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不要一直看著我,我都沒事了,醫(yī)生都說我可以出院了,我在醫(yī)院都住的要發(fā)黴了啊,我們回家好不好嘛!”自從出了事,她醒過來,海松就總是不放心的盯著自己,生怕她再有什麼意外一樣。薄堇也知道自家男人是太在乎自己,這一次她也真是太嚇人了,只是她更知道,必須讓海松慢慢的走出來,他們還要繼續(xù)生活和工作,只要看不到她,海松就不安,這樣是不行的。
海松也知道自己最近有些過敏,但只要想到當(dāng)時薄堇臉色蒼白的躺在那裡,想到那字眼冰冷的病危通知,他就會很怕很怕,雖然所有人都說,薄堇創(chuàng)造了奇蹟,不僅活下來了,還恢復(fù)的這麼快,可他就是會擔(dān)心。
聽到薄堇說要回家,海松走到薄堇面前,手輕輕的觸碰薄堇的臉頰“好,我們回家!”他們都需要時間,來慢慢的擺脫這次的事情對他們的影響,也許回家,不是一件壞事。
離開去雲(yún)南拍戲的時候,纔不過是初春,再次回來,卻已經(jīng)是夏日正盛,看到自己家的院子裡,又是綠樹成蔭,桃樹下的鞦韆椅被擦的乾乾淨(jìng)淨(jìng),呼吸到家裡熟悉的空氣,薄堇笑著回頭看著海松“終於又回來了,還是咱家最好了!”
海松看她站著,不滿意的皺眉“你不能站太久,我抱你上樓!”說完就要抱著薄堇,卻被薄堇拒絕了。
“不要了,纔回來就上牀躺著,多沒意思啊!”薄堇搖頭,拉著他撒嬌“外面陽光多好,我們到外面坐一會兒好不好!我想要曬曬太陽呢!”
海松拿她沒辦法,只好同意,雖然他很清楚,坐在院子裡的樹下,哪有陽光曬啊!
一邊竊笑的看著海松忙忙碌碌的做準(zhǔn)備,一邊悄悄的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日曆。海松很勤快的更新,‘七月’的字樣那麼清晰,薄堇一瞬間有些模糊了視線,這個月份。是她上輩子沒有活過的月份,最終,她還是擺脫了上輩子了吧!未來,她的每一天,都是嶄新的。需要她去創(chuàng)造的吧!
看著海松把院子裡的鞦韆椅上鋪著軟軟的毯子,然後把她抱過去,幫她準(zhǔn)備好她的平板電腦,然後才坐在椅子的另一邊。薄堇看他坐下來,輕輕的靠著他“阿祖,等我們到八十歲,也坐在這裡曬太陽好不好?”
聽到薄堇說起八十歲,海松伸手摟著薄堇“好!”
“阿祖,我們結(jié)婚快三年了吧,掉進(jìn)下水道的戒指。還是掏出來吧,再買一隻太貴了!”薄堇繼續(xù)唸叨。
海松聽到她提起戒指,眼帶無奈的看著薄堇“好!”他早先薄堇不在家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拆衛(wèi)生間呢?
“阿祖,我們要好好在一起一輩子啊!”薄堇繼續(xù)說道。
海松繼續(xù)點(diǎn)點(diǎn)頭“好!”
“阿祖,我們認(rèn)識五年了吧!”
“是!”
“阿祖,你知道我愛你的吧!”
“是!”
“阿祖,你相信我不會離開你的吧!”
“……是!”
“你居然敢猶豫?”
“答應(yīng)我,不要再這樣嚇我,我真的很怕你離開!”即使薄堇開玩笑般的說出,也無法抵消他心中的不安和害怕。
“阿祖。你知道爲(wèi)什麼我還活著?是因爲(wèi)你!”從薄堇清醒過來,兩個人從沒如此好好的談過,這一次,薄堇想要好好的說清楚。
海松愕然。不知道這話從哪裡說起,難道真是因爲(wèi)他唱的那首歌嗎?
薄堇似乎是陷入回憶當(dāng)中“你知道我總會做惡夢,那個時候,我做了好漫長的夢,很難過很痛苦,不斷重複著最痛苦的畫面。我感覺我每一寸皮膚都像是針扎一樣的疼,心也疼,腦也疼,好像一直有個聲音告訴我,讓我放棄,不要掙扎,不要呼吸,就可以不那麼痛了,但在夢裡的我,即使已經(jīng)不記得你,卻依然莫名的堅(jiān)持著,你知道我爲(wèi)什麼醒來嗎?因爲(wèi)我聽到了你的歌聲,看到了你的臉,我知道,這些痛苦的經(jīng)歷都是夢,我睜開眼,就能看到我愛的人,就在我身邊,幸福也在我身邊,所以,我睜開了眼,看到了你。所有人都說我創(chuàng)造了奇蹟,其實(shí)是你,把我從死神手裡拉了過來,所以,只要你愛我,我愛你,我們就不會分開,我們會幸福,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那些記憶一直都在薄堇的腦海裡,這時候說起來,想起夢中痛苦的經(jīng)歷,還有有些膽寒,但她相信,隨著溫暖的經(jīng)歷,幸福的生活,越來越長,那些醜陋的,冰冷的,可怕的記憶,也會慢慢的被逼到一角,不再是她的困擾。
海松聽到薄堇的話,滿臉的動容,是啊,他們相愛,才創(chuàng)造了奇蹟,如果愛能夠創(chuàng)造奇蹟,那麼他們又怎麼會不能一起終老?
“謝謝你愛我!”海松很感激,在他愛著薄堇的時候,薄堇也愛著他。
“我也是,謝謝你愛我!”薄堇擡起手,拉著海松低下頭,輕輕的吻了他的脣“所以,別怕,即使是死亡,也不能讓我離開你,那麼還有什麼是可怕的呢!”
把臉頰貼在薄堇的額頭上,海松突然放鬆了好像一直繃著的那根弦,梗在心底的那份沉重的呼吸和壓力,也瞬間就消散了一大半,這個世界上,能夠讓他這樣輕易就放下心事的人,從來都只有薄堇一個人。
感受到身邊男人的放鬆,薄堇笑了,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了,雖然還會有擔(dān)心,還有被這件事影響,但慢慢的,他們會越來越好。
午後的陽光溫暖而不刺人,薄堇和海松安靜的相互依偎,海松在看書,而薄堇,在爬海角論壇的高樓,太久沒來,好多樓都沒看了啊!
兩個人的寧靜是被薄堇的電話鈴聲給打破的,一看是顏青的電話,薄堇還有點(diǎn)意外,最近她跟海松兩個人都在休息,連帶著鞠峰和顏青的工作也跟著減少,特別是鞠峰,因爲(wèi)沒啥事,對顏青各種殷勤,看趨勢,好像有成功追到女強(qiáng)人的可能。至於顏青,雖然薄堇不工作,但她還是有事情做的,只是安排的工作都要靠後,等薄堇恢復(fù)健康,所以最近都不怎麼打電話來的。
“喂,顏姐,找我什麼事嗎?”薄堇接起來電話問道。
顏青的聲音很嚴(yán)肅“小堇,警察已經(jīng)查出來威亞是誰給弄斷的了,可能需要你去警察局一趟,問問你是不是方便。”
“我應(yīng)該沒問題的,能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嗎?”薄堇得罪的人不算多,也不過是能數(shù)得上來的人。
“齊世凱……”並不讓人意外的名字!(糯。米。小。說。論。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