大地上的一切生靈,植物有向水生長的特性,人也有靠近水源的特性,人可以三天不吃飯,但人不能一天不喝水,水孕育這大地萬千食物,人們總是對于蒼天歌頌,總是對于山川感慨,有誰關注過腳下的水滴,是因為水滴渺小嗎,還是因為人們看事物習慣了仰視,不愿俯下身去,原因也許種種,但清澈的水滴是不會在意的,水滴有他的純潔,有他的剔透,她愿意默默地滋潤著萬物,愿意看著萬木蓯蓉,愿意欣賞這花開遍地,愿意為生靈服務,愿意為世界獻身。
孝直想起了那首歌曲:啊,,,啊,,,西湖美景三月天誒,啊誒,春雨如酒柳如煙,啊誒,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那是千啊年啊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那是千啊年啊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啦,,,,啦,,,,啦,,,,啦,,,,啦,,,,。對很熟悉的旋律在孝直心間因繞,孝直不由得哼唱起來,然而感覺不盡興,干脆來到亭子下面,做起來撫琴而歌,歌聲委婉飄渺穿透雨霧飄到巷子,道上行人不由得駐足傾聽,一個人兒容顏美麗倚著窗子癡了,是被著曲子吸引還是被曲中的意境感染都不得而知,反正現在她是目光呆滯,對,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蔡芬,蔡芬聽完曲子,不由地愁容滿面,心事重重。
春雨之后,西北大地又煥發了朝氣,草兒吐綠,林木點翠,花兒含蕾,水兒嘩嘩,就像母親臨盆時的圣潔,也如同剛墜地的小羊羔一塵不染,雨洗過的江山,如淚洗過的良心。一年之計在于春,春種秋收,春華秋實是大地的規律是萬物的循環更替,春陽含德澤,春雨帶恩哺,此時必須好好抓住,一年才有的奔頭。
次日,雨消停了,陽光灑向大地,染上金色的光輝,人們也開始忙碌起來,為了養家糊口,也為了生活富裕,為了生存,也是為了富強。漢主命王平,張寲,馬岱,黃權,馬忠等各守緊要關口,關張馬趙魏負責主要防衛事物,鄧艾姜維繼續負責八陣圖練兵,要求各將領務必要恪盡職守,竭忠盡智。諸將皆領命而去,這幾員把守關隘的將領,處事謹慎,統帥有度,且皆為忠義之士,故而漢主委以重任,托以防護國門之重責。
漢主頒布嘉耕令,法令大致云:朕以渺渺之軀局天子大位,常以富足子民為要務,衣食住行皆牽系民生,故不敢不以利民便民為社稷宗旨,選拔任用官吏亦以治民利民為首要之標,賦稅徭役唯恐繁重使民疾苦,故朕入三秦首先免稅一年,時常賦稅亦以輕薄為首要,朕唯恐治理不善,唯恐有愧于大漢子民,故無時無刻不敢稍有懈怠,冀望子民能體察朕心,若如此,朕心甚慰。
又言:先賢管仲有言:王者,以民為天,民者,以食為天,是故,糧米乃朕之子民安身活命之本也,五谷雜糧,各式菜肴,皆活命之所需也;百姓衣食重于泰山,使民生存興旺朕之愿也,故各級府衙宰使受朕重托不可不察此也。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閑田,農夫尤餓死,此丞相法正告朕也,官為百姓之主,為子民父母,不可使治下子民無食而死矣,子民餓死,朕百年之后有何顏面百年之后立于嗣廟之上,九泉之下又有何顏面見大漢二十四帝乎?
再言:春種秋收,此正值耕作五谷之時也,一年之計在于春,唯盼百姓勤勞耕種,勿失農時矣,諸郡縣吏宰亦宜嘉獎農桑,使百姓衣食富足矣,若子民富足,則匡扶漢室可計日而待也,如此朕心甚慰。
月末,先前返鄉蜀兵紛紛歸隊,精神歡暢,余下的兵士也都返回了長安,這些兵士有的回家只是和父母好好過過年,有的則是回鄉好好感受一下家鄉的水土和飯菜,有的是回家和媳婦在熱炕頭親熱十幾天,有的是回鄉和老婆孩子團聚一番,有的家人都沒了,只是回家和親戚熱鬧一番,反正,原因有種種,世事有萬般,但是,三年后讓他們返鄉一次,可謂是久旱逢甘霖,如大漠現綠洲。這些蜀兵對于漢主讓其返鄉探親的舉措可謂是感恩戴德,這種人性化的舉措在古代可謂是十分難得。
香格里拉文中有這樣的一句話:心靈的港灣,靈魂的歸宿。也許對于大多數的人來說,這就是家了,家是溫馨,溫暖,慈善,慈愛,寬容,包涵等很暖色的詞調才能形容的。故,有人說,狗不厭家貧,兒不嫌母丑。
三月陽春,氣象美甚,冉冉物華,朗朗乾坤。漢主依照諸葛亮建議遣法正領兵十萬,關羽輔之,兵出潼關,直扣函谷關。當漢主于書房內請來孝直云長商議時,云長欣然領命,漢主高興點頭贊許笑道:“二弟為何這次如此爽快?”。將相和氣,漢主所愿也。云長答道:“大哥,先前你遣孝直領兵攻取長安,而遣我輔佐之,我確實有怨言,可是大哥之命,我不敢不從,唯有粉身碎骨而已。如今孝直以德服人,羽心甘愿為副將,任憑差遣。先前我給大哥寫的書信,以及大哥的回信,此番都可以讓孝直見個清楚明白。”孝直笑道:“云長雅量,勝我十倍。”
漢主教人取出書信,拆開觀之,書曰:“大哥以孺子為將,以臣弟為輔。弟大好丈夫,恥與書生為伍。”孝直看后大笑不已,這些早在孝直的意料之中,剛指揮大軍在北原作戰的時候,關羽就有傲慢之色,那個時候孝直就已經猜到。關羽取來書簡,正是此封書函的回信,信中道:“二弟可曾記得我們兄弟三人桃園結義之慷慨?可曾記得之后奔波流竄之狽態?可曾記得赤壁周郎之風采?論勇武,天下莫敢爭先,況且我們兄弟同心。然,爭天下者,更須良,平之謀,蕭,曹之治。盼弟熟思之。”君臣釋懷,攜手感慨萬千,不禁潸然淚下。
臨別時孝直拜道:“臣以微渺之身,庸潰之能,幸得陛下深信,屢屢委以大任,臣銘感五內,常恐托付不效,損失陛下威名。今云長能體察臣心,臣請陛下以云長為將,臣輔之,臣定然傾盡所有,助陛下完成大業。”云長忙拜倒:“孝直,這是為何,羽九尺男兒,無絲毫虛言,羽絕不為將。若再行逼羽,羽即刻自裁。”說畢拔劍而出。漢主及孝直大驚攔阻。漢主道:“云長為何如此?”云長道:“大哥,請你以孝直為將,羽輔之。”漢主忙道:“好,你快放下劍,今后,孝直為將,云長輔之,不得有異議。 ”孝直拜謝漢主,云長亦謝過漢主與孝直。
漢主遣孝直為將,云長輔之,領兵十萬,出擊魏國。孝直領諸將拜別了漢主,旗幟招展,過灞橋,經華陰,旖旎前行,抵達潼關。其中馬超,張飛,趙云,魏延,等將隨行聽命。途中,孝直遣趙云領兵五千為先鋒,出潼關,于函谷關下扎下營寨,遣李恢,吳班領兵三千運送糧米現行與函谷關下營寨伺候大軍。趙云領兵五千快速消失于東方的地平線上。
孝直自領大軍抵達潼關,斥候來報,函谷關守備正常,然旗幟卻有變換,孝直登山觀望,見山間旗幟錯落有序,奇正相應,嘆道:“軍馬雖然未變,然主將已換矣,軍中主將布置兵馬的位置看來定是兵法大家,恐是司馬懿之手法。”云長道:“何以見得?”孝直道:“你看這山勢兩面峻嶺,中間為溝塹。這旗幟依山而上,為左右翼,取水于溝塹,運量自背面糧無憂,水卻看似可斷。然中間溝塹初雖無旗幟,其上游水源定是重兵盤踞,以為中軍。如此兩翼水源皆可保證。若稍懂兵者,定然舉大軍直取溝塹水源,再以火燒山,如此以為便可破此阻礙。然若大軍突入,火稍起勢。魏軍定然從兩翼繞開,假作敗走,卻斷卻我大軍歸路。我大軍突入溝塹,遇到魏軍中軍,以勞擊遺,前不能突破,后有魏軍斷卻歸途,縱有大羅神仙,亦無法求生。”云長道:“若集中大軍,攻其一翼,如何?”孝直搖頭道:“起山上防御工事牢固,炮石羽箭充足,若攻其一翼,我軍定然損失過半,再無能力與其他兩翼再戰,其他兩翼再來,我軍定然慘敗退軍。”云長嘆道:“司馬懿能布置此等防御陣勢,卻龜縮營寨中,真是可恨。”孝直笑道:“司馬懿,以守代攻,不求建功,但求自保。若我軍強攻每處關隘,我軍就算用百萬大軍,五十年時間也未必能打破許昌鄴城,此舉看似笨拙,實乃大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