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們剛開始的時候有些拘謹,不過隨著會議的進行,大家都不知不覺地投入其中,現場漸漸地喧囂起來。
陳濤聽到山東商會的商人們這半年來如何在中原發展根基,如何在南方迅速發展,如何在海外迅速擴展貿易,這其中不僅包括傳統的對倭國、高麗的貿易,還包括南洋、以及經由南洋抵達的安南、占城、真臘、蒲甘及更西邊的天竺,安南、占城分別是南北越,還包括現在的老撾,真臘大概就是現在的泰國,而蒲甘則是現在的柬埔寨,天竺就不用解釋了。
山東商會最近半年的時間里對于南洋及南亞各國的滲透非常厲害,其中最為顯著的是根基在密州的呂家和登州商家,憑著家主呂正陽的開拓jīng神,這半年的時間里呂家竟然壟斷了往占城的瓷器貿易,商家主要是因為商蓉的原因因此在各方面都充當馬前卒的角sè,控制了對安南的絲綢貿易及對真臘的瓷器、絲綢貿易。南洋及南亞些國家往往用珍貴的寶石yù器、黃金白銀及當地的土特產,比如香料,與來自中原的這些商人進行貿易。
不過中原商人的對外貿易活動也有不如人意的地方,其中最大的問題便是商會之間在海外惡xìng競爭,這顯然損害了整體利益。
陳濤打開xiǎo折子,看了起來。最近這半年的時間里,山東商會海外貿易的規模呈現出爆炸似的勢頭,規模比半年前擴大了四成有余,這是非常驚人的數字,能夠發展得如此之快除了陳濤的鼓勵之外還有一個非常很重要的原因,漢軍艦隊控制了南下南洋的通道,武力保證了中原商人對南陽及南亞的順利貿易,讓中原商人膽子更大,手腳放得更開了!當然目前漢軍艦隊還無法完全保護南下的商船隊,這是漢軍水師將來要實現的目標。
在回去的路上,陳濤在馬車中一臉慶幸地道:“多虧了蓉兒!否則我們的商貿活動也不會發展得如此如火如荼!”
商蓉溫柔一笑,“能為大哥分憂是蓉兒的榮幸!”
陳濤笑了笑。皺眉道:“商貿活動雖然發展得很好,不過卻也有些問題!~~”
商蓉點了點頭,仔細聽著。
“主要是各商會在海外貿易上惡xìng競爭的情況!~~”
商蓉點頭道:“這一點我也注意到了!并且正在制定相關的行動規范!大致原則是,在國內鼓勵競爭,在國外則強調聯合,為了約束大家的行動,我計劃采用商業處罰手段!”詢問似的看向陳濤。
陳濤微笑著點了點頭,“蓉兒考慮得非常周到!”隨即一臉輕松地道:“看來我是多慮了!我的蓉兒把所有的問題都考慮到了!”
商蓉溫柔一笑,美眸中洋溢著開心之sè。
陳濤突然握住了商蓉的纖手,怔怔地看著她。
商蓉笑問道:“怎么了?”
陳濤流lù出一絲壞笑。商蓉見狀立刻意識到愛郎一定又想出了什么鬼主意。
陳濤湊到商蓉耳邊說了一句什么。商蓉立刻霞飛雙頰,嗔怪地瞪了陳濤一眼,纖指在陳濤的手臂上輕輕地扭了一下,埋怨道:“又想作踐臣妾了!”
陳濤笑呵呵地道:“其實這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當然了,大哥是不會bī蓉兒的!”
商蓉通紅著嬌顏猶豫了一下,起身坐到了陳濤的大tuǐ上。
片刻后,在前面負責駕車的飛鳳nv衛隱隱聽見馬車中傳出一絲異樣的聲音,仔細地聽了聽,不禁嬌顏緋紅了。
不過周圍的人都沒有聽到馬車中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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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陳濤正在后院鍛煉身體,jīng赤著上身,一桿長槍在手中呼呼作響。商蓉她們都不在這里,商蓉去商部衙mén了,李琳和完顏青鳳則去了飛鳳衛營地。
雷剛xiǎo跑著過來了。
“主公,城防軍抓到一名jiān細!”
陳濤一邊舞槍一邊笑罵道:“抓到個jiān細也須要特地來告訴我嗎?”
雷剛解釋道:“是這樣的!那名jiān細一被抓住變嚷嚷著要見主公,說是有重要事情!”
陳濤收勢,把長槍丟給立在一旁的衛士,從shìnv手中接過máo巾抹了抹身上的額頭上的汗水,走到涼亭中坐下,倒了杯茶,一飲而盡,很爽地吁了口氣。
“那個jiān細是什么樣的人?”
“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好人!”
陳濤笑了笑,“把他帶到這里來!”
雷剛很意外地問道:“主公要見他?”
陳濤笑道:“他費了那么大力氣想要見我,總不能讓他失望了!再說,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獲也不一定!去吧!”
雷剛應諾一聲,退了下去。
不久之后,一名正如雷剛所說的尖嘴猴腮的xiǎo子被帶了上來。雷剛、高寵一人按刀立在那人背后,一人則立在陳濤身旁。
陳濤打量了對方一眼,很隨意地問道:“你代表誰?”
那人打量了陳濤一眼,狐疑地問道:“你是何人?”
陳濤呵呵一笑。
雷剛喝道:“主公面前不得無禮!”
那人雙眼一亮,“你,你是漢王殿下?”
陳濤點了點頭,半開玩笑地道:“只怕還沒有人敢冒充我吧!”
那人連忙叩拜一禮,抱拳道:“xiǎo人叫李三,奉蘇堂主之命傳遞一個口信!”
“蘇堂主?”想到不久前收到的相關報告,淡淡地問道:“你是說‘鬼使’的蘇巧云?”
李三流lù出驚詫之sè,他沒想到對方就憑自己這樣一句話就猜到了自己的底細。李三的心中不禁有些恐懼。
ωO李三咽了口口水,“蘇堂主希望能夠與殿下會面!”
陳濤笑了笑,“可以!這幾天我都有時間,她什么時候來都可以!”
李三沒想到對方竟然這么爽快就答應了,不禁愣了愣,xiǎo心翼翼地問道:“那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陳濤微笑著點了點頭,朝雷剛使了個眼sè,后者一把抓住李三的衣襟便朝外面走去。
陳濤喃喃道:“‘鬼使’想要跟我談什么呢?”笑了笑。
當天傍晚時分,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停在漢王府mén口,從車上下來一位豐盈yòu人的nv人,雖然不是很美麗,但卻能挑動人最深處的y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