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先不忙。”晶哥猶豫了下,回答,“你說的沒錯,但演好戲更重要,趁著有時間,好好地看看劇本。”
這樣啊。姚雪點點頭。
以她的專業(yè),即便是不看劇本,她也能演出戲,但在外人眼中,她還只是新人,之所以能夠一路過關(guān)斬將,是因為有貴人幫助。
“嗯,我知道了,謝謝晶哥,祝晶哥生活愉快。”姚雪精神飽滿地說完,隨后掛了電話。
沒工作就沒工作吧。扔了手機,姚雪落寞地旋身,坐上沙發(fā),撐著腦袋面無表情地盯著地面某處。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姚雪皺眉,這時候還會有誰來找她?
疑惑歸疑惑,她還是站起身去開了門。開門之前她特意透過貓眼去看來人。
在看清來人時,她更疑惑了。
余子翊來做什么?之前他的態(tài)度不是很不好嗎?
難道是來興師問罪的?
見門沒開,余子翊很有耐心地又敲了幾下。
算了,等打開了門問清楚吧。
門一打開,姚雪便問:“你來這里做什么?”
那樣子,是要把他堵在門外。
余子翊挑眉,“難道不準來么?”
姚雪被堵得啞口無言。
無奈地撇撇唇,她側(cè)身,給他讓出一條路。
余子翊大方地走進來,打量著房間。
而姚雪的視線被他身后的行李箱給吸引住了。嘴角不由得狠顫了兩下,秀氣的眉頭更是打結(jié)。
“你來就來,干嘛還帶一個行李箱。”難道他是要來這里住下的?
這,怎么能成!
“喂,不能哈,你不能在這里住下。”不等余子翊回答,姚雪大聲阻止,聲音透出她的惶恐。
余子翊轉(zhuǎn)身看她,淺淺地微笑,“怎么?不準?”
姚雪點頭。
雖然父母有意撮合,但畢竟是黃花大閨女,不能做出閣。她也不想在結(jié)婚之前就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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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倆的關(guān)系,即便是做再親密的舉動,父母都不會覺得有什么。我都沒介意,你又介意什么?”
什么叫他都沒介意?
姚雪深呼吸,對上他的眸,“請你從這里離開,立刻,馬上!”她指著門外,一副沒商量的姿態(tài)。
余子翊卻笑,“你覺得賊進來后不做點什么就會離開嗎?”
姚雪瞇眸。
“你這里有什么飲料嗎?我口渴了。”余子翊走到沙發(fā)邊,把行李箱扔上茶幾,從中拿出筆記本,自顧自地打開。
喂,他這是什么意思?
姚雪氣結(jié)。
“余子翊,我說請你出去,你怎么聽不見?”姚雪沒好氣道,眼睛瞪得大大的。
余子翊不經(jīng)意地斜眼看過來,剛好看到她瞪得大大的眸,不由得輕聲失笑。
這樣真可愛。
下一秒,笑容僵住。
喂,徐椅子你在想些什么,你來這里只是為了監(jiān)視她的,怎么能被她的一舉一動弄失了分寸?
余子翊低下眼簾,繼續(xù)做,忙著生氣的姚雪沒有注意到他小小的舉動。
“余子翊,你還要不要臉,我都叫你出去無數(shù)次了,你為什么還要賴在這里?”姚雪叉腰瞪他,眼眸裝著怒火。
余子翊抬眸看過來,與她怒火噴涌的視線對上,“剛剛我說的話你是不是忘記了?”
他又在跟自己扯什么?
姚雪無奈至極。
“余子翊,你到底是要做什么?之前纏著你是我不對,我現(xiàn)在不纏著你了,你又湊上來,這什么意思?”
余子翊看她,不語,幽深的黑眸眸底波光涌動。
“怎么出了個事故,摔到了腿就連性子也變了?”
姚雪隨意扯個借口敷衍:“那一摔,讓我明白了很多。”
“我不想跟你多扯,你安分便是。”說完,余子翊低眸看筆記本去了。
姚雪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他究竟是要搞什么啊!
“口渴了,咖啡,不加奶不加糖。”余子翊邊快速按著鍵盤邊說。
真過分!
她又不是他的女傭,憑什么讓她端咖啡?
姚雪不樂意,狠狠的瞪了他兩眼后,回了臥室。
臥室的門被她關(guān)得很響。
余子翊抬眸看了眼,輕笑出聲。
晚上咒罵了余子翊無數(shù)遍,姚雪終于睡著了。
清晨醒來,梳洗后出門看見余子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還在辦公。
他,是一夜未睡嗎?
聽到動靜,余子翊抬眸看了她一眼,隨即,又低頭工作。他放在鍵盤上的手就沒有停止敲打。
“既然這么忙,為什么不去公司?”姚雪對余子翊的做法十分不解。
昨晚她的態(tài)度夠堅決了,可他不走,究竟有啥目的?
余子翊頭也不抬,“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姚雪朝他翻白眼,不要她管,她還不想管呢!只要他不賴在這里,比什么都好!
“你以為我想讓你呆在這里啊。趕緊的,離開!”
突地,余子翊抬眸,凌厲的視線掃過來,姚雪被他的眼神看得呼吸一滯。
余子翊冷冷道:“你沒有資格管我,而我有資格管你。”
姚雪瞪大眼,自然垂落的手握成拳頭,咬牙咬得咔咔作響。
如果可以,她一定兩拳頭砸下去。
過分,簡直太過分了!
算了,她就不應(yīng)該和他計較的。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姚雪進廚房做早餐。
她,只做了自己的那一份。
烤好面包放在餐桌上,她又進廚房去看豆?jié){。
然而,令她傻眼的是,回來時,面包不在了。而偷吃了早餐的人正瞇著眼對她笑。
“味道不錯,不過太老了點,下次注意火候。”
“余子翊,你這是什么意思?不經(jīng)過我同意強勢來這里住下我不說什么,可是,麻煩你有點紳士風(fēng)度行不行!偷吃別人的早餐,什么意思!”姚雪是真的怒了,三步并作兩步殺到他面前,指著他的手指顫巍巍的,很明顯是被氣的。
余子翊挑眉,“妻子為丈夫做早餐,這本就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
姚雪怒,“可是我們不是夫妻,也不是男女朋友,你搶了我的早餐就是不對。”
姚雪那個生氣啊。搶了她的早餐還理直氣壯地反駁!
“不就是一個面包?再做就是,你本來就沒事,怎么做都只是消磨時間而已。”
若不是她的淑女風(fēng)范提醒自己不能爆粗口,她一定爆了許多粗口!
“我出門去,回來后不想看到你!”姚雪進了臥室,門被她關(guān)得砰一聲巨響。
想著她剛剛的話,余子翊低聲失笑。
在家無法待下去,姚雪直接把莫曉曉約出來,跑去大買特買。
莫曉曉看著她那動作,眼睛瞪得圓圓的,嘴巴張著,恨不能塞下一個雞蛋。
她這哪里是買衣服啊,分明是買商店啊,只要是衣服,她都買,不管能不能穿。
點好后,扔下銀行卡,讓服務(wù)員結(jié)賬。
她,她這是受什么刺激了?即便她家很有錢,可是錢也不是她這樣用的啊。
莫曉曉為她的銀行卡表示默哀。
“雨薇姐,你這是怎么了?”在姚雪風(fēng)風(fēng)火火走出商店時,莫曉曉拉住她,小心翼翼地問。
姚雪聳肩,搖搖頭:“沒什么啊,就是想買而已。怎么了?錯了嗎?”
莫曉曉忙搖頭,咧開淺笑,“沒錯,沒錯,一點錯都沒。”
姚雪頷首,繼續(xù)去下一家。
買了太多的衣服根本拿不動,姚雪索性寫下一個地址,打包好后直接送過去。
于是,某人呆在家處理公務(wù)的人不爽了。
余子翊最不喜歡的就是被打擾,特別是在他認真工作的時候。
送衣服的一會兒來一趟,一會兒來一趟的,打擾得余子翊無法工作。
不用想,這一定是某人搞的鬼!
黑著臉打電話去,在接通時狠狠威脅:“梁雨薇,馬上停止無聊的動作。”
姚雪冷哼,傲嬌地微抬了抬下巴,“憑什么你說什么我就得做什么?要么你馬上走,要么我繼續(xù)買。”
余子翊臉黑到極致,“梁雨薇,別太過分。”
姚雪嗆他:“過分的人是你!趕緊的,離開!”
余子翊陰冷地回她:“我就不離開!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馬上滾回來,要不回來的話……”
即便是隔著電話,姚雪也能感受到余子翊透出的寒氣,他故意拖長的尾音更是讓她不由得一震。
“演繹這條路你也沒必要走下去了!”
“靠!”姚雪實在是忍不住了,“余子翊你是我的誰,憑什么管我做什么?”
余子翊輕笑,“不是你的誰有怎樣?我照樣有資格管你,廢話少說,我現(xiàn)在計時。”說完,他掛了電話。
“我說你不要……喂,喂!”姚雪氣的跺腳,鼓著腮幫子怒視前方。
什么嘛!
聽姚雪的對話,莫曉曉總算知道了她為什么這么瘋狂。
只是,沒必要啊。
“雨薇姐,生氣亂買東西是不對的,什么不愉快的應(yīng)該坐下來談一談才是。”
姚雪斜過去一把眼刀,沒好氣道:“要是能好好的說,我用得著氣得在這里跺腳嗎?”
居然用她的演藝事業(yè)來威脅她。
余子翊,你給我記住你今天所說所做的!
她姚雪,是一個有仇必報的。
“我現(xiàn)在回家,你也回去吧,現(xiàn)在沒什么事情,想做兼職的話就去,以后也可以,不耽擱工作就可以。”口氣不算好地扔下這段話,姚雪氣沖沖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