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鋼質(zhì)的防盜門被王瑞麟一腳踹開,人如鬼影般出現(xiàn)在了別墅的客廳內(nèi),王瑞麟往那一站,怒道:“誰敢搶我看上的女人?!!”
話音一落,王瑞麟這纔看清楚了客廳內(nèi)此時的景象——站在茶幾旁的‘劫匪’,是一個看上去僅有三十出頭,穿一身白色襯衣搭黑色高腰包臀裙,白皙的脖子上戴著一條水波扭紋鏈款式的鉑金項鍊,胸前一顆最少五克拉的鑽石正在燈光地照射下熠熠生輝。
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手上還拿著一隻限量版的銀色鑲鑽lv包包,腳上穿著黑色高跟鞋再配上肉色的絲襪……活脫脫一個豪門少奶奶的裝扮!
這樣一個人,會是打家劫舍、綁架勒索的罪犯?王瑞麟下意識望向倒在地上起不來的許可可,一眼就看到了束縛在許可可身上的天羅銀絲網(wǎng)。
看到被限制了自由的許可可,王瑞麟壓下心中的狐疑,望著那女人說道:“不管你是誰,三秒鐘內(nèi)放開可可,否則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一進屋,其實王瑞麟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個裝扮十分成熟的女人,是一個化神中期的人類修道士,而束縛住許可可自由的那張銀色絲網(wǎng),則是一件中等的法器,連最低級的靈器級別都不是。
就以對方這樣的實力構(gòu)成,王瑞麟不說大話,動動手指頭就算不能秒殺對方,也能輕而易舉地將其轟至重傷!
如果客廳內(nèi)站著的‘劫匪’不是女人而是男人,王瑞麟絕對沒那麼多的廢話,一進屋就會把對方轟的半身不遂……可現(xiàn)在的問題是,許可可口中的‘劫匪’是一個女人,而王瑞麟來這裡的目的,是要見許可可的師傅!
把這兩點綜合一下,王瑞麟也不是傻的,自然就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因此,王瑞麟纔沒有立即動手,而是給了對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畢竟是許可可的師傅,幾秒鐘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誰料,王瑞麟看在許可可的面子上給對方留了一些臉面,可這姓章的女人卻沒有半點自知之明,絲毫不把王瑞麟的警告放在心上。
只聽到她冷冷一笑,說道:“你便是那個無門無派的小散修吧?知道我是誰嗎?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不就是個化神中期的修士嗎?你以爲(wèi)自己很厲害?”王瑞麟面露不屑地指向女人,再一次警告道:“我最後再說一次,馬上收了你那件不入流的法器,否則……你就等著帶一堆破爛回去吧!”
“小小年紀(jì)倒是口氣不小!”這姓章的女人壓根兒沒把王瑞麟放在眼裡,她依舊是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冷眼望著王瑞麟,“我便要看看你一個無門無派的小散修,如何能在本掌門面前肆意撒野!”
“那你最好睜大眼睛看清楚了。”王瑞麟嘴角勾勒出一道稍帶嘲諷的淺笑,說道:“須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莫以爲(wèi)化神期就已經(jīng)天下無敵!”
話音一落,王瑞麟隨即擡起雙手在身前裝模作樣地掐動法訣,僅僅只用了一秒鐘進行表演,便聽到他一聲低喝,“焚盡人間一切罪惡,三昧真火,去!”
“呼——”一條筷子粗細的火舌登時從王瑞麟右手的食指指尖迸射而出,幾乎就是擦著女人的臉頰飛射到許可可身上的銀絲網(wǎng)上!
“噗——”心神相通的法器瞬間被毀,受到波及的女人只感覺有人用重錘在她心窩上重重地錘了一下,喉嚨一甜便噴出了一口血霧,臉色煞白!
而束縛在許可可身上的天羅銀絲網(wǎng),也在這個時候變成了一堆彎七扭八如若廢棄鐵絲一般的東西,掉落在地上分成了幾團。
姓章的女人身子晃動間就已經(jīng)連退了好幾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後方的沙發(fā)上,瞳孔明顯收縮地望著王瑞麟,失聲道:“你……你居然會使用三昧真火?!”
在以前鼎盛時期的修道界,懂得使用三昧真火的修道士簡直多如豬狗,畢竟這也算不上是什麼登堂入室的強悍法術(shù),只要體質(zhì)符合修煉的標(biāo)準(zhǔn),任何進入靈丹期的修士都能輕易掌握。
可在如今的修道界,三昧真火早已變成了和‘天雷正法’、‘佛怒火蓮’、‘一劍凌空’、‘長虹貫天’這四種入門級法術(shù)齊名的絕學(xué)。
並且從威力上進行比較的話,三昧真火的瞬間破壞力雖比不上以上四種法術(shù)的任何一種,但三昧真火的恐怖之處卻在於能夠摧毀世間萬物!甚至連修道界的法器也能被三昧真火徹底毀去……
最重要的是,不論是天雷正法還是佛怒火蓮,亦或者是三昧真火,這些已經(jīng)達到入門級的法術(shù),絕對不是依靠符籙、法器才能施展的那些三腳貓法術(shù)能夠比擬的,嚴(yán)格的說,似三昧真火這樣的,纔是真正的法術(shù)。
按照以往修道界的標(biāo)準(zhǔn),靈丹期之前的修道士根本連修道士都算不上,因爲(wèi)靈丹期以下的修道士,連一個入門級的法術(shù)都無法施展!
如此逆推的話,也就是說……凡是能夠空手施展出入門級法術(shù)的,最低都是靈丹期的修士,如今修道界總共才只有六個靈丹期的修道士!
難道……眼前這個年紀(jì)不過十八九歲的散修,竟是修道界的第七個靈丹期修道士?可他……可他的年紀(jì)也未免太小了吧!!
深深處於震撼當(dāng)中,女人甚至忘了自己那被毀的法器。
而這個時候,先前被她束縛住的許可可,卻是拍打著身上的連衣裙從地上爬了起來,略有些得意地說道:“師傅您瞧,弟子沒看錯人吧!”
被許可可這一出聲打斷了思緒,女人這纔想起自己那件好不容易纔從長老手裡求來的法器,她連忙擦去嘴角的血跡,從沙發(fā)上一蹦而起。
只可惜,最終被女人從地上捧起來的並不是一件完整的法器,而是一堆彎七扭八如同鐵絲球一般的破爛……
“混蛋……你賠我法器!!!”
尖銳無比地大叫聲,剎那間傳遍了整幢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