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儀飛確認(rèn)了孟成的身份,在手術(shù)同意書上簽了字,同時(shí)又打電話通知了孟家其他人。
一個小時(shí)后,孟家其他幾名成員陸續(xù)抵達(dá)醫(yī)院。
未來一見到孟儀珠,二話不說,上前就給了她一耳光。
“張小姐,你怎么打人啊!”盧容嚇了一跳,伸手推了未來一把,擋在了孟儀珠面前。
“你問她我為什么打她!”未來目光越過瘦小的盧容,雙眼筆直地盯著孟儀珠。
“我也正想問張總,你憑什么打我?”孟儀珠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振振有詞地說道,“聽說我爸爸出車禍了,我接到儀飛的電話趕過來的。我是孟家家屬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知道張總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
“大姐,是張總把爸爸送到醫(yī)院來的!”孟儀飛不由皺眉出聲。
“哦,是嗎?那倒要多謝張總的好心了。”孟儀珠冷哼一聲,眼珠輕轉(zhuǎn),“不知道張總看到肇事司機(jī)了嗎?”
“你怎么不先問孟先生的情況如何?卻關(guān)心有沒有找到肇事司機(jī)?”未來一臉鄙夷,“我倒想知道,孟先生獨(dú)自一個人是怎么從郊區(qū)到市區(qū)來的?他為什么來市區(qū)?”
“對啊,你爸爸他不是一直在農(nóng)場那邊上班嗎?”盧容也疑‘惑’了,扭頭看了一眼孟儀飛,“飛啊,你爸不是和你一起去上班的嗎?他怎么跑到市區(qū)來了?對了,你爸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爸他……”孟儀飛張了張嘴,又抓了抓頭發(fā),有些為難地瞟了未來和海云琛一眼,避重就輕地說道,“現(xiàn)在還不知道,要等做了手術(shù)才清楚。”
“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開車不看路,隨便往別人身上撞的?“盧容一臉義憤填膺,‘激’動處口沫四處飛濺。”有錢就了不起啊,有錢就可以不把別人的命當(dāng)命嗎?我家老頭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啦,我就去他車子面前讓他一起撞死算了!“
“媽。你千萬別這么想,你這樣想說不定正中別人下懷呢,說不定她對我們孟家一家懷恨已久,巴不得我們一家人全部死光了最好!“孟儀珠假意勸慰著盧容,語氣中卻滿是煽風(fēng)點(diǎn)火之意。
“啊?儀珠你說這個是什么意思?“盧容不明就理,怔怔地望著孟儀珠。”我們跟人怨無仇的,誰想我們一家人全死光這么狠毒?“
“我也不知道啊,也許是不小心得罪了小人吧,你沒見到我剛剛就被人莫名其妙打了一耳光嗎?“孟儀珠意有所指地斜睨了未來一眼。
“做了該打的事所以才會被打不是嗎?“未來搶白道,”孟小姐。你能否告訴我一下,一個半小時(shí)之前,你在哪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在未來之城附近是吧?孟先生就是你帶到市區(qū),并指示他沖到我車子前面來的對吧?”
孟儀珠還沒回答。盧容已經(jīng)哇哇大叫起來:“張小姐,是你撞的我們家老孟嗎?你為什么要撞他?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賠錢賠錢賠錢!“
盧容一邊叫囂著,一邊伸手推攘著未來,直推得未來連連后退,直到一只強(qiáng)有力的手掌伸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這才制止住了盧容的粗魯舉動。
“真是個潑‘婦’!“海云琛冷嗤一聲。”你還問為什么,你剛剛不就暴‘露’了你的目的了嗎,不就為了訛錢嗎?反正為了錢,你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可以賣掉,何況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呢,你說是不是?“
盧容驟然間被人揭開了她畢生最恐懼害怕的‘陰’暗面。瞬間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目瞪口呆地望著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到底在說什么?他為什么會知道?
她不由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孟儀珠,后者則假裝什么也沒聽到似的東張西望。而此時(shí)留下來其他的人都不可思議地朝她看了過來,那一簇簇眼神充滿嘲諷和鄙視。仿佛就像在看一個魔鬼似的。
“你……你……你不要‘亂’講!“盧容哪里還有剛才撒潑的威風(fēng),臉上垮成一團(tuán)的皮膚不停地發(fā)著抖,”我……我……我什么時(shí)候……我怎么可能賣掉自己的親生骨‘肉’?你你從哪里聽說的,是誰告訴你的,我要告他……我……“
說到后來,越來越語無倫次,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講什么了。
她驚慌失措地向孟儀珠發(fā)出求救的信號,又膽怯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兒子,后者此時(shí)也正張大了眼,充滿問詢地看著她。
“媽,你別上她的當(dāng)!“孟儀珠總算接收到母親的求助信號了,接口說道,”他們無非就是想推卸責(zé)任罷了。請問海少,你這么講有什么證據(jù)嗎?我們孟家一共三個子‘女’,不知道海少所說的賣掉親生骨‘肉’這句話是從哪里來的?我也不知道海少竟然這么關(guān)心我們家呢!“
“只有三個嗎?為什么我問儀飛,他說是四個呢?“海云琛先下手為強(qiáng),轉(zhuǎn)頭看向孟儀飛,”儀飛,你是不是說過,你上面本來是有三個姐姐的,其中一個姐姐后來莫名其妙失蹤了是吧?“
孟儀飛有些茫‘亂’,一頭霧水地看向眾人。張未來撞了他爸爸,現(xiàn)在又毫無預(yù)警朝孟儀珠動手,海云琛又曝出孟家的黑幕,一時(shí)間孟儀飛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外人,這些事分明與他孟家密切相關(guān),他卻昏昏噩噩的什么時(shí)候也不知道。
是的,他依稀記得的,小時(shí)候好像是一共有三個姐姐的,在他十歲那年,三姐突然不見了,只是他因?yàn)楹徒憬銈儧]什么特別深厚的感情,雖然覺得奇怪,也沒有去過分探究,久而久之,這件事漸漸也被他遺忘,就好像他們孟家,本來就只有三個兄弟姐妹而已。
現(xiàn)在被海云琛這么突兀地一問,孟儀飛腦海里頓時(shí)又浮現(xiàn)出了幼時(shí)的記憶。只不過,他到底留了個心眼,在不明情況之下,還是向著自己家里人的。
“我不記得我有說過這樣的話啊!“孟儀飛尷尬地?fù)狭藫项^,向海云琛表示抱歉,”我還是第一次聽海少你說這樣的事。海少你是從哪里聽說的?為什么這些事我都不知道啊?“
海云琛從鼻孔中輕嗤一聲,松手將盧容推開,聳了聳肩,不以為然地說道:“哦,看來道聽途說果然不可信啊!既然你這么說了,那就是有人在散播謠言了。也不知道這個散播謠言的人是何居心!如果真的是這種連子‘女’都可以隨便販賣的家庭,能脫離不是一大幸事嗎?誰要出生在這樣的家庭,那恐怕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投胎到這樣的娘肚子里吧?“
他語氣充滿戲謔,流‘波’宛轉(zhuǎn)的桃‘花’眼滿是嘲諷,似笑非笑地盯著盧容,后者根本不敢與他的視線相觸,只羞得一張老臉通紅,恨不能找個地‘洞’鉆了進(jìn)去。
“林助理,你們先回去吧!“未來回頭吩咐林茵,讓她和其他一起陪同過來的同事回家休息,患者正在搶救中,家屬也來了,而且海云琛也在這里,一時(shí)也不需要這么多人了。
林茵等人看著這里發(fā)生的爭執(zhí),也敏感地察覺到他們之間可能存在什么‘私’人恩怨,便很知趣地打了招呼回去了。
“云琛,你過來,我們這邊坐一下吧!“
送走其他人,未來朝海云琛溫柔呼喚道。
海云琛被她這樣情意綿綿的語聲喚得心中酥酥麻麻的,雖然知道她不過是在孟家人面前演戲,但還是令他情不自禁地覺得甜蜜蜜的。
“好!“
他依言走到她身邊,兩人在等待區(qū)的椅子上挨著坐了下來。
“你今天一定嚇壞了吧?有沒有哪里受傷?我看要不你也做個全面檢查吧!“他牽過她的手來,握在掌中輕輕撫‘摸’著,極盡溫柔地年頭她說道,”回頭這輛車別開了,我另外再給你買一輛,免得你有心理‘陰’影。還有啊,你上班那么累,就不要再自己開車了,雇個司機(jī)吧!“
孟儀珠在一旁聽著海云琛這一番柔情蜜語,‘胸’中嫉妒的火焰又騰的一聲竄了起來。明明是張未來撞了別人,他反而去問她有沒有受傷,還主動說給她買一輛車!這樣的待遇明明是她享有的啊,都是張未來這個賤人使出狐媚子勾引的海云琛!
如果不是張未來這么咄咄‘逼’人將她趕入絕路,她又怎么會出此下策讓自己的親人去碰瓷撞車?
前陣子海云琛在孟家下功夫,分別給孟家人各自買了一份商業(yè)保險(xiǎn),孟儀珠突然想起這件事,于是便想到了這樣一個借刀殺人計(jì)劃。既能從保險(xiǎn)公司那里得到賠償,又能借此事要脅未來,一石二鳥!
“我沒事的。“未來虛弱地笑了笑,到現(xiàn)在她還是心有余悸。”我開車一直很小心的,今天的事,是個意外。是那位孟先生傻傻的被人‘操’縱,故意撞到我車子面前的,就算是別人替我開車,想撞上來的人也會自己主動撞上來的。我當(dāng)時(shí)開車的時(shí)候就接到一個電話,這個人在電話里跟我說要送我一件禮物,接著意外就發(fā)生了。我手機(jī)上還有通話記錄的。我懷疑這個人就是造成這場‘交’通事故的罪魁禍?zhǔn)祝 ?
ps:
終于趕出來了,晚了點(diǎn),抱歉,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