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地道,根本就不能通往城外,因為這個地洞深達十數米接近二十米的樣子。而且下面黝黑一片,借著頭頂那微弱的光線,蘇白山還能看得出來,這個地洞除了深之外,還很窄。
以蘇白山此時的武功,想要平底飛躍個十來米,還算是比較困難的事情,更不用說,現在蘇白山所面臨的,是一個深達將近二十來米的地洞。
頭頂的秦烷沒有再發出一絲聲音,隨后蘇白山倒是聽到了甩手關門的聲音,蘇白山輕輕搖頭,一臉無奈的嘆息一聲,想來,那秦烷已經是轉身出了房間門口去了。
剩下的那兩個秦烷手下的捕快,此時卻也只盡忠職守的站在地洞口的兩邊,兩人根本沒有一絲的聲音發出來,一時間,蘇白山只能感覺到周圍的一片黑暗,除此之外,就是一陣延續時間很長的沉默。
身體的各處關節還感覺到絲絲的陣痛,從十幾米的高處跌落下來,蘇白山能夠沒有死,也算是幸運的了。索性干脆平躺著躺在冰涼柔軟的沙土洞底,蘇白山睜大了雙眼,在黑暗中凝視著頭頂那白茫茫一片的洞口,心里一陣索然無味。
他現在算是能想通了,他也不會去責怪那秦烷,仔細想來,秦烷這么做,的確也有著它自己的原因。雖然這個原因對于蘇白山來說,不一定是正確的,可是秦烷是個人,他有著自己的思想,不是蘇白山能夠掌控的。蘇白山只知道,這一次,他的確是不該冒險回來。
無邊的黑暗,周圍一如既往的沉默,卻是開始讓躺在地上的蘇白山感覺到有一絲的陰森和恐懼來。這是一處狹小的封閉空間,除了頭頂那閃爍著白茫茫的光線的洞口沒有被那兩個留下來的捕快蓋上。
身上感覺并沒有剛才那么劇烈的疼痛了,蘇白山這才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噼里啪啦的一陣骨關節響動聲音,讓蘇白山臉露苦笑的輕輕搖頭。
每走兩步,蘇白山的身體就碰到了地洞的墻壁,等眼睛適應了周圍的黑暗,加之頭頂輻射下來的微弱光線,蘇白山這才看的清楚,他現在所處的地方,更像是一口深井。
不過,剛才蘇白山和秦烷進來的時候,蘇白山卻是明顯的發現,這是一間曾經有人居住過的破舊屋子。屋子里面,卻不太有可能有著深井的,所以,這應該只是以前住在這里的人自己挖出來的地道。
只是這地道也只是一個單向的地道,并沒有任何的出口,伸手一摸,周圍是一片泥土和石塊。石塊夾雜在泥土之間,堅硬的石頭,讓蘇白山摸上去,就感覺和現在他自己的前途一般,冰冷而無望。
蘇白山仰起頭來,臉上浮現出一絲苦澀的表情,剛才秦烷出門而去,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去通知福爺和柴慕云那些人了。那也就是說,現在擺在蘇白山面前的處境,卻是對蘇白山非常的不利。
雙手在周圍的墻壁上緩慢的摸索,蘇白山正一臉絕望的時候,手上觸摸到的泥土層卻是猛然掉落下來。在這幽深的地洞里,微弱的泥土落下的聲音,卻是讓蘇白山聽得清楚。
蘇白山一愣,這地洞底部的墻壁剛才他摸著都感覺很是光滑,并沒有泥土掉落下來。猛然扭過頭去,蘇白山睜大了雙眼,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可思議的表情,因為他的目光所及之處,卻是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黝黑的洞口,一個出現在周圍嚴密緊封的墻壁之上的空洞。盡管周圍一片黝黑灰暗,但此時蘇白山的雙眼,卻是實實在在的能夠看到面前墻壁上出現的那一個拳頭大小的空洞。
剛才那一堆泥土,也就是從這空洞里掉落下來的,蘇白山眉頭一皺,心里卻是忽而變得有些忐忑起來。試探著伸出雙手,蘇白山的手指輕輕觸碰到那空洞周圍的泥土的時候,只是輕輕一用力,蘇白山就感覺到腳下窸窸窣窣落下一堆的泥土石塊來!
這是一個薄如蟬翼的墻壁,蘇白山臉上露出一絲興奮的表情,隨后用手不斷的扒拉一陣之后,卻是赫然看到,此時就在他的面前,那一片原本光滑的墻壁上,卻是出現了一個寬闊的黝黑的洞來。
蘇白山猛然抬起頭來,看著頭頂那地洞口白茫茫的一片光亮,眼神里爆發出一絲不可思議的目光!這個洞口是怎么出現的,這個洞口為何會被臨時封上,這些蘇白山都不想去考慮。他只是在想,自己是不是可以從這個新出現的洞,從這幽深的地洞里逃出去。
頭頂屋子里那兩個看守他的捕快一直沒有動靜,只是偶爾伸出腦袋往地洞下面看一眼,不過洞口離著地洞底部如此的深,他們兩人也根本看不清楚下面的情況。
蘇白山深吸一口氣,面前出現的黝黑的洞口,讓他心里感覺雖然有些激動,但此時的蘇白山也不敢輕舉妄動,這個洞他不知道是通往何方的。若是這個新出現的洞也是一個死胡同,那對于蘇白山來說,卻根本就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這個地洞也或許是原本住在這里的人挖的,當初挖的時候只是想挖個地窖來藏身,后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卻是在這地洞底部再次延伸挖出一個通往另外一個地方的地道。
但是這一切,只是蘇白山心里的猜測而已,具體到底是什么個情況,蘇白山哪里能夠清楚,這扎禹城里,他人生地不熟的,除了那秦烷之外,他還能認識什么人,還能去過什么地方呢?輕輕搖頭,蘇白山臉上露出了一副凝重的神色,此時事關他的生死,他行事不得不小心翼翼一些才是。
不過隨后蘇白山仰起頭來,再看看頭頂一望無際的幽深地洞,現在若是不抓住這么個機會,等一下等到秦烷帶著福爺哈柴慕云那幫人回來了,蘇白山可就真的是徹底的逃不出去了,到時候等待蘇白山的,也就只有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