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素梅看到韓文陽抱著小包子和張倩一起往這里走來，她推了推在看報紙的張奕然，“你看他們是不是挺配的。”

張奕然頭都沒有抬，“不配的話，你女兒當初會同意嫁給他嗎？比以前那個好看，斯文有教養，以后再生一個孩子，肯定要比小包子還要可愛。”張奕然說道這里，對于張韓兩家的孫子，是特別的期待，“唉，真想小倩早點懷孕。”

張倩剛進屋就聽到老頭子這么說，白眼翻翻，“爸，你也不用這么急吧，要不是有小包子在，我真以為你沒有抱過孫子的。”張倩的話一落口，就收到張奕然遞來的不贊成的眼神，“我是打算等小包子大大，我再生一個，要不然我真的吃不消。”如果要生的話，還是要早點生，這樣身材恢復的好，這次自己出去，那些人知道自己都有個十個月的包子之后，都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張奕然聽到張倩這么說，連韓文陽都沒有反對，也就沒有多說話，伸手包過小包子，“今天怎么起來的那么早？”

小包子看到爺爺抱過自己，而媽媽要往外面走，小包子急了，急著喊，“媽，媽，咩咩咩。”小包子以為張倩又要離開，在張奕然的懷里動手動腳，想要讓張奕然往前追上媽媽。

葛素梅和張奕然聽到小包子喊媽媽，他們互相看看，心里那個激動，張奕然緊緊的抱著小包子，“來喊，爺爺，爺爺。”

葛素梅飛快的跑到張奕然身邊，用力的把小包子從張奕然的手上搶過來，“喊奶奶。奶奶。”首先會喊媽媽很正常，可接下來就是要喊自己奶奶才是。小孫子可是最喜歡自己了。沒有道理先喊爺爺的。

張倩早就在兒子喊自己之后，就又進了屋，她在來的路上，就想過了。如何讓小包子喊人，實在是小包子這個家伙。不管是你威逼也好，還是利誘也好，他都不理會你。只有自己出去。不理會他，他才會哭著鬧著喊自己媽媽，雖然張倩覺得自己這么做有點卑鄙，不過沒有辦法，兒子，你媽是要面子人么。萬一給你那個舅舅搶先說他聽到包子你喊人，你媽真的就木有面子了。

小包子看到媽媽回來之后。也就閉嘴不喊人了，他安分的坐在爺爺懷里，很安靜的，全然沒有剛才那么緊張的樣子，當然隨之而來的就是不管你們如何哄他，他這個大爺就是不開金口。

葛素梅教孫子說了許久之后，都沒有聽到他喊人，也泄氣了，“唉，你們幾個離開之后，小包子就會走路了，那個時候我們就想著索性就教他喊人，可不管我們如何教他，他就是不開口，唉。”

張奕然看著大爺一樣的孫子，真是哭笑不得，合著他就當咱在演戲一樣，他在邊上看著起勁，“好了，等到了他想喊人的時候再喊人吧，不過。”張奕然想起那個愛和自己搶小包子的兒子張旭，他就得意了，“我們好歹聽到小包子喊人了，等小旭回來知道小包子會喊人，而他使勁哄小包子，他都不喊人，是不是會很羨慕我們。”

趙蕓抱著小團子喂好奶回來，喊道張倩過來，也很疑惑，“怎么了，小倩你怎么不多休息會？”不會張倩不累吧？明明昨天回來的時候一臉的倦容，就算熱水澡解乏，也不是那么容易恢復過來的，就連昨天張倩在飯桌上都說她要好好睡，睡到自然醒，要知道張倩嘴里的自然醒就是要到十點才會醒來，再看看她臉上的表情是一臉的興奮。

張倩看到趙蕓，興奮的跑到趙蕓身邊，拉著她的衣服道，“小蕓，你知道么，小包子剛才喊我名字了。”

趙蕓聽到張倩這么說，也是一臉的驚喜，要知道他們教育小包子喊人的時候，趙蕓和馬哲國可沒有少加入一腳，可惜沒有聽到這個大爺開金口，沒有想到張倩剛回來，小包子就喊人了，“不虧你是媽媽，我們出力那么多，可是屁都沒有撈到。”想想就虧心啊，不出力的反而聽到兒子喊人。

張倩接過趙蕓懷里的小團子，“放心，等小團子十個月的時候，我一定會幫你給小團子進行喊人的教育。”也許到時候小包子第一個喊自己那該有多好。

趙蕓聽到張倩這么說，立刻搖手婉拒了這個意思，“算了吧，我是不需要了，我還是自己教育兒子吧。”叫兒子說話，也是當父母的樂趣。

張倩聽到趙蕓這么說，也只能熄了這個想法，而自己兒子吧，張倩知道老娘應該比自己更緊張他的教育，老娘雖然沒有說，不過可以知道的是小包子以后的教育問題都將是老娘親手抓的事情，她老人家也是擔心自己插手之后，會帶壞小包子吧。“對了，小馬那？”張倩左看右看沒有看到馬哲國，疑問道。

“哦，去交手工活了，那個顧姨知道我們手上錢不多，正好她認識的人手上有糊紙盒子的活，就介紹我們做點。”趙蕓落落大方的說道，這事又沒有啥見不得人的，雖然每只盒子沒有多少錢可以賺，賺的都是辛苦費，可至少能賺點錢。

張倩聽到趙蕓這么說，也是一愣的，啥，糊紙盒子？“那不是很辛苦？”

趙蕓笑笑，“還好，其實葛姨和娟姨已經很照顧我，毀幫著我照顧小包子，讓我和小馬多點時間糊紙盒子。”要不然白天哪有那么多時間糊紙盒子。

“注意休息。”張倩也只能這么說了，現在他們是發愁沒有生活來源，等報道之后，他們就知道上大學還是有點生活費的。

趙蕓哦了一聲，自己和張倩是不同的，人家有父母支持，而自己要靠自己，不努力點賺錢怎么辦。

張奕然突然想起來件事，“今天我出去遛彎遇到老陸，他和我說。國家在考慮你們這些人入學要給點生活費。當然，這都是在考慮的。未必是真的。”張奕然接著加了這么一句。萬一以后這個政策沒有出來，自己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啊，如果是真的該有多好。”趙蕓聽到張奕然這么說，也是一臉的驚喜。如果有生活費的話，自己和小馬的壓力就會少上很多。“不知道會有多少，不知道有沒有一人十塊的。”趙蕓想過了，合起來就有二十。雖然有點緊。不過也能過的去，住在這里，娟姨和葛姨不會收錢，咱就厚著臉皮沾沾便宜，衣服的話，能省就省。就算以后小團子要去托兒所，也有錢交費用。

張倩搖搖頭。“應該有吧，如果有錢拿，那就是最好了。”一人十塊，一年也有兩百多，雖然錢不多，可也是錢，弄不好能收好幾件值錢的東西。

下午小旭會來聽到父母說，外甥會喊人之后，小旭也顧不得做功課了，守在小包子的面前，“包子，小小，喊舅舅，喊舅舅。”

張奕然看著兒子那副樣子，冷哼了一聲，“小包子除了早上喊了你姐姐媽媽之后，你姐夫哄了他半天也沒有看到他開金口。”如果小包子那么容易開口的話，那還是小包子么？

張旭才不理會老頭子這么酸溜溜的話，在他想來，老頭子照顧小包子才多少時間，遠不如自己多，白天小包子只要有小團子，誰照顧他都無所謂，晚上要媽媽，到了早晨，小包子愿意抱著自己睡覺，才不樂意抱著爺爺睡覺，當然小旭可不敢這么說老頭子，要不然自己肯定要給他K一頓，要知道這幾天本來老頭子因為小包子的關系，本來心情就不大好，所以咱還是忍忍吧。

雖然張旭想著自己也許會哄小包子開口，可小包子以為舅舅和自己玩，樂呵呵的要張旭陪他玩，張旭看著小包子這個樣子也只能嘆口氣。

晚飯的時候，王明哲才從外面回來，葛素梅看到王明哲會來，眼神那個亮啊，張倩看到老娘那興奮的樣子，笑的那個燦爛，暗自嘀咕，老娘啊，不就是份工作么，你至于表現的這么春光燦爛么，也不擔心老頭子吃醋的。

王明哲就這么的在大家眼神的關注之下，慢慢的走入大廳，撈起一碗飯就吃了起來，“放心，我出馬還有啥不成的。”

王明哲的話一落口，張旭就跳了起來，拉著葛素梅的手道，“媽，媽，你又可以當老師了，這次你可是正式的老師了，和我爸爸一樣。”那樣的話，媽媽就不會半夜三更有人上門來通知說有急診病人要媽媽出馬，媽媽也不會要上晚班，可以一家坐在一起吃晚飯。

“媽，恭喜你。”張倩看到老娘都興奮的不知道該說啥了，看樣子今天老娘看著挺鎮定的，其實內心里也是挺不安的，要知道媽媽就是少了教學經驗，人家要聘請媽媽當老師也是要有一定壓力的，“王叔謝謝你，謝謝你。”

處在興奮狀態中的葛素梅也回過神來了，“老王，這事真是謝謝你了，也讓你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雖然老王嘴上說這事很容易處理，可葛素梅知道如果不是和人家關系不錯，而且老王和自家關系好，誰會樂意出頭。

王明哲大手一揮，“你客氣啥，你和我還需要客氣的么。”自家老婆還有自家媳婦的身體都是葛素梅給調理好的，這份情，王明哲逗會記在心上，雖然葛素梅說杜娟的病問題不大，可王家老夫妻怎么會不明白，要知道為了杜娟的病，他們可沒有少看醫生，可還不是每每失望而歸，還有兒媳婦也是，媳婦自從生了小孫孫之后，就沒有再懷過，本來他們以為是兒子媳婦不想生，原來是身體的問題，現在好了，也許再過一年，咱又可以當爺爺了。“不過，我和人家說了這事，他說了，要你去他那里，和他談談才能做最后的決定，我這個老友也是學醫出生，他擅長的是內科，不過醫學么總歸有共同點的對嗎？”其實老友本來不想的，說雖然學校老師比較缺，可也沒有必要去招個在醫院當醫生的人回來當教授，為了這個王明哲才會在對方家里耗了那么久，要不然也不會踩著飯點到家。

張奕然也不和王明哲外道，“這事不用謝。咱和老王家的關系，有必要謝來謝去么。”真是假客氣。

葛素梅聽到自家男人的樣子。在下面暗自擰了把張奕然的肉。這個人也真是的，和王家關系是好，可人家為了自己的事情跑了 一天，別的沒有。謝謝總歸要吧，“好。那個啥時候去他家。”葛素梅想早點把事情定下來，這樣自己也可以做好準備，到時候自己可要提前備課。

王明哲想了想。“就明天吧。反正他這幾天身體有點不舒服，在家里休養，要不然他可是個大忙人。”就自己在他家一天，還有很多人過來請示老友問題的。“那個，我們就空手去就成，我那個朋友他不喜歡收禮。”王明哲又再次出聲提醒道。省得明天葛素梅買了東西浪費錢。

葛素梅其實心里也在盤算買啥東西好，中藥吧。對方本身就是個中醫，怎么會不給自己看病的，所以葛素梅還在考慮買些啥禮物過去比較好，沒有想到王明哲會直接說不要給對方送禮的。“這是不是有點失禮了？”

張倩也覺得是有點失禮，雖然說現在不流行為了工作上門求人送禮的，可人家和王叔關系不錯，又身體不舒服，老娘又是第一次上門的，不提點東西說不過去。

“就是，要送點禮的。”張奕然也出聲道，和王家是不用客氣，可和對方自家沒有那么熟的關系，雖然人家學校是缺老師，可要不是王明哲的關系，人家會同意讓葛素梅去試嗎？“老王，你聽我說，我們和你熟悉，我們不給禮不謝謝，那是因為我們的關系好，可我們和他。。。”

王明哲看到張家幾口人執意要給東西，想了想，“他喜歡喝酒，要不下次拿到一些好的酒再送給他吧，比如這次小韓拿回來的酒就不錯。”王明哲話一落口，想起不對，立刻加了一句，“現在咱不急著送酒，他也不會收下來，用我的名義送酒吧，人家不記得這份情，所以還是等下次送吧。”王明哲心里直呼不要張奕然開口說要把小韓帶回來的酒送過去，那自己真的是哭都找不到地方去，要知道這酒真的不錯，醇厚濃香，如果送給他的話，王明哲真要哭死的，自己都沒有喝夠的。

大家聽到王明哲這一副為你們好的樣子，都笑了，不要看王叔說的特一本正經的，可大家怎么不知道王明哲心里的想法，不過張倩他們做小輩的是絕對不能說王明哲如何，張奕然可不客氣了，“沒事，老王，以你的名義送就用你的名義送，本來這事你也出力不少，到時候你那個朋友看到你送這么好的酒過去，豈不是特別的開心，會覺得幫你這個忙真是太值了。”張奕然暗自好笑道，這個老王也真是的，明明是自己想把酒留下來慢慢的喝，卻不肯說出來，非要說的這么冠冕堂皇的，那索性自己就激一把王明哲。

張倩聽到老頭子這么說，也不厚道的說道，“沒事，王叔這次用你的名義送酒，下次我們再有朱叔釀造的酒，用我媽的名義把酒送過去不就是行了。”等暑假的時候，自己回去肯定能提溜些酒回來。

“對，王叔，你就不要客氣了。”韓文陽也加入一腳，一本正經的勸王明哲道，“等夏天的時候，朱叔那里的酒就一定有了，他說他又要親手釀酒了。”不過就是沒有這次的年限好。

親手釀酒？王明哲眼睛白了白，對啊，是同一個人釀酒沒有錯，可問題是這次喝的酒有兩年了吧，下次送來的酒就是新酒，里面可是差了好多，不過他也聽出來了，合著張家幾口人在逗自己，自己就偏偏不說，看你們如何，自己就不信那個老張就不饞這些酒，當然，王明哲也明白，這些酒和葛素梅的工作比起來，這些酒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做爺爺的不出聲，做木頭狀，可當孫子的王強急了，他沖著王明哲道，“爺爺，你饞，把這些酒送人。”小家伙可是聽明白了，這些酒是送給一個爺爺的朋友，而這個人可是幫葛奶奶忙的。

王明哲真是沒有想到自家的孫子都會出聲幫外人的，臉一板，“怎么，爺爺是你能說的？”個小子也真是的。虧自己對他們那么好，還幫著外人說你爺爺。

王強看到爺爺這個樣子。脖子一縮。爺爺雖然很少發火，可發起火來可是了不得的事情，王強感覺這一刻好象爸爸在罵自己一樣，不過王強很快就恢復過來。他搖頭道，“爺爺。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說爺爺，可爺爺。你那樣是不對的。酒，酒應該送人。”

大家聽到王強說的話都熬不住了，笑的更大聲，“好了，老王，你也真是的。也不看看你多大的人了，就少那么兩口酒喝。”杜娟開口道。這個老王也真是的。

“好了好了，放心，老王，這個酒咱肯定留著，你說不送就不送，不過我可和你說，人情欠著也是你欠著，是你說不要現在送的。”張奕然看看火候也差不多了，開口道，“不過這個酒是夠好的，送人真的有點舍不得。”

王明哲聽到張奕然這么說，也傲嬌了，“一般一般，比起茅臺來，這個酒就差了點。”王明哲中肯的回答道，“咱就是覺得對咱的胃口，而且這么好的酒干嗎送人，好歹是兩年酒，送人東西怎能送舊的，起碼要送新的，比如新酒，對吧，老張。”

“對對，就送新酒。”張奕然也不抖葛素梅了，“小梅，你今天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明天好去和那個人談。”雖然張奕然心里還是沒有低，不過憑老婆肚子里的那點貨當個老師還是可以的，只不過就是老婆給那么多人上課會不會膽怯。

葛素梅點點頭，“我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王明哲就帶著葛素梅出門了，而張倩坐在屋子里幫趙蕓一起糊盒子，本來按張倩的意思，這個錢她就不拿了，可趙蕓一聽就不干，說如果張倩不愿意拿錢的話，那就不要幫自己糊盒子，連馬哲國也是這個意思，張倩想想，得，既然他們不要自己幫忙，那自己就賺錢給自己吧，不過這個錢真是難賺，張倩剛開始糊的時候，還覺得挺簡單的，可當這個動作持續了一個小時之后，張倩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僵硬了，特別是頭。

“我的媽啊，這個錢真是不好賺。”張倩扔下做好的紙盒子，站了起來，扭扭頭，順道在屋里走上那么兩圈，她這么一走，就發現問題了。“爸，你在看書？”張倩依稀記得剛才她起來灌水的時候，老頭子就是看到這頁，怎么時間過去了二十來分鐘，老頭子還是看到這里。

張奕然聽到女兒這么說，哦了一聲，也不看書了，直接把書合上，“我就是擔心你媽，也不知道她這次去順利不順利。”張奕然不瞞著心事，雖然有信心，可沒有收到準信之前，張奕然的心就那么晃著，真是擔心。

“放心，我媽不會有事的，爸，你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去教教你的孫子。”張倩看老頭子這個樣子，就提了這個建議，希望老頭子能夠轉移目標，而且小包子這個時候也睡醒了。

張奕然聽到女兒這么說，想想自己與其在這里想東想西的還不如給小包子啟蒙的，雖然他年紀小，也不愛聽自己說的內容，可張奕然就不信，小孫子會一點沒有自己的血統，要知道他在張倩肚子里的時候，自己也沒有少給小包子念書，想到這里，張奕然拿起一本書，走到小包子那里，抱起他就給他念書，不知道是不是張倩在身邊的關系，還是小包子剛睡醒的關系，他坐在張奕然的懷里，都沒有鬧，這讓張奕然是非常的得瑟，覺得小孫子還是挺有前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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