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剛一起床,才知道小董追來泰國了。?下樓在酒店大堂里跟小董見面,忍不住笑罵兩句:“老子出來渡個蜜月,你也不讓老子順心,什么事?”
董振剛干咳兩聲,又一臉憤然:“李中書那孫子太過分了,前天找上門來威脅我,還逼我把三環內的一塊地皮低價轉讓給他。”趙大喜也真是聽到滿心錯Is:“這是要明搶了?”
小董自然是氣憤難平:“可不就是明搶,那塊地皮現在起碼值三個億,他只給八千萬,趙哥,你可不能慣這孫子毛病。趙大喜臉色沉吟一陣,還是擺手說話:“給他。董振刮真有點急了:“趙哥,你不是開玩笑吧?”
趙大喜當然不是在開玩笑,擺一擺手:“人家老丈人現在是風頭正盛,不給能怎么辦,給他。”
董振剛臉色也陰沉了一陣,終于忍不住負氣甩身走了,心里火氣應諒是很盛了。剛剛下樓的徐燕也錯愕的招呼他:“振剛,剛來怎么就要走?”小董勉強回過頭來跟她打個招呼,還是氣呼呼的沖走了。徐燕當然滿心的不理解,還埋怨丈夫:“你是不是又罵人家了。
趙大喜把她勾過來同時嘆一口氣:“我沒罵他,是有人想成想瘋了,這就開始明搶了。
小聲把事情說給她聽,徐燕也氣憤難平忍不住罵:“這跟土匪流氓有什么區別,憑什么三個億的地皮八千萬就要給他啊,這也太過分了吧!
趙大喜這時候反倒心平氣和了,哈哈大笑:“老子雖然人稱趙土匪,這輩子也從沒明搶過誰,哈哈,領教了。”
一句話說到徐燕也唏噓起來,人稱趙土匪的做事反倒光明磊落,把一個全國有名的貧困縣治理到家家富足,家家有房住看病不花錢。(8偏李中書那樣穿西裝打領帶的反倒更象土匪,居然明目張膽的當街搶劫,仗著手里權勢強買強賣,這世道真是亂yo
趙大喜還怕小董不理智,一個電話追了過去:“兄弟聽哥一句忍了吧。”
小董也不是以前那個毛躁小伙了,沉就一陣也只能就認了,忍了吧。徐燕看他居然肯忍了這一口氣,又一陣錯愕盯著他大黑臉看了一陣,怎也沒想到丈夫性格改變如此之大,這要在灶前他怎么肯忍這一口氣。~~~~
趙大喜放下電話神態自若,兩個億就當是打發要飯的了,李大秘書裝了一陣清高終于是本性畢露,也做起打家劫舍的買賣來了。此人臉皮之厚倒也賽比城墻,頗有當年打土豪分田地的風范。哈哈一笑把電話一收,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區區兩個億還真不放在心上。
他肯忍徐記者倒未必肯忍,渡完了蜜月借口有采訪任務,偷偷收拾記者證帶著相機,飛一趟北京實地采訪,數天之后一篇文章登到新華社旗下的《經濟參考報》上,筆鋒依舊犀利大肆嘲諷北京某地產公司,仗著有后臺有背景欺壓外地企業,價值三個億妁地皮只給人八千萬就想霸占了,還嘲諷該地乒公司是新時代的北霸天。
署了徐燕真名的一篇文章寫的犀利老辣,分寸把握的更是精妙,沒提到該地產公司的后臺李中書,偏偏字里行間都在影射該地產公司,實際上桌領導的大秘書的大表弟咄資開辦的。趙大喜看到這篇文章也把嘴里一口熱茶全噴了出來,也才知道徐記者瞞著他去了北京,原來是替他出氣去了。
這篇文章登在新華社下屬報紙上,影響力當然不小,某領導的大秘書嘛家里又開房地產公司的,但凡人在京里的也都心知肚明,說的就是李中書唄,除了李大秘書也不會再有別人了。不少人紛紛打聽這個記者的背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揭李中書李大秘書的傷疤,這不是找死嘛。
偏偏有人打聽到這個新華社記者徐燕的背景,居然會是浙江徐省長的寶貝女兒,不少人紛紛恍然那就難怪了。徐省長最近風頭也挺盛,蘇副總理做主提拔的封疆大吏,政績一向是很出眾的,以李大秘書的能耐對上了徐省長的女兒,倒也不敢拿人家怎么樣。
最重要老徐是蘇副總理器重的人又貴為一省之長,就算李大秘書的老丈人親自出面,也不敢拿老徐的女兒怎么樣吧,李大秘書這一回算是踢到鐵板上了,任他本事再大也只能認了倒霉。
徐燕一篇文章惹的蘇和大怒,大怒之下把李中書叫到辦公室里破口大罵:“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每一家在京的房地產公司都要跟你進貢,你李大秘書很威風嘛……你干脆去拉山頭當山大王嘛!”
李中書被老蘇罵了也只能認倒霉,也懂得唯唯諾諾認個錯,收斂一陣不敢再聲張。
老蘇也拿他沒什么辦法,畢竟也動不了吳家風的女婿,也只能罵他一頓解一解心頭之恨。
老蘇一生氣還打電話把趙大喜也罵了:“你趙大喜什么時候改脾氣了,讓人欺負了聲都不敢吭了?”
趙大喜被老首長罵了也是哈哈一笑,也就認了,等到這天徐照從北京回來,放下行李還有點忐忑。徐記者膽子雖然大,也只敢偷看丈夫臉色,看到丈夫臉上表情還算和氣也就輕松了不少。
趙大喜也忍不住隨口逗她:“喲,徐大記者在外面瘋夠了,知道回家了?”徐蒗剛做了件大事解了心頭之恨,也有點害怕:“你生氣了?”
趙大喜故意瞪她一眼:“你說呢,我倒是不怕受你牽連,這個弘隨要是牽連到你爸身上,有你后悔的時候!”徐蕻也知道這事辦的太鹵莽了,正有點忐忑的時候。
被林海草不忿的牽上她纖手,興致也高漲起來:“不管他,他嚇唬你呢,燕兒你來,我介紹個朋友給你認識。”
徐燕這時候也看穿丈夫是虛張聲勢嚇唬她,安心下來又忍不住送一個白眼過來,然后跟林海草手牽著手去見裕子。趙大喜嘿嘿傻笑了兩聲,心里又暗自心驚家里多了個徐記者,不能再-象以前那樣肆無忌憚了,就怕她帶壞了溫柔似水的林海草,到時候他想振一振夫綱可就難了。
他當然不會生徐燕的氣,也只會覺得很痛快又很感動,徐記者嘛敢作敢當,正對他趙某人的脾氣。心里灼熱跟著上樓,斜靠在房間門口看著房間里大小老蕃,跟裕子湊在一起親熱的聊著時尚服裝,心里灼熱當然不肯走,雖然有一個是只能看不能碰的,光是看著也覺得很養眼。
靠著門邊傻看了一陣,林海草才眉開眼笑過來關門:“對不住趙會長啊,我們要試穿衣服請你避諱一下。”
房門關上趙大喜聽著房間里面嬌笑聲連連,心里酥麻可惜了,有裕子在場他得避諱著點,不然真可以試一試左捕右抱。嗯是這么想的,任他再荒唐也知道給大小老婆留點尊嚴,一個住樓上一個住樓下。
過了幾天舒心日子,徐記者又要回報社上班,趙大喜親自把她送回報社又囑咐幾句,周末我派人來接你回家。出了新華社廣州分社「趙大喜心里一寬覺得這樣也挺好,徐記者是有工作的人只有周末回家,也不會讓林海草大別扭。看一眼手表上午九點,興起之下去政協坐一坐。
人到政協被老王一幫人請進辦公室,寒暄了一陣閑聊起來,聊到新上任的張風山張書記。
王主席這時候興致也挺高:“這位張書記可了不得,在六零后這一代里面算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趙大喜小吃一驚也知道張風山此人確實是名聲在外,王主席這回并沒有夸大,此人確實是政界前途無量的一顆明星。一班政協同僚看他態度沉吟,也都替他操起心來,異口同聲不管怎么樣,你都應該去拜訪一下張書記。
趙大喜沉吟一陣,倒是委婉拒絕了:“不去了,我早聽說張書記此人為官清廉,可能不會喜歡我這號人吧。”
他既然開口了別人也知道勸不了他,趙大喜心里還是想的很美好,既然換了一任書記干脆就避遠一點,就此淡出省內官場,安心做一做生意賺一賺哉。他為了盡力避免樹大招風,忍心讓大哥張漢遠調浙江「也是考慮到政府換屆在即先行避讓-,免的新書記上任北山派勢力太扎眼了,步了陳基的后塵可就不妙了。
陳基那派人被連根拔起來,段玉杰下了狠手連調去京里的都連根鏟除了,追究原因還是因為當年段玉杰剛上任的時候,陳基不給他面子欺負他立足不稂,總要唱一唱A-調耍一耍威風。
趙大喜自問精明一世,絕對不肯步了陳基那蠢貨的后塵,也知道新書記上任自己避遠一點。哪知道在家里躲了兩天,周末剛把徐照接回家又接到王主席電話,說他避著不見已經讓張書記有點不太高興了。趙大喜放下電話忍不住罵娘:“他媽了個巴子的,老子還里外不是人了。”身邊大小老婆同時笑出聲來:“該,你樹大招風嘛。”
趙大喜心里不驚反喜,張書記既然有點不高興了,那就代表著此人對他還是很看重的,看來這位張書記也并不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