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千和扎那上了船,扎那用竹竿撐船,沿著彎彎的河道,逆流而上,經過許多彎道和激流,扎那都巧妙避開,如果換做是普通人的話,只怕小船早就被激流沖走,或者卷入河底。
天色越來越暗,在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張千和扎那二人終于進入了九黎族的地界。
扎那從懷中拿出一個香囊,遞給張千,說道:“寶卡,你把這個香囊帶上,這是我們族中專門煉制的,能夠驅趕蚊蟲!深山里面毒蟲比較多!”
張千笑了笑,接過香囊,掛在了腰間,說道:“多謝扎那姑娘!”其實他就算不用香囊,只要體內真元氣息稍稍釋放,毒蟲猛獸都不敢接近。
不過既然是對方好意,反正現在張千穿著苗服,戴在身上也不礙事,他也就沒有拒絕。
只見扎那取下掛在腰間的一個號角,‘嗚嗚’的吹了起來,大約吹了四五分鐘才停下,然后又將號角掛回腰間。
張千見狀,有些好奇的問道:“扎那姑娘,你這是在干什么?為什么吹號角!”
扎那解釋道:“這里離我們的苗寨,還有很遠一段路程,大約要深夜才能趕到,寨子外面有很多猛獸,用這個號角,是驅逐野獸的!”
“哦!”張千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聽聞上古時期,你們九黎族不僅會煉制蠱蟲,還能奴役萬獸,讓山林中的野獸,聽你們的命令,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扎那點點頭,說道:“是的,只不過這種本領已經失傳了!”
又道:“我腰間掛著的號角,叫做‘萬獸號角’,基本上每個族人都有一個,只不過,吹這萬獸號角的方法,現在已經沒人知道了,只能用它簡單的驅逐野獸!”
“上古時期,蚩尤身邊的風伯雨師,就是用這種萬獸號角,控制萬獸大軍,和黃帝的部落抗衡的!”
張千說道:“看來蚩尤戰敗之后,你們九黎族失傳了不少絕技,我聽說有一把蚩尤劍,威力巨大,當年黃帝就派人將這把蚩尤劍偷走之后,才敢攻打蚩尤城的,這個傳說,想必也應該不是空穴來風吧!”
扎那說道:“我族內是有典籍記載過此事,但是具體情況已經沒人知道了,畢竟時間過去太長!”
又道:“我聽族長說,你是來我們九黎族尋找‘九陰果’的是吧?‘九陰果’我們族中也有記載,生長在火山內部,也有族人曾經見到過,但‘九陰果’的用途不大,而且地勢危險,所以也就沒人去管過它了!”
“現在想要找的話,可能要花點時間,畢竟我們這里有不少火山,而‘九陰果’也不是固定在一個地方生長的!”
張千說道:“這沒關系,只要能找到‘九陰果’,多花點時間也是值得的,再加上有你們幫助,你們對這里地形熟悉,想來也需要太久,就應該能夠找到了!”
他反正這次對‘九陰果’是志在必得,就算花上兩三個月的時間,也不在意,如果兩三個月之內找不到的話,他就要再跑一趟西漠了,因為‘九陰果’是六月底,七月初結果,三個月之后,果實就會爛掉。
所以,這也是為什么張千非要在六月底過來的原因。
二人一邊走,一邊閑聊,天色很快就黑了下來。
不過因為這里離九黎族的山寨也并沒有太遠,深夜就可以到達,所以他們也就沒有在中途休息了,而是連夜趕路。
又過多時,一鐮彎月移到中天。
九黎族十座山頭,最高的一座圣女峰上,黎鶯鶯穿著一套黑色練功服,站在一棵巨大樹的枝頭,這顆大樹估計生長了幾千年之久,樹干之粗,大概有五人合抱,高聳入云。
每次黎鶯鶯練功不順,或者有心事的時候,就喜歡站在這課大樹最高的一根枝頭上,凝望遠方山巒,是她平時最喜歡來的地方。
一只雙目赤紅,模樣兇惡的黑鳥,立在黎鶯鶯的肩頭,在黑夜中,淡淡月光照耀之下,一人一鳥,顯得泠泠清清,驚悚和美艷并存,有一種滲人的感覺。
黎鶯鶯俏立枝頭,手里拿著一把苗族的半月彎刀,夜風吹過,她的衣訣和一頭烏黑的長發,隨風飄動。
“兩天了,還沒來嗎?”她凝望著遠方的山巒,面無表情,低聲說道,如瀑長發,在她肩頭飛揚。
她的話音剛落,突然,臉上便又閃過一絲欣喜,低聲道:“來了!”伸手在肩頭一拍,向那只黑鳥說道:“去!自己去玩吧!”
說完,身影一閃,化作一道黑影,向著山下飛速奔去。
此時張千和扎那,已經到了圣女峰的山腳,扎那說道:“寶卡!這就是我族的圣女峰,族長就在這座山峰上面修煉!平時就是我和另外一名侍女,伺候族長的!我們上去吧!很快就能見到圣女了!”
“好!”張千淡淡一笑,抬起頭凝望了一下山頂,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微笑著搖了搖頭,和扎那一同向著山頂興趣。
就在張千二人快到半山腰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從林中竄了出來,接著便是一道寒光閃過,向著張千的咽喉劃去。
“哼!”張千冷然一笑,身體微微一斜,不疾不徐的避過了黑衣人的攻擊,然而對方卻并不罷休,反手又是一道,劃向張千的腹部。
張千這次卻沒有閃避,而是直接伸手,捉住了對方的手腕,對方似乎不服氣,抬腳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側踢,踢向張千的左肩。
張千眉毛一揚,淡淡說道:“該適可而止了??!”說著伸出另外一只手,抓對了對方的腳腕,將對方控制得死死的。
這黑衣人正是黎鶯鶯,被張千控制之后,惱羞成怒道:“放開我!”身后一棵大樹上,那只黑鳥‘啊呀’直叫,似乎也知道黎鶯鶯在對方手里吃了虧。
張千淡淡一笑,松手放開了黎鶯鶯,說道:“我才剛來,你就對我又是動刀,又是動腳的!你們九黎族就是這么對待客人的嗎?”
“哼!”黎鶯鶯卻是冷哼一聲,轉過身去,不看張千,說道:“你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