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雅走了,剛剛針鋒相對的氣勢頓時散了不少。王月這才注意到,跡部竟然一直拉著她的手腕。她微微蹙起了眉頭,感覺自己像是被保護者似的,有些不適的縮了縮手臂。
跡部跟龍雅之間的氣氛很奇怪,王月敏感的感覺到,那不僅僅是因為他們來自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成為完全相反的兩個對立面的原因,似乎……還摻雜著點其他什么。說起來,這兩個人在法國球場上見面的時候,也是這么互看著不爽呢~大概……是從前兩人之間發(fā)生過什么吧,王月猜測。
在她腦袋里正百轉(zhuǎn)千回的時候,跡部已經(jīng)拉著她走出一段距離了,一路沉默,氣氛有些微妙的僵硬。王月努力扯了扯嘴角,揚起一些弧度:“那個……我是真的不小心睡過頭了,對不起!”
你丫的要是傲嬌了來一句‘對不起沒用’,我TNND立馬掉頭走人,不玩了!王月在心底默默的添上一句。她要強了一輩子,就算嘴上說的再好,心里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低頭。
聽到王月的話,跡部似乎有些驚訝的挑起了眉頭,隨即,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在嘴角揚起:“真是難得,本大爺還以為永遠都不會從你嘴里聽到這三個字呢。”
王月眉毛一揚:“很奇怪嗎?”
“不,只是覺得跟你小貓的形象不太符合?!臂E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傲嬌炸毛型的小貓一向嘴硬心軟。”
“……TNND你要再喊一句小貓……”
“不許說臟話?!蓖踉碌念~頭被輕輕戳了一下。
“……”一股子悶氣立馬被無形的壓下去了。
“不過對不起什么的,根本沒必要說,女士遲到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本大爺這點風度還是有的?!?
那你打電話的時候,一副我很不爽的氣息算怎么回事。王月很不厚道的想。(話說人家不打電話給你,你壓根就忘了這事了吧。)
兩人走到了一處休息的亭臺,石桌木凳,跡部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塊手帕遞給王月:“就坐這里吧。”
“這么快就休息了?”王月接過手帕,有些驚訝,不過她還是順從的擦了擦凳子,順手幫跡部也弄了一下。
跡部將手上一直拎著的方形盒子放到了桌上,示意王月打開,里面是很漂亮的年輪蛋糕,仿佛木質(zhì)的虎皮精致鑲嵌著,誘人至極。
王月的眼眸里飛快的閃過一絲疑惑,跡部卻淡淡的笑了,沒有肆意的張揚,只是一種淡淡的卻很真切,很美好的笑容。
“打電話給你的時候就知道你剛睡醒,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就順便去幫你買了一份。”結(jié)果竟然差點被龍雅那小子趁虛而入,真是失算!跡部默默的在心底哼了一聲。
王月下意識的張了張嘴,卻忽然不知道要說些什么。怪異,心底的感覺太過奇怪了,感覺上這種事似乎白石來做更合適……仿佛家人一樣的關心。
被人關心,被朋友關心,是很正常的吧,甚至是有些感動的,就像昨天不二跟她說的那番話一樣,讓她感覺到那種被眾人維護的溫馨。可是,為什么到了跡部這里,卻讓人感覺到怪異呢?
電光石火間,王月想起在跡部私人酒吧里,那時的氛圍,那時的眼神,那時的跡部,果然,不太對勁,果然,太不對勁了!??!
她覺得有些危險,好像觸碰到了某些不應該觸碰的禁忌,這種感覺很微妙,令她不由自主的就產(chǎn)生了一種逃避的意識。
王月不露聲色的吸了口氣,唇角勾起一絲涼?。?
“謝謝!”她掩過眼底復雜的眸色,揚起禮節(jié)性的笑容,“讓跡部少爺掛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