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沉了,軍營內萬籟俱靜,只有篝火出嗶嗶啵啵的聲響和來回巡邏的哨兵。
大帳的燈火依舊亮著,陳濤還沒有睡覺,他正在沙盤前仔細思考著,眉頭緊皺。
帳簾掀開,柳飛絮輕輕地走了進來,手里還抱著一床棉被,她擔心陳濤夜里受涼,十足一位賢惠溫柔的嬌妻。
輕輕地將棉被放在床榻上,鋪好,來到陳濤身旁。陳濤突然向后面一撈,一把摟住了柳飛絮的纖腰。
柳飛絮禁不住低呼了一聲,卻沒有掙扎,嬌顏散出一種羞怯的味道。
陳濤轉過身來,摟著柳飛絮貼著她的鬢角深吸了口氣,“真香??!”柳飛絮只感到嬌顏有些熱。抬起臻,沒好氣地道:“要是讓其他人看見多不好啊!”
陳濤笑呵呵地道:“那是不是咱們應該在沒有人的地方親熱一下?”陳濤這番話耍了狡猾,如果柳飛絮否認那豈不是說可以在這里親熱,不否認的話那更加落入了陳濤的圈套。
柳飛絮瞪了陳濤一眼,“哼!又捉弄我!心我回去告訴姐姐們!”
陳濤摩挲了一下柳飛絮那柔弱無骨的纖腰,柳飛絮只感到全身的力氣立馬被抽掉了一半,不由自主地靠近了對方的懷中。陳濤笑道:“飛絮,這可是你主動投懷送抱??!”柳飛絮哼了一聲,不過依舊靠在陳濤的懷中,閉上眼睛,呼吸著對方的男兒氣息只感到一片安寧。隨即一把推開陳濤,一臉倔強地道:“本姐才不會那么容易向你屈服!”嘴上雖然那么說,不過這段時間一來的行動卻表明她早就已經屈服了。
陳濤微笑著看著柳飛絮。柳飛絮禁不住他的目光低垂下臻。
陳濤上前握住柳飛絮的纖手,柔聲道:“飛絮,其實在我的心中,你早就是我的妻子了!”
聽到這番話,柳飛絮感動得想要哭。
陳濤重新將柳飛絮摟入懷中,輕輕地挑起她的下巴,腦袋緩緩地壓了下去。柳飛絮緊張起來,高聳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長長的睫毛顫抖著,美眸慌張之色,一雙纖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
“主公!”
突如其來的叫聲讓正值情濃的兩人都不禁一驚。柳飛絮如同受驚的rǔ燕般慌忙逃開了。
陳濤沒好氣地朝門口看去,只看見雷剛傻傻地站在那里,“靠!你來的可真是時候!”
雷剛傻笑了幾聲,隨即準備退下去。
陳濤沒好氣地揚聲道:“不必了!說吧,什么事?”
雷剛轉回來。
這時柳飛絮急聲對陳濤道:“我先下去了!”隨即逃也似的跑掉了。
雷剛抱拳道:“剛剛接到斥候報告,那支西夏軍突騎又在一天前突襲了耀德城!”
陳濤不禁一驚,“結果怎么樣?”
“主公請寬心!對方并沒能攻破城池!他們只是試探攻擊了一下!”
陳濤放下心來,皺眉道:“這支騎兵實在讓人惱火??!得想個辦法才行!”
第二天早上,漢軍以火炮轟擊城垣,雨點般的炮彈劃破長空打在城墻之上,塵土飛揚,巨大的撞擊聲不絕于耳,第一次面對此種景象的西夏軍將士都不禁有些驚慌失措,城中沒來得及逃出城的百姓很多都躲在家中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他們害怕極了。
不過火炮的轟擊效果卻不是特別理想,雖然煙塵漫天,但城墻依舊堅如磐石,不像之前,一輪轟擊下去,墻體便一片片地向下掉。
一番猛烈轟擊過后,一萬五千名步兵分別對東、西、南三面起攻擊。
漢軍將士以盾牌車為掩護進行截斷護城河水源和填河工作,城墻上的西夏軍將士拼命箭,只見一**箭雨呼嘯而下,叮叮咚咚地打在盾牌車上,不時有漢軍士兵被射倒在地。不過密集的箭雨并沒能阻止漢軍填河的進程。
守將嵬名鐵戈見狀不禁大急,當即命令麾下唯一的一支騎兵部隊出擊。
城門打開,六千突騎呼嘯而出,對正在填河地漢軍步兵起沖擊,瞬間便將漢軍步兵的側翼沖開了。六千騎兵洶涌而入,仿佛勢不可擋。
然而轉眼之間,沖在最前面的騎兵便人仰馬翻,原來作業部隊中一千手持斬馬長刀的裝甲步兵迎了上去,揮舞著雙手斬馬刀的他們是騎兵,特別是輕騎兵的克星,長刀揚起總有突騎血濺當場。
與此同時,漢軍五千裝甲騎兵正朝對方的后方包抄過去。
在城門樓上觀戰的嵬名鐵戈大驚,連忙命傳令兵鳴金收兵。
然而此時已經晚了。
六千突騎與漢軍步兵脫離接觸,卻驚恐地現后路已經被漢軍的裝甲騎兵截斷了,很多將士都不禁流露出驚慌之色。
領軍的將領一狠,揚聲吼道:“沖!”
殺!六千突騎下意識地齊出一聲吶喊,朝漢軍裝甲騎兵沖去。漢軍裝甲騎兵也動了,揚起漫天煙塵,氣勢猶如排山倒海一般。
轉眼之間,雙方騎兵狠狠地撞在一起,登時只見許多突騎被強勁無匹的力量掀翻下去。喊殺聲、慘叫聲交織成一片,裝甲騎兵舞動沉重的斬馬長刀,所向披靡。西夏軍突騎只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片驚濤駭浪之中,雖然拼命掙扎,但卻無能為力。
只一個沖鋒,六千西夏突騎便土崩瓦解了,潰兵慌不擇路拼命奔逃,大部分朝城門奔去。
奔到城門下,城門卻沒有放下來,因為就在他們的后方不遠處數以千計的裝甲騎兵正氣勢洶洶殺來。
無法進程的西夏突騎只得轉身與裝甲騎兵拼命。他們嚎叫著,拼命揮斬,狀似瘋狂,然而他們的彎刀砍在對方的厚甲上僅僅只是濺起火星罷了,絲毫無法造成實質傷害,而裝甲騎兵的每一次砍殺都伴隨著漫天飛舞的血雨。戰況完全是一邊倒的,只著輕甲的突騎根本就不是武裝到牙齒的裝甲重騎的對手。
城墻上的西夏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什么事情也做不了。漢軍的兇悍戰力讓他們心驚膽戰,而己方將士被無情殺戮卻也讓他們怒火中燒,這是非常復雜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