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龍心頭一顫,暗呼不妙。就在這時,崖下傳來小星仔的驚叫聲。
“啊——!”
“小星仔!”火龍靈機一動,閃聲沖下山崖。
“你們……”童大小姐氣得翻了個白眼,現(xiàn)在她一點也不擔心這兩個可以翻江倒海的家伙會有危險。不過,心中卻對那龍須草有些期待了。
傳說中龍須草有著起死回生的神效。當然,那只是傳說。在童大小姐所閱的大量書籍中,也沒有哪位前人曾經(jīng)真實的看見過那種異草。
然而,小龍不會撒謊,他的話童大小姐從來不懷疑。而且,剛才她動用陰陽師的眼睛,看到了這座山下有龍脈。而這里正是龍頭。如果真有傳說中的龍須草存在的話,那這里無疑正是傳說中龍須草最適應(yīng)生長的地方。
“難道真有龍須草?”
童大小姐越想越激動。如果真給他們找到了這種逆天的東西,那可真是尋到寶了。她不需要它真能起死回生,她只要它能夠延年益壽就可以了。
她的醫(yī)術(shù)再高超,法力再高強,縱有千般手斷,萬般能力,卻也不能阻止時光流逝,身體衰竭。看著家里的老人們,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這是她心中最為無奈的事。
然而,如果龍須草可以為老人們延長壽命……
“你這條蠢龍!沒事你提什么龍須草?”
崖下,絕壁上,有一個凹進去的地方,這里有一個一米高的山洞。小星仔正站在洞口,怒視著懸掛在絕壁青藤上的火龍。
小龍自知理虧,低著頭任由小星仔責罵。目光卻忍不住瞄向小星仔身后的巖洞。他已經(jīng)感覺到,龍須草就在里面。龍須草是由龍氣所孕。與火龍有著同樣的氣息,所以不需要聞味道他也能夠有所感應(yīng)。
“龍須草,竟然有三株!”
“蠢龍你給我記住,一會兒上去就說是感應(yīng)到龍須草的氣息。”顯然,小星仔也想到火龍與龍須草有點關(guān)聯(lián)這一點。不過還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再敢提什么味道,我就一腳將你踹下山去。”
“知道了。”
小火龍連連點頭。對于小星仔的威脅完全沒當一回事。踹他下山,比起慢慢走下山。事實上他更傾向于前者。火龍一躍落在小星仔身邊,彎腰低頭,貓著身子朝洞里走去。
“嗤嗤!”
黑漆漆的山洞中,一條水桶粗的青色大蟒蛇,被驚醒,雙眼驟然睜開,兩顆綠森森的眼珠警戒的望著洞口。紅信吞吐,噴出濃濃的毒霧。
“媽的,好臭!”小星仔捂著鼻子,罵道:“蠢龍,趕緊教訓一下你這不愛干凈的后輩,這得有多久沒刷牙了,才有這么臭啊!”
“滾你的蛋!”小火龍哭笑不得的罵道: “這是一條臭蛇,給我們龍族當奴隸都不夠格。要收后輩你自己去收吧。”
罵歸罵,小火龍也沒有閑著。立刻將身上隱匿的氣機釋放。
“嗤嗤……”
那條盤著的青蛇似乎感受到龍威,那雙森然的綠眼中頓時露出不敢置信的震驚之色。
“咦,這家伙竟然還敢盯著你看。它的膽子不小啊!”
小星仔見那條蛇盤著沒逃,不禁露出一絲揶揄。
“還不走,找死嗎?”
小火龍雙目一凝,兩束火光像閃電一樣直射那條青蛇的綠眼。
不要啊!小的不是找死,只是被您老人家的龍威嚇得動彈不得了!真龍上神饒命啊!
眼看那雙綠蛇眼中瞬間閃過驚恐,委屈,乞求等等復雜的眼神。火龍最終將那兩道閃電給轉(zhuǎn)移了方向。
“嗤,嚓!”
光線落到青蛇旁邊的石壁上,頓時濺起一陣火花石屑,兩個一尺深的石孔驟然成形。多年之后,若是有考古者,來到此洞,估計要對這兩孔的來歷費思尋解了。
“嗖……”
嚇得半死的青蛇,一溜煙閃入石洞深處。
“這個臭家伙也活了有些年頭了。”小星仔望著青蛇的影子道:“若非天地法則已變,靈氣稀薄。估計它已經(jīng)通靈成精了。唉!只能說它生不縫時,生錯了時代啊!”
“世上沒有決對的事。你我本不該存于當世,不是也莫明其妙的就留下來了嗎”小火龍道:“它在這里沐浴著地龍之氣。若真讓它守到這幾株龍須草成熟。說不準真能助它通靈成精。”
小火龍的眼睛已經(jīng)落到了剛才那大蛇盤距之所。只見那中心正有三株青綠色,像絲線一樣的細葉植株。如果不是小火龍能夠感受到它那特殊的氣息,一定會將它們當成是不起眼的野草。因為它們真的很普通。
只有成熟的龍須草,才會變成銀白色,并且會向外吐露淡淡的綠色光華。沒有成熟的龍須草,除了在夜晚偶爾會發(fā)出一些味道外,真的很難讓人認出它們。
而眼前這幾株顯然離成熟還有一段距離。
“看來這幾株龍須草跟咱們丫頭有緣啊!”
小星仔也瞪大眼睛,盯著那幾株其貌不揚的細草道:“這龍須草被青蛇盤在中央護著,且與蛇皮色彩近似,都是青綠色。連我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沒錯,世間靈寶,本來就是有緣人得之!”小火龍深以為然的點頭。
若非他們昨晚在山下聞到其味,他們不可能發(fā)現(xiàn)隱在這山崖中的靈草。若非小欣一句“來了,不空手而回”的宣言,小星仔也不會起心要來采摘。
若非小火龍能夠感應(yīng)到它的存在,并且用其龍威將青蛇給逼走。就算小星仔進來了,與青蛇大戰(zhàn)一場,估計也不一定能得到龍須草。因為,那條蛇就算打不贏小星仔,它卻隨時都可以吞食掉那幾株草。
正是有那么多的機緣巧合,才讓這生長了兩百多年都沒被人發(fā)現(xiàn)的靈草重現(xiàn)人間。
“兩百多年的龍須草,就算還不成熟。卻也可以為小欣增加二十年的功力了。”小星仔搓著小手,激動的道: “二十年的功力,基本上可以抵上二十年的壽命了。”
而他們在這里忙活半天,為她偷天改命,不就是要讓她能多活些時間嗎?思及此,小星仔禁不住摸著小腦袋,露出一絲慶幸之色。
“昨晚怎么就沒往這方面想呢?差點就給錯過了,真是太險了。”
“因為這天下的靈草太少了,容易讓人直接將其忽略。”小火龍說出自己的感受。
“沒錯,就是這樣。”小星仔點頭道:“成天看著丫頭跟那一堆又苦又臭的藥草打交道,我對草藥都要過敏了。所以連靈草也激不起我的興趣了。”
說完見火龍站著沒動,小家伙指揮道:“別愣著啊!趕緊拿玉盒將它們封起來啊!”
“我上哪去找玉盒?”小火龍望著小星仔道:“要不從你那堆玉石中,勻一塊出來挖一個盒子?”
“你敢!”一聽要動他的玉石,小星仔立刻翻臉。“那可是用來布陣用的,一塊都沒得多。”
“小氣包。”小火龍鄙視他一眼,蹲下去,小心的將長在石縫中的三株細草給連根拔起。裝在一個有自封口的保鮮袋里,他沖著里面吐了一口氣。立刻將袋子封上。
小星仔見狀,立刻露出一抹驚喜。以龍氣滋養(yǎng)龍須草,相當于龍須草還在繼續(xù)生長。可比放在玉盒里單純的保存要好得多得多。
不過想到火龍明明有更好的辦法,卻還說要動他的玉石。小星仔臉上的笑容就凝住了。然后,一把從小龍手中搶過裝著草的袋子。轉(zhuǎn)身閃出山洞,一只手拉著青藤,像一只靈動的山猴子似的,幾個跳躍就上到崖頂。
童大小姐正坐在巖石上看風景,聽到崖下傳來動靜。她忍不住站起來走過去探頭下望,正好與躍上來的小星仔撞了個滿懷。
“砰!”
“啊喲!”
“你的頭差點把我肋骨撞斷了,你還鬼叫!”
童大小姐抱著懷里的小家伙忍痛怒斥。
“嘿嘿,我這不是幫你在叫嗎?”
“嗑!”童大小姐用力在小家伙腦門上敲了一下。賞他一個毛栗子。
“啊喲!”小星仔抱頭大叫。
“打得太輕了!”一道紅影落在小星仔身邊,抬手又是一下。
“喂!你們……”小星仔怒了。
“別鬧了,趕緊給我看看你手里的東西。”童大小姐一把抓過保鮮袋。雙眼圓瞪,緊緊盯著里面的草道:“這真是專說中的龍須草?好像與記載的不太一樣啊!”
“這是還沒成熟的龍須草。”小火龍解釋道:“效果雖然不像成熟的那樣可以生死人,肉白骨。不過,將其與其他的一些藥材融合練丹的話,可以增添功力。”
“可以給沒有練功的普能人服用嗎?”童大小姐對增添功力并不感興趣。就她現(xiàn)在的功力也是難縫敵手,再增加也沒多大意思。她更希冀這幾棵靈草能為老人們延壽。
小星仔一眼看穿她的心思,雖然心中并不認同。不過,想到那幾個老家伙平時對他也挺不錯。加上,這丫頭重情重義,要是那些家伙一個個老死在她面前,估計比讓她死還難過吧!
“如果制成溫和些的丹藥,到時可以給他們服。不過,最多延長十年壽命……”
“真的嗎?十年,十年真是太好了!”
童大小姐高興得將小星仔抱起來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又在小火龍臉上“啵!”了一下。兩個小家伙頓時石化。他們何時見這丫頭如此瘋狂?
“你別高興得太早。”小星仔哭笑不得的道:“十年只是一個最高限,那不光要求其他的配藥質(zhì)量跟得上,還要求他們的身體本身沒有病邪入侵的情況,還要求……”
“你不用說了。”童大小姐打斷小星仔的話道:“我不是一個貪心的人。別說十年。哪怕只能在原來的基礎(chǔ)上,多留他們一年,甚至一個月,一天……只要我們盡了全力去留,就沒有遺憾了。必竟生老病死,這是萬物運行規(guī)律。我們沒辦法奢求人人都跟你們倆一樣長生不老。那樣不現(xiàn)實。”
呃!這丫頭,要不要這么理智啊!
真是的,剛才那個高興得抱著他轉(zhuǎn)圈的人,真的是她嗎?
小火龍則在暗自慶功,小欣沒有追究味道的事。這令他一直忐忑的心,稍微平靜了一點。“呼!”偷偷松了一口氣。
哪知……
“不過……”童大小姐盯著火龍的眼睛問:“沒有成熟的龍須草,你們怎么能聞到它的味道?”
呃!小火龍心中一凜,本能的將目光閃開,不敢與她對視。
笨蛋!小星仔在心里罵了火龍一句。忙為他遮掩。
“如果是普通人當然聞不到這種靈草。不過,你忘了這家伙也是一條龍嗎?他們的氣息相通,自然可以感應(yīng)到。”
“是嗎?”童大小姐轉(zhuǎn)過頭,似笑非笑的望著他道:“那么,你也是一條龍?”
小星仔傻了!
小火龍也瞠目結(jié)舌!
童大小姐則目光溫和,面帶微笑,好整以暇的望著他們。
“怎么?你們在下面這么久,還沒對好口供嗎?”
于是,兩個小家伙面面相覷!
“現(xiàn)在,本姐姐給你們最后一次坦白從寬的機會。”
“好吧!我說。”小星仔一咬牙,做出一副壯士斷腕的決定。
“咳咳!”小火龍嚇了一跳,本能的咳嗽制止。
“嗯?”
童大小姐一道目光掃過去,火龍趕緊低頭。不過,他還是斜著眼瞪小星仔,讓他不準說。
……
就在兩位小朋友挖空心思,應(yīng)付童大小姐的嚴刑逼供,極力掩飾山下大陣與他們的關(guān)系之際。在山下的古家村,同樣也有一群人聚在一起,正在討論著同一話題。
小星仔與火龍布下的這個陣式實在是太龐大了。將周圍百里的靈氣都聚到他們這一個村子來了。這讓村里的普通人都能感覺到今天空氣與往日的不同。
呼吸了這樣的靈氣,他們每個人都覺得神清氣爽,精力旺盛。可是,接下來有許多身體素質(zhì)本來就很差的老人和孩子,就開始有些虛不受補了。
接連十幾個人突發(fā)狀況,有的流鼻血,有的暈倒各種情況都有。可是當他們將人送到醫(yī)院后,卻又不藥而愈了。待他們一回到村子里,問題又出現(xiàn)了。
這樣反復出現(xiàn)幾例相同的事情之后,村子里已然引起了恐慌情緒。
“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撞鬼了?”
“是了,我今兒早上一起來就覺得氣氛不對,看來真是村里鬧鬼了。”
“出了村子就沒事,回來村子就胸悶,頭痛。就算不是有鬼,那問題也出在村里。”
“沒辦法,這里不能住下去了。我得帶著娃兒去鄉(xiāng)上住。”
“……”
許多村民都產(chǎn)生了這樣的想法。也有耿直的人直接說了出來,并真的收拾東西走了。有了一個人開頭,事情便越演越烈,一發(fā)不可收拾。整個村子都鬧得雞飛狗跳,不得安寧。許多人都收拾東西要外出避難。
面對這種突發(fā)狀況,村委的領(lǐng)導們自然不能視而不見。于是,村長在廣播里一聲呼喚,召集村里的各位能人坐在一起,緊急商量對策。
“古旺叔,您是我們村的第一智者。您對此事怎么看?”
年青的村長將目光落在一位五十來歲的大叔身上。
“我覺得應(yīng)該是與空氣有關(guān)。”
這位古旺智者,是田井鄉(xiāng)排名前三的武者之一。以他的修為自然能夠感應(yīng)到天地靈氣的變化軌跡。他深吸了一口氣后,望著眾人道:“你們有沒有覺得今天的空氣,比平常要純凈?”
“沒錯,我今天早上一起床就發(fā)現(xiàn)了空氣與往常不同。”
“我也覺得靈氣比往常更充沛了。渾身得勁,簡直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就是不明白,他們?yōu)楹螘霈F(xiàn)中毒的現(xiàn)像?”
古旺的一句話,引得大空紛紛發(fā)言。
“古旺叔一定知道原因。”村長阻止大家猜測,望著古旺道:“古旺叔,你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你們的感覺沒有錯。”
古旺非常嚴肅的道:“我們古家村一向是人杰地靈,可是,今天的靈氣至少要比平時濃了數(shù)百倍。而且,據(jù)我觀察,似乎有什么東西將我們周圍百里的靈氣,全部引到我們村來了。這樣的靈氣對我們這些武者來說,暫時還在能夠接受的范疇,就是大補之物。可是,對于身體承受力相對較弱的普通人來說,這就相當于是補過頭了。”
雖然大家之前都有這處想法,不過從村里的第一智者嘴里得到證實之后。在座諸人也是相當?shù)恼鸷丁L貏e是聽到那句,有東西將周圍的靈氣聚到他們村里來了。這讓他們直接錯愕了。
“啊!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我可想誰會做這種事?”
“能夠調(diào)動天地之氣!世上真有這么大本事的人嗎?”
“就算有這么大本事的人,他這是要干嘛?”
“對啊!這是在幫我們,還是害我們?”
“這可真是敵我難分啊!”
“要不打電話給五少,問問是不是他們找來的奇人?”
“電話是要打的。”古旺望著村長道:
“不過,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是先將那些身體已有不適癥狀的普通人送出村子。另外,暗勁之下的年青人就算是沒有不適。也得立刻離開。當然,他們每天早上可以回來練兩個小時吐納基本功。暗勁以上的人每天可以在這里呆上六個小時以上。想要留下來,必須得有化勁的實力。這對于我們來說,卻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緣。”
“這么說起來,這還真是好事啊!”
“話雖然這么說,在沒有摸清情況之前,大家不能掉以輕心。”
古旺神色凝重的道:
“我擔心有人借助我們這里的地理位置,想要行別的什么事。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村子里所有暗勁以上的人分成四隊。輪流當值,二十四小時給我把村子守好了。不要放一個外人進來。”
“好,我立刻去安排。”村長站起來道:
“不管對方懷有什么目的?只要他敢來,咱們兵來將當,水來土淹。”
村長走了,古旺拿起村長辦公桌上的電話。神情莊重地拔通了一個手機號碼。古楓,古家的滴孫,排行第五,是古家在楚江省的代表人物。
目前是古安市的代市長。也是古家村這一脈古姓人家如今的精神領(lǐng)袖。這整個田井鄉(xiāng)就是古楓市長的“豐功偉績”。他就是借著這個代表作,在五年之內(nèi),從一個掛職副縣長,連升三級,一躍為一個地級市的代市長。只要明年的兩會之后,他就是明證言順的市長了。
“這是古市長的手機,你哪位?”
電話接通了,傳來秘書高傲冷漠的聲音。
“我是古旺,幫我接一下古市長。”
古旺的語氣并不客氣,還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因為,那個秘書也只是他的一個后輩。
“旺叔啊!”
秘書知道古旺的本事,更知道古旺在古市長心中的地位,可不敢在他老人家面前擺譜。一聽是他,語氣頓時變得恭敬起來。
“市長正在開會,需要我進去叫他嗎?”
“不用了,我一會兒再打吧!”古旺說著掛了電話。
聽到電話里傳來的嘟嘟聲,陳暢沒有立刻放下電話。大腦已經(jīng)在高速運轉(zhuǎn)起來。古旺怎么會打電話進來呢?他給古楓當秘書也有幾年了,這還是古旺第一次親自打電話給古楓。
以前,每次都是古楓打給古旺這個族叔。而拔電話的人自然是陳暢這個秘書。所以,陳暢知道古楓每次打電話給古旺,都是在他拿不定注意的時候。去向其詢問。
說得確切一些,這個古旺才是古楓的師爺。而陳暢這個秘書,只是一個純粹的拎包隨從。從不主動聯(lián)系的師爺,突然打電話過來,肯定不是隨便問候一句這么簡單。難道是田井鄉(xiāng)那邊出了什么大事?
這樣一想,陳暢可不敢坐等古市長開完會出來了。他放下電話,趕緊朝著會議室走去。會議室里,古楓正在訓斥一個局長。余光瞥見陳暢出現(xiàn)在門口。猜到有事發(fā)生。便將余下的話給省略了。直接說了幾句重點。便宣布散會。那位站著挨罵的局長大人,此刻對陳暢可是感激無限。
“有事?”古市長拿著筆記本從會議室出來,在經(jīng)過陳暢身邊時,小聲問道。
“剛才旺叔打了電話過來找您。”陳暢忙回道,落下一步之距,跟在市長身后。
“哦?”古市長腳步頓了一下,顯然也很驚訝,回過頭問:“有說什么事嗎?”
“沒有,他說一會兒再打過來。”陳暢老實回道,接著又問:“要現(xiàn)在給他找過去嗎?”
古市長沒有出聲,不過腳下的步子卻是加快了。陳暢就知道,古市長是要回到辦公室再打電話。他趕緊跟上去,在進了辦公室后。第一時間給古家村打電話。
“你好,我是陳暢,請找一下旺叔。”
“我就是。”古旺放下電話后,并沒有離開村長的辦公室。他在等古楓的電話。
“旺叔,市長跟您說。”陳暢說完,趕緊將電話遞給古楓。
“旺叔,您找我?”古楓接過電話,客氣的道。
“五少,您最近有請到什么高人嗎?”古旺也沒拐彎抹角,開口直接問道。
“高人?”古楓一頭霧水的道:“哪方面的?”
“具體哪方面的我現(xiàn)在也說不好。”古旺道:“應(yīng)該是奇門中人吧!您最近有跟這類人接觸嗎?”
“奇門中人?”古楓聞言大驚。
古楓很清楚奇門中人的能量有多大。他們古家村后山的祖墳寶地,就是出自解放前某位風水大師之手筆。他們家老爺子從來不信鬼神。卻是將后山上的祖墳看得比命都重要。
為此,還專門將他的親兄長一脈,留在村里坐陣。也就是古旺的父親。他的大伯爺。原本古旺一家是有機會進城的,因為要守住祖宗根基,才甘愿留在山里。
不過,這么多年來,奇門中人幾乎絕跡。他曾經(jīng)有意結(jié)交過所謂的風水大師。結(jié)果全是騙子。現(xiàn)在突然聽到古旺如此鄭重的詢問。他的神經(jīng)立刻警覺起來。
“旺叔,您為什么這么問?難道有這樣的人去后山了?”
“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任何外人上后山的。”古旺淡淡的道:“不過,今天村子里確實出了一件怪事……”
聽完古旺的敘述,古楓整個人都呆住了。古家男人從小習武,被當成天才重點培養(yǎng)的古楓更是遠超常人。二十歲不到,他已經(jīng)暗勁大成。離化境也就是一步之距。只要他跨過那道門坎,就算是成就非凡了。然而就是這一道門坎,他花了幾年也沒跨過。
盡管他現(xiàn)在的精力大部份都放在政治上。卻也沒有荒廢武藝。現(xiàn)在,聽到村子里竟然有如此逆天的靈氣。他豈能不動心?所以,幾乎是一瞬間,他便做出了決定。
“旺叔,我馬上回來。這事兒咱們見面再說。”
……
山頂上,小星仔與火龍已經(jīng)過關(guān)了。小星仔很光棍兒的承認了他們倆昨晚已經(jīng)到這里走過一遭的事實。只不過,忽略了布下大陣這件“小事”。
童大小姐自然也沒有真的追究。因為他們倆私自走了那么一遭,才有機會尋到龍須草這種寶貝。說起來,她應(yīng)該要獎勵他們才對。
不過這兩個小家伙竟然敢合伙騙她,這實在是一宗不可饒恕的大罪。
因此,功過相抵,不獎也不罰。
接下來,童大小姐帶著他們倆繼續(xù)在山上采藥。不得不說,這龍頭之地真的靈氣就是充沛。比起他們上午去的五道嶺來,這地方的靈草要多上許多。就算是同樣的星葉草,在這里的也要比五道嶺的藥效好上數(shù)倍。
到太陽下山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大有收獲。山林里已經(jīng)暗下來了,他們提著幾大包戰(zhàn)利品,重新回到山頂?shù)膸r石上。坐在石頭上,一邊吃著面包,喝著泉水。一邊注視著山下村子的情況。
“我怎么感覺村子里有些不對勁呢?”童大小姐突然皺眉說道。
小星仔目光一閃,心道有本星爺?shù)逆i靈大陣在此,要是對勁才怪呢!不過,表面上卻裝出一副不明所以的問道:
“哪兒不對勁了?”
“照理說這時候,村子里應(yīng)該升火做飯,各家的煙囪應(yīng)該青煙裊裊才對啊!”
童大小姐望著山下安靜的村子道:
“可是,我怎么沒看到一縷炊煙起啊?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靈氣那么重,哪是凡人能消受得了的。估計這時候,村子里的人都差不多跑光了吧!就算是沒有跑的人,只怕也是惦念著那些靈氣,在拼命苦修呢!誰還會去升火做飯啊?
當然,這種想法只能留在他們心里。
“或者人家是用電,用瓦斯什么的呢?你以為這里跟半山坪下的村子一樣嗎?”小星仔找了一個不錯的理由。再看村子里那一棟棟氣派的小樓,確實不能與半山坪下的村子做比較。
“可是,中午的時候明明還能聽著小孩的啼哭喧嘩聲。為什么現(xiàn)在反而那么安靜了?”童大小姐還是覺得不尋常。
“這個村子本來就很奇怪,你不能以常理推斷。”小星仔指著山下某個點道:“咯,你沒發(fā)現(xiàn)他們還派了高手在村子周圍巡邏嗎?”
童大小姐雙目輕瞇,順著小星仔的指引看過去。果然,她看見兩個巡山之人。
“可不止他們倆。”一直沒敢開口的小火龍終于找到一個說話的機會,指著另外三個方向道:“這樣的人至少有八個。而且每一個的伸手,都不在你之下。”
“這么強?”童大小姐雖然視力很好,卻還沒有隔著這么遠的距離,看穿其修為的本事。聽了火龍的話,她也禁不住瞠目咋舌。這個村子里到底有什么秘密?怎么搞得跟軍事禁地一樣?
“他們不會在這里搞了個制毒工廠吧?”
“你可真敢想。”小星仔聞言只覺哭笑不得。
“這里可是他們古家的祖宗圣地。”小火龍也覺得小欣的話很不著調(diào),笑著道:
“他們要是敢在這里制毒,估計他們的老祖宗能從墳?zāi)估锱榔饋沓樗麄儭!?
“那他們這是干嘛?”童大小姐皺著眉頭道:“總不至于,專門在防著我們吧!”
為什么不至于呢?
那些家伙可不就是在防我們么。
小火龍與小星仔心中明鏡似的,卻是不敢告訴小欣。
“別管那么多了,反正天黑以后,我們就下去。”小星仔道:“到時候我們只要利用起下面那個大陣,就算跟下面那些人面對面的走過。他們也看不見我們。”
“這么歷害?”童大小姐半信半疑的道:“如果真這么強大,那干嘛不現(xiàn)在下去?”
“我說大姐,好像是你要晚上行動的吧!”小星仔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
“你說晚上行動,就是為了不讓村里的人發(fā)現(xiàn)嘛。”童大小姐理直氣壯的道:“既然你能解決這個問題,那干嘛在這里傻等?”
“不能發(fā)現(xiàn)我們是一回事。”小火龍?zhí)嵝训溃骸安贿^,我們可不是下去玩的。一會兒要改變陣式,還會弄出大動靜。”
“也是喲!”童大小姐也想到了,忍不住笑道:
“要是陣式破除了。那我們豈不是直接面臨被人包餃子的危險。”
“會被人包餃子的只有你一個,不是我們。”小星仔笑著調(diào)侃道:
“我跟火龍可是啥時候都不會怕他們的。”
“小沒良心!”童大小姐狠狠瞪了小星仔一眼。接著剛才的話題追問道:
“不過,他們到底是在緊張什么?這又不是戰(zhàn)爭年代,一個小村子,就算是有錢一些。用得著派這么強的陣容來巡邏放哨嗎?你們昨晚不是來過一次了嗎?就沒什么發(fā)現(xiàn)?”
“也不是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小星仔認真的道:“我覺得他們對龍王坡特別緊張。昨晚我們來時那坡上就有人守夜。而今天上午,那個古誠也說了。龍王坡來不得。”
童大小姐望著山下的龍王坡,若有所思的道:
“莫非這龍王坡上除了有古家祖墳以外,還有別的什么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存在?”
童大小姐已經(jīng)相信小星仔的話,以為下面那個大陣已經(jīng)存在一百多年。所以,根本就沒往那上面去考慮。
“你為什么不認為他們守的就是祖墳?zāi)兀俊毙⌒亲袉枴?
“不是吧!”童大小姐道:“就算這里是風水寶地,那也只不過是幾個墳堆。又不是皇陵,有諸多價值不誹的陪葬品,怕被人盜,用得著這么夸張?”
“你好像忘了,你為什么而來?”小星仔笑著反問道。
“這世上像我這樣的陰陽師很多嗎?”童大小姐嗤之以鼻的道:
“再說了,就憑他們這樣的人,也想攔陰陽師?哼!一到晚上,這里就是我的主戰(zhàn)場。就算他們?nèi)弦膊皇俏业膶κ帧!?
“所以啊!說了半天,我們還得等到晚上才能下去。”小星仔笑著將話轉(zhuǎn)回到原地。
“我聽明白了。”童大小姐則若有所悟道:
“你們的意思是古家已經(jīng)知道他們的祖墳是一塊風水寶地。又或者說,他們很清楚自己一族的發(fā)展,離不開這塊風水寶地的護佑。所以,他們特別在意祖墳的安全。是這樣吧?”
“全中!”
小星仔和火龍同時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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