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活命,那就吃了盒子里的藥丸,三顆藥丸,每隔半個月吃一次,放心,沒毒的。還有,努力點(diǎn)修煉你那內(nèi)功,不然你體內(nèi)靈氣膨脹過快,我這藥丸都鎮(zhèn)不住的。青蛟血,風(fēng)龍翼,百毒草,金玉水四樣?xùn)|西找齊,你就可以一飛沖天,一舉成為超級高手了,不過,這四樣?xùn)|西可不好找,你慢慢打聽吧。我隨時會回來找你的,放心,小妹妹我不會對她怎樣,畢竟她老爹可是修真界的人物,我還不敢輕易招惹,不過現(xiàn)在嘛,為了從她嘴里套出一些有價(jià)值的東西,你就別怪我對她來點(diǎn)小殘忍了,好了,就這樣吧。”
這不是紙,卻是一張從衣服上撕下來的布,上面的字體凌亂潦草,顯然是匆忙寫上去的,蘇白山有些驚訝地看著手里的這個小盒子和這塊寫滿字的布,那高老頭也真厲害,那么一點(diǎn)時間就能想出這辦法,從身上撕下一塊布來,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寫下這些字的。
“唉,高手就是高手啊,也不知道小雨會不會被這老頭給虐待。”蘇白山此時眉頭緊皺,心里的想法很復(fù)雜,要不要去找小雨呢?這個問題讓他很糾結(jié),從那高老頭說話語氣做事方法看,或許是不會對小雨怎樣,但他不也說了嗎?會對小雨有些小殘忍的,這讓蘇白山很是擔(dān)心,不是害怕小雨的父母來找他麻煩,而是這么一個小女孩從自己手上被人給抓去了,蘇白山的心里很是不能接受。
“蘇白山,你確定你當(dāng)時看到的是一個花白胡須的老頭?”蘇白山雙手垂放,一臉從容不迫地站在胡家眾多院子的一座院子里。而他面前,有一張黝黑四腳桌子,桌子前做了幾個人,三管家,二管家,還有一個長著俊朗的臉蛋,單眼皮的青年,三十歲左右的年紀(jì),一雙眼睛懶散而悠閑,看上文質(zhì)彬彬,和藹可親。說話的,是三管家羅承德。
“是的,這花白胡須的老者是在天下店鋪賣武功秘籍的,前段時間小人陪劉小姐去逛街遇見過。”蘇白山恭敬地點(diǎn)點(diǎn)頭,一臉坦誠的模樣,心里卻是有些無奈,現(xiàn)在的情況是他所沒能想到的,原本只是想著周虎報(bào)上去,大不了來個人核實(shí)一下院子建筑的損失而已,沒想到這事情卻是驚動了胡家的大少爺,坐在蘇白山眼前的這個三十歲左右,一臉英俊,顯得有些文質(zhì)彬彬,溫文爾雅的青年。
“哦?你和這老者見過面?”三管家羅承德眉頭一皺,轉(zhuǎn)眼看向大少爺胡瑞生,胡瑞生打打哈欠,微微點(diǎn)頭,羅承德轉(zhuǎn)過頭來,對蘇白山繼續(xù)問道,“那你將事情經(jīng)過細(xì)細(xì)說來。”
“這事怎么讓他們這么上心呢?莫非有什么隱情?”看到羅承德要自己把那天發(fā)生的事情經(jīng)過給敘述出來,蘇白山心里很是奇怪,不過也不敢有所隱瞞,干脆將那天在天下店鋪發(fā)生的事情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只是隱瞞了他和那高老頭單獨(dú)聊天的那段事情。
“如此說來,這高姓老者的確是個高人。”聽完蘇白山的講述,羅承德滿臉迷惑,“難道他和你有嫌隙,所以來我胡府擄人?這也說不通呀,若是他和你有仇,那為何要抓走這小女孩呢?”這件事情,蘇白山卻是掐頭去尾地講出來的,張小乙和周虎趕到的時候,卻是正好趕上高老頭把小雨帶走,前面的事情卻是只有蘇白山一個人知道,關(guān)于自己身體的事情,蘇白山心里很明白是屬于絕對秘密的,所以就沒有提這一點(diǎn)。
“嗯。。。你將你和那老者單獨(dú)的對話再說一說。”羅承德正在那里皺眉冥思苦想,旁邊的胡瑞生卻是伸手一指蘇白山,淡淡地開口,不過那聲音里似乎充滿魔力一般,叫蘇白山聽了,感覺這句話字字透入他的心窩,讓他聽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這大少爺說話聲音倒是挺好聽,只是看事情倒是很清楚,一下就抓到我的要害了。”蘇白山心里有些驚訝,不過他倒是早有準(zhǔn)備,不過也不算準(zhǔn)備,因?yàn)檫@一點(diǎn)是他故意不說的,因?yàn)楫?dāng)初蘇白山和劉羽霏張小乙他們說過那高老頭留下自己來只是因?yàn)樽约洪L得像是那老頭的一個故人的兒子罷了,現(xiàn)在蘇白山只需要原封不動搬出來照著說,卻是會收到不同的效果。
“哦?他說你長得像他一個故人的兒子?”羅承德仔細(xì)聽完蘇白山的敘說,眉頭微皺,一手捏著八撇胡,目光凝視,表情嚴(yán)肅,“這種事情怎么能說認(rèn)錯就認(rèn)錯呢?”
“小人也不知。”蘇白山老老實(shí)實(shí)地低頭,這事連他都還未想出答案呢。
“那這樣看來,這老者就是沖著你來的了。”羅承德微微點(diǎn)頭,對蘇白山說道,“依照你說的情況,這小女孩平日里和你關(guān)系最好,那這老者抓走小女孩,肯定是沖著你來的,他是想威脅你,想要讓你屈從某件事事情,你不答應(yīng),所以他干脆就把你打傷,抓走了小女孩,是也不是?”
“呃,這羅管家想象力倒是挺豐富的,不過倒是沾了不少的邊。”蘇白山心里一驚,這該怎么說呢?回答不是,那這件事情還是會讓他們引起思考,看樣子會依舊抓住不放;回答是,那這事情蘇白山該如何去回答,才能接上羅承德的想象呢?蘇白山一臉遲疑,顯得很是為難。
“沒事,有什么困難盡管和大少爺說,你的事情,大少爺給你做主,你放心講好了,那老者雖說武功高強(qiáng),但我們胡家也不是吃干飯的。”看到蘇白山滿臉遲疑,一旁的二管家胡管家一臉不耐地開口。
“靠,你們就只會在這里和我動嘴皮子,那老頭的武功,我就不信你們胡家有誰能干的過,除非一起上。”蘇白山一臉郁悶,看著胡管家那一臉不耐煩的表情,蘇白山心里一陣搶白。不過,今日的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不繼續(xù)說下去也不行了。
“那老者今日來,是為了一樣?xùn)|西。”蘇白山深吸一口氣,還是覺得順著羅管家的想象編下去為好,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哦?什么東西?”兩個胡家的管家眼前均是一亮,對視一眼,羅承德滿臉好奇地開口問道,“莫非是什么天材地寶?黃金珠寶?”
“呃,咳咳!這三管家倒是挺會想象的,我要是有黃金珠寶,那我還來你胡家當(dāng)什么下人。”無奈地翻翻白眼,蘇白山一臉無語,不過還是繼續(xù)說道,“那老者要的東西,他說是在我的身上,上次他說認(rèn)錯人了,這一次又來對我說他沒認(rèn)錯人,他覺得那東西就在我的手里,非要讓我拿出來。”
“哦?”羅承德眉頭一皺,搖搖頭說道,“這事兒聽著怎么這么不合理呢?”
“當(dāng)然是不合理了,因?yàn)槎际俏蚁咕幊鰜淼摹!碧K白山心里偷笑,嘴上卻是一臉苦悶地說道,“我也不知這老者是怎么了,非要認(rèn)定我是他認(rèn)識的一個故人的兒子,他說這故人有一樣家傳秘寶,叫我給他,不給他,他就要?dú)⑽业摹!?
“你有什么秘寶?”只說過一句話的胡瑞生此時又輕聲開口,看那一臉淡淡的微笑,似乎也對這事情感興趣起來。
“大少爺,小人祖上三代為農(nóng),我的身份底細(xì),這在我們村子里那都是老少皆知的,我怎么可能有秘寶?再說了,小人今年四十又二了,老父親早已去逝,死的時候就給小人留下一座破落院子。”蘇白山滿臉哀愁,一副委屈的模樣,|“這老者我壓根就不認(rèn)識,卻是一直和我糾纏,我早已不耐煩,沒想到昨日他卻是擅闖進(jìn)來,見了我就要東西,我說沒有,他就抓了小雨,威脅我說不給他秘寶的話,就要?dú)⒘诵∮辏笊贍敚瑑晌还芗遥笄竽銈兞耍染刃∮臧桑∮觌m然和我認(rèn)識不久,但她是因我而被人抓去的。”
“哎,停!”看到蘇白山越說越激動,最后竟然開始在那里抹眼淚,二管家在一旁一臉無奈地開口,“你說你都這么大個中年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似得哭什么?你哭給大少爺看,大少爺就能幫你拉?真是瞎搞。”
“嗯,我?guī)湍阕鲋鳎慊厝グ残淖鍪掳伞!睍袢灰恍Γ鹕谝慌詫μK白山揮揮手,滿臉笑意,“你的事情,小雨的事情,我們胡家管定了,我們胡家,可不是任由別人隨便來去自由的地方,放心,我會幫你找到小雨的。”
“謝謝大少爺,謝謝兩位管家大人!”蘇白山停止哭訴,滿臉感激地對胡瑞生鞠了個躬,一臉哀傷地離開了這座風(fēng)景悠然的院子。
“大少爺,此事我們恐怕不好管吧?”看到蘇白山獨(dú)自一人離去,羅承德輕捋胡須,一臉心思沉重地對胡瑞生說道,“這老者看上去不是好惹的人物。”
“越是不好惹,我才要去管!”微微一笑,胡瑞生瞇著雙眼,“黃粱城何時多了這么一個人物,我們竟然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