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封乾夫妻倆的冷戰一坐就是一個小時,最后還是程慧芬先走了身,看也沒看鄭封乾一眼,上了樓,晚飯自然而然的泡湯了。
鄭封乾剛想要追,客廳的電話又響了起來,他退回去接起電話,沒說兩句話,掛上電話,又給自己的警衛打了一個電話后,回臥室看了看睡著了的鄭老爺子,交代白振國好好照顧好老爺子轉身就往外走。
白振國追了出來,想要和鄭封乾說說家里這一天的事,只是還沒有張開口,一輛車就已經停在了鄭家的院門口。
“首長,我……”白振國上前,剛說了三個字,就被鄭封乾打斷了“家里和老爺子就拜托你了,我還有個緊急會議要開,先走了。”
鄭封乾說完,人已經坐上了車,他看上樓上他的程慧芬臥室的窗口,看著那開著的燈,已經窗簾后明顯站著的人影,想說什么,卻還是沒有說。
最后一把拉上了車門,對前排的司機說了聲“走”,車子就像離弦的箭開出了大院。
這一晚上,整個鄭家都很安靜,相反趙家卻很是熱鬧。
孩子們的生日從鄭家換到趙家舉行,趙桐蕓按照出門時對孩子們的承諾,親自動手做了一個蛋糕。
雖然沒有外面店里訂做的蛋糕樣式好看,但味道卻是不錯,她放的材料十足,調味也是按孩子們的口味來調制的,自然很是符合他們的口感。
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飯后,休息了一會,等天黑透了,一家老少圍著蛋糕唱起了生日歌,唱完了生日歌之后沒有吹蠟燭這一環,趙桐蕓就直接開始了切蛋糕。
由她主刀,幾個孩子輔助母子六人一起切下了第一刀,蛋糕切開之后,她就松了手,給孩子一人一雙筷子,讓他們幾個合力,為大家分蛋糕。
從老爺子開始,最后才是他們自己,雖然蛋糕被他們分得亂七八糟,但大家卻很開心。
吃完蛋糕孩子們還是很興奮,又開始一個個的表演節目。
鄭至泰和鄭至欣最愛現,兩人又唱又跳,鬧得不行,鄭至安從頭到尾都坐在老爺子的身旁,陪著他說話,鄭至怡和鄭至歡姐倆一人一個坐在鐘春玉和趙光暉的懷里,和外公外婆一起欣賞著弟妹的歌舞表演。
曾嫂,趙叔,孫嫂和寧叔這兩對中年夫妻,也坐在一旁,為兩個小家伙鼓掌加油,更是引得兩人表演的情緒。
趙桐蕓看著熱熱鬧鬧,開開心心的一家人,默默的退出了二進客廳,去了左廂自己的房間。
今天動手打了鄭淑惠,她一點也不后悔,相反她還覺得打得太輕了,再有下次,她絕對不會這么輕意的放過她。
罵她,她還可以忍,但罵她的孩子,她一點也不能忍。
趙桐蕓坐在沙發上,開著屋里的老式留聲機,聽著里面的歌曲,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天,不僅鄭家的人覺得累,其實她也累,一大早起來忙活,后來又出力,又罵人的,其實也很費精力。
還有鄭樹濤,這人今天干什么去了,竟然沒有一個電話,難道又出任務了?
從她回京城前,最后一晚上開始,她就覺得他有問題,想涼他一段時間,沒想到卻反而成了他涼她了。
十多天了,一個電話也沒有,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想到這里,她又為他提起了心。
當軍嫂久了,她也明白一個道理,如果真出任務了,她是找不到他的,不管用什么方式都不行,只能她等著他的消息,所以,她并沒有心急火燎的去給他打電話。
“唉……”趙桐蕓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想要把心中的郁悶全都吐出來,只是效果卻并不怎么好,越嘆氣,心里越亂,最后她干脆躺到床上,用涼被把自己蓋了起來,像一個蠶蛹一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鐘春玉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這個樣子,上前來坐到床邊,拉開她頭上的涼被。
“怎么了?很煩嗎?是不是擔心鄭家老爺子和你婆婆?要不媽幫你打個電話去問問什么情況?”
“不用了,媽,我沒事,之前不是問過了媽,老爺子沒事,我婆婆也沒事,我是在想我自己的事,媽,我過兩天要去米國了,這種情況下,我有點放心不下孩子們,要不我把機票改簽算了,推遲幾天?”
趙桐蕓心里真的很煩,婆家,娘家的事,充斥在她的腦里,來來回回的沒有一個消停。
特別是這次的米國之行,計劃了這么久,其實她心里也沒有底。
趙桐陽已死的事,米國警方已經做了確認,只是她那個未見面的大嫂一直不死心,出錢請了不少的私家偵探在找他的下落,好幾年了,仍然一點消息也沒有。
還放出話來,找不到趙桐陽,她和她兒子永遠不見趙家人,這次她去,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生氣。
另外就是通過大使館傳來的消息,有一筆巨額的財產,還等著自己這一家子去繼承,這件事,是她出發去米國的另外一大主因。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把對方勸服,在不驚動家里三個老人的前提下,把這兩件事辦成。
“推遲吧,先不提孩子,你老公公的身體也是個事,萬一他真有個好歹,你做為長房的二兒媳婦,還是有不少事情。”
鐘春玉說得最實際,鄭老爺子這兩年,經常說是不好,今天又犯了病,萬一真出了事,她做為鄭家兒媳婦,還真走不開。
“不過推遲走沒事,但我得叮囑你一下,不能回去,今天這事,我和你爸商量過了,錯不在我們,我們不能那么賤的自己回去。明天我和你爸和我會去一趟鄭家,當是看看親家,也是去幫你打探打探消息,只要老爺子不是病得太重,你就給我帶著孩子在家好好住著,如果實在病重,那我們也不能太不懂禮,到時我和你爸親自送你們回去,看誰還敢做賤你,做賤我們的外孫。”
鐘春玉說得鏗鏘有力,這是她和趙光暉商量之后覺得最可行的方法。即不失了自家人的氣性,讓人以為趙家人是軟骨頭,非得扒著鄭家人,又不會讓人覺得自家人不懂事,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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