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蘇白山當(dāng)成是聾子,那或許是世界上最過于讓人悲傷的悲劇,那杜老頭和他侄子杜德,也正是如此一個悲劇的發(fā)起人,蘇白山剛才雖然一直在馬車?yán)锖湍嵌爬项^夫婦兩人交談,可是蘇白山那不同于常人的聽力,卻是也聽到了一些和面前這杜老頭剛才對他那侄子杜德的描述顯得有些大相徑庭的話來。
這杜德,剛才的確是如同顧倩玉所說,在那馬車?yán)锖皖欃挥裥∮陜蓚€女孩子有過一段談笑風(fēng)生的經(jīng)歷,這家伙對顧倩玉和小雨說了他的名字,說了他叔叔那杜老頭的名字,還說了他那堂妹杜晶的名字,還和小雨顧倩玉兩人侃侃而談,對兩個女孩子的相貌一番侃侃而談,卻哪里和那杜老頭,哦現(xiàn)在該叫做杜泉的老家伙剛才說的那樣,他侄子是一個木腦袋,是一個白癡?這不明擺著杜泉在敷衍蘇白山他們,為他侄子開脫不是?
而且,蘇白山回想一下剛才顧倩玉那一副憤怒異常的臉頰,卻是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顧倩玉是真的生氣了,因為蘇白山憑直覺,能夠知道,若非是熟人,顧倩玉不會和人開這種玩笑的。若顧倩玉是真的生氣了,那剛才這杜德非禮顧倩玉的事情,有一大半就會是真的了,至于那不是真的一小半,蘇白山倒是覺得,這得是那顧倩玉的添油加醋。
很明顯,這杜老頭也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人,他剛才那么一番對他侄子的描述,也不過只是想為他侄子遮掩開脫而已,什么不學(xué)無術(shù),什么游手好閑,那都是杜泉給編出來的。
若是這杜泉老老實實的讓杜德承認(rèn)錯誤,再正大光明的對蘇白山開口為他的侄子討?zhàn)垼K白山或許還能不和杜德計較他所做的那一番下流事情,畢竟剛才顧倩玉已經(jīng)是狠狠的賞了這家伙一巴掌,而且顧倩玉也沒有真的被占便宜,事情就這么過去,那也并非不可。
可是這杜泉杜老頭,卻是非要和他侄子一起認(rèn)為蘇白山他們好騙,編些瞎話出來,就想糊弄蘇白山?這可就真是走眼了,蘇白山冷笑著搖搖頭。
“我沒有非禮那女孩子,我雖然是和他們說起過我的名字,我堂妹叔叔的名字,可是那也只是再普通不過的正常交流而已,你憑什么說我非禮了她?”抬起頭來,那杜德臉上此時充滿了嚴(yán)肅,臉色平常,氣息穩(wěn)定,顯然,他卻是已經(jīng)從剛才那一番臉色通紅,臉色尷尬的表情中適應(yīng)了過來,此時看向蘇白山,杜德臉上也有了一絲據(jù)理力爭的味道。
“正常的交流?呵呵,你果然不是木腦袋吧?怎么說,杜老爺?”呵呵一笑,看著那杜德一臉強(qiáng)硬的表情,蘇白山卻是微微搖頭,目光看向杜德身邊的杜泉,蘇白山臉上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來,看的那杜泉臉色一囧,面容發(fā)白。
“正常的交流,那怎么會讓我那同伴憤怒的下了馬車,掄手對著你就是一巴掌呢?這個,我到是想聽聽你的解釋。”冷冷的一笑,蘇白山一臉冰冷的看著杜德,卻是好整以暇的開口說道,“我想,你也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一個人在正常的交流中,若是沒有異常,那通常是不會生氣的,而且還是如此怒氣沖天。”
“這,這,大俠,這不是小老兒故意想要這么做的啊。”看著蘇白山那一臉陰沉的目光,杜泉臉色發(fā)白,渾身一震,卻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開口對蘇白山說道,“我,我這也不是害怕,害怕各位大俠要對我侄子不利的嗎?我侄子真的知道錯了,各位,各位大俠就放過他吧。”
“叔叔你閉嘴!”猛然扭頭過來,一聲大喝讓那杜泉全身再次一陣,也看的這邊的蘇白山和余成兩人滿臉不可思議的對視一眼,那杜德此時一臉怒容滿面的瞪著他那叔叔杜泉,狠狠的瞪了那杜泉兩眼,杜德這才扭過頭來,一臉陰沉的看向蘇白山,開口說道,“你們想要怎樣?我和那位小姐是有點誤會,但是我堅決不會承認(rèn)我非禮了她,我是什么人?什么樣的女人我找不到,就算她長得漂亮一點,被人非禮了,那跟我有關(guān)系嗎?”
杜德身邊,被杜德猛然怒喝一聲之后,那杜泉眉頭緊皺,面容呆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杜德,不過隨即卻是一臉無奈的搖搖頭,似乎是對杜德這一番作態(tài)見怪不怪,抬起頭來,杜泉一臉失望和無奈的看向蘇白山,嘆了一口氣,這才開口對蘇白山說道,“各位大俠,不管怎樣,我還想要請眾位對我這不懂事的侄子高抬貴手,放他一馬吧。”
“呵呵,你看到?jīng)]有,你叔叔其實才是一個聰明人!”微微一笑,看著杜泉那一臉顫顫巍巍的模樣,蘇白山卻是目光陰沉的對著杜德一笑,轉(zhuǎn)頭對那杜泉開口說道,“放心吧杜老爺,我們不會對你侄子怎樣的,你那家產(chǎn)完全可以放心沒有人來繼承。”
蘇白山這么一說,此時坐在他身邊的余成卻是一臉好笑的微微搖頭,他在為蘇白山這一番話而感到好笑,而此時在蘇白山和杜泉一番對話的時候,那杜德卻是眉頭一皺,一臉不滿的回過頭來,怒瞪向那杜泉,開口剛想說話,卻是猛然一愣,一聲轟響過后,杜德只覺得腦袋發(fā)蒙,腦門嗡嗡一陣作響,臉色瞬間發(fā)白,抬頭,只看到滿天金星閃閃。
就在那杜德剛想開口說話的一瞬間,蘇白山的身體卻是猛然縱身飛躍,一下子竄到那杜德的身邊,掄起碩大的拳頭,在蘇白山一臉冰冷的目光中,蘇白山那拳頭已然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那杜德的下巴,一聲慘叫傳來,杜德的身體瞬間被蘇白山打得飛了起來,彈到車廂頂棚上,發(fā)出一聲轟響,隨后杜德的身體便頭破血流的重重的落了下來,結(jié)結(jié)實實的摔在車廂地板上,發(fā)出一聲轟響,而坐在杜德身邊的杜泉夫婦兩人,卻是已經(jīng)看得嘴唇發(fā)白,眼神發(fā)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