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電話這端的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只聽得到電話里面嘟嘟的忙音。
憤怒的放下話筒,看著話筒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陰狠的表情。
一個二個都擺出一副看不起他的表情,吳尚是,伊澤也是。
總有一天他會站在高處俯視這些曾經(jīng)低看他的人,他會讓他們一個二個都求他,求他的憐憫。
一個和吳尚有著三分相似的臉露了出來,滿是猙獰。
眼睛里全是陰狠和算計,讓人看一眼都覺得心驚。
伊澤回過神來,看著坐在自己面前露著迷茫的吳尚。
冷漠的眼神有了一絲了然。
正在想問題的吳尚并沒有發(fā)現(xiàn)伊澤的眼神。
高易瑜還是覺得氣氛很尷尬。
吳尚很久才把自己的心緒平復(fù)了下來。
現(xiàn)在想這么多有什么用,重重的不是現(xiàn)在他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很多事情的起源,想不通就不想了。
很多事情,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的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自己的心想要的是什么?
想清楚這些不就足夠了嗎?
吳尚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抬起頭來,眼睛里迷惑的表情和痛苦的表情全都不在了。
取而代之的是堅定的目光。
吳尚又擺出了自己慣有的邪魅表情和慵懶。
吳尚都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自己。
是那個黑夜當中寂寞孤獨的他,還是那個總是冷眼旁觀別人痛苦卻無動于衷的他,還是那個充滿疑惑卻無人來為他解答疑惑的他,還是現(xiàn)在這個邪魅慵懶的他。
面具戴就久了,吳尚自己都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自己。
吳尚想著瞇了瞇自己好看的丹鳳眼,長長的睫毛在白皙的臉上落下一片好看的陰影。
明明有很多的人圍繞在他的身邊,整個人卻好像已經(jīng)遠離了這個世俗,好像他并不存在這個世界上。
仿佛他和這里所有人都不一樣,好像只要輕輕一碰就會消失。
整個人都散發(fā)出來一股遺世獨立的清冷氣息。
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卻有害怕打擾了他。
忍不住想要溫暖他,卻又害怕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傷得遍體鱗傷。
吳尚抬眼看著坐在主位上的伊澤,不用刻意的做什么,便可以讓人感受到他的光芒。
不是那種照在人身上可以讓人很溫暖很舒服的那種,伊澤的光芒是讓你一接觸到便會讓你睜不開眼睛的那種,輕而易舉便讓你對他繳械投降,深深的折服于他。
忍不住的自卑,卻又不斷地想要靠近他。
吳尚不得不說伊澤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人,優(yōu)秀到可以俾倪一切眾生。
連他都忍不住欣賞他。
吳尚想,就算沒有沈時怡,他總有一天也會和伊澤站在對立面的。
兩個同樣優(yōu)秀的人怎么可能允許自己活在另外一個人的光芒下呢?
他不會退讓,伊澤也不會退讓。
所以,兩個人必定不會站在同一個水平面上,注定不能一起談笑風(fēng)聲。
就算他們想,但是他們也不能。
兩人的眼神不期而遇的撞在一起,又默契的轉(zhuǎn)過頭。
很多事情,只要一個眼神彼此就懂了,根本不需要多余的話。
伊澤看了一眼吳尚,就知道他的想法和自己是一樣的。
眼里同樣劃過一抹對吳尚的欣賞。
兩人的想法都是如此的同步。
或許因為都是站在世界頂端的人,所以兩人都惺惺相惜,卻又相愛相殺。
當一個人真正到了一個別人無法企及的位置時,沒有能夠站在他身邊的人 ,那么他就是寧愿孤獨也不愿意去將就。
所以強者都是孤獨的,而遇到了跟自己一樣的人時,都是惺惺相惜。
彼此珍惜,卻又互相傷害。
伊澤和吳尚的想法都不謀而合。
伊澤轉(zhuǎn)過頭讓高易瑜出門去等,而吳尚也讓跟在他后面的侍從出去。
高易瑜疑惑的看了伊澤一眼,不明白他們兩個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單獨在一起談的。
畢竟,在高易瑜看來兩個情敵見面應(yīng)該是分外眼紅才對,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什么事都沒有,風(fēng)平浪靜的,這……
這不符合常理啊。
現(xiàn)在居然還讓他出去,這實在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不過,高易瑜在接收到伊澤冰冷的眼神時,還是出去了。
畢竟,他想有命呢?
所以,他可不敢公然對抗伊澤。
所有人都出去了以后,整個辦公室頓時就變得空蕩蕩的,就只剩伊澤和吳尚兩個人。
“呵,”吳尚慣有的輕佻聲線響起。
吳尚一直用這種語調(diào)說話,一般這種輕佻的語氣會讓人感到不舒服。
但是,吳尚這樣說話會讓別人覺得沒什么,再配上他那副就算沒有表情都自帶風(fēng)情的眼睛,只會讓人覺得他本就應(yīng)該這樣說話。
吳尚斜靠在自己的輪椅上,用手撐著自己的頭,眼睛半瞇半睜的看著伊澤。
一雙精致的薄唇緩緩親啟,“伊總裁,想必是有什么想要親自和我說的吧,不會只是想留我在這聊天吧。”
“伊總裁不說話,會讓我覺得我的猜想是真的。”
“吳總想多了,”伊澤冰冷的聲音響起。
與吳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只是在想,怎么樣可以讓吳總簡潔明了的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哦,原來是這樣,看來,我還得感謝伊總的體貼了。”
“呵,”伊澤冷笑一聲。
“我是害怕吳總你聽不懂,最近閑來無事查了一下十年前的新聞。”
“真是讓我收獲頗多呢?”
吳尚聽了伊澤的話,臉上輕佻表情立馬就退去了。
立馬就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和伊澤的臉距離只有一厘米的距離,眼神中發(fā)出危險的光芒。
伊澤也毫不畏懼的對上了吳尚的眼睛。
“你知道了什么。”
吳尚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冷冽。
說出來的話滿滿的都是威脅。
伊澤無所謂的笑了笑。
繼續(xù)開口說道:“怎么?吳總就這么想知道我都知道了什么?我知道的可多了。”
“吳總要不要考慮一下,坐著聽,我害怕到時候我沒有講完,你就……”
伊澤的眼神似有似無的落在吳尚的腿上,那意思不言而喻。
吳尚看著伊澤挑釁的話語,周身的氣勢又強了幾分。
若是這時候有人進來,一定會被吳尚身上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的。
伊澤依然淡定自若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對于吳尚的威脅就像沒有看到似的。
仿佛他是一個局外人,這一切都不關(guān)他的事。
過了一會兒,還是吳尚先妥協(xié)了。
吳尚好像已經(jīng)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無力的做回輪椅上,看著伊澤說道:“你想要怎樣?”
“我想要怎樣?”
伊澤冷哼一聲。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自己在乎的人被別人惦記是什么樣的感覺,讓你感覺一下自己心愛的人隨時處于危險當中是什么感覺。”
“讓你感受一下心痛是什么滋味。”
“不,你不會懂的,因為你是一個沒有心的人。”
“你只會占有和豪奪,一旦擁有,你就會把它丟棄。”
伊澤每說一句話,就讓吳尚的眸子暗沉一分。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聽著伊澤這么說,他的眼神里全是迷惑的表情。
忍不住在心里問自己,真的是這樣嗎?自己真的是這樣的一個人嗎?
迷惑了很久,吳尚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居然被伊澤牽著鼻子走了。
自己的軟肋居然這樣輕而易舉的就被他找到了,還懂得怎樣讓他痛。
伊澤,真是好樣的。
吳尚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整個人身上的慵懶氣息越來越濃烈。
邪肆的看著伊澤,笑著說:“我確實不知道你說的那些感覺,不過,那又如何。”
“你知道為什么我不知道你說的那些感覺嗎?”
“因為……”
吳尚主動湊近了伊澤的耳朵,低聲說道:“因為,我想要的都抓在自己的手中了,所以,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以后,沈詩怡也會是我的。”
“至于你說的感覺,你就慢慢的自己體會吧。”
“因為我根本就用不到。”
“呵……呵呵……”
吳尚低笑著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好整以暇的看著伊澤。
盡管吳尚是笑著的,但是從他身上散發(fā)著的濃濃的危險的氣息來看,就可以知道他現(xiàn)在是多么的憤怒。
伊澤聽了吳尚的話,笑了笑。
繼續(xù)說道:“真的是這樣嗎?”
“徐小顏也是這樣的嗎?”
“他難道不是你人身的一大敗筆嗎?”
伊澤說完身上的氣勢又強了幾分。
越是在乎就越痛苦,好好的品嘗送給你的苦果。
高易瑜一直聽著伊澤和吳尚的對話,盡管什么都聽不清。
但是,里面激烈的戰(zhàn)況還是聽得出來一點的,怎么現(xiàn)在,馬上就安靜下來了。
高易瑜疑惑的想著。
不會是兩個人互相傷害,然后兩敗俱傷了吧。
想著,高易瑜又湊近了一點。
剛湊近就聽到自家總裁的聲音。
“吳尚,你要是個男人,我們就來個真正的決斗。”
“不要總是縮在自己的龜殼里,”伊澤冰冷的帶著霸氣的聲音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