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尖叫聲不但把劉星給嚇到了。
就連司空雷也被嚇的不輕。
正要開門出去看看,徐欣卻是推門走了進來:“沒有嚇到你們吧!這是王大夫正在給我弟弟鍼灸,每次都這樣,我弟弟痛苦的要死,但這是目前能讓他病好起來的唯一方法了,所以你們要多多擔待一下。”
“不是,鍼灸要是達到化境的話,病人根本就不會疼的,這點你難道不知道?”劉星忍不住的提醒道。
“不錯,趙神醫上個月給我鍼灸了一次,我昏昏欲睡的感覺很舒服啊!這王大夫他到底行不行,別給整出了其他的後遺癥,那可就麻煩大了。”司空雷跟著說了一句。
要不是看徐欣這女孩還不錯,他這話是不會說的。
因爲在背地裡說別人壞話,這可不是他的做人風格。
徐欣聞言沉默,好幾次張嘴想說話,但最後都以嘆氣收尾。
劉星知道徐欣可能也看出來了這個王大夫的醫術不怎麼樣,但就是不想讓父母傷心,所以才一直隱忍著,在無奈之餘,只得問道:“你弟弟這樣尖叫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去,別告訴我一整晚都會這樣啊!”
“的確是需要一整晚他纔會睡著,但這之後我弟弟的病就會好一些,希望你們諒解一下。”徐欣訕笑回道。
“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睡在外面呢!”司空雷吐槽道。
眼見尖叫聲越來越刺耳,只得捂住了耳朵當做聽不到。
這種掩耳盜鈴的作法,讓劉星哭笑不得:“徐欣,其實你要是真的爲了你弟弟好,那就不要讓這個王大夫折騰了,我可以這樣說,再這樣折騰下去,只怕你弟弟活不了多久。”
“這事情我也想過,甚至我也勸過我父母,但你們知道嗎?他們已經入魔了,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話,而且……而且給的診金一次比一次貴,這次都達到兩千了。”徐欣見劉星沒有把她當外人,當下咬著嘴脣說出了其中的內幕。
“什麼?”劉星瞪大了眼睛。
“一次診金兩千,這王大夫的收費也太黑了吧?”司空雷忍不住吐槽道。
他記得在雞公山,趙神醫給人鍼灸,一次只收幾塊錢的。
這跟王大夫比起來,那趙神醫簡直太良心了。
“噓!你們小聲點,被王大夫聽到了麻煩可就大了。”徐欣連阻止道。
司空雷看向了劉星:“這事情咱們還是不要管了,一個願挨,一個願打,只是可憐了徐欣的弟弟了。”
“嗯!”劉星緩緩點頭。
不過要不是去西南邊陲的目的還沒有達到。
他真的很想去會會這個王大夫。
然而這個念頭還沒有落下。
外面客廳中就傳來了瘦弱小女孩的哭聲,還有一箇中年人的罵聲,聽罵聲中的意思,好像是瘦弱小女孩在一旁偷看鍼灸被抓到了,所以纔會惡言相向。
徐欣見狀,慌神的連忙跑了出去。
“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司空雷皺眉問劉星。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出去看看吧!”劉星站了起來:“畢竟那小女孩跟我們有緣,可不能就這樣看著被欺負。”
“好!”司空雷大笑一聲,帶頭就走出了裡屋。
客廳裡,此時已經站滿了人。
估計全都是徐欣家的親戚。
他們將身寬體胖的王大夫圍在中間,全都在爲瘦弱小女孩說好話。
但這個王大夫,似乎鐵了心的不願意原諒瘦弱小女孩,竟然當著徐奎的面,跟所有人吵了起來,而且越吵脾氣也大。
最後因爲理虧吵不過,拿起醫藥箱就走人。
徐奎那是頭疼的要死。
正要追上去好言相勸。
令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
王大夫卻是折回來了,將大手伸向了徐奎:“把診金給我,這是最後一次我問你要診金,以後你兒子的病愛誰誰治。”
“別呀!”徐奎哭喪著臉就差跪下了。
“我也不想,除非你抽這丫頭十個耳光。”王大夫厲聲指了指瘦弱小女孩。
在鯉魚鎮,敢破壞他的規矩偷看鍼灸之術。
那就必須接受他的懲罰。
否則……
以後就是再多的錢他也不會給徐龍治病。
這話一出,徐欣家的親戚頓時一個個憤怒了起來,再次將王大夫給圍住了,並且指著鼻子罵了起來。
司空雷見瘦弱小女孩被嚇到了,連忙抱了起來。
劉星則是走到了徐欣弟弟徐龍的身邊,撩開了衣服看了一眼,在發現徐龍身上滿是針孔後,整個人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哥哥,我沒事。”徐龍無力的睜開了眼睛,勉強的朝劉星擠出了一絲笑容。
“你這還叫沒事啊!”劉星扶著徐龍坐了起來,伸手在徐龍的脊椎上摸了摸:“有沒有感覺到疼痛?”
“沒有。”徐龍回道。
“那你爲什麼就坐不直呢?”劉星疑惑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總感覺脊椎沒有力氣,但我躺下來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沒有了。”徐龍看向了劉星,如實將心裡面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你相信我嗎?”劉星伸手給徐龍擦拭了額頭上的冷汗。
“當然相信,我姐姐說你跟你兄弟都是大好人,而且身手很不凡。”徐龍連說道。
“那我等下跟你父母說去,用一種土方子給你治療一下,有沒有立竿見影的效果我不敢保證,但沒有一點痛苦。”劉星想了想說道。
“行。”徐龍點了點頭。
劉星鬆了一口氣,轉身走向了徐奎。
此時徐奎正在跟王大夫說好話,並且承若診金雙倍。
但要想他去抽瘦弱小女孩十個耳光,這點絕對做不到。
王大夫聞言,那是一甩衣袖便撥開擋道的兩個人就走。
“王大夫,你別這樣行不行?我求求你了。”徐奎在絕望之下,只得噗通一聲跪下了。
“爸!”徐欣上前想扶起,最後卻是沒能如願。
徐龍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哭了出來,他想去幫忙扶起父親,但最後卻是沒能爬起來。
“王大夫既然執意要走,叔叔又何必強行挽留?”劉星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說道:“像他這樣沒醫德沒醫品的人,要是能治好徐龍的病纔怪,依我看……他就是想騙叔叔家的錢。”
“你說什麼?小兔子崽子?”王大夫回頭瞪著劉星,眼眸中怒意浮現。
“他說你就是一個江湖騙子。”司空雷抱著瘦弱小女孩站到了劉星面前。
“你!你……我不與你們這一幫烏合之衆計較。”王大夫知道眼前的鐵塔大漢不是普通人,在認慫之餘,連忙轉身就跑。
畢竟做人都是有底線的,他要是將人給得罪狠了,那隻怕根本就走不出四合院。
“王大夫,你信不信你走後的三個小時,徐龍就能站起來。”劉星對著門口的王大夫喊道。
“你騙鬼吧。”王大夫回頭呸來一句。
“那敢不敢打賭?”劉星笑了笑。
“賭什麼?”王大夫一聽到賭字,頓時兩樣泛光。
很顯然,他是個賭鬼,而且是那種不可救藥的那種。
“你這些年治療徐龍的病,前前後後的診金超過兩萬了吧?”劉星上前了一步:“我就跟你賭兩萬塊錢,你要是敢,就簽字畫押,誰要是賴賬,那就別想活著走出鯉魚鎮。”
“這可是你說的啊!”王大夫小眼睛滴溜溜的轉動了一下:“我可告訴你,徐龍的病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要想治好,除非神仙下凡。”
“你別廢話了,就問你敢不敢?”劉星冷笑一聲。
“行!”王大夫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這卡里面大概有三萬多,至於具體的我不記得了,我就跟你賭,看你到時候怎麼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