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千提高了警惕,真元之體,在體力流轉,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畢竟對方散發出來的氣息,令他不敢小覷,隨後大步走進了王家的院子裡面。
只見一個黑衣人,坐在王家屋門口的臺階上,不住的咳嗽,一隻手將長劍駐在地上,另外一隻手,拿著一把紙錢,正燃燒了一半。
發現有人進來,她也沒有反應,看也沒看張千一眼,一邊咳嗽,一邊說道:“阿依慕,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我已經殺了王家所有人,替你出了一口氣!”
又道:“你在那邊,好好安息吧,我給你多燒一些紙錢,希望你在那邊,能過得更好!”
說完,將手中紙錢向空中一揚,紙錢燃盡,化作灰飛,飄落下來。
張千站在門口,見黑衣的目光向他望來,便走上前去,說道:“閣下也是修仙者人?不知道是何門何派的真人!”
黑衣人帶著一個精緻的面具,坐在地上,昂著頭,怔怔的望著張千,眼中有著一絲驚訝之色,直到聽見張千向他說話,他纔回過神來,站起身子,向張千問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張千一愣,目光奇怪的望著黑衣人,一臉疑惑的問道:“閣下……認識我?”
黑衣人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可是突然又止住,轉過身去,背對張千,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然後咳嗽了兩聲,說道:“我不認識你,只是聽你的口音,應該是中原人,怎麼跑到這大漠邊上來了!”
張千聞言,臉上神色頓時恢復了正常,說道:“在下逆央,無極門當代掌門,確實是中原人不錯!”
又道:“之所以來大漠,是爲了尋找‘七星草’,我聽閣下的聲音,似乎也是中原人吧!不知道怎麼稱呼,又是出自哪個修仙門派!”
“逆央?”黑衣人轉過身,目光愣愣的望著張千,看了好一會,才說道:“我是……七妙宮的宮主,你……叫我‘幽’有就好了!”
他是深夜在泥水中甦醒,就像是低於的幽靈,重回人間,便臨時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做幽。
“幽?”張千笑了笑,說道:“這個名字,倒是挺特別的,不知道幽真人,爲什麼要對普通人出手?還是滅人滿門,難道他們得罪真人了嗎?”
黑衣人聞言,似乎有些生氣了,向張千質問道:“逆央,你是在責怪我?”
張千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這個意思,這些凡人對於我們來說,微不足道,如果得罪了真人,也是死有餘辜!”
黑衣人道:“他們並沒有得罪我,只不過,我看不慣他們的欺壓女人的行爲,所以出手殺了他們!”
又道:“你說你來這裡,是要找‘七星草’,你找‘七星草’幹什麼?”
張千說道:“實不相瞞,我被一隻千年女屍重傷,那女屍吸收了地底的陰煞之氣,導致陰煞之氣,浸入我體內,使我受到陰煞之氣的折磨,所以,我要找到‘七星草’化解我體內的陰煞之氣!”
黑衣人聞言,驚訝道:“你被地底陰煞之氣入體?什麼時候的事?”
她在掌門手札上,見到過地底陰煞之氣的記載,十分恐怖,一旦侵入人的體內,會對人的身體造成極大的破壞,一般的修士,是承受不了這種陰寒之氣的。
沒想到張千,中了陰煞之氣,竟然還能安然無恙。
當然,他不知道張千體質特殊,乃是至陽之體,所以才能和陰煞之氣抗衡,活到現在。
只見張千淡淡一笑,說道:“差不多兩年前的事了吧!”然後將斗篷的帽子扯了下來,說道:“我臉上這條傷疤,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身上也有,所以要儘快找到‘七星草’,解決體內的陰煞之氣!”
黑衣人聞言,猶豫了一下,說道:“原來如此,我倒是知道,‘七星草’在什麼地方,算算時間,也應該快要生長出來了,我可以帶你去找!”
她還欠張千一個人情沒還,本來她是等著‘七星草’來救命的,最近她的身體,越來越差,已經快要到崩潰的邊緣,但是張千體內的陰煞之氣,卻也非同小可。
既然是張千需要,她在心中權衡了一下之後,決定將‘七星草’讓給張千。
就當是還了張千一個人情,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欠張千什麼了。
張千一聽,見眼前這個幽知道‘七星草’在哪裡,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欣喜之色,說道:“那就多謝了!不知道你有什麼條件?”
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大家都是修仙者,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幫他,張千自然深知這個道理,所以,纔會有此一問。
黑衣人看了張千一會,說道:“我帶你去找七星草,並沒有什麼條件!”
張千一愣,愕然道:“你無條件幫我?”猶豫了一下之後,說道:“這……不太好吧,我覺得,還是應該給你一些報酬才行!”
黑衣人冷笑一聲,說道:“怎麼?你看不起我?你如果要給我報酬的話,那就算了,當我沒說!”
她心裡,對張千是有些埋怨的,她喜歡了張千這麼久,雖然沒有直接對張千明說,但她和張千在一起時的種種表現,是個男人,都應該看得出來,而張千,卻沒有一點表示。
她也並不是責怪張千什麼,其實她的心裡,對張千,仍然充滿感激,這個世界對她,到處都是惡意,除了她母親之外,只有張千,是真正不計任何回報的幫她。
她心裡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只不過,她喜歡張千,一個女人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是很矛盾的,也沒有道理可將,總是希望對方能夠明白她的心意。
所以此時她在張千面前,心情也是矛盾的,這種矛盾,可以說是她在張千面前的一種發泄,向心愛的人發泄她這段時間所受的痛苦和委屈。
她性格倔強,不願輕易認輸,只有在張千的面前,她纔會覺得自己委屈,就像是一個小女孩,在自己的父親面前,發泄自己的情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