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小冰想用言語反駁,可在趙老闆的衝擊下,她實(shí)在緩不過氣來,想說話,卻說不出來,只能發(fā)出一聲聲讓人慾望膨脹的嬌哼。
“你還讓不讓我背黑鍋了?”趙鵬面目猙獰的問道。
“我……。”姬小冰想反駁,可只勉強(qiáng)擠出一個字,便再也說不出第二個字。
“哈哈,你怎麼不說話了。”趙鵬嘲笑道。
“壞蛋。”姬小冰說兩個字之後,擡起玉臂把趙鵬的腦袋用力的壓到自己的臉上,張開嘴,恨恨的吻了下去。被動挨打不是她姬小冰的性格,她自己說不出話來,她也不想讓趙鵬說話。
暴風(fēng)驟雨之後,趙鵬實(shí)實(shí)在在的壓在了姬小冰的身上他,腦袋搭在姬小冰的肩頭。姬小冰無力的閉著眼睛,輕輕的撫摸著趙鵬的後背。
過了好久,趙鵬才支起身體,笑道:“這是辦公室,你不怕別人撞見嗎?”
“這是你的地盤,你都不怕,我怕什麼。”姬小冰不以爲(wèi)然的說道。
“哈哈,這纔是姬大記者的性格,”趙鵬笑道。
姬小冰一聽趙鵬這話裡有話,她擡手打了趙鵬一下,怒道:“你什麼意思,我什麼性格?”
趙鵬站起來,笑道:“我說姬大記者的性格很霸道。”
“你這壞蛋,你做了壞事,還想推到我身上來,我跟你沒完。”姬小冰就那樣站起來,要追打趙鵬。
趙鵬的表情突然嚴(yán)肅了起來,然後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姬小冰一看,以爲(wèi)有人來了,她忙要穿衣服。
“哈哈哈,姬大記者,你好像害怕了。”趙鵬突然大笑起來。
姬小冰立刻知道自己上當(dāng)了,怒道:“壞蛋,我再也不理你了。”
鬧了一會兒,兩人收拾停當(dāng),穿好衣服,相擁著坐在了一塊。
姬小冰小聲說道:“你這人太壞了。”
“是嗎?我可不覺得,不然也不會有人三更半夜出事了,立刻給我打電話求救。”趙鵬笑道。
姬小冰聞言,知道趙鵬說的是她被朱航下藥的那件事,她幸福一笑,說道:“我自己都沒想到,迷迷糊糊的時(shí)候,我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你。”
“你找我求救,就說明我在你心裡比警察都更值得信任。”趙鵬說道。
姬小冰一聽,覺得趙鵬這話說的很有道理,她無奈的笑道:“一個求救電話,我就把自己從一個陷阱挪到了另外一個陷阱。”
“哈哈,姬大記者,你怎麼也多愁善感起來了,這可不是你的性格。”趙鵬笑道。
姬小冰突然擡頭,望著趙鵬,嗔怒道:“趙老闆,以後不許再說我的性格問題,我的性格再強(qiáng),我也是一個女人。”
趙鵬忙擁緊了姬大記者,低聲說道:“好,不說了,不說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小女人。”
姬小冰聞言,緊緊的把頭縮在趙鵬的懷中,低聲問道:“馮臺長不同意,你打算怎麼辦?”“還沒想到辦法,不過你放心,一個馮臺長是擋不住我趙老闆前進(jìn)腳步的。”趙鵬霸氣的說道。
“嗯,我也覺得馮臺長根本擋不住你,如果你需要我做什麼,不要跟我客氣。”姬小冰輕輕的說道。
聽了姬小冰的這句話,趙鵬的心裡有那麼一絲震撼,他隨口應(yīng)了一聲。
姬小冰突然又說道:“我手裡有朱航的認(rèn)罪書,如果你能用得著,我可以給你。”
趙鵬想了想,說道:“朱航的官太小了。”
“可你別忘了,他是市委書記季明啓的秘書。”姬小冰提醒道。
“你不怕我把你給買了嗎?”趙鵬突然問道。
“我感覺你這人雖然很壞,可好像不太可能出賣身邊的人。”姬小冰認(rèn)真的說道。
趙鵬一聽,心中又泛起一絲波瀾,他突然覺得此時(shí)的姬小冰和從前的姬大記者反差很大,難道她真的變了嗎?趙鵬有點(diǎn)疑惑,不過他心底裡確實(shí)非常希望現(xiàn)在的姬小冰纔是真實(shí)的姬小冰。
一番溫存之後,趙鵬把姬小冰送回了家。
寶馬車上,墨巖默默的開車,趙鵬的眼睛望著窗外的車流。他在想怎麼跨過眼前這道坎,計(jì)劃了好好的選秀節(jié)目,他是必須進(jìn)行下去的。如果一個馮臺長就把他擋住了,那麼他趙三少這第二世還輝煌個屁。
趙鵬拿出手機(jī),撥通了禹大隊(duì)長的電話,電話響了幾聲之後,傳來了禹大隊(duì)長那冷傲的聲音:“有事嗎?”
“禹大隊(duì)長,你在哪?”
“有事直說。”禹庭直來直去的說道。
“我想請你吃飯。”趙鵬笑道。
“今天不行,改天吧?”禹庭毫不留情的拒絕道。
趙鵬稍微遲疑了一下,笑道:“禹大隊(duì)長,我聽說焦慶隆被抓進(jìn)去了,有這事嗎?”“這不是你該問的事情。”禹庭再次毫不留情的說道。
趙鵬繼續(xù)說道:“在東濱,焦總可是個大人物,他進(jìn)去了,影響很大。”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沒有什麼大人物和小人物之分。”禹庭冷冷的說道。
“焦總可是華市長的小舅子。”趙鵬繼續(xù)有意無意的說道。
電話那頭的禹庭遲疑了一下,說道:“就算他是華市長的小舅子,那又能怎麼樣?”
“禹大隊(duì)長,你可真是鐵面無私啊。”趙鵬笑道。
“好了,沒事掛了吧。”
禹庭說完,毫不留情的掛斷了電話。
趙鵬手拿著電話,臉上露出笑容。禹大隊(duì)長依然保持這她一貫的風(fēng)格,從來不說一句廢話。雖然短短幾句,可趙鵬已經(jīng)從中得到了兩個有用的信息。第一個就是焦慶隆的事情很嚴(yán)重,他出不來了。第二個就是,到目前爲(wèi)止,還沒有牽扯到華市長。
趙鵬現(xiàn)在是真心的感激禹大隊(duì)長,他深吸了口氣,撥通了華城遠(yuǎn)華市長家的電話。很快,對方就接了電話:“喂,你好。”
趙鵬一聽,是個女人的聲音,他笑道:“我找華市長。”
“你是誰?”女人的聲音有點(diǎn)霸氣。
“我是華市長的朋友。”趙鵬說道。
“華市長的朋友,什麼朋友?”女人問道。
趙鵬感覺這個女人應(yīng)該是華城遠(yuǎn)的老婆,別人不會有如此硬的口氣,他笑道:“你告訴華市長,我姓趙。”
“你是趙鵬?”女人冷厲的問道。
“哈哈,請你幫我找一下華市長。”趙鵬笑道。
“他沒時(shí)間。”女人很霸氣的說道。
趙鵬平靜的笑道:“華夫人,如果你不幫我找華市長,明天你就會後悔的。”
“你敢威脅我。”女人的聲音更加的冷厲。
“華夫人,焦總已經(jīng)進(jìn)去了,你不希望華市長也出事吧?”趙鵬隨意的說道。
“你……,你等一下。”
接著,趙鵬聽見電話那頭“啪嚓”一聲,很顯然女人很憤怒的把話筒扔在了桌子上。
過了一會兒,電話裡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喂。”
“華市長,我是趙鵬。”趙鵬開門見山的說道。
“找我有什麼事?”華城遠(yuǎn)問道。
“華市長,我有點(diǎn)事想跟你談?wù)劊隳艹鰜硪幌聠幔俊壁w鵬平靜的說道。
“天太晚了,有什麼話電話裡說吧。”華城遠(yuǎn)說道。
趙鵬稍微遲疑了一下,說道:“事情很重要,是關(guān)於焦總的,電話裡說不方便。”
電話那頭的華城遠(yuǎn)稍微遲疑了一下,說道:“你到我家後面的山路上等我。”
“好的,我半個小時(shí)後就到。”趙鵬說道。
掛斷了電話,趙鵬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知道他走的是一招險(xiǎn)棋,一旦估計(jì)錯誤,那麼就會迎來華市長更狠戾的打擊。
這時(shí),一直默不作聲開車的墨巖透過後視鏡掃了趙鵬一眼,靜靜的說道:“你好像很緊張。”
“是嗎?我沒覺得。”趙鵬平靜的說道。
墨巖又平靜的說道:“你現(xiàn)在做的事情已經(jīng)不是一個生意人該做的事情了,你不怕我給你透露出去嗎?”
“用人不疑。”趙鵬簡單的說道。
“你的膽子很大。”墨巖平靜的說道。
“哈哈,還行吧。”
墨巖又看了趙鵬一眼,問道:“華市長家在什麼地方?”
“夾山街。”趙鵬答道。
“我們現(xiàn)在就去赴約嗎?”墨巖又問道。
趙鵬微微一笑,說道:“不著急,四十分鐘後到地方就行。”
“跟市長約會,你也敢遲到。”墨巖平靜的說了一句。
“哈哈,我就是想讓華市長等我一會兒。”趙鵬笑道。
墨巖稍微頓了頓,說道:“你想讓華市長著急?”
“你比華市長聰明。”趙鵬笑道。
墨巖沒有再說話,掉轉(zhuǎn)了方向,直奔夾山街。
趙鵬見墨巖向夾山街駛?cè)ィφf道:“四十分鐘後到夾山街就行。”
墨巖平靜的說道:“我覺得你還是先去探探路的好,不要中了人家的埋伏。”
趙鵬笑而不語,他覺得墨巖這個保鏢做的非常合格。
十五分鐘後,趙鵬就到了夾山街。他讓墨巖把車停在山下,他順著別墅羣旁邊的那條山路向山上走去。
這時(shí)候,天空中飄起了雪花。雪花雖涼,可趙鵬的血卻是熱的。到了別墅的後山之後,趙鵬緩步走進(jìn)了樹林中,他居高臨下的觀察著華市長家的那棟別墅的動靜。過了大約十分鐘,他看見華市長從別墅的後門出來了,緩步向山上走來。
華市長剛剛六十歲,可已經(jīng)有點(diǎn)駝背了,再加上是向山上走來,他的背駝得就更厲害了。遠(yuǎn)遠(yuǎn)望去,看不出他是權(quán)傾一方的官員,倒更像一個老人。
華市長來到山上之後,並沒有停留,而是像散步一樣的在這條山路上來回的踱步,一點(diǎn)也看不出來他赴約的,倒更像是晚飯後出來散步的。
十分鐘過去了,華市長的腳步比剛山上時(shí)快了許多,目光也有意無意的向山下望去。趙鵬感覺差不多了,便趁華市長不注意,從樹林中走了出來。他的動作飛快,很容易就避開華市長的目光,來到了華市長的面前。
華城遠(yuǎn)看著眼前這個神形俊朗的年輕人,目光中透出一絲狠戾的光芒:“你早來了。”
趙鵬順著華城遠(yuǎn)的目光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自己在雪地上留下的腳印出賣了他。他故作輕鬆的一笑:“華市長,好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