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人了，還要跟娘告狀，也不害臊。”潘清澈無語道，“我只是詫異你的態度，你對那小姑娘的態度也太那個啥了吧，我看你對我大姐都沒有這般和顏悅色過，剛剛笑得那是一個……嘖嘖。”
潘清澈突然想到某種可能，滿臉驚詫的看著潘進忠，“那小姑娘不會是你的種吧。”
“砰”潘進忠忍無可忍，拍了潘清澈的腦袋一記，“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對你孃的心你看不出來嗎，竟然敢懷疑你老爹，嫌日子過得太清閒了是吧。”
“好吧，我就這麼隨便一說，看把你急的，都對我使用武力了，我都懷疑我是哪裡的小白菜，被我孃親撿來了。”潘清澈繼續耍著嘴皮子，剛剛那一記，聲音雖響，可並不疼，每次被揍，自家老子都是很好的控制了力道的。
“那是小叔的？”潘清澈問道，“看來是我們潘家人是無疑了，哎，好好的堂妹竟然淪落成這樣，過得是什麼日子啊，小叔也太混賬了。”
“這事回去我跟你細說。”潘進忠臉色已經沒了笑容了。
“是。”潘清澈也嚴肅了表情，不打哈哈了，這事看來有些嚴重，潘清澈很少看到自家老爹這般陰沉的表情。
“澈兒回來了。”穆容德一見緊跟潘進忠進來的潘清澈，滿臉喜氣，“今日府學放假了？”
“是的，娘，放了半天，我還去買了你最愛吃的青香齋糕點。”潘清澈把油紙封交給丫鬟讓她去裝盤。
“晚上我親自下廚，給你父子倆做些好菜。”穆容德躍躍欲試。
“好，小阿德，我先跟澈兒去書房了。”潘進忠對穆容德說道。
穆容德一愣，知道潘進忠要說什麼事，堅定的點了點頭，“去吧。”
潘清澈一看就知道這事娘也是知曉的。
“爹，是堂妹的事嗎？”潘清澈一坐下就說道，“打算什麼時候認回來。”
潘進忠嘆了口氣，“苑兒不是你堂妹。”
“什麼？”潘清澈吃了一驚，“不是我們潘家人，那也長得太像了吧，不過既然不是，爹還找我談什麼。”
“她是你表妹。”潘進忠說道。
“表妹？”潘清澈瞪大了雙眼，“是穆家人啊，長得倒是更像我們潘家人啊，難怪你這般殷勤，娘囑咐過了吧，那是哪個舅舅……”
“你小子安靜的聽我說可好啊？”潘進忠一瞪，潘清澈老實了。
“爹，你說，你說，我聽著呢。”
“是你姑姑的孩子。”潘進忠陰沉了臉說出事實。
“姑姑？”潘清澈倏然大睜了下眼，隨即皺緊眉頭，“皇后娘娘的女兒？太子殿下的妹妹？四殿下……”
潘清澈擡頭緊盯著自家老爹，“當初皇后娘娘生下的是龍鳳胎，除了四殿下，另一個是苑兒？那爲什麼會變成死胎？有人要算計皇后娘娘？”
潘進忠失笑，滿臉的諷刺，“是她潘進算計了我們啊。”
潘清澈嚴肅的聽著潘進忠講。
潘進忠絮絮叨叨的把穆容德告知他的事一五一十的說給了潘清澈聽。
潘清澈癱軟在椅子上，“她，她這是要拉爹爹下船啊，可本就是同根生，是在一條船上的，她何必呢。”
“爹，娘沒事嗎？”潘清澈關切問道。
“嗯，你娘沒事，說出來，你娘比原先快活多了。”潘進忠笑道。
“那就好。”潘清澈鬆了口氣。
“那苑兒呢，爹怎麼打算？”潘清澈問道。
皇家的孩子，從一出生就被扔掉，就基本不太可能認回來了。
雖然皇上不知道，可皇上有那麼多孩子，兒子、女兒都不少，宮裡的他都可能沒有認全呢，會在乎一個流落民間十一年的女兒嗎？
自古帝皇最無情，潘清澈不覺得皇上會想認回來。
皇后娘娘如果知道苑兒還活著，她存在的本身就是危險啊。
潘清澈突然之間覺得很是悲哀，難怪爹爹對何苑那般態度了，如果是自己，可能更甚吧。
“苑兒啊，最安全的辦法就是不認她了。”潘進忠嘆息道，“我只希望太子以後登基了，能接受她，潘進再怎麼樣，那也是太子的生母，母債子償，而且太子的性子是個和善的，苑兒是個女兒，他也是能容得下的。”
“那得多少年啊。”潘清澈低聲道，“皇上現在還年輕的很。”
“所以我們現下多照顧著些，同知夫人是個心善的，苑兒現在的爹也是個好的，她現在這般無憂無慮，就夠了。”潘進忠說道。
潘進忠調查過何苑和她身邊的人了，在知道她之前的日子是靠乞討爲生的時候，簡直想衝去京城揍潘進一頓，虎毒尚且不食子呢，她多狠的心啊，能做出這樣的事。
“嗯，皇宮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苑兒不去也好。”潘清澈贊同道。
“不過，爹。”潘清澈認真看著潘進忠說道，“如果這事被別人知道了呢，爹想好計策了嗎？”
“還真沒有啊。”潘進忠失笑，“實在不行就讓你小叔認了苑兒，如果不是你娘當初留了玉佩，誰也想不到苑兒是皇家人啊。”
“你小叔風流成性，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孩子在外面，出現一個被始亂終棄後扔了孩子，等孩子大了突然找上門的閨女，這事不足爲奇，他又不是沒有過。”潘進忠哼聲道。
“呵呵。”潘清澈無言反駁，自家小叔還真就是這樣一個人。
“那皇后娘娘那兒？”潘清澈猶豫道，“爹要嚥下這口氣？”
潘進忠是什麼性子，潘清澈多少還是瞭解的，剛剛自始至終直呼皇后娘娘的名字，就可見潘進忠有多生氣。
“大人的事，小孩少管。”潘進忠瞅了一眼自家兒子說道，“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成了。”
“我能有什麼事，不過我決定，以後我天天去青香齋報道一次。”潘清澈說道。
“你可注意點分寸，別讓苑兒產生錯覺，以爲你看上人家了。”潘進忠笑道。
“人面獸心。”潘清澈嘖嘖道，“苑兒纔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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