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的說道,“這魔法,大致分為白魔法,青魔法,黑魔法,亡靈魔法和魔法陣。其中白魔法又叫做光明魔法,主要是控制光元素和火元素;青魔法又叫做自然魔法,主要控制風(fēng)元素、水元素和土元素;黑魔法又叫做黑暗魔法,主要控制暗元素和雷元素;亡靈魔法又叫做死靈魔法,主要是利用生命物體的血肉和骨頭;而魔法陣,則是將各種魔法組成一些陣型,相互結(jié)合。”
頓了頓,大和尚繼續(xù)說道,“在他們那里,就如同我們武林中的各個門派一般,也是分派系的。小的派系我也不清楚,但是類似于我們中原的武林正派和魔教一樣,他們也分為兩大對立的派別。一是代表正義的光明力量,主要包括白魔法家族和青魔法家族;另一方便是代表黑暗的力量,主要包括黑魔法家族和亡靈魔法家族。兩方勢力,水火不容,雙方之間的征戰(zhàn),也是一直沒有停止過。”
灌了一大口酒,田海潤頗為感慨的說道,“這個世界上,永遠沒有人們憧憬中的凈土。無論是在哪里,無論是何種民族,都是在紛爭中求生存啊。”
“哈哈哈”,見到田海潤此時一副多愁善感的模樣,大和尚也是笑了起來,“你這個小娃娃,人不大,懂得事理還是蠻多的。喝酒喝酒。”
“干”,田海潤也不是一個只會沉浸于傷感中的人,聽大和尚一說,便直接舉起酒壇,與大和尚狂飲了起來。
喝完一壇酒,田海潤心中還是有很多疑問。本來想要詢問一下大和尚的具體身份,但總感覺這樣有些不好。便笑著將話題先轉(zhuǎn)移到了自己身上,“大師,你今天口口聲聲要見我,到底所為何事啊。”
正題來了,大和尚倒是沒有像原來一樣,借機調(diào)笑田海潤幾句。一邊吃著肉,一邊說道,“我也是一個偶然的機會,聽到了一些關(guān)于你的事。而且對你應(yīng)該也很有用,閑著沒事,我便來了。”
閑著沒事,騙鬼呢吧。雖然心中對大和尚的話將信將疑,但田海潤面上還是挺恭敬的詢問道,“大師,到底聽到了何事與我有關(guān)。”
也覺得自己有些不夠爽快了,大和尚直入話題道,“我在路上,聽到有人說要支持德川家康,最好能將你田海潤徹底的留在倭國。就算不能在倭國殺掉你的話,也要讓你在倭國慘敗,光著屁股回去。”
聽到大和尚說,還有人要支持德川家康,而且敢放言要置自己于死地,田海潤也不禁心里一顫。照如此說,這股勢力,就絕對不可能是倭國本土的勢力。既有實力支持德川家康與自己抗?fàn)帲趾孟衽c自己有很大仇怨的,那必定是來自大明的勢力了。
“大師,你怎的如此不爽快。有話直說,要是有什么想要我田海潤做的,你直說,別如此拿話吊我”,故意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田海潤大聲的說道。
“嘿嘿”,大和
尚也不知道是因為被田海潤說的羞愧而用笑聲掩飾,還是看穿了田海潤的心思,先是嘿嘿笑了笑。然后才說道,“魔教,你不會不知道吧。”
“魔教”,田海潤就感覺今天像是坐過山車一般,除了刺激,還是刺激。就沒有一刻時間,能夠讓自己心平氣和下來。一個接一個令自己震驚的消息,從這個同樣讓自己時時震驚的大和尚口中說出。
“對,就是魔教。雖然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磁艿劫羾鴣聿逡皇郑梢钥隙ǖ氖牵麄円呀?jīng)到了”,大和尚連頭都沒有抬,就像一只餓了很多天的老虎一般,全神貫注的解決著盤中的食物。
“大師,你到底是什么人”,終于還是有些忍不住了,田海潤也不想再拖下去,開口問道。
抬起頭,也不介意臟臟的袖子,順手將嘴邊的肉油抹了一遍。本以為已經(jīng)吃飽的大和尚,卻是喝了一口酒,重新拿起了一只羊腿,繼續(xù)啃了起來。一邊啃,還一邊嘟囔著說道,“我一個流浪在外的大和尚,有什么值得你這么緊緊逼問的。”
“大師您真是太自謙了”,心里雖然暗罵大和尚水仙不開花裝蒜,但田海潤還是盡量婉轉(zhuǎn)著繼續(xù)追問道。
“好吧”,放下似乎極具引誘力的羊腿,大和尚顯得有些落寞的說道,“我本來和你一樣,也是朝廷的人。不過后來不愿受朝廷羈絆,便獨自一人來到了這遠離中原紛爭之地。本想尋得一塊凈土,頤養(yǎng)天年。卻不料,這倭國之中,卻更是各國分立,戰(zhàn)爭不斷。好不容等到一個有能力統(tǒng)一倭國全境的德川家康,卻不料,你這個小娃娃橫空殺了出來。剛剛穩(wěn)定下來的局勢,又徹底混亂了。“對于大和尚的話,田海潤也是心中一陣腹誹。這大和尚表面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卻是已經(jīng)到了外圓內(nèi)方的最高境界。
又拍開兩壇酒,田海潤一邊遞酒給大和尚,一邊問道,”你說你原來是朝廷的人,后來又不愿受羈絆,來到這清凈之地。大師你當(dāng)時是怎么想的。中原之中,無數(shù)隱世高人,都是能夠找到自己的一片世外桃源,不問世事的。你怎么就突然想到來此了呢?”
顯然對于大和尚的回答完全不信,田海潤心中暗道,你不說實話,我就一點一點給你找漏洞。想要彌補一個謊言,可是需要無數(shù)個謊言來彌補的。只要你稍稍露出馬腳,我就能有一個大致的判斷了。
“咕咚”,“咕咚”,猛地喝下幾大口烈酒,大和尚臉上不禁浮現(xiàn)出一種歷經(jīng)滄桑,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看了看已經(jīng)把自己當(dāng)做圓滑世故之人對待的田海潤,大和尚也是無奈的說道,“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看我的,我總是張口豪爽,閉口豪爽的,說起話來,卻像和你打啞謎似的。不是我不愿意說,是我不想再回憶起原來的那段傷心往事。我只能跟你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感覺自己是有些帶著
有色眼鏡來審視大和尚,而且加上自己又有些心急,反倒把氣氛整的尷尬了起來。看著大和尚一個人不斷喝悶酒的樣子,田海潤心中也有閃過幾絲難過。不論如何說,他這樣一個絕世高手,竟然在晚年被迫流落這荒蠻之地,也是值得同情的。
拿起手中的酒壇,與大和尚碰了一下,田海潤大聲的說道,“今天是我有些唐突了。其他的都不說了,喝酒。”
“咕咚”,“咕咚”,兩個人直接端起酒壇,大口狂飲了起來。
猛的放下酒壇,大和尚一雙眼睛也有些泛紅了。看來這喝酒,不管酒量如何,心情也是最重要的。
帶著幾分醉意,大和尚開口說道,“也不怕你笑話,我是被朝廷趕出來的。”
一臉的不解,田海潤也不再隨意張口,就這么看著有些酒后吐真言的大和尚,靜等著他自己說下去。
“當(dāng)初我也是太幼稚了,不懂朝廷官場里的復(fù)雜。一心只知道為當(dāng)權(quán)者做事,卻不知道,自己也只不過是人家的一個棋子。等我被用完了以后,就直接被作為了一個棄子,給遠遠的扔到了一邊”,大和尚就仿佛心中再也憋壓不住了似的,隨著上涌的酒意,將心中的憋屈,一點一點的吐露出來,“可是我得罪了那么多的大勢力,又突然失去了我身后勢力的保護,哪里還能有活路。最可氣的,還是我當(dāng)初忠心耿耿,全心全意效力的勢力,竟然為了自身的利益,不惜反過來出賣我,簡直比追殺我的仇家還可恥。”
見大和尚越說越激動,田海潤也是適時的打斷道,“不能說人家無情無義,只不過是我們當(dāng)時太一廂情愿了。”
又是猛灌了幾口酒,大和尚的雙眼變的更加紅了。剛才是田海潤一心想方設(shè)法要將大和尚肚子里的東西套出來,大和尚又千方百計的避開田海潤的回答。可如今,卻成了大和尚非要將心中的往事傾吐給田海潤,一解心中苦悶,不吐不快。而田海潤卻反過來想要阻止大和尚,讓他先把心情平靜下來。不得不說,酒真的是一個好東西。任你再英雄,也禁不住幾杯黃水下肚,直將你隱藏的最深的一面,暴露給身前的任何人看。
“你說得對。當(dāng)初又沒有人拿刀逼著我去做,是我一廂情愿,怨不得別人”,大和尚說幾句話,便下意識的端起酒壇,灌上幾口,接著說道,“如果不是朝廷看重你的實力,如果你不是朝廷的武林盟主,你能當(dāng)上三鎮(zhèn)總兵?就算你現(xiàn)在是朝廷的三鎮(zhèn)總兵,你也要小心一點。如果有一天你也沒了價值,別說三鎮(zhèn)總兵,就算是一個縣令,朝廷也不會施舍給你的。恐怕到時候,把你親手提拔上來的朝廷,還會反過來收拾你。”
笑了笑,田海潤一副萬事了然于胸的說道,“我又豈會不知這個道理。朝廷把我選中做駙馬,不也就是為了拉攏我,或者說為了不讓我生叛逆之心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