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伊澤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確定自己第一次見這個人不是在白祁軒的身邊。
但是,伊澤又不知道在哪里見過。
直到昨天晚上,突然有一個念頭從自己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所以,伊澤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沒有睡,就是為了求證自己的猜測。
事實證明,功夫確實不負有心人。
看著還有反應不過來的高易瑜無奈的繼續(xù)說道:“我曾經(jīng)在那間孤兒院里看見過他的資料,而且他一直沒有被領(lǐng)養(yǎng)。”
“我都說這么多了,你的頭還是沒有變得好一點。”
“我吶個去,這才說了幾句話,就多了。”
“啊,總裁,你過來。”
一陣乒乒乓乓后,高易瑜舒爽的笑了笑,伸了伸自己的手。
然后看著趴在地上向他求饒的伊澤,又開心的笑了笑。
伊澤看著一直傻笑的高易瑜,眼神都已經(jīng)快結(jié)冰了。
高易瑜感覺到自己身邊的溫度突然下降了。
全身一個哆嗦,就回過神來,看著伊澤冷冰冰的眼神。
整個人都快不好了。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結(jié)合剛剛伊澤所說的。
然后猶豫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以前在孤兒生活了那么久,所以性格一定會很孤僻,而且,我們看過那家孤兒院的情況不好,所以他以前生活的一定很艱苦。”
“而且像他那樣的人,是不適合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里面混的,在這里混的人都必須圓滑而且事故,要不然就得有強大的頭腦。”
就和伊澤一樣。
后面這句話高易瑜沒有說出來,要不然又得讓某人更加的傲嬌。
“但是……以前我們查白祁軒時,發(fā)現(xiàn)他的助理是某個名牌大學畢業(yè)的,按照他的經(jīng)濟情況來看,是沒有錢支撐他上大學的。”
“難道……”
伊澤看著高易瑜驚訝的眼神,就知道高易瑜已經(jīng)反應過來了。
高易瑜看著伊澤沒有說話,就知道自己的猜想已經(jīng)正確了。
訝異之后,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看來,白祁軒也不是一無是處嗎?至少,這件事情,他做對了。”
“可是,我想不通的是白祁軒為什么無緣無故的去幫他現(xiàn)在的秘書,那時候他應該是潦倒落魄,就差最后一根稻草來壓死他了,白祁軒怎么會?”
這時間有很多人很多事都是一樣的,不會有人無緣無故的幫你,也不會有人不求回報的示好。
可是,重點是,當時白祁軒的事業(yè)應該是如日中天吧,他怎么會注意到名不經(jīng)傳的人呢?
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高易瑜疑惑的看著伊澤,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這么短的時間,我也沒有查到什么,只是……”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白祁軒他們兩個人長得很像。”
伊澤的話瞬間在高易瑜的腦袋里炸開了。
高易瑜睜大了瞳孔,不可置信的看著伊澤。
伊澤剛剛發(fā)現(xiàn)的時候也是微微有點驚訝,不過向來修養(yǎng)極好的他,立馬就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心態(tài)。
“
這消息實在是太勁爆了,讓我消化一下。”
過了好久,高易瑜才緩過神來,看著伊澤不可置信的說道:“這么說,他們兩個是兄弟?”
伊澤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若是單從相像上看,就下了結(jié)論,這樣未免太過片面了。
所以在沒有確定的證據(jù)面前,伊澤是不會下任何的決定的。
剛才他也只是在下一個豪賭,堵白祁軒對他來說很重要,所以才放任他走出了這個房間。
事實證明,伊澤賭對了。
而只要結(jié)果正確,原因是什么樣的,伊澤并不在意。
現(xiàn)在就看他的價值有多大了,值不值得他們做進一步的交易。
據(jù)眼線所報,伊天仁在一個小時以前,就已經(jīng)進去沐娛樂了。
相信很快,這件事情就會結(jié)束了。
自己和白祁軒的較量。
伊天仁膽顫心驚的進入到了沐娛樂,本來想直接去問白祁軒的辦公室在哪的,又想到,自己本來就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到了這里,現(xiàn)在去問。
搞不好就是自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所以,伊天仁果斷放棄了去問,然后……
等到伊天仁找到白祁軒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以后了。
伊天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狼狽,讓自己看起來盡量的平靜一些。
伊天仁推來了門以后,沒有看見白祁軒,室內(nèi)只有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伊天仁環(huán)視了室內(nèi)一圈,聽到洗手間里滴滴答答的水聲。
走近去看,發(fā)現(xiàn)門并沒有關(guān)。
聞著一大股的血腥味,忍住了自己從心里彌漫出來的惡心感。
伸手推開了并沒有掩緊的門。
看到了白祁軒滿身是血的坐在地上,臉色蒼白,玻璃碎了一地。
不知道白祁軒是死是活。
伊天仁看著白祁軒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滿臉不賴煩的踢了白祁軒一腳。
白祁軒感覺到了痛苦,抬起自己無力的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伊天仁。
嘲諷的輕笑一聲。
白祁軒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和伊天仁平視著。
兩人對視良久,白祁軒身體一軟,眼看著就要倒下,只有勉強扶著身邊的洗手臺才能使自己不跌倒。
“白總,還是省省吧,我看依你這個樣子,都不用和伊澤搶了,直接拱手讓人吧!”
“哦喲這樣說都是不對的,因為沈時怡本來就是人家的。”
伊天仁看著白祁軒嘲諷的說道。
白祁軒眼含怒氣的看著伊天仁,全身因為憤怒都顫抖了起來。
“怎么?這個意思是還想打人,有本事去打伊澤啊,去把你心愛的女人搶回來呀!”
白祁軒聽到伊天仁說的這話,不怒反笑。
看著伊天仁的眼神充滿了鄙夷。
“我最多就是輸了這一次,你呢?”
“呵!”
白祁軒輕笑一聲繼續(xù)說道:“你從小到大就沒有贏過伊澤吧,輸了這一次,你以后不要說贏他了,估計連和他較量的機會都沒有了吧!”
“我突然,想通了,我輸了這次,大不了可以東山再起
。”
“所以,你都不覺得羞,恥,我為什么要挫敗呢?”
白祁軒把最后兩個字咬得很重,就像是要給伊天仁烙一個烙印。
伊天仁聽了白祁軒的話,頓時整個人的臉色都是慘白慘白的,特別是白祁軒說的那句“你從小到大都沒有贏過伊澤”。
偏偏自己還沒有反駁的理由。
伊天仁憤怒的一拳揮到了白祁軒的臉上。
白祁軒重心不穩(wěn)一下子就倒在了滿是玻璃的地板上。
細碎的玻璃紛紛又嵌入了白祁軒的身體里,鮮血頓時渲染了整個地面,觸目驚心。
白祁軒倒下去那一刻,一抹釋然的微笑從他的嘴角勾勒而出。
他用手撐起自己的身體,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好像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整個人只是半撐著,卻已經(jīng)氣喘吁吁。
好像完全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天之驕子的他,或許今天是他一生中永遠的敗筆。
白祁軒用手勉強支撐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沙啞的聲音低沉的笑著。
不知道是在笑他自己,還是在笑憤怒的伊天仁。
過了一會兒,好像是笑累了似的,低低的喘著粗氣。
過了好久才平靜下來。
看著伊天仁說道:“你看你,就是一事無成,連打一個要死不活的人,你都不能把他打到,你說,你還能干什么?”
伊天仁剛剛打了白祁軒還是特別后悔的,因為有多少年,他都沒有這樣發(fā)過脾氣了。
因為有人曾對他說,就你,連自身的情緒都控制不好,談何做什么大事。
所以盡管伊天仁骨子里是一個暴略的人,但是他表現(xiàn)出來的是溫文爾雅的,就是因為他不想連這些事上在被伊澤給比下去。
然而現(xiàn)在聽了白祁軒嘲諷的話后,剛剛才壓下去的怒火又燒了起來。
伊天仁二話不說的沖了上去,提著白祁軒的衣領(lǐng),一拳便朝著白祁軒的嘴角就打了下去。
“你說什么,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伊天仁現(xiàn)在就像是一個發(fā)狂的獅子,整個人都充滿了暴略的氣息。
手不停的打著白祁軒。
白祁軒也不反抗,任由伊天仁的拳頭打在自己的身上。
這有什么?還有什么比自己今天突然認識到或許自己永遠也得不到自己所愛之人,還有更痛的嗎?
或許就這樣死去,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呢?
白祁軒這樣想著,痛苦的臉上浮現(xiàn)了一抹快樂的微笑。
白祁軒的助理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場景,白祁軒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任由伊天仁的拳頭揮在自己的身上。
白祁軒的助理跑過去拉著還在不斷打著白祁軒的伊天仁,看著伊天仁完全已經(jīng)失去了自己的理智。
拉都拉不住。
看著白祁軒已經(jīng)出的氣都比進的氣多了,白祁軒的助理心里都有點恐慌了。
一拳打在伊天仁的臉上,趁他呆愣的時候,一把把他從白祁軒的身上推下去,跑過去看著白祁軒全身都是細細碎碎的血跡。
有些是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有些還在源源不斷的往外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