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鳥,你的郵件!”
“我說了,那不是鳥,那是鴛,還有啊,我正洗頭呢,你幫我拆開吧。”
“正好看看是不是小鳥的新男友,好好的蘿莉,可不能被豬拱咯,不然上哪兒找這么大好的抱枕啊!”
“你給我去死一死啊!”尖叫聲驚起窗外飛鳥,它們離開了溫暖的窩,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像是在詛咒某個令它們離開家園的家伙。
“嘿嘿!”對于這種不痛不癢的嘲諷,李玲琪早已達(dá)到無視的地步,看樣子還有些樂在其中。
“我倒要看看,是誰家的牲口敢勾引我們家小鳥。”
拆開了快遞的包裝,露出了其內(nèi)一封紅藍(lán)相間的長條形信封,外面的紙上印著火漆,外包裝上寫著“冷鳥親啟”四個字。
“難道是……”
迫不及待的撕掉封皮,兩個女孩子出現(xiàn)邀請函的正面。左面是一個有著藍(lán)色頭發(fā),身穿jk制服,超短裙,打底褲,頭上帶著一臺小電視的元氣少女22,右面是個白色頭發(fā),同樣身穿jk制服,超短裙,只不過她將打底褲換成黑色長筒絲襪,頭上戴著耳機的呆萌少女33,這兩個人對于常年廝混b站的李玲琪來說代表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難道是小鳥她獲得了b站什么活動的實物獎勵?”
迫不及待的打開邀請函,才看一眼,她就好似受到了驚嚇一樣,松開手中的邀請函,跌跌撞撞的癱坐在寢室大姐的床上。
“小鳥……我的室友,我的妹妹李玲鴛一步登天了嗎?”
今年七月,李玲琪和自己的閨蜜一起去看了好評如潮的動畫電影《秒速五厘米》,從此就成為了青白的忠實粉絲。追著他的漫畫,《貓咪看》期期不落;追著他的音樂,動畫原聲首首都下;追著他的小說,更新每日必看,當(dāng)然還有b站,更是每天都刷,然而自己當(dāng)了兩三個月的唱見,翻唱了十幾首歌曲,好不容易才將粉絲值提升到五萬這個參加拜年祭的分水嶺,可妹妹她僅是個唱了一首歌,粉絲值將將過千的新人唱見,卻被b站看上了,這是為什么啊?
“東西怎么能亂丟呢,況且是這么……這么……我日哦,小鳥你要起飛了!”
“大姐,要淑女,淑女啊!”
“這還淑女個鬼球啊!”曾碧詩甩著手上的邀請函滿口黑話:“我個擦擦咧,小幺子可是厲害咯,干啥子都這么厲害,想當(dāng)年咱姐三兒考進一個學(xué)校就是緣分,分到了一個寢室更是緣上緣,現(xiàn)在小幺子發(fā)跡了,可得拉姐姐一把,我也想去妖都看看……”
李玲琪捂著臉不敢直視自家大姐,寢室四個人,天天把淑女掛嘴邊的是她,第一個破戒的也準(zhǔn)保是她,明明是個美女,卻根本沒有漢子近身,滿口的黑話,不熟悉的還以為她是混混頭子呢。
“怎么了,怎么了?你們在偷偷摸摸說什么?”
推開門走進來一個大美女,一米七的個頭,飄逸的長發(fā),身材雖然被厚厚的棉衣包裹,但玲瓏的曲線卻依稀在衣服下呈現(xiàn),她就是被全校稱為校花的文倩,這個寢室的老二,一個不符合江南水鄉(xiāng)特征的大號妹子。
“是老二啊!我跟你說,我妹她收到了b站邀請,將要參加b站原創(chuàng)歌曲的大合唱,這可是僅有十個人才有的殊榮,可憐她老姐我就只能找人合作,期待投稿能過關(guān)了。”說著,李玲琪妝模作樣的摸了摸眼淚,最后見實在擦不出來,便弄兩口唾沫,當(dāng)作眼淚了。
曾碧詩拍了拍李玲琪的肩膀,就在她以為大姐想要安慰自己的時候,大姐突然說道:“別激動,明年還有機會。”
旁邊的文倩也適時插嘴道:“只是明年妹妹就走的更遠(yuǎn)了!”
說完,二女相視一笑,擊掌以示慶賀。
“我靠,你們這兩個損友,我怎么就認(rèn)了你們當(dāng)姐妹?”李玲琪摸掉了不存在的眼淚,站起來就朝著剛從洗漱間里走出來的李玲鴛撲去:“妹啊,你姐被人欺負(fù)了。”
李玲鴛的個頭只有一米五多點,比姐姐低了半個頭,被她抱在懷里,下巴不僅被突出來的鎖骨硌得生疼,還要忍受兩只冰涼的手在身上游弋,那種感覺簡直糟透了。
奮力推開自己這糟糕透頂?shù)睦辖悖槺阋皇诡^發(fā)甩在她的臉上,權(quán)當(dāng)是找了個人肉擦干機,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吹風(fēng)機吹了起來。
突然,她發(fā)現(xiàn)坐在床上的大姐和二姐都在看自己,有些奇怪的問道:“我的臉上有什么東西嗎?你們這樣看我。”
“沒!”
說著兩人撇過頭竊竊私語道:“你說b站是不是看上了老四的蘿莉身材,在加上那萌萌的蘿莉音,這可是蘿莉控的最愛啊。”
“你也這么覺得?”
“你也是?”
……
“你們在嘀咕什么呢!”李玲鴛吹干了頭發(fā)后,來到兩人身邊,用手將兩人緊貼在一起的身體分開,從她們身邊拿起那張邀請函,疑惑道:“這是什么東西?”
“別看!”“別看!”
“你們要干什么?”李玲鴛感覺自己要瘋了,今天三人怎么一個個的都不正常,就好像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訴自己一樣,“再這樣我就要生氣了!”
兩人你瞧瞧我,我望望你,最終還是曾碧詩站了出來:“你覺得自己是蘿莉嗎?”
被問到心中的痛,李玲鴛一下子就爆發(fā)了:“你才是蘿莉,你全家都蘿莉!我詛咒你這輩子都長不高,腳底生瘡,口腔潰瘍,吃東西不香,聞東西都臭,牙齒掉光,頭發(fā)一夜全白,咪咪變小,屁股不在……”
“呵呵,”曾碧詩擼起袖子,皮笑肉不笑的露出兩顆大白牙,聲音就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老二,把住咯,看我家法伺候。”
“哎呀……哎呀……”
事后,李玲鴛雙臉充血,小手捂著小屁屁,以為靠在墻邊就能找到安全感,但是在三匹餓狼面前,卻只能像個小綿羊一樣,瑟瑟發(fā)抖,聲音弱弱的轉(zhuǎn)移話題道:“到…到底怎么了?”
“你被b站采用了。”
“哦!”
“我說你被b站采用了!”
“哦…哦!”
雙手抓著妹妹,看著她怯生生的樣子,無奈的抱住妹妹的腿,唯有淚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