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很多人一大早就知道村長帶著張家父女去縣城找教科書，雖然很多人私底下都認爲他們這次去基本上是鎩羽而歸，不過還是報了點希望，他們對於這次高考可是抱了很大的希望，希望能夠通過這次考試離開這個地方。

當大家遠遠的看到拖拉機的時候，大家都很激動，要不是怕擋著路，他們都想把路給堵住了，可隨後他們都驚訝了，怎麼車子上滿當當的一車貨，而且還是傢俱，隨著車子開過來的方向，大家才發現竟然是舊傢俱。

“怎麼會有舊傢俱？”

“就是課桌不夠，也不需要這些破的傢俱吧。”

“怎麼會課桌不夠，我們學校裡有五個年級的教師，課桌肯定會夠。”

大家對於那一車的破舊的桌椅，都是議論紛紛的。

錢福貴坐在拖拉機手的邊上，“到時候你把我們送到學校，然後把這些傢俱送到狗子他家，和他說我晚上回去他家。”

“知道了。”

錢福貴在拖拉機經過站在村口人的時候，對著他們那些人說道，“書會直接運到小學裡。”

書？運到小學裡？大家聽到錢福貴這麼說的，大家立刻就知道了，村長他們這次去縣裡收穫還是有的，至於是否豐收，他們就不大清楚，而如果書不多的話，那豈不是先到先得？

大家有了這個認知之後，你推我我推你，都紛紛往村小學那裡跑去，而張倩早就在拖拉機還沒有到村口的時候，就讓他們放自己下去了，他們去小學那裡是要和他們說事情，至於自己壓根就沒有過去。還不如回去的，再說了大半天沒有看到小包子，也挺想他的。特別是一天沒有餵奶，張倩覺得自己的乳房漲漲的，急需把裡面的東西給解決掉，雖然中午的時候，張倩在錢壯家裡，已經擠了部分的母乳出來。

韓文陽也是早早的守在村子口。當然他是估計好時間來的。因爲今天拖拉機要送雞蛋去市裡，最快最快到村口也要兩點，所以韓文陽也是在王家複習功課到兩點不到的時候，才晃悠出來的。

張倩看到那個往自己走來的身影，笑了，“你怎麼沒有跟著他們去小學？”剛纔是擠得滿滿當當的人。一下子就變得很空曠。

韓文陽注意到沒有人在，拉了拉張倩的手，其實他很想擁抱下張倩。可如果自己真的那麼做的話，還給有心人看到的話，他們指不定怎麼說的。“我去小學幹嘛。去了也是說開輔導班的事情，那個班我可沒有打算去。”去了也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和小倩一起復習功課的。韓文陽順手把張倩手上拿的東西接了過去，沒有想到這些東西還挺重的。

“我也沒有打算去輔導班，預計馬哲國也沒有這個想法。到時候我們三個人一起開個小輔導班，互幫互助。”張倩雖然很想握著韓文陽的手，誰讓他的手暖暖的，可馬上就要進村子了，張倩擔心給村裡人看到，到時候真的是流言蜚語，只能依依不捨的使勁鬆開韓文陽的手，“今天收穫挺大的，不光收了不少的教科書，還收了點紅木傢俱回來，只不過是破舊的而已。”

韓文陽本來就在懷疑怎麼去廢品站收購教科書的人，怎麼還會帶了那麼多的舊傢俱回來，現在聽了張倩的解釋，韓文陽明白過了，預計那些紅木傢俱不知道從那家抄家來的，“看來給你們沾到便宜了，不過你們花這些傢俱付錢了嗎？”雖然是破的傢俱，可材質好，還是可以利用下的。

張倩搖搖頭，“沒有付錢，他們放在倉庫裡也只是用來取暖而已，村長叔說了，明天再去拉傢俱的話，順道送點劈好的木柴過去。”

韓文陽聽到張倩說的話，都愣住了，要不是是張倩本人說的話，韓文陽都以爲是在開玩笑，用紅木燒火取暖，“真是太敗家了，不過也好，要不然你們也不會弄回來。”預計也是他們不懂，如果裡面有幾個懂行的人，這些傢俱會如何，還真的是兩說。

張倩也覺得自己的福氣好，“我好後悔，怎麼就沒有早點去廢品站，聽壯子叔以前還有保存玩好的傢俱，上面的雕花好漂亮，當然是不是紅木的不知道。”可如果雕工好的話，不管是不是紅木，就衝那份手工也是很了不得事情，當然自己空間裡也有一套臥室傢俱，算是滿足了。

“可惜了。”韓文陽也只能這麼感慨了，“不過我們早點過去也拿不出來，那種成套的好傢俱，我們能拿出來嗎？有的給你拿，他們自己不會想辦法弄嗎，而且那些雕工好的傢俱，十有八九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他們怎麼可能讓它們流傳出來，也就是現在放鬆了。”

張倩想想也是，“不管了，這些也算是沾到便宜了，對了，我找了點我們沒有的資料。”張倩指了指韓文陽手上的包裹，其實這些書都是張倩事先收在空間裡的，因爲她知道自己選出來書，很有可能放在輔導班上，哪怕說自己出錢，錢福貴會願意麼，所以張倩單獨放了起來，當然現在手上拿的不是很多，張倩私底下還放了幾本在空間裡，要不然也太重了點。“

韓文陽聽到張倩這麼說，他知道爲何張倩會這麼說，他加快腳步往張家趕去。

葛素梅下午就回到家裡稍微休息下之後，就在炕上看著孫子玩耍，聽到自家的大門給人推開，她知道應該是女兒回來了，馬哲國在他家照顧產婦還有新生兒的，這個時候他是不會過來的。

“媽，包子乖嗎？”張倩踏進臥室，感覺到自己終於活過來了，雖然拖拉機上面有被子，可那個風好大，就算身上有被子，風還是灌進被子裡面，冷的好像是個冰窟一樣。

本來乖乖躺在炕上翻來翻去活動的小包子，聽到那熟悉的說話聲，他停下翻身的動作，眼睛看向張倩站立的地方。

小包子看到是媽媽回來之後，他擡起頭，衝著張倩啊啊啊的叫了起來，還衝著張倩伸出一隻手。

張倩知道女兒想要自己抱他，張倩也很想他，想他身上的那股奶味，可自己現在身上都是寒氣，“等等，媽媽過會就抱你。”張倩把手上放在水壺那裡熱了下手，過了五分鐘，張倩感覺到自己的身上沒有那麼多寒氣之後，張倩才走到炕邊，抱起就要哭泣的小包子，“你啊，媽媽剛從外面回來，身上有寒氣，所以不能抱寶寶。”張倩和小包子說這道理。

而小包子早就在媽媽抱起他的時候，眼淚就收了回去，他一到張倩的懷裡，他的小肥手就熟門熟路的伸到他最熟悉的地方，他的嘴巴衝著張倩不停的叫，你叫就叫吧，也不需要留口水吧。

葛素梅看到孫子這個讒言，點了點他的額頭，“你啊，剛剛外婆剛抱你去喝了點奶，這纔多久，你就餓了。”

張倩抱著包子閃進她睡覺的那邊，把簾子弄好，隔絕視線，當張倩剛把她的上衣拉開，小包子就好像餓了很久的樣子，撲到張倩的的胸口上，叼著他的飯碗吸了起來。

張倩給小包子那用力吸奶的動作都痛的倒吸一口氣的，張倩低聲對著小包子道，輕點輕點，媽媽痛的，小包子眼睛擡了擡，接著閉眼接著吸奶，當然他也聽了進去，吸奶的動作輕柔多了。

“媽，你今天抱著包子出去吃奶了？”張倩問道，這麼冷的天，老孃抱著包子去哪裡吃母乳啊。

“吃小蕓的奶。”葛素梅想起來小孫子剛纔那霸道的樣子就想笑，真不知道那個小子怎麼會那個樣子的。

“吃小蕓的奶？”張倩沒有想到小包子竟然會去吃小蕓的奶，“那個糰子不要吃奶嗎？”趙蕓的奶雖然不算少，可那也是和同期產婦相比較的，自家包子的胃口，張倩心裡有數的，不要說那些奶個給包子吃也就吃個半飽而已，而且那樣的話小糰子肯定是沒有吃的。

“就是小蕓在喂糰子的時候給包子看到了，他在邊上衝著糰子直叫，還對著我指指點點，好像在告狀一樣，”葛素梅那刻真是狠不得把包子抱的遠遠的，真是太丟人了，明明在那之前喂他東西吃了。“小蕓把糰子餵飽之後，就接著餵了會包子。”

張倩也只能搖頭了，真是個吃貨的寶寶，“媽，以後小蕓喂糰子的時候，你不要抱著包子進去。”現在也就是糰子胃口不大，小蕓纔會有多餘的母乳給他吃，等糰子大大了，他的胃口一大，也就夠他吃而已，到那個時候小蕓是喂他吃奶好，還是不喂他吃奶好。

葛素梅點點頭，“嗯嗯，我知道，對了，你們今天弄了很多教科書？”葛素梅看到韓文陽從袋子裡掏出來的教科書，知道他們今天應該收了不少的書。

“嗯，買了百來斤的教科書，基本上廢品庫裡的教科書都沒有了。”

“你們沒有給他們留下點？”葛素梅沒有想到他們幾個竟然會一掃而空的。

“我們今天不收走的話，明天也是送到紙廠裡變成紙漿原液。”老孃想的不錯，可問題是這些書錯過今天也是見不到天日了，還不如廢物利用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